雖然我的身手遠遠超過這些越南猴子,可是這一瞬間卻拿他們束手無策。


    這件事也能說明,世上不是隻有我們是聰明人,別人也會動腦子,也會想轍來對付我們。無奈之下,我隻好返迴公安局。把之前的情況和葉嘉說了一下。葉嘉問我該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隻能潛入大使館內去殺人了。


    我有馬傑提供的地圖和機關說明,隻要花幾天時間研究研究,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葉嘉卻說不妥,貿然闖入大使館內,倘若平安歸來也就罷了,一旦出了什麽事情,越南人拿這件事做起文章。上升到兩國的問題,那就誰都保不了我。


    我一想也是。闖入大使館內,其實是下下之策。


    我又問葉嘉,那該怎麽辦?


    葉嘉想了想,說這樣行不行,便給我出了個主意。


    我聽過之後覺得不錯,可以一試。


    於是當天晚上,我便在葉嘉的安排下,住進了潮陽區的拘留所。不過這次坐監,和前幾次都不一樣,之前都是被迫進來,這次卻是主動進來。


    不過在進入拘留所之前,我照例要把隨身攜帶的東西交給獄方,剛把手機拿出來。段大帥就打來電話,說一個星期之約已經到了,問我現在方不方便過來?


    我直接就懵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我三番兩次地放段大帥鴿子,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可是這邊越南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又不可能直接就去幫他。我隻好跟他說:“段大帥,我實在走不開。我叫個兄弟過去幫你的忙,行不行?”


    段大帥沉默一番,說你這個兄弟,比起你的身手如何?


    我說不相上下。


    段大帥說那好,讓他來吧。


    我說的這人其實是鄭午,鄭午現在的身手其實比我要差一些(當然不能算他入魔的時候),但是隻有到了我們這個級別才能體會出來。在一般人眼裏,我們就是不相上下,都是超一流的高手。


    我便給鄭午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忙的怎麽樣了?


    鄭午還有些委屈,說忙什麽忙啊,所有事情大魚都能搞定,根本就用不著我出手,現在都快閑出鳥來啦!你們一個個的都有事情在忙,唯有我在做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活兒,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一聽就樂了,說我這有個活兒,絕對有挑戰性,你去不去?


    鄭午毫不猶豫地說去!


    我便給他說了一下,讓他去找段大帥了。


    料理了這事,我便放心地交了手機,在管教的帶領下進了某號子。


    照舊,管教在門口訓了一陣,說不許欺負新人之類的,便鎖上鐵門走了。管教一走,一窩子犯人便站了起來,不過並沒針對我,而是把角落裏一個家夥拉了出來。


    那家夥皮膚黝黑、嘴唇偏厚,典型的越南人長相。


    而且我認識他,馬傑給我的資料裏就有他,大使館裏麵的嘍囉之一,叫做阿修。阿修現在很慘,臉上、嘴上都是血,身上也髒兮兮的,看上去相當可憐,顯然剛經過一頓暴打,而且還沒打完,管教走了還繼續打。


    一個體格壯碩的漢子一腳便把阿修踢到了茅廁邊上,又衝過去按著阿修的腦袋,要將他往廁坑裏麵按。阿修用蹩腳的漢語大叫:“不要打我,我是外國人,是大使館的……”


    “他媽的,就是因為你是大屎館的,才讓你吃點屎啊!”漢子大笑,把阿修的頭塞到了茅坑裏麵。


    阿修嗚嗚嗚地大叫,嘴巴裏塞滿了屎和尿,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其他人則都站在一邊叫好,還有人喊使勁打的。其實身在國外,自家國力如何,往往代表著自身國民待遇如何,倘若阿修是個美國佬或是德國佬,未必會有這種待遇,至於越南嘛……隻能嗬嗬二字了。


    拋開越南本身國力孱弱不堪之外,還因為越南和華夏本就有著諸多矛盾和摩擦,所以在號子裏被這樣毆打也屬正常。


    這個阿修,當然是葉嘉以別的理由刻意抓進來的,而且因為對人家沒有執法權,最多拘留四十八個小時,就得放了人家。所以,我要充分地運用好這四十八個小時。


    “幹什麽你們?!”我放下鋪蓋,惡狠狠地喊了一句。


    號子裏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我看來。那個壯碩的漢子也迴過頭來,說喲嗬,竟然來了個多管閑事的。按理來說你一個新進來的,也逃不過一頓打的,不過我們正收拾這個越南猴子,沒功夫去搭理你……你不偷著樂也就算了,竟然還主動送上來了,是不是覺得皮癢癢了?


    我說這和新進不新進沒有關係,我看你們欺負人就覺得不爽,把人家放開。


    壯漢放開了阿修,捏著指骨朝我走來,邊走邊說:“媽的,現在的新人真是太肆無忌憚了……”說話的同時,其他漢子也都紛紛走了過來,各個都是一臉奸笑的模樣。


    阿修躺在茅廁邊上,一臉驚悚地看著這邊。


    壯漢剛走到我身前,正要用手抓我領子,我順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後一拉,接著使了一招兔子蹬鷹,一腳踢到他肚子上,他的身子唿唿便往後飛了出去。


    其他漢子也一哄而上,但是被我左拳右腳一一料理,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哎哎叫了起來。


    壯漢頭朝下倒在門口,還準備嚎一嗓子叫管教過來,我一腳踩在他手上,說你還叫不叫了?


    壯漢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說不叫了、不叫了!


    我這才鬆開手,走到茅坑邊上,把一臉震驚和茫然的阿修扶起來,說你還好吧?


    阿修一臉呆呆地看著我,還真像個猴子。


    我比劃著說:“你會說漢語嗎?”


    他在大使館工作,又在華夏生活多年,怎麽可能不會說漢語,我也是故意問的。


    阿修點點頭,說我會。


    我說那好,你起來吧。


    我扶著阿修,將他扶到床上。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爬起來了,我剛才下手本來就沒多重,怎麽可能真的傷了自己同胞?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警醒,讓他們知道我不好惹罷了。


    那個壯碩漢子顯然就是牢頭,我便問他有沒有傷藥?


    他低眉順眼地說有,便從床底下翻出來一管破舊的紅花油。我拿了紅花油,細心地幫阿修又搓又抹,還跟他說沒事,以後在這沒人欺負你。阿修感動的和什麽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號裏其他犯人看我對阿修這麽好,自然不敢再對他怎樣了。壯漢卻還是不爽,嘴裏嘟囔著說:“一個越南人,護著他幹嘛?”


    我眉毛一挑,說越南人怎麽了?越南人就不是人?要是個美國佬,你敢欺負人家嗎?


    壯漢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我又拍拍阿修的肩膀,說兄弟沒事,以後我罩著你,誰再欺負你啊,我就把他屎打出來!


    阿修用力點頭,不停地和我說著謝謝。役冬低血。


    如此一來,我和阿修的關係便熟絡起來。


    阿修的漢語並不怎麽好,但是並不妨礙交流。


    阿修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胡謅了個名字,說我叫胡謅。他又問我是怎麽進來的,我操著一口山西味兒的普通話,說別提啦,我家裏窮,所以到京城討生活來,但是沒有什麽門路,又餓得要死,隻好偷拿了工地上的兩根鋼筋,就被人抓到這裏來了,唉!


    阿修握著我的手,說胡謅老弟,你要是信得過我,出去以後我給你找份工作,保你衣食無憂!


    我眼睛一亮,說好啊,那就謝謝修哥了!


    有我的照顧,阿修的四十八小時呆得很順利,很快就到了出獄的日子。阿修告訴我,讓我出去以後,到越南大使館去找他,臨走前還抱了我一下,說我是個好人。


    他要是知道我準備殺他,大概就不會這麽說了。


    三天之後,我也出了獄,立刻直奔越南大使館,跟門口的武警說我找阿修。過了一會兒,阿修便出來了,隔著老遠便和我打招唿,然後一路小跑過來,說胡謅老弟,你終於來了!


    便拉著我的手走到裏麵,先帶我到食堂裏大吃了一頓。


    怎麽說呢,越南飯真是難吃,不過我還是裝作大快朵頤的模樣好好吃了一頓,然後一抹嘴,說道:“阿修老哥,你說要給我介紹一份工作,是不是真的?”


    阿修說當然是真的,我已經和我們館長說過你了,走!


    阿修便引著我來到大使館內部二樓的辦公室裏。在這裏,我見到了越南大使館的館長阮文誌。阮文誌有四十多歲了,長相還蠻儒雅,或許是照顧我的感受,和阿修交流的時候說得也是漢語。


    阮文誌問阿修,說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那個胡謅,身手很不錯的那個?


    阿修淩空打了兩拳,說是的,正宗的華夏功夫,一口氣打翻了十多個家夥!


    阮文誌看著我說,能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嗎?


    我最有看看,走到阮文誌的桌前,然後一巴掌拍下去,打斷了辦公桌的一個角。


    阮文誌眼睛一亮,說好,我再問你,你敢不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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