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說實驗?什麽實驗?


    石斑魚奇怪地看著我,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抓著他的肩膀,說到底是什麽實驗?我有點著急,所以把他抓疼了,石斑魚哎呦哎呦地叫了兩聲。說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我放開石斑魚,他才告訴我,安婆婆的事,一般是不和下人說的,但是他前幾天因為偷藥,所以格外關注安婆婆的動向,也就知道了一些東西。說這安婆婆,最喜歡研究一些疑難雜症,最近就在研究“大慈悲掌”的奧秘。我吃了一驚,說大慈悲掌?!


    石斑魚說是的,這是一種獨門掌法,據說整個華夏會的人都不多了。被大慈悲掌傷過以後,傷勢能持續很久都不見好。抹什麽藥都不管用,所以安婆婆最近就在研究這個。


    也是趕巧,安婆婆不知從哪裏聽說山西有幾個人前些日子剛中過大慈悲掌,所以就把他們全擄了來,準備研究看看怎麽才能治好。


    聽完以後。我愣了半晌,才說這安婆婆如果是為治病救人,那不是好事一樁嗎?石斑魚呸了一聲,說什麽好事,你聽說過東洋731部隊嗎?我點頭,說聽說過,東洋鬼子不是人,拿咱們華夏人做實驗。


    石斑魚說對啦,這個安婆婆也是一樣,你以為她真是出於好心?她隻是滿足自己的**而已,至於那傷者怎麽樣,才和她沒有關係。先不說研究傷者的時候,她會使出什麽手段,即便是她研究出了治療“大慈悲掌”的藥物。她也絕對不會給傷者使用的,反而會把傷者殺掉!


    我咬著牙,說這安婆婆真不是東西!


    石斑魚冷笑兩聲,說這方圓數十裏的居民,哪個不知道安婆婆不是東西?病人隻要未滿足她的要求,就是死在她的麵前,也休想讓她出手相救!


    我心急,拉著石斑魚,說實不相瞞,那些中了大慈悲掌的就是我的朋友,之前已經被安婆婆拉走一個做實驗了,我們現在必須去救他。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石斑魚點頭,說肯定是在“煉房”裏,安婆婆做實驗都在那裏!


    我說事不宜遲,你趕緊帶我過去!


    我立刻走向門口,先是側耳傾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確定外麵沒人之後。才三下五除二的將鐵門的鎖撕了。石斑魚看著這一切,眼睛都直了。我們二人出來以後,石斑魚便領我前行。


    門外是一條走廊,陰暗、漆黑,我隻能勉強看見一點光,但是石斑魚卻熟門熟路,他說以前沒少幫著安婆婆往這裏關人。我跟在石斑魚身後小心翼翼地行走,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了,雖說石斑魚先前所講的事情沒有破綻,但我還是對他生著一絲提防之心。


    很快,走廊走到盡頭,石斑魚又帶著我上樓,樓梯上才漸漸有了點光亮,我們之前所處的地方顯然是塊地窖。我們剛踏了十幾層台階,就聽見上麵傳下來腳步聲。


    石斑魚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立刻拉了他一把,將我們二人同時隱於黑暗之中。樓上下來兩個人,手裏還提著手電筒,一邊走一邊說,石斑魚那家夥還真是可憐,竟然要被安婆婆塞到煉屍爐裏。


    另一個說是啊,不過他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偷安婆婆的藥草,死了也是活該。走吧,別耽誤了時間,惹安婆婆不高興了。


    我拉著石斑魚的胳膊,明顯感覺他的胳膊顫抖起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時候,那兩人已經走到我們跟前,手裏的手電筒一晃,發現了站在角落的我倆。


    啊……


    兩人驚悚地張大嘴巴,但是還不等他們發出聲音,我的雙爪齊出,兩招混元歸一同時使出,兩人便齊齊倒在地上,雙雙斃命。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他們的命不可,可我總覺得在安婆婆這種毒老太婆手下,肯定做過不少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所以覺得他們死有餘辜。


    二人死了以後,石斑魚反倒來了勁頭,使勁踹著他們兩人的身體,一邊踹一邊罵,說老子死了活該?看看咱們現在是誰先死了!出完氣後,石斑魚便領著我繼續上樓,來到樓上,從一個橢圓形的洞口鑽出,就到了安婆婆的院子裏麵,這裏到處種滿了生機勃勃的綠色植物,之前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麽,現在知道都是珍稀的草藥了。


    這安婆婆確實有些本事,這寒寒冬日的,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手段。


    這些綠色草藥有大有小、有高有低,高的堪比一顆芭蕉樹了,我們二人鑽進草藥叢中,倒也能隱了自己的身形。院中四周有人把守,不時來來迴迴地走動,但是他們不能進入這草藥叢中。


    石斑魚趴在地上往前爬行,我也學著他的動作往前爬,爬著爬著覺得不對,怎麽朝著院子門口的方向去了?我一把抓住石斑魚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在幹什麽?亞妖農血。


    石斑魚說:“我再給我閨女找草藥啊!”


    我說你不是要帶我去煉房嗎?!我那事情緊急,你先帶我到煉房去,出來再找草藥!


    石斑魚也急了,說你朋友急,我閨女就不急嗎?她在家渾身難受!石斑魚這一句話把我說的啞口無言,我隻好放開他的肩膀,說你告訴我煉房在哪裏,我自己去好了。


    石斑魚便指著南邊的一排屋子,說就在那邊二樓,你過去之後,聞見哪裏有腐肉的味道,那裏就是煉房了,你朋友肯定就在那裏!我點點頭,又拍拍石斑魚的肩膀,讓他小心,便繼續弓著身子往前爬去。


    院中的草藥極多,大部分我都叫不上來名字,隻覺得有的臭不可聞,有的香飄四麵。這地上的土也很奇怪,黑乎乎的,還有汁液從裏麵滲出,我也不知有沒有毒,又沒有石斑魚引路,隻能瞎走一氣。


    爬著爬著,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覺得奇怪,便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枝葉擺動,也不知是什麽東西。我現在著急去救猴子,也沒心思去管,正欲繼續前行,就見那邊的枝葉一掀,一隻通體紅褐色的蠍子竟然從中爬了出來。


    那蠍子有成人巴掌大,而且像人一樣站立,看著就更加龐大了。兩對紅通通的鉗子高高豎起,一條紅通通的尾巴也高高豎起,尾巴頂端的一小塊東西比任何地方都紅,瞅著就像一塊紅寶石一樣。


    我見過趴著的蠍子,還真沒見過站著的蠍子,它的兩隻眼睛來迴亂瞅,走起路來更是四搖八擺,看上去像個巡視自己領土的將軍,用“趾高氣昂”來形容它,一點錯都沒有。


    隻聽撲騰騰響,一隻拇指大的白蛾子飛了下來,正欲停在一株草藥上歇息,隻見那蠍子的鉗子憑空一抓,那蛾子便一頭栽倒在地。蠍子衝上前去,舉著兩隻鉗子卡擦擦一頓亂削,接著便把蛾子往嘴巴裏送,蛾子體內的汁液還從它的嘴邊不斷滴下,動作像人一樣嫻熟自如。


    看著這個場景,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多送。我還是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這麽大個的蠍子,再聯想到這安婆婆喜歡養毒,我百分百可以確定這玩意兒絕對有毒。


    媽的,在安婆婆這地方遊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黃泉啊。我稍稍擦了擦汗,正想繞開這隻蠍子,哪知身子一動,這隻紅通通蠍子便聽到了聲音,抬頭便朝我看了過來。


    被它那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盯,就像是被人看了一樣,竟然讓我渾身汗毛直豎。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並不是人--或許它被安婆婆養的久了,帶了一些人氣兒,但也絕不是人。


    更何況,它就是個子再大,也隻是我的手掌大小,我怕它幹毛?


    我哼了一聲,做出一副不屑它的模樣,便想繞過它去繼續前行,哪知“唰唰唰”一陣響動,這隻蠍子伏倒在地,竟然朝我奔跑過來!我哆嗦了一下,剛想站起來用腳踩它,但是又立刻覺得不行,那樣的話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我心一橫,從旁邊拽下來一株草藥,便朝那蠍子甩了過去,其實我也沒想怎麽樣,隻是想將它驚走或是拍走。


    常言道,在高手手裏,落葉飛花皆可傷人,我雖然還不到那個境界,但是普普通通的草藥在我手裏,那也比在一般人的手裏要強的多。我“颼”的一下狂甩過去,草藥帶著唿唿風聲朝著蠍子卷去,我都想像出這株草藥將這蠍子抽的四肢粉碎的模樣了。


    然而,這蠍子的身手竟然也是極其靈活,尾巴一彈,身子便高高躍起,躲過了這株草藥,然後舉起兩隻大鉗子,便朝我的臉蜇了過來!我也來不及再想其他,猛地伸出手去便拍。


    啪的一聲,這隻蠍子被我拍在地上。


    我慢慢舉起手來,看到這隻蠍子已經被我拍扁,汁液都流了一地。我剛鬆了口氣,便看到自己的手掌整個發黑,而且那條黑線以極快的速度竄向我的胳膊,並朝著我的心髒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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