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蟬震驚的久久無語,她知道自己的弟子是個妖孽,但是沒想到她的弟子居然在煉藥一道也是個妖孽!


    宋可喝了一口茶水,道:“說實話,這孩子我都不想交給你了,在我手裏,他能成長到最高峰,不下於丹主那樣的大丹帝!”


    “不可能!”餘蟬打斷了宋可的話,“他隻能是我的弟子,你就別想了!”


    對於餘蟬的激烈反應,宋可並不意外,換做誰遇到這麽個寶貝都不會放手,都得捧在手心,宋可培養無數弟子,但是成長到丹聖的也沒幾個,更遑論丹帝,現在她在馬小平身上看到了希望,她這些日子一直很糾結,要不要把人從天寶峰搶過來。


    看餘蟬這意思,搶人是辦不到了,那就退一步,讓馬小平丹武雙修,自己也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老師。


    兩個聖天宗最頂尖的美女就馬小平的歸屬問題展開了鬥智鬥勇,別說,最後還真就達成了一致,讓馬小平自己選,是專修武道,丹道,還是丹武雙修!


    馬小平一直操控丹火,煉製丹藥,心無旁騖,知道餘蟬來到,也隻是做出了歉意的表情,然後一心一意投入到煉丹上,對於兩位美女的爭論,他沒有聽到,即便聽到了,他也要裝作沒聽到,其實他心裏早有打算,丹武雙修算什麽,過幾天他還要到煉器峰學煉器,到地靈峰學聖術,總之要挨個峰走一遍,學遍所有絕學,藝多不壓身,而且,對於他來說,這都在他的精力範圍內,沒有能不能兼顧那一說。


    一爐丹出籠,馬小平拍開丹爐的蓋子,九顆三品丹華光華四射,隱隱有丹鳴如龍吟,這是三品聚神丹,從凝氣到凝神均可使用的丹藥,是市麵上極為搶手的丹藥,根據品級的不同,可從一紋到九紋,價格不菲。


    馬小平收起丹藥放入透明的瓶中,封裝好,交給宋可,道:“請宋師叔過目!”又轉向餘蟬,恭敬行禮:“二師父,讓您擔心了!”


    宋可拿出丹藥一一仔細觀瞧,丹藥上邊,九紋流淌,如九龍戲珠,無論是賣相還是品質,都堪稱一絕,宋可歎息道:“馬小平,我問你,想不想成為丹帝?”


    馬小平道:“我已經拜師天寶峰,天寶峰的九位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永遠也不會改變,不過,我也想煉丹,我也想拜宋師叔為師,還請教導我丹道!”


    餘蟬眼角一動,看向馬小平:“你是想丹武雙修?”


    馬小平真誠道:“煉丹可以強化我的神魂,十多天的學習,讓我感覺到丹道武道可以兼得,可以兼修,而且可以融合,我要走丹武雙修這條路,還請兩位師父成全!”


    兩位美女彼此對視,看來不必要搶了,這小子自己做了決定,還是成全人家吧!


    餘蟬雖然有些失落,還是沒有說什麽,既然人家自己做了決定,作為師父也不能擰著來,那就試試吧,給這小子一個機會,萬一人家真能走得通呢!


    馬小平還是留在了聖丹峰,留在了宋可的丹房,現在馬小平已經能煉製三品聖藥,意味著已經成為三品煉丹師,不能半途而廢,他要一舉衝到最高層次,成為九品煉丹師,出了這個聖丹峰可就沒有機會了,這裏有數不清的藥材,有數不盡的丹方,還有最好的老師指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餘蟬隻好由著馬小平,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子在煉藥一途有如此天賦,也不好以家長製的作風斬斷人家的興趣愛好,再說這個小家夥天賦卓絕,僅僅十幾天就成長到三品煉丹師,即便是在專業對口的聖丹峰的那些弟子中,也已經處於頂尖,這種天賦也不能浪費了。


    餘蟬來到水潭,九峰和各殿弟子輪番在這裏修煉,不過隻能在下遊修煉,但是這已經讓他們獲益良多。再說登天塔那邊,老五孟輝親自看守,也怕其他弟子故意使壞,壞了登天塔裏邊的設施,這兩件寶物,登天塔是師尊從外邊得來,水潭雖然是天生地養,但是那條龍卻是師姐得來,說起來都與宗門沒啥關係,不過畢竟是一個宗門,開放給弟子們,也說得過去。


    轉眼過了一個月,餘蟬想去聖丹峰看望馬小平,一個月長在聖丹峰,修煉落下沒有?餘蟬剛要走出天寶峰,有人報告,說是宗主大殿有令,因為文珠子和老大伍天錫都不在宗門,讓餘蟬代表天寶峰去宗主殿開會。


    餘蟬不願意去,讓人通知老六平南,讓平南代表天寶峰去開會,自己則繼續去聖丹峰,找自己的弟子。


    開什麽會沒有透露,平南硬著頭皮去宗主大殿,一進入大殿,便見到現場氣氛有些不對頭,除了自己之外,八峰四殿都是峰主殿主參會,作為掌門宗主的天紀沒有坐在正位上,正位位置坐著四個人,平南雖然是小輩,但是眼界也有,一下子認出那是中域祖宗的四大長老,主管整個宗門事務的長老,其中領頭的正是大長老黃長老,見到平南姍姍來遲,臉上有陰沉之色,道:“天寶峰架子夠大啊,峰主借故外出,大弟子不在,就派來一個老六,還遲到了,這是多麽不把祖宗放在眼裏!”


    平南心裏不痛快,道:“若是黃長老認為我不夠資格,我這就離去!”說完就要走出大殿,天紀叱道:“坐下!”


    平南隻好坐下,再也不看其他人,而是拿出一把短劍修指甲,一副你們說你們的與我無關的架勢。


    黃長老瞪了瞪平南,然後掃了一眼眾人,道:“宗主派我等過來,是有事情向你們問責。”


    眾人一愣,這開場白很簡單明了,開口就是問責,我們宗門犯了什麽罪要問責?


    黃長老清了清嗓子,道:“爾等在北域,不經祖宗同意,擅自滅掉扶搖宗和無極門,現在人家扶搖宗和無極門的總教門已經對我聖天宗提出嚴正抗議,並且要求我聖天宗嚴懲爾等,否則,他們兩大宗門就要對我聖天宗所有分宗進行無差別打擊,惹下這等大禍,就是爾等肆意妄為招惹的禍端,為此宗門要懲辦兇手,給兩宗一個交代,你們看著辦,誰是兇手,你們自己推出一個來,不要讓祖宗為難!”


    天紀等人看向黃長老,麵色冰冷,即便是與天寶峰不對付的那些峰主也覺得這個祖宗太過窩囊,有點衝突,先拿自己人開刀討好敵人,簡直太他娘的窩囊。


    沒等眾人說話,黃長老又道:“此其一,其二,就是關於西部礦山的事情,祖宗那邊為了平息事端,交出你們得到的聖源之龍,交給扶搖宗,他們便不追究你們毀了人家好幾個帝境肉身的罪過。”


    “經祖宗商議,責成北域聖天宗,交出滅掉兩宗的罪魁,交出青龍,此次罪責便可揭過!”


    眾人抬頭,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黃長老,黃長老看著眾人憤怒又輕蔑的目光,感到渾身不自在,吼道:“這是祖宗的決定,是宗主的決定,爾等要反抗不成?”


    天紀咳嗽一聲,道:“我們分不清這是宗主的決定還是你黃長老的決定,所以恕難執行,散會,送客!”


    眾人起身,頭也不迴往外走,黃長老身邊的又一位長老拍案而起:“天紀,你這是抗命嗎?”


    眾人又都站住,看向天紀,他們都在看天紀怎麽辦,天紀若硬扛,他們也跟著硬抗,沒什麽可說的。


    天紀冷笑:“周冠,別跟我吹胡子瞪眼,我若想到祖宗,我馬上就是副宗主,在我麵前,你沒資格跟我大唿小叫,還是那句話,我不稀罕搭理你,趁著我還沒急眼,你們趕緊給我走人,否則,你們就在我聖天宗吃幾天牢飯,你要試試嗎?”


    黃長老大怒:“反了,看來你天紀早有異心,怪不得祖宗那邊很多人都提議解散你北域聖天宗,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你們真有叛宗之心,也好,那就拿下你們,迴祖宗治罪!”


    黃長老一聲斷喝,聲振屋瓦,同時聲傳九霄,外邊有十幾架飛舟突然出現,天空還有黑壓壓的人,一時間,整個九聖山如被黑雲壓城,黃長老道:“天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兇手,交出青龍,北域聖天宗可免除塗炭之災!”


    天紀寶劍一震,劍光從大殿頂部直衝雲霄,接著劍光如天女散花,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煙花,煙花四溢,九聖山各處開始震動不已,接著整個九聖山上空雲霧繚繞,一座大陣就此出現!


    宗主大殿在此突然情形下,被天紀一劍刺破屋頂,天紀一把抓住正在狐疑的黃長老,二人從屋頂竄出,直飛高空,黃長老憤然掙脫,怒道:“天紀,你大膽!”


    大殿內,平南最先反應過來,一劍刺向周冠,同時幾大峰主飛身而起,對著另外兩位長老發起攻擊,一瞬間,宗主大殿房倒屋塌,眾人飛上天空,開始了戰鬥。


    天紀為第一時間沒有徹底製住黃長老感到懊悔,黃長老乃是大聖帝,雖沒有到巔峰,也是中期大聖帝,比自己這個剛入大聖帝的修為高出一截,不過,天紀很有自信,這裏是自己的主場,有大陣加持,他自認可以製服黃長老。


    黃長老也早有準備,雖然自己帶來的飛舟和人被隔絕在了大陣外,但是,暗中還有扶搖宗和無極門的人,就是靠強攻,這個大陣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四人雖然人數少,但是支撐到外界破陣還是沒有問題的,再說,這裏是九聖山,一草一木都是他天紀等人的心血,在這裏大戰,他們投鼠忌器,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而自己等人毫無顧慮,對了,現在就去水潭,連同那個登天塔都收起來,絕了你們的根,看你們還嘚瑟!


    他想的不錯,天紀因為第一時間沒有拿下黃長老就已經錯失了先機,也的確不敢放手施為,不過他還是決定,依靠陣法加持,拿下黃長老。


    天紀一劍橫掃,麵對黃長老,劍氣圓弧浩浩蕩蕩,同時施展劍域,將黃長老圈在劍域之內。黃長老則祭出本命法相,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虛影,黃長老端坐其上,圓弧劍光掃過高山,引起高山動蕩,但是終究還是不能摧毀高山。


    黃長老怒吼一聲,一隻手掌平伸,手掌變大,有遮天氣象,手掌之上還有高山,黃長老大手一翻,吼道:“鎮壓!”


    天紀收迴劍域,改劍域為萬劍如海,萬劍齊發,劍鳴唿嘯,如狂風掃向那座虛幻鎮壓而來的大山,大山被萬劍刺穿,片刻如沙中堡壘,撲簌簌化為虛無,不過又隨即化成一把百丈巨劍,生猛的刺向天紀。


    此時,即便再小心,二人所占之處仍然房倒屋塌。此時各峰弟子早已經被驚動,但是不到帝境,隻能藏身,根本不敢露麵,一個氣息波及,說不定就會被掃的渣都不剩。園慧孟輝早已經衝了過來,見平南等人和一位大帝境初期血戰,也加入戰團,幾個帝境圍著一個大聖帝,打的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外邊的飛舟和那些修士也開始動手,對護山大陣進行狂轟濫炸,讓整個九聖山都感到搖搖欲墜。


    周冠被數人圍攻,並未有支撐不住的意思,但是他撤退的方向顯然是有目的性,正是天寶峰方向,正是那處深淵水潭,他的目的顯而易見!


    這場仗打的比較突然,沒有一點預兆,但是,飛舟加上天空中數十大修士對聖天宗的轟炸還是引起了天武聖界北域所有勢力的關注,人們紛紛來到聖天宗附近,也有一些想要幫助聖天宗的人,不過看到是聖天宗祖宗和聖天宗北域分宗的內鬥,就感到不好插手,不過,那些被聖天宗滅門流浪在外的扶搖宗和無極門的人頓時感到有機可乘,一時之間,竟然與聖天宗祖宗合流,對聖天宗一起進行攻擊。


    馬小平在聖丹宗一心一意的學習煉丹,由於煉丹樓有大陣阻隔,並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不過這時候有聖丹峰弟子慌慌張來到宋可的煉丹房外,高喊:“宋師祖,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宋可打開丹房,見有幾個弟子神色慌張,問道:“怎麽迴事?”,那弟子急切說道:“祖宗來人,讓交出滅了扶搖宗和無極門的兇手給兩宗交代,還要收取那條青龍和登天塔,宗主不幹,就打起來了,現在整個九聖山都已經大亂,祖宗有人去了水潭,要強硬收取那條青龍!”


    馬小平聽見,立即化作一道流光,朝天寶峰衝去,宋可來不及阻攔,喊道:“你個小孩子,這麽大的陣仗是你能參與的嗎?”又怕馬小平有閃失,隻好急忙追了出去,臨行,告訴弟子一定要保住煉丹樓,那可是整個聖天宗的根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馬小平丹海大世界已經開始擴容,將近五十多天的煉丹,不但現在可以煉出頂級的九品丹,赫然成為九品煉丹師,最大的收獲還是他的丹府氣海,太陽高懸,大地呈現勃勃生機,雖然還沒有到廣袤無際,但是也有方圓百裏大小,並且有一望無際的藥田,還有一處湖泊。更大的收獲是,他的神海再一次掀開一角,滂礴的世界靈氣灌注,運行到丹海,讓丹海大世界得到更大的滋養,讓馬小平感到有無窮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若說境界,沒有境界,最起碼外部看不出來有任何境界,那是因為馬小平走的路已經與正常的聖道修行之路偏離,馬小平的修行就是鑄造丹海大世界,大世界越大,境界越高,而且他所有的能量來源,都是來自大世界。


    馬小平飛快來到水潭,他的個子小,速度快,如同一顆小流星砸進水潭,甚至都沒有讓水潭掀起多大的浪花,就消失在水潭中,水潭外,餘蟬與周冠正在進行大戰,隨後趕來的平南等人也迅速加入戰團,周冠即便是大帝,被五六個帝境圍住,也顯得左支右拙,而且,天寶峰的人不好惹,打群架從來沒輸過,哪怕是陸巧七顧林曹九歌這些聖人境,也會抓機會抽冷子來一兩道術法,弄得周冠狼狽不堪,不過餘蟬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你是祖宗長老又如何?殺的就是你!


    餘蟬雙腋生翅,每一隻翅膀足有三丈之長,翅膀一震,便有萬劍刃從翅膀發出,周冠是大帝不假,不過被天寶峰眾弟子打的也是焦頭爛額,被糾纏的煩心,甚至來不及積蓄聲勢,隻顧著阻擋,餘蟬趁機一震雙翅,雙翅發出萬劍,趁著周冠躲閃的功夫,一飛掠過周冠,翅膀從周冠腰部一切而過,周冠變為兩截。


    “好膽!”周冠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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