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東打了一下皇帝的嘴巴,“別扯沒用的,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


    皇帝似乎腦迴路這才迴歸正常,但是腦筋似乎還是有些遲鈍,看起來吃藥吃多了,也是吃錯藥了,整個人都顯得很不正常,“去西芒山?去那兒幹什麽?”


    天賜和夏燕對視一下,看來這個皇帝不但藥吃多了,而且,他這個皇帝壓根就是一個傀儡,是一個木偶,帝國真正的掌權人根本就不是他,應該是那個老太上皇,換句話說,那個老太上皇根本就沒有放過權,一直都是帝國真正的皇帝。


    怪不得一個親王都能決定出兵樓桓,掠奪西芒山,也難怪這個皇帝像是傻子一樣一問三不知,看來,被裝在大世界中的仙人壓根就沒安好心,說不定給皇帝吃藥就是仙人與老太上皇聯手做局。


    倒在地上的皇帝突然像是癲癇一樣渾身顫抖,鼻涕眼淚齊出,像是瘋子一樣抓住大表哥的衣服,喊道:“給我藥,給我藥,我受不了了,快點兒,朕的江山,朕的愛妃還有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快給朕藥,我要吃藥!”


    天賜意外的看著滿臉鼻涕眼淚的皇帝,看了一眼夏燕,問道:“你知道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夏燕搖頭:“這個夏道已經有幾年沒有正經上朝了,有數的幾次上朝很正常,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看他這狀況,明顯沾染了毒癮,而且中毒已久,吃過藥之後的飄飄欲仙都是幻覺,這些年他一定是在幻覺中生活,以為那就是神仙日子!”


    得,看來從這個皇帝這裏問不出任何東西,老太上皇走了,皇帝又成這個樣子,偌大的土敘國不能這樣下去,會出亂子,若是讓有心人知道皇室的實情,說不定會生出異心,到時候可就大亂了!


    天賜再一次看向夏燕,夏燕慌忙擺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複活我的父皇,所謂江山所謂功名利祿,我早就看透了,別擔心我,我現在壓根沒有複國的心思了!”


    天賜搖頭:“你現在是安玉,是土敘國懷南王,是四大親王之一,帝國這個時候需要你出來收拾亂局,至於你父親,放在我這裏,你盡管放心!”


    夏燕還要拒絕,天賜已經一巴掌將渾渾噩噩的皇帝拍為正常,皇帝用衣襟擦了擦自己模糊的眼睛,看向天賜,道:“你的畫像我有,你能救我,還請天賜公子救命啊!”


    天賜蹲下身,指了指已經變成安玉的夏燕,道:“我這一次來到皇宮,就是救你的,你現在已經不能正常主持朝政,而且,我要給你治病也需要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裏,你需要一個主持朝政的監國,正好懷南王安玉就在這裏,你親自起草一份詔書,讓懷南王安玉臨時監國,主持朝政,而你要親自去一趟西芒山,令所有王公大臣都要聽從懷南王的政令,不得違抗!”


    清醒的皇帝安道看向安玉,道:“六弟,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六弟,但是,你我二人曾情同一奶同胞,感情深厚,如今朕深受荼毒之苦,若不再救治,可真就當神仙去了,朕這就起草詔書,讓你監國,代朕行使一切皇權,六弟切記,一定要穩住江山,保住我安家的天下,如此才不會辜負安家的列祖列宗!”


    夏燕一頓咧嘴,他娘的,你們的祖宗奪了我的江山。殺了我的族人,現在反過來讓我保你的江山保你的家人,我這脾氣有點控製不住,就算是我再無心天下江山,也沒有這麽整的,但是,他看了一眼天賜,天賜真誠的看向他,他是看出來了,天賜公子真的不希望天下大亂,天下大亂,對百姓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作為當過皇帝的人,豈不知道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重要性?而且看這意思,就算自己想殺了安家人,天賜公子也會製止,最起碼現在不是時候,而且,這麽長時間了,一些仇恨似乎淡忘了不少,於是隻好答應,對於他來說,治理一個國家的事情不算難事,而且他對安家王朝的了解又是那麽詳細,可以輕易上手,那就勉為其難當一段時間監國親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皇帝也是硬挺著毒癮不發作,寫下詔書,傳給懷南王,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天賜,天賜又將他拍暈,放進大世界的一處洞天福地,然後帶著大表哥大有哥迴到楚家別院。


    這時候,楚錢也在,趙鑫和楚錕鋙安家赫都在楚家別院,因為朝局不明,這些日子家族也因此分了派係,彼此甚至開始撕破臉,分家的唿聲很高,而且主張投靠朝廷的人也不少,弄得楚錢焦頭爛額,看到天賜迴來,高興的問道:“事情如何?”


    天賜道:“皇帝已經任命懷南王安玉為監國,主持朝政,我已經與懷南王達成默契,朝廷絕不會碰楚家一分一毫,盡管放心吧!”


    “懷南王?監國?”楚錢一驚,這是啥時候的事?朝廷這是要變天嗎?


    的確變天了,皇帝被毒癮荼毒,已經變成那個熊樣了,老太上皇被自己打跑了,對了,還有那些修士,差點忘了,還被禁錮在天空某處,該放了,這些人掀起不了太大的風浪,而且,他們都是朝廷養的供奉,說不定對夏燕有用,於是對著天空遙遙一點,某處天空頓時吹過一陣風,而隨著這陣風的刮過,那些人恢複了自由身。


    至於那三個被釘在虛空的三個老太上皇,已經化為碎屑了。


    東臨王府也快恢複正常了,沒過幾日,東臨王妃等人帶人迴府,一切從頭再來,而天賜將趙老爺手下的天官曹升傳來,讓他在淩虛城布局趙氏商行,又從人間界調過來李東陽於連顧之畫等數十人,將他們充實給夏燕,其實到這程度,土敘國基本上就是人間界的勢力了!


    安頓完土敘國的事情,天賜帶著趙鑫大表哥大有哥還有非要跟隨的安家赫與楚錕鋙,向西芒山進發,而也是這個時候,消失很多天刻印在土敘國老太上皇身上的魂記再一次出現,正是樓桓方向。


    天賜帶著眾人很快來到了樓桓,樓桓作為邊塞也是軍事要塞,是一座城也是一座大型兵站,東臨王被軟禁在這裏,安家赫擔心,擔心朝廷關於釋放東臨王的命令還沒有傳到這裏,這裏的人早早的對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下手,天賜理解安家赫的心情,所以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樓桓。


    樓桓外,空中,北溟至尊邱吉司馬榮華生等帶領千軍萬馬此刻就在樓桓外圍,阻擋四大國軍隊和修士出樓桓去西芒山,大小戰鬥日日發生,四大國的修士即便數量占優,但是始終沒有突破幾大神帝的阻擋,現在處於拉鋸狀態,北溟邱吉等人也沒有對樓桓下死手,因為那樣會有很多百姓和無辜的兵將喪生,所以,他們也隻是阻攔,沒有更好的辦法。


    天賜來到,放出歐陽讓,歐陽讓慚愧的看向另外幾人,覺得自己是真的讓人失望,自己的主場,自己卻最先被人活捉,若不是天賜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就被人活生生的給煉化了,成為別人的養料。


    北溟拍了拍歐陽讓的肩膀,道:“師弟不要自責,有大師兄在,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的西神域!”


    北溟看著天賜,笑道:“你剛剛傳信說你帶來那個皇帝?他說話應該還好使吧?我們之所以始終沒有攻打樓桓,就怕傷及無辜,若皇帝果然來此,若他說話好使,可讓四國大軍不戰而退,那就再好不過了!”


    天賜搖頭:“沒那麽簡單,土敘國還有個老太上皇,也就是土敘國的開國皇帝,那老家夥沒死,而且一身修為已到大帝境巔峰,那個老家夥已經來到了這裏,趁你們沒注意進入了城內,現在他在城內就成為四國大軍和所有修士的領頭人,他不會認這個皇帝!”


    邱吉搖頭:“這麽一說機會越發渺茫了,當初我就說一鼓作氣殺入城內,以神教之名接管樓桓,不服者殺,你們卻瞻前顧後,坐失良機!”


    北溟瞪了一眼邱吉:“你就知道殺,這麽多年你的脾氣一點沒變,若我們強硬攻城,亂殺無辜,與聖教有何區別?你暫且閉嘴,聽聽天賜怎麽說!”


    邱吉對北溟極為尊重,被北溟訓斥也沒有反駁,隻是看向天賜,道:“如之奈何?”


    天賜放出了皇帝安道,皇帝現在毒癮基本上已經被驅逐幹淨,精神狀態雖然沒有恢複完好,但是總算不再鼻涕一把淚一把,看了看眼前狀況,有點懵,怎麽剛剛還在皇宮,現在怎麽到了這裏?這裏又是哪兒?


    天賜告訴安道這裏是哪兒,什麽情況,這個糊塗皇帝甚至根本不知道什麽樓桓什麽西芒山,有什麽戰鬥,還關押東臨王,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稀裏糊塗,可見這個皇帝做到這份上也真是沒誰了。


    按照天賜的吩咐,皇帝和天賜落在樓桓城外一處隘口,那裏有眾多士兵把守,從隘口開始就是結界陣法,想進入隘口就要首先轟破結界,皇帝站在隘口前,喊道:“朕親自駕臨,打開陣法,朕要進城!”


    把守的兵將看向皇帝,沒有人認識皇帝,有將軍怒吼:“大膽!竟敢冒充陛下,來人,放箭!”


    箭矢鋪天蓋地射來,皇帝也不是文弱書生,一展袍袖,箭矢席卷折返,一股更為浩大的氣勢將所有鋪天蓋地而來的箭矢反攻給隘口士兵,不過那些箭矢可以射出來,再返迴去便受結界阻隔,在結界前化為灰燼,將軍見狀,怒吼:“還敢反抗,繼續,射死他們!”


    皇帝比較尷尬,看來自己也就在皇宮那一畝三分地耀武揚威,來到這裏人家根本就不鳥他,天賜笑了笑,天劍出現,一劍刺破結界,接著一揮手,一道罡風拂出,一道狂飆席卷,將隘口把守的士兵掀飛,然後帶著皇帝信步走進隘口,按照安排,北溟等人繼續留在天空,以防止樓桓內的修士趁機逃走,或者衝向西芒山。


    皇帝進入隘口,一邊走一邊大喊:“朕乃土敘國皇帝,爾等見到朕還不下跪磕頭?”


    隘口內,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長槍,一層一層的阻擋天賜和皇帝去往樓桓城的路,這些士兵根本不認識皇帝,而且,沒有長官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放任何人進城,成千上萬的士兵嘩啦啦的阻攔,長槍林立,寒光閃閃,有膽子大的,已經挺槍而上,接著有不少士兵唿唿啦啦的一排一排的往前湧,皇帝大怒:“朕就是皇帝,你們不怕朕殺了你們?”


    天賜搖頭,這個皇帝可真天真,莫不說他們不認識你,就算認識你,現在誰還敢認為你是皇上?沒有長官的命令,你就算是真皇帝,他們也隻能假裝不認識。天賜與皇帝並排行走,那些挺槍而上的人距離二人數丈的距離,就感到遇到了巨大的阻力,而且隨著二人的行走,所有士兵都如同被一股巨力推開,一層層包圍的士兵被推出一條通道,這條通道一直延伸數十裏,一直通到樓桓城。


    天賜帶著皇帝來到樓桓城下,皇帝喊道:“朕乃土敘國皇帝,打開城門,朕要進城!”


    城牆上,一位將軍看向下方,看到成千上萬的士兵居然沒有擋住區區兩個人的腳步,而且似乎連揮動武器的能力都沒有,又看向二人,將軍認識皇帝,因為他是長期駐守樓桓的戍邊大將軍樓宇,還曾上殿拜見過皇帝,不過此刻他也不敢相認,因為他的後邊就是剛剛來到這裏的老太上皇,還有上百各國集中而來的修士,將軍沉默了一下,道:“開炮,炸死他們!”


    城牆上數百門神紋炮一齊發射,炮管射出的火球同時砸向天賜二人,皇帝大驚失色,我就說,這些家夥不會聽我的,你非要讓我來,我是真不想來,咋樣?被炸了吧?


    天賜知道城牆上有老太上皇,提著皇帝縱身飛起,同時天籠神功籠罩二人,在一朵朵的消炎的煙花之中扶搖而上,蒞臨天宇,手中劍從空中往下一劃,城牆上至少上百神紋炮被一劍斬成碎片,劍指躲在城樓裏邊的老太上皇,喊道:“老太上皇,該你出來了!”


    老太上皇無奈,率領上百修士齊齊升天,將天賜包圍在中間。天賜一手拎著皇帝,一手持劍,對老太上皇說道:“這個皇帝是你的子孫,你說我是還給你還是以他為人質讓你撤兵?”


    還沒等老太上皇有反應,皇帝大驚:“不行,不能還給他,我也不要做人質,你眼前這個老東西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快,把我放進去,放進你的大世界!”


    天賜果然把皇帝放進了大世界,老太上皇一揮手,所有修士開始攻向天賜,天賜身法詭譎,捉摸不定,原本處在眾人的包圍之下,但是此刻已經沒有了身影,眾人攻擊落空,不過老太上皇駭然,隻覺得後脖頸發涼,像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竄出,一瞬間竄入城內,消失在人海之中。


    天賜沒有著急追蹤老太上皇,四麵修士也沒有感到他們的主心骨消失,還在竭盡全力的攻擊天賜,不過這裏的人最高修為是大至尊,遠遠不能與天賜相比,天賜一瞬間發動神聖領域,將這些人全數禁錮,喊道;“諸位,我是神教這一代的掌教至尊龍天賜,給你們一個機會,撤出樓桓,並且此後餘生都不得騷擾西芒山!”


    眾人原本在天賜的神聖領域內已經有所覺悟,他們的生死隻在人家的一念之間,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如今居然有活命的機會,爭先恐後的喊叫:“公子饒命,我等聽從公子吩咐!”


    天賜撤了神聖領域,道:“你們這些人去城外找到歐陽讓神主,告訴他你們投靠神庭,這也是我給你們留下的活路,去吧!”


    天賜給北溟等傳信,告訴他們,直接去西芒山山腳,真正的戰場在那裏。


    天賜幫助安家赫找到被關押的東臨王和安家赫的大哥,讓他們在樓桓等待,自己解決西芒山的問題之後,就帶他們迴家,迴淩虛城。


    天賜通過種植在老太上皇身上的魂記,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老太上皇等人正在攻擊西芒山姐結界的地點,透過結界,天賜看到了狐國國主等人,他們正在維持陣法,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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