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老祖急速後掠,虛空都劃出一道溝壑,夏燕一劍勇往直前,堪堪抵進距離安家老祖喉嚨三尺的地方便再難寸進,安家老祖須發皆張,人如瘋魔,一聲“咄”如獅吼,震散了空間,也震散了夏燕無敵的劍勢!


    夏燕沒有退縮,人平飛,與劍融合,人成為一把劍,一指伸出,如劍尖,穿透重重阻礙,洞穿了安家老祖擋在喉嚨前的的一塊盾甲,盾甲炸碎,一指一往無前,洞穿了安家老祖的喉嚨。


    安家老祖鮮血如線,身體後掠,氣息頓時萎靡,不過也僅僅是一瞬之間,安家老祖氣勢猛長,身體如同換了一個人,瞬間拔高萬丈,如同地獄裏走出的魔鬼,驚了一方天地!


    天賜瞪大了眼睛,這個安家老祖與地獄教到底是什麽關係,這個家夥居然有一隻鬼帝附體!


    安家老祖幻化鬼帝之軀,如山嶽,一隻手掌伸出,手掌遮天,散發繚繞的黑氣,一聲大吼:森羅,鎮壓!


    夏燕也立即施展通天徹地的神軀,一手調動空間之力,抽取無盡的寒氣,在寒冰劍上一抹,寒冰劍立即化為萬丈劍身,一劍劈下,那隻鎮壓而來的手掌被一劍劈碎!


    安家老祖另一隻手隨即拍下,夏燕來不及收劍,一拳擊出,拳與掌毫無退縮的相撞,轟然爆炸,方圓百裏空間如同塌方,空間破碎。


    天賜輕點虛空,輕輕飄起,躲過滅世一般的餘波,懸浮在戰場上空,安家老祖與夏燕從塌方的空間中也跋涉而出,彼此對立,二話不說,兩個巨大的身影此刻開始一拳一拳的正麵轟擊!


    天賜看了一會兒,見這二人都已經陷入癲狂,不分出生死不算完,巡視另外三處戰場,三個分身雖然占據優勢,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三大國的老太上皇,遠遠的看見,有一些大修士正在向這裏靠近,於是盯住保利國老太上皇所在的戰場,信手借來夏燕施展神通帶來的寒冰之氣,凝成一把寒冰劍,一劍射出,正在與分身纏鬥的保利國太上皇被一劍釘在虛空,化為冰雕!


    接著是漢斯帝國的老太上皇和高士帝國的老太上皇,三個人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虛空,被釘在那裏,成為三座冰雕!


    天賜收迴三個分身,手中天劍劈開眼前空間,一步來到前來的幾十個修士麵前,一劍橫斬,所有人立即飛身後掠,躲過這毀滅的一擊!


    天賜並沒有要了這些人的命,一劍掃過之後,道:“站在原地,等!”


    前來支援的修士們彼此看看,有不服氣的,一步踏出,但是還沒等做出任何動作,天賜一劍豪光射出,邁步的人被穿透眉心,接著整個身體撲簌簌變成粉末飄散空中。


    眾多修士嚇得急忙後退,遠遠的躲開,現在他們也不敢走,因為天賜命令他們等,等的意思也是不讓走,向前走向後走都是走,走可能就丟命,所以眾修士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等了起來。


    夏燕和土敘國老太上皇的對戰已經白熱化,天賜發現,這個夏燕似乎隻修一道,即水屬性一道,而且修煉到登峰造極,舉手投足,水屬性之力變幻莫測,甚至能轉換形態,雖然本質仍然是水屬性,但是轉換為金屬性時,水變成利刃,切割時空,轉換為火焰屬性時,又成為火劍形態,但是附著在劍身上的火焰卻更加極致的刺骨冰寒。反觀老太上皇,會的挺多,剛開始一直用地獄之力對抗,這會兒又突然一變,開始動用聖火教的力量,要以極致聖火之力,化解鮮豔的極致冰寒之力,水火相克,就看誰底蘊更勝一籌。


    老太上皇用的是一把火焰之劍,一劍直刺,而夏燕萬變不離其宗,仍然是一般寒光冰劍,二人同時暴起,一劍直刺,毫不相讓,兩把劍在空中交錯而過,並未撞擊,而是交錯之後惡狠狠的繼續刺向對方的胸膛,這時候就看誰更狠,誰敢於置之死地而後生,也拚的是底蘊,一劍穿胸,誰死誰活,就看誰有本事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劍尖交錯,堪堪雙劍進入對方胸膛,空間又雷鳴之聲,像是罡風刮過之後形成的耳鳴之音,那是一種催命之聲,更帶給人無盡的恐懼之感,老太上皇在對方的寒冰之劍就要到跟前的時候,突然有一種瀕死的恐懼感,到了還是他不敢硬拚,收劍,在空中硬生生滾身,夏燕的寒冰之劍貼著老太上皇的腹部擦身而過,極致的冰寒利刃,將老太上皇的衣服剖開,裏邊閃爍著幽靈之光的護身甲胄也被刺破,寒氣入體,讓老太上皇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老太上皇亡魂皆冒,不顧身受重傷,在空中不敢做任何停留,哀嚎著縱天飛馳,一刻也不敢留。


    天賜沒有阻攔,這種複仇之戰他還是不摻和,不過就在那老東西走的一瞬間,也帶走了一道天賜的魂記,老太上皇修為高深莫測,與三教撇不清關係,看來三教還有餘孽,那就讓這個老東西替自己找到這些餘孽的藏身之處。


    夏燕看向被釘在虛空的三個老太上皇,寒冰劍一掃,三個老家夥都化為寒光閃閃的碎屑,消失不見。


    前來支援的修士們基本都已經嚇尿褲子了,他們見識短,但是也知道眼前二人不是他們能對戰的,跑不了,就隻能等死,期待著那兩個人發善心,放過自己的等人一命。


    夏燕已經變成了夏燕,不再是安玉,他們認不出,夏燕看向他們,他們等待著裁決,這些人都是皇宮中皇帝的貼身護衛,他們能來到這裏,說明皇帝肯定要站在他們老祖那一邊。


    還有,皇宮可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隱藏起來的大能,連自己都未見過他們得真容,他們是皇城的守護者,皇城有一座大陣,大陣啟動,可絞殺大帝級別的人物,而且,隻要皇帝在皇城,他就是那裏的主宰,有無敵之姿,這也是這麽多年,自己一直不敢擅動的原因。


    天賜雖然沒有見過那個皇帝,但是對他也沒有好印象,能派兵去西芒山抓靈物,以陰謀詭計陷害東臨王,豢養這麽多走狗,可見這個皇帝也不是什麽好餅,不過眼見為實,皇宮得去一趟,還有,皇宮居然隱藏他的死敵,那個老祖居然囚禁歐陽讓師兄,這些賬都得算清楚。


    天賜看了看夏燕,夏燕點頭,二人極為默契的走在一起,一步便來到皇城上方,這個時候皇城護城大陣並沒有啟動,但是,皇城四門已經有至少五萬守衛,將皇城守的嚴嚴實實。


    二人從空中直接落進皇城最大的院落,正北就是大殿“太和殿”


    二人落地,並沒有隱藏身形,所以一落地,無數兵將就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而且宣門外有無數兵將湧入,大殿內也有很多人衝出來,一時之間,這座皇宮大院至少集中了上萬人。


    那處天空,被命令原地等待的大修士們很尷尬,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人不甘心,想邁步,隻是更尷尬,居然邁不開步。


    眾人被晾在那兒,心情很不舒暢。


    皇宮大院此刻比較肅穆,上萬兵將擠滿院子,就這,還時不時的有人往裏衝,夏燕看了看天賜,天賜點頭,夏燕一跺腳,一道巨大的漣漪掀起一陣狂飆,如同龍卷風,一瞬間將圍在身邊的兵將們掀出皇宮大院,皇宮大院頓時清靜起來。


    皇宮大殿在一陣令人心悸的的瑟瑟搖晃之後,終於穩定下來,這時候無論是院子裏還是台階上都沒有了人,二人抬腳上台階,皇宮大門打開,往裏看,高高的皇座上坐著一個人,同樣,皇座下麵的台階也坐著一個人!


    “我靠!”穩重如天賜,也不禁脫口而出粗口。


    皇座上的人笑嘻嘻的看著站在大門口的天賜,開口道:“那個老不死的還沒死,你還有臉前來見朕?”


    夏燕瞪著眼睛,看著皇座上的人,他不認識,而且這句話也不是對著他說的,而是對著天賜說的,從兩個人的表情看,二人認識,很認識!


    坐在台階上的人五十幾歲的模樣,耷拉著頭,手裏是一本破舊的算命書。


    天賜進入大殿,夏燕也跟著進入,天賜看著皇座上的人,終於忍不住:“這都哪兒跟哪兒?”


    皇座上的人終於端不住架,下了皇座,來到天賜麵前,一把摟住天賜:“想大表哥沒?”


    天賜拍了拍大表哥的後背,推開這貨,仔細看了看,道:“你這是弄哪一出?”


    台階上的人終於站起身,看著天賜,道:“他非要過過當皇帝的癮,這不我就成全了他!”


    天賜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有哥,你這瞞天過海之術越發莫測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表哥劉釗東嬉皮笑臉,拉住天賜的手,道:“我是求著趙老爺把我送到西神域來的,你知道我找了好多年的媳婦都不隨心,後來道狐國看中了泉靈,但是泉靈不搭理我,後來更是跟著狐國國主胡姬跑來了西神域,我和大有哥跟他們前後腳,也求著趙老爺來到了西神域,當然也去了西芒山,不過人家不見我,還把我擋在山外,我當然不甘心,就在西芒山附近的城池住了下來,尋思著想個辦法能進山,後來西芒山出現變故,泉靈和胡姬她們都消失了,西芒山解封,但是我到了山上也隻看到殘桓斷壁,我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後來打聽說你滅了三大教,也要找泉靈她們,不過你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找不到你,但是我不甘心啊,就守在西芒山附近,後來胡姬她們迴來了,不過雖在西芒山,但是改了地方,又布置了陣法,我還是找不到她們的落腳點,前幾個月又逢四大國在樓桓紛爭,最終都向西芒山進軍,我經過調查,知道那些人最終的目的就是去西芒山抓靈物,特別是泉靈胡姬更是靈物中的極品,是誰都想惦記的存在,封鎖西芒山,想找到進攻西芒山的路線,不過好像未能如願。我聽說你又來到了淩虛城,我可不就也來了,他娘的,這個朝廷居然敢對我的泉靈下手,我還能慣著他們?這不也就前些日子的事,我和大有哥偷入皇宮,抓了那個皇帝,並且將他軟禁了,我變成他的樣子,這都當了好幾天皇帝了!”


    “你可真能鬧,你知道這個皇宮藏龍臥虎嗎?你稍微露餡一點,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天賜拍了拍大表哥的肩膀,對這個心大的表哥很無語。


    “怕啥?這皇宮整天風聲鶴唳的,都把主要精力放在你身上了,甚至連皇帝換人也沒有人懷疑,對了,這幾天的皇帝沒白當,除了被你帶走的老太上皇,還有一個老家夥,你猜是哪路的?仙界南天天尊一脈長生門的人,善於符籙陣法和煉丹,把這個土敘國皇帝給忽悠的都快成傻逼了!”


    天賜搖搖頭,道:“看來仙界始終賊心不死,他們也想插手神界,不過既然來了,就讓他永遠留在這裏吧!”


    天賜耳朵一動,突然縱身飛出,此刻從皇宮大院的後院飛出一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際。


    不過天賜天劍已出,化為一道光線,很快也消失在天際。


    天劍明顯比那道人影快得多,不多時已經超過那人,並陡然轉身,劍尖懸停在那人眉心,將那人一步步逼迴皇宮大院。


    天賜看了一眼夏燕,夏燕點頭:“的確如此,這家夥都快把皇帝的寢宮變成煉丹房了!”


    那人被天劍逼迴,落在院子裏一動不敢動,他很怕這把天劍在下一瞬就穿透自己的頭顱,始終看著天劍,腦門全是汗水,喊道:“饒我一命,我早就知道你冒名頂替了皇帝,我沒揭穿,我有功勞!”


    “呦喂?那我得謝謝你啊!”,劉釗東來到那人跟前,道:“據我所知,去西芒山抓靈物就是你的主意吧?”


    那人急忙道:“那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連老太上皇也貪心靈物,那可是可以煉製高級仙丹的靈藥,有點權勢的人都會貪心,不光是我!”


    天賜沒有興趣聽二人的吵鬧,不過這個仙界的仙人不能現在死去,留著有用,於是將那仙人收進大世界,並且禁錮起來。


    按照仙人的說法,對西芒山垂涎的可不僅僅是皇室,估計江湖術士修士甚至一些隱藏的大能都會躍躍欲試,這些人為了提升修為或者為了長生,什麽損招都會想出來,現在還沒有進入西芒山不代表一直進不了西芒山。


    天賜讓大表哥帶著自己去軟禁皇帝的地方,那是一處柴房,或者說是一個廢棄的存放清掃工具的地方,大表哥就在那個廢棄的工具房裏掏了一個洞,就把皇帝塞進洞裏,然後用柴草掩埋,外邊還放上了工具。


    大表哥將皇帝放出來,皇帝昏迷,並且奄奄一息,這麽多天沒死也算是奇跡了,禁錮了人家的修為,並且折斷了人家的四肢,又一頓搜魂,把皇帝弄得像個呆傻的傻子一樣。


    這也太狠了!


    弄出了皇帝,天賜給皇帝修理了一遍肉身,並灌注混沌紫氣,一頓忙活,皇帝醒了,大喊:“何人敢弑君?”


    天賜一巴掌又將皇帝打暈過去,然後提著皇帝又來到大殿,再一次弄醒皇帝,皇帝大喊:“何人敢...”


    一個嘴巴,皇帝立即閉嘴!


    天賜將皇帝扔在地上,問道:“這一次你們派去西芒山的修士有多少?”


    皇帝昏昏沉沉,醒了一會兒神,這才看向站在身邊的天賜和夏燕以及另外兩個人,特別是看到劉釗東,目眥欲裂,恨得直咬後槽牙,恨聲道:“你睡了我的後宮?”


    這家夥的關注點就是與眾不同,劉釗東一下子愣住了,我他娘的為了不暴露,你的後宮我壓根就沒進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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