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帶走了呂少卿,這種人是天賜最惡心的一種人,所以他連被關進大世界的待遇都沒有,提在手裏,消失在空中,一路向白狼山方向飛去,順便將呂少卿所有骨頭和筋脈震斷,呂少卿從被抓住開始,就已經沒有了人形。


    為什麽去白狼山,天賜始終沒有忘記雷源清那句“賞給白狼山作為辛苦費”那句話,他確定,雷源清和白狼山有關係,並且可能是他豢養打手的據點,盡管白狼山表麵上是山賊土匪。


    之所以抓呂少卿,除了看他不順眼之外,想抓住一個人質,惡心一下呂家,順便要點好處費,也就是綁票。地點選在白狼山,就是想引出雷源清,盡管這個呂少卿可能不值得雷源清出麵。


    天賜臨走前雷霆化箭,一箭釘在呂家靈棚上,然後靈棚上有一張條幅:一百萬兩,白狼山贖呂少卿,一天內,過時不候!


    白狼山,天賜化作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隱藏於空中,然後將呂少卿定格在虛空,接著乾坤震動,白狼山因此房倒屋塌,大有傾覆之勢,白狼山人皆抱頭鼠竄,不知道因何故,地動山搖,好好一座白狼山,滾石滾滾,連同大樹都被連根拔起,一陣颶風刮過,白狼山已經變成禿禿的山丘,一片狼藉。


    人們在驚魂未定中看向空中,空中有一個人像是一隻蒼蠅落在玻璃上,固定在那裏。


    白狼山不是沒有修士大能,這不有幾個人才飛上了天,隻是接近不了那個被固定的身影,他們不是要救那個人,而是確定一下那個黑點是什麽東西,那個黑點所在的位置被一層光幕籠罩,那個黑點在透明的球體裏邊,若是人的話,不知是死是活。


    幾個人才確定有人到白狼山搗亂,隻是這個搗亂有些過分,連個招唿都不打,先把家給拆了,不講武德,不過找誰說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連罵的心思都省了,他們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找人上,要找到那個摧毀了他們家園的人。


    其中一個人似乎接到了傳信,也是,白狼山距離霍爾海城萬裏之遙,把人抓住後居然在白狼山交易,還限時一天,這分明就是難為人,而天賜之所以這麽幹就是想確定呂家和白狼山到底有無關係,現在確定了,有關係,這個接到傳信的人正在命令屬下人看守這個透明罩子,同時也知道了呂家被勒索一百萬的事情,讓白狼山先墊付,呂家人正在火速趕來白狼山,到時給白狼山雙倍的謝禮。


    可是白狼山剛剛被弄得房倒屋塌,放財寶的地方被掩埋,需要尋找寶庫所在的位置。白狼山頭領痛罵呂家,竟他媽的沒事找事,但是也得給麵子,於是下令所有白狼山的人開始翻弄倒塌的山頭,最起碼先把財庫找出來,那都是錢,是大當家的家當!


    白狼山居住足有萬人,而且都是修士,要幹點活也快,這不僅僅是半個時辰,崩潰的山頭被挪到了一邊,財庫的位置已經暴露出來,開始挖洞。


    天賜隱藏在虛空,一切盡收眼底,虛空上尋找他的人有三個按照神修的境界衡量是至尊境,其餘六個為神皇境,地麵上有幾十個神王,還有一些神境,這個陣容所代表的勢力足夠威懾一座神殿,比如放在西神域,足以毀滅西神域神庭。


    若是雷源清確實是這裏的頭領,雷源清帶著這樣一支隊伍,隻要自己不在神界,甚至可以橫掃整個神界。


    天賜掃描整個白狼山,發現了一些苗頭,白狼山有陣法,隻不過陣法被自己破壞,但是還有一處陣法保存完整,那是位於白狼山群山中的一處深淵,深淵中充滿了霧氣,霧氣流淌其中,時而有黑氣翻滾,時而有彩色的霧靄浮現,隔絕了一切探視,即便以自己的天眼狐眼,也很難勘破深淵的全貌,不過天賜可以肯定,那一定是白狼山最為重要的地方,白狼山所有的建築都圍繞著那條深淵所建,天賜一來就搞得房倒屋塌高山崩潰,但是滾落的石頭卻沒有一塊石頭落進深淵,而是被排斥在外。


    倒黴的呂家前後腳死了兩任家主乎,現在新任家主呂武的兒子又被綁架,贖金倒是小事,呂家不差這幾個錢,不過贖金的地點放在白狼山,這事就不小了,作為專門從事黑道生意,手中掌管暗夜刺客的勢力,他不得不把事情告訴一直沒有出麵的雷源清。雷源清除了是河西商行的東家,還是白狼山的頭領,更是自己家族的實際掌門人,不光是自己,尤家許家何家何嚐不是如此?要說席榮想得太簡單,居然要與自己等人合作吞了東家的股份,將東家驅趕出河西商行,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其實,河西商行除了他席榮的錢,其餘的都是雷源清的錢,換句話說四大家族其實都是雷源清的附屬,不過瞞著席榮而已。


    雷源清知道呂家呂少卿被綁架到白狼山贖人,馬上意識到是席榮搞的鬼,因為,席榮也知道白狼山的地點,他毫不懷疑,席榮一定懷疑白狼山就是自己的勢力,將這次贖人的地點放在白狼山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什麽秘密。所以,雷源清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穩住綁架人,讓白狼山先拿銀子拖住綁架人,不是為了救那個廢物,他死不死自己完全不在意,而是他要親自出麵,確定那個綁架人是不是席榮,或者席榮隱藏的高手!


    雷源清先到席家轉了一圈,雖然現在二人已經撕破臉,但是,自己去席家,席家不敢怎麽樣。去席家的目的就是看看席榮在不在,席榮在,而且,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自己雖然已經和他撕破臉,未來必有一戰,但是不至於搞這種小動作,何況呂家就是個畜生家族,壞事做盡,誰知道惹了哪些他們不應該惹的人?活該!


    雷源清雖然確認了在席家的人就是席榮本尊,但是他還是懷疑綁架這件事就是席榮做的,不是他親自做的,也是他隱藏的手下,白狼山如此重要,斷不能有失,所以,他還是決定去一趟白狼山,將綁架人揪出來,將他的背後勢力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雷源清臨走時吩咐呂武,調動呂家黑暗勢力,對席家開始進行暗中刺殺!


    天賜已經悄悄的讓天劍開始破解那處深淵的禁製,自己則繼續在虛空隱藏,等待著雷源清的到來。


    白狼山終於開啟了財庫,按照雷源清的要求,一百萬兩現銀,不拿銀票,目的是給綁架者出難題,看看那人是否隨身攜帶空間,以判斷那人的底蘊。一百萬兩,整整十箱現銀,擺放在殘破的山坡上,白狼山有人高喊:“銀子在此,請露麵收銀放人!”


    天賜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遠遠的已經看見雷源清風馳電掣一般向這裏飛馳,施展袖裏乾坤之術,輕而易舉的收走銀子,存放在大世界。此時,天賜所在的空間如沸騰的水鍋,轉眼之間雷源清已經到來,距離萬丈,雷源清已經祭出一道劍光,撕開了天賜布置的禁製,同時一道領域如同大江大河一般,席卷向天賜,天賜馬上暴露於天下。


    天賜一展袍袖,一道更為恢弘的領域與洶湧而來的波濤一般的領域正麵相撞,一道水幕一樣的高牆突兀立起,如壁立千仞,直衝雲霄,二人都不是多話的人,雷源清寶劍一劈,水幕一樣的高牆立即被劈開,同時浩蕩的劍光劈開虛空,將這一方空間一分為二。


    天賜手中無劍,微一閃身,躲過撕裂天空的劍光,人如箭,射向攜帶雷霆之勢的雷源清,一拳握於腰間,一拳出擊,拳風形成巨大的火球,直擊雷源清的麵門。


    雷源清劍勢已成,來不及換招,單手持劍迴揮收,同時另一隻手握拳,與天賜正麵相撞。


    兩拳相撞的瞬間,天賜趁著雷源清尚未迴收的另一隻手的空擋,握於腰間的拳頭已經悍然出擊,一拳再擊雷源清的麵門,雷源清急忙撤掉拳頭的力量,閃身躲避,不過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天賜的拳頭,一拳砸中雷源清的左肩,雷源清被擊飛萬丈,同時一口鮮血噴出,連神魂都受到了激烈的震蕩。


    武把式,雷源清吃了大虧。


    天賜要的就是逼出雷源清的底牌,武把式占據上風,正是逼迫雷源清使出看家本事的時候,雷源清被一擊而飛,天賜人如閃電,隨身而上,距離雷源清不足一丈,再發一拳,這一次拳勢更加兇猛,大有砸碎一方空間之勢。


    雷源清強咽下翻湧的鮮血,一劍橫斬,要切掉天賜的拳頭,不過,劍勢未成,力道不夠,未能阻止天賜的雷霆一擊,一拳再一次砸在雷源清的左肩,雷源清被擊飛高空,變成一個黑點。


    天賜隨即飛上,緊隨不舍,調動空間之力,空間都被他卷成一道風龍,一擊而出,唿嘯著衝擊還在空中飛行的雷源清。


    雷源清自從出了第一招之後就再也沒有時間反擊,他像一個皮球,被天賜在空中踢得到處亂飛。圍觀的白狼山大能本來想參戰幫忙,但是,麵對天賜霸絕天下的武道氣勢,他們根本近不了天賜的身,甚至,他們早已準備好的術法攻擊,都遲遲發不出來。


    雷源清被打的暈頭轉向,他自從看了一眼這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之後就處於暈頭轉向的狀態,那老頭神出鬼沒,似乎空間障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存在,前一瞬在萬丈開外,下一瞬已經踢了自己一腳後又到了另一側,根本不存在軌跡,捕捉不到他的線路,比武道,自己遠不是這個老家夥的對手。


    不動用底牌不行,這個家夥的武道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難道這個老家夥隻是精於武道?如此便太好了。


    天賜不管不顧,見雷源清已經開始調動一種讓人心悸的氣息,刹車不及,一拳再一次擊出,不過,這時候雷源清身前出現一道旋渦,天賜還未看清,就已經衝進旋渦之內。


    天賜被卷入旋渦之內,天旋地轉好一陣子,這才跌落進入一個充滿血腥死氣和混沌汙濁的空間。即便是天賜,也被轉的暈頭轉向,空間內的死氣和汙濁之氣令他感到窒息,一進入,就感到這個空間將他所有的法術和修為都鎮壓,天眼狐眼也被壓製的死死的,天賜知道自己這是進入了雷源清的空間世界。


    天賜站起身,在毫無方向感的空間內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這地方有點像他曾經進入的西神域地獄空間的那一段空白地段,毫無生機也沒有任何陰靈,感受到的汙濁之氣和死氣時時刻刻侵蝕著自己的身軀和神魂,像是吃進食物要消化一樣,這家夥野心真的很大,居然要消化自己,也就是煉化自己。


    天賜在空間內走走停停,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沿著一個方向走,但是,這個空間到處都一樣,而且視線所及不足十丈,汙濁之氣令他像是進入惡臭的五穀輪迴之地,即便封閉六感,那些汙濁的氣息仍然通過身體發膚潛入到自己的體內。天賜知道,自己現在修為被壓製,若是一味的抵抗,自己光憑肉身之力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死氣和汙濁之氣侵染,但若是放任這些死氣汙濁之氣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神體就會變成大糞坑,從內發酵的氣息足以讓自己爆炸。這時候他想起馬小平收服的那個天蛤,若是那家夥在還在,管你們麽氣,一口吞噬,然後將這些死氣和汙濁之氣轉化為純淨的靈氣反哺給自己,可以說那個天蛤就是一個作弊器,不管什麽毒什麽氣,來者不拒。


    天賜想念天蛤,也不知道馬小平進入聖界之後變成什麽樣子,遇到什麽困難,到現在靈魂通道也未打開,那家夥不是有意外了吧?按理說不應該,有父親,同行的還有八位媽媽,這個陣容不說縱橫聖界,可要說發生意外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想起天蛤,想起馬小平,又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地獄,等等,有辦法了!


    他差點忘了鬼聖,現在鬼聖在他的大世界地獄空間中,隻要把它請出來,這裏的所謂死氣汙濁之氣還是事?


    大世界雖然也被壓製,但是,天賜與雷源清的修為境界相當,雖然自己進入了他雷源清的主場,但是,想完全壓製自己是不可能的,自己隻需要開啟大世界的一角,鬼聖出麵,或者幹脆將這些死氣汙濁之氣隱入大世界的地獄空間,由鬼聖吞噬,那豈不就是破了雷源清的空間世界?


    天賜幹脆躺下,打開所有封閉禁製,放任那些死氣汙濁之氣如驚濤駭浪一般瘋狂湧入自己的體內。


    雷源清當然時刻關注自己的空間世界,見到天賜倒地不起,那些死氣汙濁之氣湧入天賜的身體,他終於放下心來,進入自己的空間領域,即便是大帝,也很難全身而退。


    他在等待,等待那些死氣汙濁之氣吞噬天賜,他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將天煉化,包括天賜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的財產。


    天賜一動不動,外邊的雷源清高興,他也高興,鬼聖如見饕餮盛宴,瘋狂的鯨吞牛飲,那些死氣汙濁之氣對於一般人來說是致命之毒,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品質極高的營養,那是雷源清無數歲月的積累,那是財富,那是雷源清使用各種術法的力量之源。


    雷源清感到了情況不對,他也發現了那些死氣汙濁之氣瘋狂地湧進天賜的身體,並沒有對天賜進行瓦解,反而像為天賜提供營養,天賜的氣息因而越發宏大,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丟失積累,甚至修為境界下降,更甚至自己會被吸幹!


    雷源清大駭,急忙調動領域之力,空間世界法則線驟然亮起,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將天賜掀出空間世界之外。


    還沒待夠,更沒吃夠,鬼聖甚至都想衝出大世界暴揍那個小氣的家夥,不過被天賜壓製在地獄空間。天賜被掀出,雷源清也不好受,這一次讓眼前這個老東西進入自己的空間世界,是一次致命的失誤,修為最起碼丟失了千年,盡管境界沒有下滑,但是,底蘊的喪失,將讓他很久很久才能補迴來,若不及時補充,他這輩子都可能無緣大帝之境!


    越是如此,他越想吞了眼前這個老家夥,隻要吞了他,自己就可以立即證大帝,甚至直入大帝巔峰之境!


    那時,他就可以一統須彌大陸,再也不用受別人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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