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薑沉禾震住,「你是說南初就是你們老祖從南荒禁地抱出的嬰孩兒?」而不是姬家人所生。


    姬問月道:「不錯,南初是老祖從南荒禁地抱出。」這件事隻有他們姬家高層知曉,南荒隱秘,這個消息並未傳出。


    隻可惜他們姬家的高層卻並不知道小世界有位大能隕落,因為她迴家族的時候可並沒有將自己在小世界的經歷說出,所以他們姬家的高層乃至於老祖也就不知曉姬南初可能是某位大能轉世了。


    而她之所以隱瞞這件事是有私心的,她雖然是姬家嫡係,但是姬家族內人才輩出,競爭激烈,能攀上大能這樣的好機緣她豈能告知旁人?自然是要自己把好處都得了。


    「你竟然不知這件事麽?」姬問月目光在薑沉禾身上打量,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做戲。


    薑沉禾此時完全失態,整個人處在呆愣中,嘴裏也不知念叨什麽,著魔一般,姬問月深深皺眉,心想,「看來薑沉禾真的不知道,她這樣子似乎不是作假。」


    但她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感覺傳訊玉簡震動了起來,她看了一眼薑沉禾,避開她很遠將傳訊玉簡打開,聽完那邊的陳述,她立即道:「好,我馬上就迴去。」


    她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的確是無須過多逗留,關閉了傳訊玉簡,她來到薑沉禾的麵前,對薑沉禾道:「薑道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了。」


    但是薑沉禾還是一副呆愣的模樣,嘴裏念叨著,「南初是磯陽……南初是磯陽……」


    她不停地重複著,好像陷入了魔怔,姬問月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言,轉身離去。這個薑沉禾這副模樣顯然自己都不清楚那位前輩的情況,又怎麽可能和姬南初串通陰謀呢?之前是她猜疑錯了。


    直到姬問月走出很遠,薑沉禾才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口中念叨的聲音越大,「南初就是磯陽……南初就是磯陽……」


    但是她想要再問姬問月顯然已經太晚了,姬問月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可她依舊騰一下站起身來,決定追上去再問問,她心中還有諸多疑問。


    難道仙人被太陽真火融化之後依然能夠活著?


    不……假如姬南初就是磯陽,姬南初那麽小,必然是重生。


    「這……這還能重生?」薑沉禾隻覺得自己見識太少了,就依照她那點兒見識哪裏能猜出這一步呢?隻怪她那日還沒有把姬家的典籍看完,不然根據姬家典籍的記載,她今日就不會有這麽多疑問。


    一定如姬問月一般一下子猜到轉世重生這一步。


    薑沉禾快步的向姬問月追去,隻是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從遠處走來一名雪衣女子。


    她雪袍蕩漾,笑容淡淡。


    「公孫傾雪!」薑沉禾大喜,不去追姬問月,而是向公孫傾雪迎了上去,「公孫小姐!」


    同時心中奇怪,公孫傾雪在風家這麽多年可從未主動找過她,今日是怎麽了?


    公孫傾雪見她迎了上來也微微吃驚,「薑小姐見到我似乎很是歡喜。」


    能不歡喜麽?她終於等到她出關了,真是太好了,公孫傾雪一定知道磯陽的消息吧,她一定知道的!


    「公孫小姐……」薑沉禾都等不及寒暄,急迫的要發問,「磯……陽……他是不是還活著?」問出後,她似乎覺得不夠直接,又改成,「南初……他是磯陽麽?」


    公孫傾雪吃驚的看著她,「是啊,莫非你不知此事?你們之間不是有感應的麽?」在她的想像中,兩人早就認出了彼此啊!


    她哪裏知道,薑沉禾和姬南初之間的確是有感應,但因姬南初重生之故感應並不強烈!


    「感應……」薑沉禾默默地重複著這句話,忽然想起她得到的那些記憶畫麵中,似乎磯陽為了她開闢了心竅,他們修煉了一種秘術,叫做心心相印,修煉之後對彼此的感應更加強烈。


    隻是那記憶太過模糊,實在是記不真切,但這也足夠令她欣喜的,「對有感應,我感覺他很熟悉……所以,那熟悉之感是因為這個麽?」


    薑沉禾快速的分析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成了狂喜,身體也因為太過激動全身顫抖起來,口中念叨:「南初就是磯陽,南初就是磯陽……」


    她每念叨一次,眼睛就亮一分,腦中姬南初的模樣快速的閃現著,「磯陽他沒有死,他就是南初……磯陽沒有死,沒有死……」


    她念著念著,突然捂住了臉傻笑起來,傻笑了一陣後,她眼睛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她此時已經被失而復得的狂喜占據了身心,早就忘了姬南初要成親的那消息。


    當然,哪怕沒有忘記,她在乎麽?


    她的身體比思想更快做出反應,「嗖——」一下竄了出去,公孫傾雪正無語的看著她,見她竄了出去,急忙身形一閃,抓住了她的手臂,「薑小姐,等等!」


    薑沉禾被她抓住,條件反射問道:「怎麽了?公孫小姐?」


    公孫傾雪無語扶額,她也懶得話多,直言道:「薑小姐,你是不是得到了黃色鳳尾玉佩。」


    薑沉禾點頭,「不錯。」


    公孫傾雪大喜:「果真是如此,怪不得……」摩玉的修為一下子突破那麽多,果然是鳳尾玉佩!


    「如此真是太好了!薑小姐可是記起了些什麽?」


    薑沉禾道:「隻是一些破碎的畫麵。」而且很多不清晰,可見她得到的記憶隻是很少的一部分。


    公孫傾雪笑道:「那倒是沒有什麽妨礙,你記起便好。薑小姐,鳳尾玉佩可否借用一會兒。」


    薑沉禾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公孫傾雪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她來是為了鳳尾玉佩。


    她隻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把鳳尾玉佩從衣袖中掏了出來,遞給公孫傾雪。


    隻是還未等她遞過去,鳳尾玉佩就有了反應,通體閃爍著五彩的光華,慢慢的漂浮向兩人頭頂。


    這場景和出了化龍秘境碰到公孫玉是一樣的,薑沉禾嚐試著控製鳳尾玉佩,然而卻依舊無用。


    倒是公孫傾雪微微彎起唇角,伸手一抓,就把鳳尾玉佩抓在手心。


    鳳尾玉佩就在她手心閃耀著光華,公孫傾雪低頭望著鳳尾玉佩,那一圈圈光暈向她蕩漾而來,她隻覺得渾身舒服,靈魂好像變得更澄澈更空靈了!


    薑沉禾吃驚的看著她享受的模樣,而其實,她在獲得靈魂之火的時候也很享受,隻不過隻持續了一刻鍾的功夫,鳳尾玉佩的光華就消失了。


    「公孫小姐何時用完?」薑沉禾發問。


    公孫傾雪笑道:「薑小姐莫急。」


    薑沉禾心中鬱悶,她莫急,她現在急死了,急著想見姬南初。


    而在她著急的這會兒,有人比她還著急。


    薑沉禾前腳走出院門,後腳公孫玉和姬南初都得到了消息。


    薑沉禾出關了!


    兩人都沒來風香的宴會,公孫玉是因昨日來過了,姬南初是壓根沒有興趣,但兩人聽聞薑沉禾去了風香宴會的時候,幾乎同時從院子出來。


    一前一後到了宴會上,姬南初一到宴會,就四處打量著,尋找薑沉禾的蹤影,還沒等他看一會兒,就聽到身後有人問道:「風小姐可知小禾在何處?」


    他轉頭望去,正是一身霜袍的公孫玉,笑著和風香說話。


    風香指著遠處的涼亭,「沉禾就在那邊正和公孫小姐敘話。」


    姬南初和公孫玉同時順著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在極遠處,一雪袍一紫袍少女相對站立著,也不知交談什麽。


    公孫玉一喜,向著涼亭的方向走去,姬南初和他同時做出這個動作,隻是兩人邁出步伐的時候同時望向彼此。


    公孫玉含笑望著姬南初,姬南初則是皺眉看著公孫玉,看到這個人,他非常不舒服!


    他很快跨出一步,走到了公孫玉前麵,公孫玉不以為意,快步跟在他後麵。


    「公子為何要跟在他身後?」玉顏心中不滿的嘟囔,對姬南初充滿了敵意,他還記得姬南初把披風扔在他們公子身上的場景。


    姬南初一直往前走,見到薑沉禾越來越近,心下歡喜,隻是他才走上通往涼亭的石橋,就被人攔住了,「這位道友,您不能過去。」


    姬南初一直望著遠處的薑沉禾,壓根沒有注意到石橋上還有人,而且是三個人,一個是綠衣少女,另外兩個是風家的修士,是兩名男子。


    「為何?」攔住他的人是那位綠衣少女,而這位綠衣少女就是柳兒。


    柳兒看著他的一張俊臉,雙頰微紅,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因為……我家小姐和薑小姐有秘事要談,所以道友需要等一會兒。」


    姬南初皺眉,「你家小姐?是何人?」同時目光望向薑沉禾對麵站著以為雪衣女子,隻覺得有些麵熟,似乎見過。


    「我家小姐就是公孫家的嫡小姐。」柳兒臉紅的說道,上次小姐說過她在家中排行,她給忘了呀。


    「公孫家的小姐。」姬南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薑沉禾要嫁的就是公孫家。


    這時候,公孫玉也走到了石橋上,對柳兒笑道:「他們談了多久了。」


    「迴公子,一刻鍾。」柳兒小心的對公孫玉說,麵對這個人也十分有壓力,雖然他總是笑的如沐春風。


    公孫玉點點頭,舉步向涼亭走去。


    柳兒自然沒有攔公孫玉,因為她隱約知道小姐和薑沉禾談的事情和公孫玉也有關,沒必要瞞著。


    姬南初一見他們沒有攔公孫玉,俊臉瞬間黑了,「他,你們為什麽不攔?」


    公孫玉一行人本來就在姬南初後麵,姬南初提出質疑的時候,他們剛好和姬南初走到並肩的位置,聽聞他這句話,公孫玉的心腹想起姬南初扔公孫玉披風那件事,一直憋悶著一團火,今日終於有機會還迴去了!


    不禁譏諷道:「姬少主難道不知薑道友乃是我們公子的道侶麽?薑道友同我們公子情深,和我們公子之間自然沒有什麽秘密,我們公子怎麽會受到阻攔?」


    說到這裏他臉上的譏諷更甚,「倒是姬少主,我們公子和薑道友新婚在即,您總是這般上門叨擾薑道友恐怕不妥吧?男女終究有別,姬少主好歹也是出身上古大族姬氏,可不要做出有失身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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