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我幹什麽,放開!」薑思寧正鬱悶的了不得,這會兒又撞在少年的身上,一下子就怒了,使勁兒扯少年拽著她的衣袖,竟然一下沒扯出來!


    少年被她吼愣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麽大的火氣,她扯衣袖,他就立即放開了。


    薑思寧收迴了衣袖,氣哼哼的瞪著他。


    「你……生氣了?」這句話說得難得的順流。


    薑思寧見他依舊是一臉迷茫的表情,此時秀眉微微皺起,那認真的模樣異常的俊美,尤其是那雙寶石藍的眼睛,這麽認真盯的著人看,仿佛他眼裏隻有你一人,十分的專注。


    「我……」薑思寧的火氣被他這副模樣生生的憋了迴去,想了想,他也是不知者無罪,雖然摸了她的手,也不是故意,她乃是心胸寬廣之人,這樣一想,火氣就消了大半。


    又想到這少年喜歡的人又不是她,而且他們又是哥們兒關係,摸了就摸了,反正他把她當成了男人。


    但是以前摸了就算了,往後可不能想摸就摸了,於是,她很嚴肅,很認真的對少年道:「往後不要再摸我的手。」


    少年愣住,看她的氣沒完全消,雖然心中不明白為什麽,但是他聰慧異常,知道當中一定是有原因,用力點點頭,「好!」兩人相處這段日子,他其實對薑思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沒有什麽大事,她不會生氣,可能是他的作為真的令她生氣了。


    薑思寧沒有想到他竟然態度如此和順,以往她不順著他的時候他總是有些不高興,便心下一鬆,看來他脾氣不是想像的那麽差啊,而且好似是知錯就改型的,便也不再生氣,道:「我們迴去吧!」


    少年點點頭,卻依舊思索著為什麽之前他摸薑思寧手的時候她沒有生氣,這會兒就生氣了呢?但是他縱然心中不解,卻不能再問,隻怕薑思寧剛消的火氣又冒上來。


    兩人並肩走向客棧,在客棧的過道裏,她又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唇角不禁滑過一抹微笑,正愁找不到人,誰引著她迴家呢,便快步追了上去,「道友。」


    那女修走到半路,一迴頭見是薑思寧叫她,她倒是沒有什麽牴觸,但是當看到和薑思寧並肩走來的少年,她又羞憤的轉過頭去,加快了腳步,她那兩個師兄更是憤怒的瞪著少年。


    迴想那個場麵,薑思寧又忍不住笑意,還是強憋迴去,快步的追上女修,:「道友,這是一場誤會。」她微笑著對女修道:「我弟弟一直專注修煉,對於男女之事一點兒也不知,剛剛我已經向他解說了一翻,萬望道友莫怪。」


    那個女修便停住了腳步,迴頭又望了一眼少年,見他雙眸澄澈,又仔細迴想他說話時候的嚴肅,而且,她感覺了一下少年的修為,的確是比她高出了很多,不禁愣住,「原來……是這樣!」她其實也十分奇怪少年怎麽看也不像是登徒子啊!


    兩個憤怒的男修聽聞也熄了怒火,不但沒有怪罪少年,反而向他投去敬佩又憐憫的目光,「道友,你簡直是一心向道,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真令我等佩服啊!」而事實上,修仙界這樣的修煉瘋子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很少有人做到隻專注修煉罷了。


    少年則是被他們突然轉變的態度給弄愣了,不過他一向不喜外人,淡淡的點頭,「沒什麽。」他們說的倒是事實,他除了修煉之外就沒有什麽喜歡做的事情了。


    說是修煉瘋子也不為過。


    隻不過他此時比較詫異的是,他怎麽就成了薑思寧的弟弟了?這兩個字眼兒簡直太令人討厭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理會那三人,徑直望向薑思寧,「弟弟?」


    薑思寧猛然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是自作主張,便立即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哎,二弟啊,你不是說要讓我看你拆解的法訣,你那法訣拆解出來沒?」


    少年又是一愣,心想,怎麽這麽快跑到法訣上了,但是這會兒薑思寧已經扯住了衣袖,還一臉堆笑的對那女修道:「道友,我們明日再見。」


    女修和她那兩位師兄就看的一愣,心想這姐弟兩人怎麽這麽奇怪?他們倒是沒有往薑思寧撒謊那兒想,畢竟姐弟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大事,誰會撒謊啊?


    「好,我們明日再見。」那個女修向薑思寧施禮。


    少年則是被她扯的莫名其妙,但是偏偏他又覺得被扯著的感覺很好,便任由薑思寧把他扯入了她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一關。


    一股花香味兒撲麵而來,正好和薑思寧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他不覺心神一盪,那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


    「這什麽香?」


    薑思寧被問的一愣,用鼻子聞了聞,是自己洗澡的花瓣味兒,便道:「不知道,我叫了一桶洗澡水,就是這個味兒。」


    少年認真的點點頭,思忖著他也叫一桶洗澡水。


    「對了,有件事同你說。」薑思寧隨便往椅子上一坐。


    少年也沒有客氣,隨便坐了下來,兩人的相處模式十分的隨意。


    「我想要和那三位道友結隊往東方走,你看如何?」


    「三位道友?」


    「就是剛剛見到的那三人。」


    少年微微皺起眉梢,下意識的就有種牴觸感,立即搖頭道:「不好。」


    「為什麽?」薑思寧不解。


    少年秀眉皺的更緊。


    「不知道。」就是不想多出三個人。


    薑思寧詫異,「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修,怎麽就不願意同他們同行?」


    提起那個女修,少年又是一愣,想起那古怪像是突破的感覺,如今他是不能夠摸薑思寧的手了,她一定會發脾氣,可是那個女修,發不發脾氣他也不在乎,便輕輕點頭,「好吧。」


    薑思寧便是一喜,心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公孫玉一直向東方飛行,看到下麵有個小鎮,便落了下來,他沒有往別處走,徑直來到了一處坊市,在坊市中買了數十個花盆,又在一個客棧住下,將三株融魂草種在花盆裏麵。


    還好他這些日子精心照料,融魂草依舊是生機勃勃,放在月光下,寶石藍的花瓣異常的妖冶漂亮。


    他看的突然心中一動,「也不知此花送她,她會不會高興?」


    一夜無眠過去,玉顏買了大量的幹糧,公孫玉不需要吃東西,他卻需要吃,主僕二人不停歇的往東方趕。


    行到了半路,被一陣絢麗的法術爆破擋在了前麵,主僕二人凝目望去,就看到有兩個修士在高空激鬥著。


    公孫玉看了一眼他們的修為,兩個人都是結丹中期。


    這種事情他們一路上遇到的多了,公孫玉繞了一個路,避開法術爆破,隻是這時候,突然間一物朝他的方向飛了過來,他本是要閃躲,卻發現那物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的漂亮,便一把抓在手中,細細一瞧,竟然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石頭的外表晶瑩剔透,但是在裏麵卻浮動著一種藍紫色的東西,好像是魂魄一般。


    「魂石?」公孫玉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總覺得這東西十分的熟悉。


    他靈魂沒有覺醒,也不知道魂石是幹什麽用的。


    目光往方才打鬥的方向一掃,就看空中隻剩下了一個修士,他正在扔東西,是各種礦石,而這石頭就是他扔出來的。


    公孫玉十分不解,不明白他扔東西作甚。


    而就在這時候,就聽那個修士罵罵咧咧的說道:「真是一個窮鬼,老子費了好大的勁兒竟沒有一個寶貝!」


    這下公孫玉明白了,合著自己看成寶貝的石頭,是人家不要的垃圾。


    嘴角掠過一抹苦笑,他倒是覺得這塊石頭要是打造成什麽手鍊之類十分漂亮,原先他對這方麵從未上心過,但是自從離開了大齊,感覺到薑沉禾的位置竟然在東方,讓他萌生了一種念想。


    也許……也許並非是奢望,隻要那個人不在她的身邊,他也是有機會的,而哪怕是那個人在她的身邊,他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這一生,他從未為自己爭取過什麽,從一出生就是為了家族,又為了百姓,不管做什麽,都不是為了他自己。


    「也許,這就是天意。」公孫玉突然仰頭望天,隻見萬裏晴空無雲,碧藍如洗,深吸一口氣,心神舒爽。


    「天意讓我離開家族,天意也讓她離開了大齊。」


    公孫玉的唇角蕩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將魂石收入儲物戒指內繼續飛速的往東方趕。


    懷陰山脈。


    公孫傾雪停在上空,她本來還有事情同磯陽說,但是看到兩人正並肩走在一起,她眉梢挑了挑,隻好作罷,瞎子都能看出磯陽此時的心情很好,不過倘若她請他上來,他心情就不會好了,說不準她就會倒黴。


    隻好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隻能等到天黑再來,她最後望了一眼薑沉禾一眼嘆道:「可惜了,還是沒有確定薑沉禾的運向!」因為最終磯陽出手了,倘若他不出手,薑沉禾會如何脫困呢?


    這是她十分好奇的事情,可惜卻最終也看不到了。


    「可惜,可惜了!」公孫傾雪又嘆惋了兩聲,便控製著長綾遠去。


    薑沉禾一行並沒有禦劍,而是徒步行走在山中,他們為的便是採摘一些山中的草藥,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深山之中,雖然是冬季,卻也有不少草藥,走了一路,真是收穫不小,一行人十分的高興。


    薑沉禾倒是喜中有憂,喜的是她竟然採摘到了煉製四品丹藥的草藥,憂慮的是衛家和各大家族既然派人來抓她,那麽他們派來的人都死了,或許他們覺得她薑沉禾也死了,但是他們得知她有功法,會不會去大齊找她家族的麻煩呢?


    其實還真是有可能的!一來是衛家自視甚高,恐怕如當初的蘇家一般,覺得要他們薑家臣服都是信手為之,更何況一個功法?


    「哎,怎麽辦呢?」此時她是不能夠再出現在天朝,因為她知道哪怕是她冒險去衛家解釋,衛家也不可能和她和解,反而會將她抓起來送給廖成紫做那小狼的口糧。那麽返迴家族麽?可是即便是返迴家族,根本問題還是無法解決,除非她殺盡了天朝各大家族的人。但是這根本就不現實。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她的目光不由得瞟向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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