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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棚老板一看雲孟要去觸那黴頭,連連擺手說道:“小人不知公子究竟是何身份,但無論如何您也千萬不要去自找麻煩,別看這幫人在城裏的豪門麵前便是一副奴才相,可在咱百姓麵前可就變成了爺爺啊。公子您就聽小人之勸,喝完茶就趕緊離開此地吧。”


    雲孟看著漢子,輕聲說道:“這位大哥,請不要擔心,實不相瞞,在下正是受皇命而來,專門來整治始平亂象的。”說完雲孟快步繞過茶棚,果然在茶棚後麵的草垛旁邊,斜靠著二人,看穿著確是衙門的府兵,隻是敞胸露懷,衣冠不整,此時這二人正打著瞌睡,其中一人嘴角還正淌著口水,簡直是醜態百出。


    雲孟上前幾步,喝到:“醒醒、快起來!”


    其中一人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罵了一句:“滾開。”吧唧吧唧嘴,又閉上了眼。


    另一個幹脆睡得更死,動都沒動一下,這時又將圍上來一些看熱鬧的老百姓,在後麵七嘴八舌的竊竊私語。雲孟又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喝到:“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離職守,還不起來等待何時?”


    這次倒是把偷懶的二人給喊醒了,一個揉著眼睛,另一個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口中罵道:“是何人大膽,竟敢驚了老爺們的美夢。”二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定睛看去,眼前站著一個白衣書生,正冷冷的的瞪著他們。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大量雲孟,見雲孟穿著不俗,不像是平民百姓。於是稍稍收斂了一下,問道:“是你方才喚我們?可有何事?”


    雲孟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何事?我來問你二人,你二人是不是這始平城門外值守的縣衙公人?”


    “對呀,難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嗎?”另一個府兵一邊指著自己髒兮兮的公服,一邊反問道。


    “既然如此,你們二人當值期間在此偷懶,又算不算擅離職守呢?”雲孟又問道。


    “哎呦。看來你是來找茬的,就算是又能怎樣呢?”先問話的那個府兵從雲孟話語之中判定雲孟一定不是本地豪強家族之人,因為始平城裏的那些王公貴族們隻顧著自己享受,哪會管這等閑事。估計眼前之人也就是個過路的書生,於是語氣也不再客氣。


    雲孟冷冷一笑,說道:“你倒是不打自招,卻是省去了我許多麻煩。隻是你等可知你二人又多了一條知法犯法的罪過嗎?”


    二人一聽雲孟如此質問,頓時也來了火氣。其中一人搓了搓手,笑道:“年輕人不要太過衝動,爺爺勸你還是莫管閑事,該幹嘛就幹嘛去。激怒了我們,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另一個也附和道:“就是,看你斯斯文文的幹什麽不好,偏偏要管此等閑事,始平就是這樣,連縣令老爺都跑了,你還想做什麽。難道你是這始平縣的大老爺不成?真是牝雞司晨,多管閑事。”二人說後一陣大笑。


    隻見雲孟被二人羞辱也不生氣,而是麵無表情看著二人,待二人笑過後,才問道:“你二人笑完了嗎?若是笑完了的話,爾等來看看這是何物?”說著雲孟將右手手掌一攤,掌中一物露了出來。


    “這、這、這是大老爺的竹符。你、你、你,究竟是何人?難道你真的是……?”二人見到雲孟手中之物,驚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雲孟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本官正是始平新任縣令。”


    “撲通”、“撲通”兩聲,兩個府兵跪倒在地,渾身發抖,不住地給雲孟叩首。口中還念叨著:“小的知錯、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老爺。”二人窘態惹得圍觀的百姓一陣哄堂大笑。


    雲孟看著二人又說道:“你二人既然身為衙門公人,拿著朝廷的奉銀,就應該為朝廷辦事,為百姓分憂。如今你二人不僅是屍位素餐,而且衣冠不整邋遢至極,敗壞了衙門風氣。如何麵對百姓?”地上跪著的二人,連連稱是,不住地作揖。雲孟接著說道:“依然你們方才也自認有錯,那麽有過就必須要有罰,不過本官念你二人態度誠懇,皮肉之罰就姑且記下,就罰你二人脫掉上衣,負上荊條,一路走迴縣衙,沿途高喊‘我等知錯’,可好?”


    “好、好、好,多謝老爺開恩,多謝老爺開恩。”二人如搗蒜般給雲孟叩首,圍觀人群見雲孟處置了兩個公人,更是發出了連連的叫好聲。始平百姓興奮無比,奔走相告,終於來了一位秉公執法的青天大老爺。


    雲孟這邊的動靜不小,消息也了傳迴縣衙之中,縣衙官吏之中隻有從事張衡值守,張衡聽說新到任的大老爺已經到了始平,連忙招唿在衙的公人準備出迎,可唿喚再三卻隻有三五個衙役公人走了出來,其餘的不是告了假,就是不知去向。無奈之下,張衡隻好向這三五人說明新任大人將至,要大家趕緊收拾一下,準備迎接老爺,可是眾人卻是無精打采,毫不在意的樣子,其中一名衙役說道:“張從事根本不用太上心,無非就是朝廷又派了個過路的老爺罷了,多則十來日,少則三五天,甚至剛一到這破敗的衙門扭頭便走了也說不定。張衡也歎了口氣,這名衙役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先前那幾位老爺不都是這樣匆匆來過,又匆匆離去了嗎?始平不仍然是一副爛攤子嗎?可對這位老爺,張衡隱隱的覺得好像與原先那些不大一樣,倒不是因為聽說了這位新老爺剛才在城門口整治了擅離職守的府兵,而是長安城中的一些傳聞似乎與這位新老爺有關。


    始平主街不長,雲孟隨著兩名府兵走了不多時便到了縣衙,說是縣衙,其實破敗的就如同一座棄廟一般。院牆斑駁,縣衙大門半開著,門上的朱漆也早已被日照雨淋褪了本來的顏色,透過門洞隱約可見的是院子中荒草遍地,大門上懸著的匾額上也滿是厚厚的灰塵,已分辨不出上麵的字跡。雲孟站在府衙門前看了許久,心中不由得感慨道:“真是荊棘密布,前途未卜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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