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衛、威爾森表現出哪怕一點點的私心與貪欲,


    蘇定文都會對其產生那麽一丁點兒的信任感,但是很遺憾,


    一個祖祖輩輩就以搶劫、偷竊和詐騙,肮髒到骨子裏的民族,


    加上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西方那一套卑劣、偽善和脫離群眾的精英教育,


    這種環境下麵能培養出如同剛才他嘴裏那樣冠冕堂皇的人,


    那就算是基因突變,那外表也不至於長得就能成為如此典型的盎撒人,


    因此除了自己場子裏繁榮的事實之外,蘇定文對他說的其他話,


    那真叫哪怕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麵無表情地呲之於鼻:


    “港督大人您也實在是太看得起我蘇定文了,


    這點小事還用得上專程在這種地方欲蓋彌彰地和我說這麽多廢話嗎?


    以您當局的權力,隨便來個傳喚就足以投入足夠多的資源,


    進行以那邊為模板的擴大性基建了,我覺得自己還不算太蠢吧,


    如果您對坐在對麵的這個人能表達出哪怕一丁點的尊重的話,


    不妨有話明說,否則今天能與港督大人麵談是我蘇定文的榮幸,


    但連話都不肯攤開來說清楚,那我就此告辭了。”


    以西方人那種刻在骨子裏必須保持的階級差異來看,


    蘇定文用這種語氣來向港督大人說話,其實是非常冒犯的,


    如果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目的,這位港督大人有足夠的動機發飆,


    並且向蘇定文進行當局的報複行動了,這在西方是完全合法的,


    但大衛、威爾森的表現可以說依然令蘇定文感覺意外:


    “關於這一點……蘇先生,請容許我表達自己的抱歉,


    很顯然我沒有把事情說得足夠清楚,但我想文哥這樣明智的人物,


    多少也看過一些諸如《是,大臣》之類的我們大陰弟國的影視吧?


    很遺憾,哪怕真有什麽基建計劃,要通過當局各方麵的審批,


    然後再發布下去和你們合作,我想就算初衷沒有搞得一塌糊塗,


    也足夠在時間上拖到我卸任港督的那一天,那這些事情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蘇定文摸著下巴沉吟一會兒,繼續迴懟:


    “不以當局的名義進行有利於港島市民的基建改造計劃……


    這恐怕不是一句話這麽簡單,港督大人不妨再說清楚一點,


    否則我很難想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既然說到了這個地步,大衛、威爾森微微一笑,


    終於徹底卸下了剛才那偽善的尊重,露出了盎撒人不可掩蓋的真麵目:


    “很簡單,就如同盡管霍先生、包船王甚至陸明華那一票大人物出資,


    但蘇先生依然是以個人的名義改變了這一大片區域那些市民的生活環境,


    而以我港督的身份,打算和你一樣,以我個人的名義和你合作,


    在港島擴建出一批我名義下,繁榮、安定而且安居樂業的地區!”


    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蘇定文要再不明白的話,


    那他也沒本事在港島一年多就能混到現在港督都要秘密見麵的地步,


    大衛、威爾森的目標直接就不演了,連欲蓋彌彰都算不上,


    用腳也知道,這家夥就是幾年後整個港島就要迴歸給內地了,


    而那時候大陰弟國再想要在港島弄一點什麽利益都沒有現在的便利了,


    所以他以個人的名義投資後控製港島區域,這樣就算是迴歸了,


    這些地方他一樣可以以老板的身份自由自在地攪屎、埋地雷或者定時炸彈,


    來為以後接手的內地伏下難以想象的巨大破壞機會,


    這些可是盎撒人、尤其是大陰弟國人最擅長、與生俱來的天賦技能!


    而大衛、威爾森這也不愧是頂級的陰國攪屎棍,蘇定文隻是表情略微凝重了一瞬間,


    很快恢複了原樣,就已經看出來自己說的那些鬼話騙不到人,


    蘇定文對這些事情看得和他們這些陰國人一樣透徹,


    也就再也不裝了,直接朗聲大笑了起來:


    “說實話,盡管我不是和各位一樣那邊黑頭發黃皮膚的華夏人,


    但無論如何,幾年來作為港島的總督,我對港島還是有深厚感情的,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這些同胞都將成為真正的外國人,


    我常常深夜也不能安寢,能以老板的身份在今後的港島留有一席之地,


    可以說不枉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了,當然我本人會避嫌,


    不可能以自己的名義這麽做,在產業歸屬方麵你不必擔心因此受牽連。”


    直接把蘇定文擔心的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


    那其目的不說欲蓋彌彰,包藏禍心四個字也是幾乎直接寫在臉上了,


    如果是初來乍到剛剛穿越的時候,蘇定文肯定不屑於跟他為伍,


    而且這種攪屎棍一旦沾上恐怕不得脫身,但現在的處境是截然不同,


    首先他先和陸明華那邊搭上了線,無論和英港督打多少交道,


    都可以作為投名狀交給陸明華提高自己在內地的信任度,


    其次他能找到自己頭上,也就有足夠的能力與動機找到其他人,


    而港島可能會缺很多東西,但常年西式洗腦教育的結果,


    唯獨那些對鬼佬無腦無底限跪舔,徹底忘記生養自己父母膚色的牧羊犬,


    那是鬧市裏一塊磚能砸死好幾個,多到架起加特林都殺不完!


    所以說即使蘇定文不合作,人家堂堂港督大人依然能輕鬆在港島到處埋釘子,


    與其讓這攪屎棍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到處搞事,


    不如把這些爛事控製在自己知道的範圍之內,到某天迴歸他們要是想搞事情,


    通過他蘇定文的情報直接就能一網打盡,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


    讓以攪屎棍為專長的大陰弟國狠狠出一次血,好好惡心一番!


    因此蘇定文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裝出一副萬分抗拒的樣子:


    “總督大人,不是我蘇定文推三阻四,有些事情確實不好說,


    您看人家李大康隨便搞個空殼項目,玩個操盤左手倒右手,


    一天都比我那麽多實業一年多的收益更高,為當地局麵安排待遇和住宿,


    有時候別說賺錢,不虧就不容易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像這種劣質項目啊,賺過大錢的總督大人恐怕投入以後會後悔的。”


    這話說得好像沒看透這位攪屎棍總督的真麵目一樣,


    但投資還虧錢這種事情卻依然一如既往地堅持投入,


    必然顯得非奸即盜,大衛、威爾森當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見人家婉拒得這麽有理有據,也就見招拆招地接口:


    “這一點蘇先生完全不必擔心,我話早已說在了前麵,


    身為港督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能為港島的大家帶來一下福祉,


    那是我畢生所願,其次無論是實業還是餐飲,蘇先生之所以收益不高,


    是因為有許多不可避免的稅務之類的損耗,既然是服務廣大市民,


    那麽當局為這種有公益性質的事業做出讓利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不是嗎?”


    甚至不惜當麵說出利用身份搞出官商勾結這種事情,


    也要說服蘇定文和他合作,換做一般人光是知道這麽多,


    那八成說話也沒底氣了,不過對蘇定文來講,


    就算大衛、威爾森拿出全部能力出來也不會放在眼裏,


    隻是人家都這樣誠意滿滿了,這要是還堅決拒絕的話,


    真給人當場沒得談了,轉而去找其他大佬滲透埋釘子,


    那局勢不能掌握在自己手裏,以後他們在港島搞事情,


    蘇定文要對付起來那就麻煩得多了,盡管真正賺錢的是別的地方,


    但港島自己還有相當多的產業,給那些鬼佬幕後一波教唆,


    搞得九龍廣場什麽的被人攔路弄個二三十天做不了生意,


    那一天一天要損失多少錢,何止是天文數字能形容的?


    盡管那些事情實際主謀是漂亮國的人,但大陰弟國這祖傳攪屎棍,


    你要說他們在那個時候沒攪屎,那怕是打死大衛、威爾森全家他也不幹,


    眼神中充滿了猶豫與糾結,蘇定文假裝萬分為難地說:


    “總督大人的一片苦心蘇定文是萬分理解,我發自內心願意為您效勞,


    但以您的身份自然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要做這些事情阻力重重,


    因此豁出去全力以赴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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