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神般的樣子嚇得阿鬆聽著了騷擾喬伊伊,


    上下牙咯咯響個不停,語無倫次:


    “啊……阿巴,咕啊,鬼啊!”


    苗宏本來一臉yd地在一旁欣賞他們動手,卻發現阿鬆臉都綠了,


    嘴上說的話也是半點都不明白意思,臉色立馬不好看了:


    “什麽鬼啊,你中邪了嗎?”


    迴頭一看,才發現兩個望風的小弟不知何時趴在地上血流一地,


    而一個穿著灰色兜帽服的人站在巷子口,


    手上一把西瓜刀上還在一滴滴慢慢滑落血滴!


    雖然港島人都有些迷信,苗宏的心裏也涼了一片,


    但他畢竟是刀頭舔血殺出來的紅棍坐館,膽氣還是有些,


    頂著背後的嚴寒,依然咬牙喝道:


    “怕什麽,就一個不敢露臉的人裝神弄鬼來偷襲我們,


    我們四個還怕他一個嗎?一起來斬這個撲街啊!”


    阿鬆看蘇定文不聲不響就做掉了兩個爛仔,知道事情沒法善了,


    掏出短刀來大喊:


    “撲街!斬死我們兄弟,絕不能饒了他!”


    在看清楚隻有一個人後,其他兩個爛仔也壯起了膽氣:


    “就一個人也敢惹我們,宏哥可是紅棍大佬!”


    “一起上,斬死他啊!”


    這三人多少還是有點勇氣的,不過區區三個爛仔要對付這種狀態蘇定文,


    這種行為除了勇氣可嘉外其實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一馬當先的阿鬆被一刀就斬斷了一半氣管,捂著脖子掙紮著倒了下去……


    穿越後身材、外形、性格和實力都與前身一刀兩斷的蘇定文,


    卻在這個時候受到前身記憶殘留的影響,


    因為喬伊伊受到傷害而變得異常憤怒,激發了內心深處的陰暗!


    繼續兩刀下去,瞬間割開了其他兩個爛仔的喉管,


    因為氣管破裂導致無法唿吸和劇痛,阿鬆三人死相極其難看!


    而靠著馬仔送死的時間,苗宏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星,


    但根本沒來得及瞄準,蘇定文已經一刀斬到了他的手腕,


    隻是因為不是那把八麵漢劍,隻砍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沒能斬斷。


    苗宏黑星掉到了地上,捂著傷口嚎道:


    “好漢!我苗宏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多了,知道早晚少不了這一天,


    但你這樣藏頭露尾,就是死了我也不服!能讓我死是個明白嗎?”


    於是蘇定文放下了兜帽,露出因為憤怒而有些蒼白的臉。


    苗宏眼睛一下睜圓了:


    “阿文,我早知道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我也沒為難你,你要什麽也直接給你,


    我是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是龍鑫曜的意思嗎?”


    蘇定文語氣冷如堅冰: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宏哥!你又沒老到健忘。


    難道在進興這麽多年都記不住幫規了嗎?


    我現在幫你免了斬手斬腳的酷刑啊,你應該好好謝我才對!”


    苗宏揚天打了個哈哈:


    “阿文啊,是宏哥我錯了,我不是人行不行?


    再說我是犯了幫規,可我們是拜關公一起喝過血酒的,


    你殺我也是要大罪,關二爺在上,你不能自己也犯幫規的啊!”


    前身僅存的影響在慢慢消散,蘇定文逐漸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臉色逐步恢複正常,慢慢揮起了西瓜刀:


    “別傻了,宏哥啊,我在場子裏親口說過,


    誰交保護費我罩誰,你現在親手拐賣自己場子裏的女人,


    我要斬你是清理門戶,誰會為你這種怪我的?”


    苗宏一臉哀求:


    “不要啊阿文,看在關二爺的份上放過我吧!


    我發誓絕不再犯,以後在社團裏就捧你一個好不好啊!


    而且你斬我是以下犯上啊,不管是什麽理由社團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定文用完全黑化了的臉色看著他:


    “宏哥你好像很懂呢,不過全港島都知道我拿八麵漢劍,


    你看我這也不會留指紋,被西瓜刀砍死誰會懷疑到我頭上?”


    說著再不和他廢話,一刀斬在他肩膀上,


    隨後一刀又一刀,不急著砍死他,足足砍了五六十刀才讓這家夥氣絕!


    前身記憶裏保留著與喬伊伊的情愫,和蘇定文向來對人販子的憤怒,


    這一刻全部發泄在了苗宏的身上,直到他已經血肉模糊,


    記憶裏前身那苦大仇深、充滿正義感的性格即將完全消失。


    但意外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喬伊伊一直在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從一開始的驚恐到漸漸疑惑,就在苗宏徹底斷了氣,


    蘇定文上前試圖叫她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她驚叫了起來:


    “這語氣,這聲音,是你!你不是什麽阿文啊,


    你是阿定,阿定啊!你不是考上了警校準備做阿sir的嗎?


    為什麽加了社團?為什麽會喊這個畜生叫宏哥?”


    這一下讓蘇定文措手不及,自己身高、長相和聲音都有變化,


    這麽多天買煙那個喬老板都沒認出來,結果這女人認出自己來了?


    不過他絲毫不慌,隻要不承認就行:


    “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隻是因為你爸爸交了保護費,


    場子裏的人都是我罩著的才出手幫你的,沒事就迴家……”


    哪知道喬伊伊更加清楚地喊道:


    “你就是燒成灰我都認得你,你額頭的疤痕是和我一起撞的,


    你更高了,更帥了,但我一眼就認得出是你!”


    這也太大聲了,這地方雖然偏僻,還是有可能喊來路人的,


    別說引來了港警會很麻煩,就是來了其他社團成員他也不得脫身,


    所以蘇定文立刻想打斷這姑娘說話,但還沒開口,


    喬伊伊又鬼叫了起來:


    “阿定!你告訴我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啊!


    我每天都夢想著能和成為阿sir的你一起逛街的,


    你怎麽就突然加入社團了?到底因為什麽事?”


    蘇定文噓了一聲,準備開口,喬伊伊更加激動了起來:


    “你一直都恨社團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是警校的人欺負你了?還是說你有什麽苦衷?


    你告訴我啊,你知道我好怕嗎?我好怕你也會和他們一樣被砍死在街頭啊!”


    這蠢女人!別說不能告訴你,每次開口你就打斷了好嗎?


    蘇定文感覺火氣越來越大,但前身都要消散的影響力,


    卻在阻礙蘇定文對喬伊伊的行動,這畢竟是前身在世上最後的羈絆了。


    “那就讓這羈絆和以前的過去一次告別吧。”


    蘇定文歎了口氣,再繼續讓她鬼喊下去,真要來人了,


    他迅速伸手捂住了喬伊伊的嘴,就那樣直接把她按倒在小巷角落裏,


    保持著前身和這個少女之間一直理不清的情愫,


    狠狠把她壓在了身下,將前身心中所有的遺憾釋放了出來……


    大半個小時過去,前身所能殘留的最後影響煙消雲散,


    而因為兩人直接始終存在的情愫,喬伊伊也沒有多麽堅決的抵抗,


    看似不情願的雙方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解決了人生大事。


    激情過後喬伊伊縮在牆腳裏哭泣,她有太多的事情無法接受了。


    蘇定文則平靜地整理好衣服,如同所有拔x無情的渣男一樣:


    “清醒些了吧,你想想看就算我現在就是阿sir,


    這個時候出來沒證據我也拿他們沒辦法,


    而阿sir沒法全天候貼身保護你,他們換個時間一樣你能強暴你再賣掉!”


    喬伊伊哭得更加苦楚了。


    蘇定文冷冷地繼續說:


    “把衣服穿好快走吧,和這幾個橫死鬼在一起不吉利,


    我拿刀你恨我,不拿刀又保護不了你,現在的港島就這樣,沒的選!


    你的成績在尖沙咀一直都好得出名的,去繼續讀書吧,


    如果你不甘心,那就去學政法,做律師或者從政,


    自己做港島的老大,憑本事改變這一切!”


    喬伊伊哭得有氣沒力:


    “我還怎麽讀書啊,大白天都被人堵到這裏了,


    社團這麽猖狂,我憑什麽讀完那麽多年書?


    而且港島政法大學的學費比我家全年收入更高,是我能想的嗎?”


    蘇定文肯定地說:


    “苗宏死了,我肯定能拿下這兒成為新坐館,


    哪以後這場子裏誰敢拐賣強殲我就斬誰手腳,絕不姑息!


    然後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女人了,不管考上什麽,學費我包了,你放心去讀!”


    喬伊伊緩緩起身擦了擦哭腫的眼睛:


    “所以到最後,你還是要繼續混社團嗎?


    我絕不確定自己有能力,但如果真有那麽一天,


    我成了港島的律師或者官員,我保證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打擊社團的!”


    很多年後港島出現了一位女港督,但她依然無法改變那些富豪對港島的掌控,


    在一段混亂的時代被動無比,對此毫不擔心的蘇定文臉色冷漠無比:


    “很好,我期待著你的那一天,迴去吧,


    對了,在我的女人這件事情上我有心理潔癖,


    哪個男人敢不長眼招惹你,我就砍死誰,說到做到!”


    剛才的事情讓喬伊伊體力消耗過大,她扶著牆有些蹣跚地慢慢離去,


    頭也不迴地留下了一句話給她心中過去的情愫:


    “放心吧,我這輩子也不會讓任何男人碰我了,我發誓!


    你等著吧,我一定要親手讓港島的社團全部消失!”


    好一個雄心壯誌的少女!有上帝視角的蘇定文知道,


    因為港島的特殊地位,能辦到這種事情的人還沒有出生,


    或者說因為蘇定文的穿越,隻有靠他本人會有可能做得到!


    這一次拖喬伊伊的福,徹底根除了前身記憶對自己的影響,


    又幹掉了這個場子裏進興的紅棍坐館,自己上位的機會就大得多了,


    考慮到喬伊伊的各種特殊性,蘇定文再也沒有去過喬老板的雜貨店,


    接下來好幾年除了資助這個女孩子讀書,也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過……


    做掉苗宏,蘇定文順手就把掛著血跡卷口嚴重的西瓜刀丟進垃圾站,


    解下纏在手上的繃帶,把皮鞋、兜帽上衣全都一把火燒了,


    重新抱著八麵漢劍走上街頭,絕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是他殺死苗宏的。


    ……


    當天蘇定文就繼續和省港旗兵三人組、葉繼歡他們炸街閑逛,


    無論誰都看不出來他就在剛才做了什麽,


    突然前麵兩個人揮著砍刀正追著一個胖子砍,


    盡管這兩人好像刀刀都砍到了人的身上,但那個胖子顯然衣服都沒破一塊。


    “嗯?光天化日在文哥的場子砍人,太囂張了,讓我幹掉他們!”


    幾天下來葉繼歡已經為立了正義使者人設,


    立刻就要上前打抱不平。


    但李向東卻沒有那麽激動,用吃瓜的態度圍觀:


    “先不要激動,這兩小子半天連衣服都沒砍破一絲,


    那裏像是在砍人嘛,是不是演戲打著玩啊!”


    蘇定文看那兩個人也是相當的眼熟,就帶著人圍了上去。


    那兩人還在那裏邊砍邊罵:


    “死肥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啦!


    你們欠了關公幾百萬,今天不拿錢出來就死定了!”


    卻突然發現他們三個人被蘇定文待人圍住了,


    在這劉備剛剛被整整齊齊燒掉的地盤周圍,這兩位怎麽看怎麽像梁朝瑋和張雪友,


    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飛機雙煞了,蘇定文抱起了八麵漢劍問道:


    “你們兩個就是亞基和亞飛吧,跑我蘇定文的場子裏催債,很勇啊!”


    那兩人本來就拿著刀空砍,確實一刀都沒砍到人身上,


    聽說蘇定文的名字,再看那明顯的八麵漢劍,嚇得把刀都丟了出去,


    不是蘇定文這邊兄弟個個身手不凡,隻怕有人要被傷在這一下!


    亞飛連忙拉著亞基對蘇定文點頭哈腰:


    “哎,文哥你知道我們啊,這個肥佬欠了關公幾百萬,


    我們是來催債的,這次沒追迴債關公就要斬我們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嘛,還請文哥通融一下啊!”


    蘇定文摸著下巴冷冷地問那個胖子:


    “胖子你混哪的,是怎麽欠下關公錢的?”


    死胖子一路被追砍雖然沒受傷,但小命也嚇沒了大半條,


    看著為自己出頭的人問自己,頓時恐懼加委屈爆發,


    兩行淚流下來哽咽地說:


    “我就在這街上開咖啡店的,當時資金不靈找信貸借了十萬塊,


    要知道那是關公開的我死也不借!這幾年下來前後還了幾十萬,


    結果原本的年利被說成是月利,九進十三出滾到幾百萬了,


    就是把我斬成塊賣了也還不清啊,文哥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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