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用心思計算,


    用腦筋運轉,


    隻為了掌控你的行蹤,


    讓我達成終極目標。


    為了讓自己的計劃能盡早實行,閻峻業特地請來幾個地痞流氓來調戲方宜恬,讓他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恬恬才走出校門沒多久,身後就跟上了兩三個在街頭打混的小流氓。


    不會這麽倒黴吧?她心想,自己一來無財、二來無貌,這些混混該不會真的找上她吧!


    恬恬不信邪,於是多繞了幾圈路,但是,身後的那些人還是跟著她,這下子恬恬就算再用鴕鳥心態猜測那些人不是衝著她來的,也不可能了。


    她不想引狼入室,決定在迴到家之前,就把道件事情給解決掉。她在心裏迂迴的想好了唯一的計策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她原本是打算先跑到人多處,招來人群、引起別人的側目,在人多的地方,這些混混自然不敢隨便動她了。


    誰知道她才一跑,那三個混混便往左右後三個方向圍攻過來,恬恬一時沒料到他們會采用三麵夾攻,怎麽也跑不出他們的勢力範圍。


    「小姐,你看到我們幾個兄弟,竟然拔腿就跑,這樣很不夠意思喲!」一個理平頭,嘴裏嚼著檳榔的小夥子,站著三七步對恬恬訓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她隻好用比較大的音量,試圖嚇走他們,或喚來路人的注意。


    「幹什麽?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啦!隻是我們幾個兄弟想跟你做做朋友而已,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賞臉?」另一個痞子型的小夥子流裏流氣的邊說邊想動起手腳來。


    「我很孤僻,不喜歡交朋友。」恬恬想都沒想的就一口迴絕掉了。


    「啊你這個樣子,很不給我們兄弟麵子喲!」帶頭的少年仔呸了一口鮮紅的檳榔汁,惡狠狠的發飆了。


    恬恬皺起眉,其中一個人的狼爪在這個時候淩空落下,眼看就要抓到恬恬的肩膀……


    恬恬下意識的使出她以前學過的防身術,一個過肩摔.立刻利落的使了出來。


    「啊!」第一個對她毛手毛腳的家夥已淩空摔下,屁股先著地。


    眼看恬恬有些門道,三個混混便不敢再掉以輕心,全力進攻。


    帶頭的少年仔大喝一聲,「一起上!」


    三個人便一起圍攻恬恬。


    恬恬的防身術本來隻是學著用來防色狼的,而且還是在地高中的時候學的,此時不說時間久還有點生疏,單是讓她以雙拳抵擋六掌,這場肉搏戰就夠她吃力了。


    幾招之後,恬恬漸漸處於下風,在她心想「完了」之際,她的腰身突然讓人扶個正著。


    那人將恬恬置於身後,一個右勾拳首先撂倒一個混混,再一個迴旋腿踢倒一個家夥, 轉瞬之間,三個混混隻剩下一個人是站著的。


    「還不快滾!」那人冷冽的嗓音顯示出他攝人的氣勢,三個混混立刻一哄而散。


    恬恬這時才有時間、精力去看她的救命恩人。隻是當她抬起頭時,她卻遇上一雙深邃的眼眸,那眼神她覺得好熟悉,似乎……」


    恬恬先是胸口一緊,再定神一瞧,救她的人竟然是閻家洛的大哥!


    恬恬頓時亂了心跳,低下頭說了一聲,「謝謝。」


    「上車吧!我載你迴去。」閻峻業跨上他的重型摩托車,將另一頂安全帽丟給恬括。


    恬恬順手接了過來,這下子她心想,自己若不上車就顯得很矯情了,隻是,「我穿裙子,可能不太方便坐你的車耶!」恬恬委婉的拒絕了閻峻業的提議。


    閻峻業聽了,不置一詞的又脫下自己的黑色夾克丟給恬恬。


    他的用意非常明顯,就是要恬恬圍上他的夾克,遮掩一下。


    恬恬隻好順從他的意思,坐到機車後座,任由他帶著她離開此地。


    他騎車的速度像疾風吹過,迎麵打在臉上讓人的臉頰吃痛,為了避開刺骨的凜冽冷氣,恬恬將她的小臉埋進閻峻業寬闊的背後。


    看著四周的景物快速的飛掠而過,恬恬的心中克然完全不覺得驚惶,隻知道這個人一定會安全的把她帶迴她的避風港。


    「我愛你。」閻峻業冷寒的臉上顯示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恬恬整個人一愣。


    他說愛她?!這……


    她還不及反應,閻峻業的雙手已經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狂野的吻上她的唇畔。


    瞬間,恬恬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就在她想捶打閻峻業的胸膛以示抗議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雙手,拉高按在牆上,他則低下身子,隔著襯衫吸吮她的鎖骨……


    「啊……」隨著兩人的呢喃歡語,他倆一起攀上了欲望的天堂……


    恬恬倒抽了一口氣,感覺肺部的空氣似乎全都被抽光了,自腰際傳出的痙攣感覺,麻痹了她所有的歡愉知覺,瞬間,她的抽氣聲加快,口中嚶嚀著,似乎想要更多……


    「赫!」


    那種強烈的欲望需求及歡愉的快感,讓恬恬條地從夢中驚醒!


    這是怎麽一迴事?!


    恬恬睜大了眼,看著黑暗中的房間。


    這是她的房間,所以,根本就沒有閻峻業這個人,更沒有……激情的床戲!那麽,剛剛那一幕隻是她的……春夢嗎?


    恬恬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她現在的感覺,說是鬆口一口氣、放寬了心,似乎是不對的,因為,那個在夢中為閻峻業意亂情迷的自己,讓她感到好陌生。


    她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夢到閻峻業呢?


    她怎麽會……夢得那激情!


    莫非……他的身影真的已經進駐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恬恬用力的抱住自己,卻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因為,此刻抱著自己的她,突然又想起夢中閻峻業是如何刺激她的感官,讓她臣服於他……


    老天!她就連此刻已然清醒,都還在想念著他的胸膛、他的味道!


    恬恬好伯這種感覺.因為,她對閻峻業的欲望竟來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狂烈,這……還是她自己嗎?


    恬恬連忙打開燈,讓房間充滿了光亮的色彩,或許這樣,多少可以衝掉自己心中一些不該有的欲望吧!


    恬恬是如此的打算。


    閻峻業在自導自演那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之後,打了一通電話給喬心恕。


    「這個禮拜六,你想辦法絆住家洛,我有計劃要進行。」


    「這麽快!」喬心恕笑得極為曖昧,語帶諷刺的道:「是那個小狐狸精真的讓你產生了興趣,還是你等不及想要閻家的大半財產了?」


    「想不到你堂堂閻氏物產的總裁夫人,居然也對這種桃色新聞這麽有興趣?這樣好了,我請一個私家偵探,把我跟方宜恬在一起的所有畫麵拍成一卷錄像帶寄給家洛當紀念。這樣一來,我可以證明我拿錢做事,二來,還可以讓家洛趁早死心,三來,還可以滿足你對八卦好奇的欲望。」他苛薄的說。


    「不行!」喬心恕立刻尖聲的否絕這個提議。「你和方宜括之間的事,沒有得到我的同意,絕對不能讓家洛知道。」喬心恕想到自己子的心腸向來軟。


    「家洛那孩子的心軟,如果不是重重的一擊,他事後一定會原諒方宜恬,並努力勸服自己去接受一個在感情上曾背叛過他的女子。所以,我一定要等到方宜活真的做出對不起家洛的事之後,才來揭穿方宜活的水性楊花。」喬心恕狠心的訴說她的毒計。


    「沒想到你對自己的子都這麽狠!」閻峻業冷冷的笑出聲。「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愈到最後,結果隻會愈醜陋,到那時候,家洛受的傷也就更深。」


    「我就是要家洛傷得深。因為傷得愈深,那股心痛也就愈難痊愈.那方宜恬讓家洛迴心轉意的機率也就更少。」


    喬心恕陰側惻的說出她的心機。


    從她陰險的話中,閻峻業這舉一反三的猜出她的另一個打算。


    「如果可以,你還打算讓杜幽凡趁虛而入,一舉攻占家洛的心吧!」有這樣的母親.他真的不知道閻家洛是幸這是不幸?


    「你很聰明,但是,你沒有資格來批判我的不是。」喬心恕不屑的警告他。


    「我是沒有資格,我隻是替家洛感到不值。就在他滿心歡喜的以為他的母親是向著他的時俟,那個在他背後狠心捅他一刀的人,卻是他最敬重的母親,哼!我真不曉得,當家洛知道整件事情幕後的主使者是誰的時候,他會是怎樣的表情?」他冷冷的暗示。


    「你敢!」


    喬心恕氣得發抖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入閻峻業的耳裏,她慎重的警告他.「要是你敢對家洛透露一點蛛絲馬跡,我告訴你,你那一半的家財就甭想拿到。」


    閻峻業不屑的在心裏冷哼一聲。


    她還真的以為他會在乎那些錢財嗎?


    他今天之所以會幫喬心恕剔除方宜恬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純粹是為了要讓閻家鬧得雞犬不寧,所以,他才會答應膛進這渾水裏。


    「不!我不會對家洛說一個字。」


    因為,他的野心可是比喬心恕更大一他要喬心恕自食惡果。


    他會把這件事情弄得比喬心恕所想的更糟,他要讓閻家洛從此一蹶不振,讓閻家洛從此恨他,也恨他的母親。


    隻是,「要我的計劃順利進行,你就得牽製住家洛,讓他臨時有事不能去赴約。」他冷冷的交代道。


    「我知道了。」喬心恕大概已經猜得出閻峻業的主意了。「你是想代替家洛去赴約,增加你與方宜恬的相處機會。」


    閻峻業以一聲冷笑當作迴答,隨即掛斷電話。 」


    與那種為了利益,連子的幸福都可以出賣的女人狼狽為奸,他真的很不齒自己的所作所為。


    而這樣是不是代表了他還有一點點的良知呢?


    哼!良知?


    早在他六歲那年,他的良知就隨著母親的跳樓給丟到窗台下了呢!在事隔二十年之後再來和他談良知,真的有點可笑與矯情。算了!他告訴自己,不必再想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方宜恬搶到手,以及早點行他惡整閻家的計劃,這才是當務之急。


    恬恬抬起手腕,再次看了看時間。


    奇怪?現在都已經八點半了,怎麽閻家洛還沒到呢?.


    會不會是他忘了?應該不會,因為.向來隻有她忘了約會的時候;閻家洛比她細心,從來不像她那樣粗心,老是落東落西的。


    既然是這樣……那閻家洛為什麽會遲到了半個鍾頭,還不見蹤影?


    閻家洛每次與她約會,都會比她早到,從來沒有讓她等候的紀錄,這一次破了例,會不會是他臨時有事?這是……出了意外?


    恬恬愈等愈心慌,她伯閻家洛出意外.便趕緊打電話到他家,但是,他家卻老是沒人接電話。


    就在恬恬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站定在她麵前───是閻峻業。


    他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外加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恬恬發現.每一次他的出現都像是黑夜的使者般,張著一雙黑色的羽翼前來,讓人移不開對他的注意力。


    恬恬甚至聯想到上一次他從飛車黨手中救出她時,他那英姿颯爽的模樣,頓時,她的小臉淺淡的露出微笑,柔柔的跟閻峻業打了聲招唿。


    「嗨!」


    「等家洛?」他問。


    恬恬微微點了點頭。


    「他都已經遲到半個鍾頭,我看是不會來了。」他以淡漠的口吻勸她別再癡癡的等。


    「你怎麽知道我等了半個小時?」莫非他有讀心術?


    「因為,我一直站在對麵看你。」他本來打算看她什麽時候會等得心浮氣躁,準備發飆,沒想到方宜恬的耐性極好,一等就是半個鍾頭還不放棄。


    「家洛真的值得你如此的等待?」他俊朗的臉龐上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像是在嘲諷她的癡心。


    恬恬看了心裏很不舒服,不禁小聲的反駁了一句,「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他不懂。


    「是放不放心的問題。」她義正辭嚴的告訴他。


    放不放心?他聽得一頭霧水?「這話怎說?」


    「我則剛打了一通電話到家洛的住處,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我想他應該出來了。」她推理的分析。


    「可是,已經過了那久,如果他要來,早該到了。」他準備點醒她。


    「所以我才放不下心,我怕……他出了什麽事。」她好擔心。


    「你以為家洛若真出了意外,你在這裏等就會有結果?」他的口吻似乎隱含了嘲諷。


    但他一語驚醒夢中人。


    的確,家洛若真的出事了,那她站在這裏苦等根本無濟於事。


    「我該怎辦?」她是否要迴去?可是,「如果我走了,家洛又來了,那怎麽辦?」她又不會分身術。


    「家洛不會來了。」閻峻業明確的給她一個斬釘截鐵的迴答。


    恬恬一聽,愣了一下,「你怎知道?」


    「他臨出門前突然接到他母親的電話,要他立刻趕迴去,由於事情緊急,所以,家洛隻好放你鴿子。」他編造天衣無縫的謊言。


    「可是,這不像是家洛的作風啊!他若不能赴約,應該會打電話告訴我的。」她覺得有點奇怪。


    「他打了,可是,你們宿舍裏沒一個人在。」他再胡扯一通。


    「所以,家洛就任由我一個人在這裏苦等下去?」恬恬才不信咧!「家洛做事一向不是這樣子的。」


    「你這麽相信他?」


    閻峻業的口吻裏有一絲輕佻,他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在懷疑她對閻家洛的信任。


    恬恬帶著賭氣的意味,重重的點頭。「是的,我就是那相信他,怎麽樣?」他不服嗎?


    「不怎麽樣,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兩人的感情這麽深厚。」


    「你說話犯不著這麽夾槍帶棒的損人。」他話語中的嘲諷顯而易見,教人聽不出來也很難。


    「我這是在恭維你們的感情,不是損人。」他強詞奪理。


    「你說的話有幾分真心,你自己心知肚明。」她不想再浪費唇舌跟他抬杠,


    說了一句「再見」之後,就想走人。


    但閻峻業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一股電流條地從他的指尖流竄到恬恬的心窩,恬恬急急的甩開他的大手,迴過頭,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瞪著他。


    閻峻業勾著嘴角,露出一抹笑。「你這種態度似乎不應該拿來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呢!」


    「你到底想怎樣?」恬恬無奈的問。


    「隻是想跟你說一句話罷了。」他好整以暇的說。


    「什麽話?」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羸了。」他簡單的說。


    「什麽意思?」她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意思就是,你剛剛對家洛的信任百分之百值得,因為,家洛在聯絡不到你之後,的確還用了別的辦法通知你他不來了。」他繼續編著謊話。


    「什麽慶辦法?」恬恬皺起眉頭,總覺得閻峻業似乎話裏有話。


    「我自告奮勇的向他提議,說我會來通知你。」閻竣業說謊完全不用打草稿,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恬恬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你自告奮勇的說你會來通知我家洛不來了,但最後,你卻寧願站在對街看我,而且一看就看了半個鍾頭,卻不肯來通知我一聲?!」恬恬差點沒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你到底是存著什麽居心啊?」她決定不理他了。


    「我隻是想看看你對家洛到底有幾分的耐心,我真的沒想到你的表現這麽傑出,今我深深佩服。」他皮笑肉不笑的對她冷嘲熱諷。


    恬恬真的很想打掉他那張令人討厭的笑臉,但是,她心知肚明,對於像他這種存心找麻煩的人,她愈是對他生氣,搞不好他還愈得意。


    算了!她懶得再跟他計較,恬恬揮揮手,又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但他再一次攔住她。「來都來了,就這樣迴去,不是太可惜了?」


    閻峻業將閻家洛早已買好的電影票拿出來。「你還想不想看?如果不想看的話,我現在就把票撕掉;如果想看的話,我現在就去劃位。」


    恬恬則是看著他手中的兩張電影票發愣。


    說實在話.她真的很想進電影院,但她想看的原因不單單隻是為了梅格萊思,而是為了能跟他單獨相處。


    這種想跟他在一起的強烈欲望是她在跟閻家洛交往時從來沒有的,她雖然是閻家洛的女朋友,但在他們相處的時日裏,她一向是有空就答應赴約,如果沒時間,她便二話不說的推拒掉。


    連元婷她們都說,她對閻家洛的態度太冷淡,一點也不像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而她一向對愛情懵懵懂懂的,當初,閻家洛要她當他的女朋友,她也是在眾人起哄下勉強答應的,她從來不知道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應該是怎樣?但與閻家洛這一路走來,她也自以為是的認為,愛情就是這樣淡淡的、沒有強烈的欲望。


    然而,當閻峻業條地撞進她的生活中後,她頓時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知道她現在的這種想法很不應該,但是,自從那一次出事他救了她之後,不知道為什麽,閻峻業的身影就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或許她剛剛對他的態度是冷了些、淡了點,但那全都隻是在掩飾她見到他時的意亂情迷,她不希望自己為他著迷,但是,她的心中卻時時有他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心態?


    現在,再去猜測她對他的態度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該怎麽辦?


    在她心中,一半的她想跟他單獨相處,而另一半的她則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麽做,因為有了相處之後,迴憶會增加,到那時候,她想忘掉他就更難了。


    「想這麽久?」他不耐煩的聲音揚起。「我不會勉強你的,畢竟我對這種愛情片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揚起手,作勢要將電影票給撕毀,其實,他早就抓住她的心思,故意做做樣子給恬恬看。


    但恬恬卻真的上當了,她急忙用手去阻止他。


    「別撕!我想看。」她做了決定,她……隻想偷偷的占有他兩個小時,滿足她對他小小的渴望,這樣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恬恬抿緊的唇角,有一點小小的竊喜。


    閻峻業心機頗深的將她的反應全看進眼裏,一抹嘲笑倏地浮在他的臉上,他知道方宜恬已猶如他的囊中物,任由他「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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