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知崔予懷兩人現下如何,純一並不知曉,他才和商姝分開,坐在椅子上大喘著氣。


    “你去忙吧。”


    等緩過來後,他立刻對商姝道。


    外麵的奏章還很多,件件關乎百姓,不能被他耽擱。


    “一起。”


    商姝直接抱起純一,出門來到案桌處。


    被商姝圈在懷中,靠著她的心口,看著眼前厚厚的一遝,純一的心晃著。


    一張奏章鋪開,商姝握著他的手,從首列開始看。


    竹苓本想著殿中的茶涼了,要重新換一壺,不料推開門卻看到了此幕。


    案桌前。


    兩人眉眼都極沉靜,攜手翻看奏章。


    她便不再打擾,悄悄退出去。


    一炷香燃完了。


    商姝將手裏的折子合上,問著純一。


    “我讓人擺膳?”


    “好。”


    純一應下。


    商姝已一早沒有吃喝了。


    喚了人進來,不久,午膳就準備好了,兩人坐在一起吃著。


    格外和睦。


    而相國寺裏,之前負責給純一送東西的小僧終於忍不住了,去找方丈。


    “阿彌陀佛。”


    “方丈,今日不給純一師叔送米菜嗎?”


    方丈不言。


    “距弟子上次去後山,已經有幾日了。”小僧疑惑的說。


    “不用。”


    “往後都不必送了。”


    “方丈!”


    小僧很不明白,不送米麵菜食,純一在後山要如何活。


    “純一已不是我佛門中人了。”


    “什麽?”小僧驚訝叫道。


    方丈不過多解釋,隻讓小僧謹記便讓他迴去了。


    出了門,小僧還恍惚著。


    那可是純一師叔啊!


    少年得道的高僧,幾世少有,極適合禪修之人,再長些年歲,便是大師了,若有可能,還會是相國寺下一任方丈,怎麽就不是佛門中人了?


    怎麽就不是了,究竟為什麽?


    小僧根本消化不了這個驚天消息,想不通的胡亂走著。


    方丈看向窗外。


    今日之後,寺中所有人便都知曉了。


    馬車內,丞相秦玄知兩人一路無言,進了府門,走在書房裏了,丞相才開口。


    “玄知,我今日拜見陛下,本想替你求個恩典。”


    話音剛落,秦玄知猛地抬起頭。


    “父親。”


    父母為子計長久,是愛護,可感情之事,哪裏是能強求的來的,若是為此惹怒陛下,他就是秦家的罪人……


    “可是,陛下說了,她這一生隻會有一人,就是那日城門處抱上馬的男子。”


    見秦玄知雖落寞,卻還是緊張的看著自己,丞相才繼續。


    “陛下並沒有因此遷怒我,也沒有降罪,你不用擔心。”


    “隻是,玄知,陛下所言並非推脫之辭,既是對你,也是對崔予懷。


    你當真清楚自己的心嗎?你對陛下,究竟是欽佩欣賞,因血緣相連模糊了其中界限,還是真正的兒女情長,情深如此?”


    “算下來,你都不抵崔予懷和陛下的交集多,每日上朝下朝,是怎麽生了情?不可自拔了。”


    丞相的句句都敲在秦玄知心上,他被這多次的質問困住,一時不知該怎麽迴。


    “迴到房中好好想想吧。”


    “是。”


    秦玄知走出門,待到自己院門口了,腦中隻想著,喜歡是有的。


    看著他離去,丞相搖了搖頭。


    關心則亂,兒女感情一事本插手不得,可玄知是秦家這一輩最出息的兒郎,還是長子,事關家族的延續存亡,這些事,必須要理清楚。


    用完膳,商姝便又和純一看起奏章。


    爐中的炭燃的旺,兩人就這般待著,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


    竹苓沏了壺茶,端著點心送進來。


    這期間,兩人並未分神,都靜靜的看著折子,而團子一覺睡醒,待的無聊,就選了一盤點心,懶懶的吃起。


    這一迴,快到酉時,才有了動靜。


    商姝看著純一,等他將最後一點讀完,才合起折子。


    牽著他的手起來,用了晚膳,又攜手相行,慢慢走迴未央宮。


    紅牆金瓦,宮殿座座巍峨,入目便是這般燦爛輝煌。


    眼前的路,也似沒有盡頭。


    純一不由得握緊商姝的手。


    此後,也會像這樣。


    他要和她攜手相伴,走過數載年華,不分離,共白首。


    一步步踩著石磚。


    商姝始終側目看他。


    兩人走過一條條宮道,終是到了未央宮。


    坐在商姝懷中,盯著她手腕上的平安珠,純一笑了。


    她戴什麽都好看。


    膚色白皙,薄薄的骨突出,套著紅色的珠串,漂亮極了。


    怎麽也看不夠,直到商姝拉著他出門,純一還目不轉睛的盯著。


    可在進到湯池後,立刻收了目光。


    “純一”


    “今日不做什麽。”


    交握的手有些僵硬,商姝安撫著純一。


    話挑明了,他的頭卻垂得更低。


    兩人就站在昨日的地方,餘光瞥見那一處池水,純一更不動了,隻埋頭默默站著。


    而宮女將東西送來後,就火速退出去。


    “卿卿。”


    “今日,我不帶你。”


    商姝捏了捏純一的耳垂。


    “你幫我。”


    “好不好?”


    她剛說完,純一就閉上了眼。


    昨日的種種還曆曆在目,指的是什麽他再清楚不過,可隻是解衣,自己也……


    他不動,商姝也不說。


    良久,純一睜眼,將手放在商姝腰間,盯著華美的玉帶。


    本該就是他要做的。


    下定決心,他循著昨日的記憶,動手解。


    玉帶拆下來,小心的放在盤中,又脫著外衣。


    衣袖從手間滑落,掉地。


    純一抿著唇,繼續。


    一切全都照著商姝昨日的步驟,不差分毫。


    外袍,裏衣,全都解下了。


    隻剩薄薄的衣料時,他的手頓住。


    眼早不敢亂看,但,已經見過了。


    這是自己該做的。


    將這句話反複念了許多次,純一才鼓足勇氣,手碰上細長的帶子。


    摸索著,找到結後,緩緩拉開。


    衣速速滑落。


    純一立刻閉緊眼。


    “純一”


    “禮尚往來。”


    商姝和他靠的更近。


    “我給你解衣。”


    她伸手脫著純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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