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有點尷尬了,不得不說:“嗨,那都是瞎叫的!熊書記,您可千萬別信。季書記,您看您,我們也算是有緣相見,但不能這一見麵,您就這麽調侃我啊!”


    季建國哈哈大笑,又淡淡地說:“隻是要讓現在一些不長眼的年輕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囂張,做人還是地道點好。”


    這話明顯就是說程才和陸大華了。但是,麵對堂堂一個省團委書記,再想起他的另一個身份,那兩個官二代就跟老鼠見到貓差不多,哪還敢造次,也陪著笑臉喊季書記。


    季建國點頭之後,忽然說道:“不是說比試麽?怎麽……還比不比?”


    “不比了不比了!”陸大華趕緊擺手:“咳咳……都怪我們一時衝動,得罪了……得罪了王醫生,是我們不對,這個比……不比了!”


    “對對!不比了,嗬嗬,就是一場誤會嘛!”程才做了典型的應聲蟲。


    雖然說著誤會,說著不比了,但他們雙眼裏透出的那股恨意,卻是誰也看得出來的。不過,他們現在現在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精神,暫時放過王爍而已。


    可不是,如果季建國沒來,熊召政雖然也不大樂意幫他們出頭了,但看在他們是幹孫子的份上,還是會護著幾分的。


    現在,季建國一來,加上他背後那讓熊召政也得惟命是從的力量,兩個公子哥兒怎麽抗拒得來?


    “不比了?怎麽就不比了呢?”


    王爍卻是大失所望:“那我那四百萬捐贈金不就沒了?”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讓程才和陸大華恨得心裏頭都長出牙齒來了,也讓熊召政的那兩個保鏢心裏頭覺得別扭。


    嚓!好歹我們也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你小子就那麽小看我?


    “是啊,為什麽不比了?”季建國也一臉詫異地說:“我還打算出一百萬買你們兩個贏呢,你們……這麽沒出息?”


    陸大華一愣:“什麽?季書記你……你出一百萬買我們贏?”


    他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季建國希望我們跟王爍鬥?


    這一百萬說多不多,但對於一個團省委書記來說,怎麽著也有點多了。


    “是啊!買你們贏啊!”季建國笑得一臉無邪:“那我才能輸啊,才能給玲玲孤兒院捐一百萬嘛!”


    此話一出,陸大華和程才頓時一臉黑線。


    季建國不單單慫恿著他們比,也慫恿著熊召政和高海雙下賭注。


    結果,熊召政苦笑著下了一百萬,高海雙也不得不跟著一百萬,他們都是買程才和陸大華贏。表麵上看起來好像都是支持他們,實際上……笑得最歡的是王爍。


    程才和陸大華一咬牙,還是答應了比試。他們還是比較看好熊召政的兩個保鏢的,怎麽說也是特種兵啊,訓練有素,而且還是二打一!


    他們就不信,王爍真有那麽厲害!


    比試的場地就定在大廳裏。反正這個廳夠大,稍微搬開幾張椅子凳子,就是現成的角鬥場。而在此之前,雙方還休息了一段時間。


    程才和陸大華打著要把挨王爍打的經驗告訴兩個保鏢的名頭,把他們叫到了一邊。


    接著,固然說了王爍出招的一些方式,也許下了要是打敗王爍並把他打得狠一點,就每人五十萬獎金,要是打輸了,每人也有五萬塊辛苦費的承諾。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五十萬,讓那兩個保鏢也是眼中一亮,答應了。


    場中央,王爍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兩個保鏢揮拳朝他衝了過去。


    一個稍前,一個稍後,但相差不了多少。


    王爍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的目的。


    稍前的那個是要逼他出手,而稍後那個就要看出他的虛招和實招,然後進行進攻。換言之,前者是幌子,後者才是真正的殺著。


    王爍久經考驗,雖然對方的功力都不弱,但他就算不用銀針,也有幾分把握。


    這種算是公平的比試,他也不會用銀針,已經決定憑拳頭見真章。


    當下,腳下不丁不八地站著,迎向對方打過來的一記“黑虎掏心”的,也是一招普通的拳法,叫做“犀牛望月”。右手自下而上地一撥,就要撥開那打過來的拳頭。


    緊接著,稍後的那個保鏢已經有了分寸,他大喝一聲,竟是一腿橫掃。


    這一招“橫掃千軍”,氣勢十足不說,角度也拿捏得很準。


    因為王爍的“犀牛望月”是向上的勁,按照常識,勁一向上就下盤不穩,這一腿要是掃中,讓王爍跌個狗啃泥是很可能的事情。


    然而,王爍畢竟是王爍,他一托起第一個保鏢的拳頭,然後立即一個側撞,硬生生將那個保鏢撞得幾近踉蹌地退後一步。


    然後,王爍立刻變勢,跨前一步,站在了那個保鏢的身後。


    這一來,第二個保鏢使出的“橫掃千軍”就失去了效果,除非他想先把自己的同伴掃倒,要不然,就得變招。


    第二個保鏢怒喝一聲,硬生生遏製了就要掃到同伴上的腿。


    而第一個保鏢也是一聲怒哼,左手抬去屈肘,肘尖就朝後邊的王爍狠狠一撞。


    “來得好!”


    王爍哈哈一笑,他極為迅速地化拳為掌,立馬來了一招“斬雞頭”,掌根狠狠地朝那個保鏢的上臂砍去。


    噗!


    就在那保鏢的肘尖碰到王爍的胸口時,他的上臂猛遭重擊,頓時哎呀一聲,整條左臂都失去力氣,變得又酸又軟。這樣一來,就算肘尖撞到了王爍的胸口,也幾乎沒有撞疼他,這就跟按摩的力道差不多。


    第二個保鏢繼收迴“橫掃千軍”之後,猛地又是一招“雙風貫耳”,雙拳一拉,相對著一貫,就從背後朝王爍的腰肋處砸去。


    情況危急,王爍非但不閃,還猛地一退,硬生生朝那保鏢的懷裏撞了過去。同時間,他猛地一踹腿,就踢向剛被劈中左臂的保安。


    砰砰連聲!


    王爍身後的保鏢被他的身子撞得退後兩步,而前邊的保鏢則被踹中胯骨,痛唿一聲後連退三步。


    王爍也被那招“雙風貫耳”打中了肋骨,但因為他急速後退,反而撞了那個保鏢一下,導致他的力道在打中王爍的時候,還不到發力的三分之一。


    如此,隻是微微的酸痛罷了。


    “再來!”王爍長聲一笑。


    兩個保鏢又朝他撲了過去。


    頓時之間,拳出如風,掌影如刀,犀利得很。


    看這個,比看電視上的拳擊賽要過癮多了。


    一邊,熊召政微皺著眉,輕聲問一邊的季建國:“建國,我看你的意思是……王醫生能夠打得過我的兩名保鏢?”


    季建國微微一笑,扭頭看向高海雙:“高市長說呢?”


    高海雙微微一窘,他當然是多少知道王爍的厲害的,但也不方便直說,隻搖頭說不知。


    聽了這話,季建國哈哈一笑:“其實,誰贏誰輸也無所謂了,反正,就當看看熱鬧,看看這些年輕人鬥一鬥,也挺開心的。”


    “年輕人?”熊召政苦笑不得:“小子,你才多大?跟我說年輕人,你也大不到哪去!”


    “那是!”季建國卻很認真地說:“熊伯伯可是我爸爸出生入死的戰友,在您眼前,我永遠是一個孩子。”


    熊召政差點沒忍住笑。


    高海雙則不失時機地進行問候:“季書記,季書記的身體還好吧?這次來鬆江市,真的挺想拜訪一下他的,就怕他太忙,這忙完了,又得注意休息啊!”


    “家父的身體還算可以,有勞高市長關心。雖然他是挺忙,也安排不了你的拜訪,不過,你的心意我會轉達。”季建國淡淡地說。


    “那就好,嘿嘿,那就好!”高海雙趕緊說。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心虛,他扭頭看看熊召政,這位熊省長隻是津津有味地看著比賽了,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兩個季書記,自然不是一樣的書記。


    季建國是省團委書記,而他的父親季海波,卻是龍江省的第一把手,省委書記!


    這也是高海雙討好季建國的主要原因。


    這時,場上你來我往,拳影紛疊,早已是打得難分難解。


    那兩個保鏢果然是拳法犀利,在最開頭的時候雖然吃了點虧,後來就改變了一下打法,變得更加穩打穩紮。兩人配合默契,輪流出招,各攻對手的薄弱環節,倒也逼得王爍有點兒手忙腳亂,後退了差不多十步了,幾乎要貼住牆壁。


    另一頭,程才和陸大華這才有了幾分揚眉吐氣的趕腳。


    “哼,那小子也真有些托大啊,就這水平,還想對付兩個保鏢?”


    “要是那兩個保鏢能把他打個半死,我可願意每人再獎勵十萬!那才解恨!”


    王爍已經快要被逼到牆角了,兩個保鏢也感到對方的抵抗力越來越弱,相視了一眼,出手更快,也更是大開大合,力求盡快解決。


    這跟之前的穩打穩紮又有些不同了,那是因為他們看到王爍的氣勢已弱,現在到了雷霆一擊、立刻攻破的階段。


    一個保鏢猛地一招“半步旋腿”,腳麵就朝王爍的脖子旋踢了過去。


    這要是踢中,王爍的頸椎骨可能都會出現問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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