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阿裏嘎多依馬斯。”


    “哦~奶奶,奈奈子小姐,拜托了。死你馬賽。”


    “咯咯咯,林桑很幽默呢!”


    幽默個der啊!你說話就說話,鞠躬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麽彎腰,用力還那麽猛,不知道地心引力約等於9.8嗎?主任和賴川什麽的都在眼巴前呢!抗拒不了我不得出醜啊!


    “奈奈子小姐客氣了,日語上的事情就拜托了。”


    這也是林裏之前就學習到的禮節,不管幹什麽事情,這個拜托了的禮貌用語必不可少。也不知道那些中文字幕翻譯的準不準,總覺得太禮貌了些。這麽活著不累啊!


    “既然林桑已經和奈奈子小姐認識了,那就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去學習交流吧!主任,我特意為你準備了豐盛的上午茶,可不要拒絕我喲。”


    主任這個頭大,下午茶就特麽夠資本主義的了,這個上午茶是個什麽鬼,是中午不打算管飯了怎麽的?可人家禮貌的邀請,自己還得等林裏補完課一起迴去呢!待在這裏沒辦法拒絕啊!反正有的吃就可以了,白來的誰不喜歡啊!蹭這裏的暖氣也是好的嘛!


    “賴川桑這邊請,話說你到了我的國家,怎麽也得我請客略盡地主之誼才是,怎麽能讓你破費呢!”


    “哈哈哈,主任客氣了,你邀請我的強烈意圖我已經感受到了。但這次的邀請可千萬不要拒絕喲。這是賴川某的一片誠心。再說了,這裏也不收你們的錢幣呀,得有外匯券才可以支付呢。就由我來做東好了。外務省那幫家夥雖然貪婪了些,但出差的花費上麵還是很舍得的。”


    林裏朝等自己意見的主任點點頭,兩人今天必須得分開辦事兒才行,要是擠在一塊兒,人家那邊兒吃著喝著,自己和這個什麽奈奈子小姐學日語,得悲催死,對麵而坐流口水被誤會了怎麽辦。


    “那好吧,就多謝賴川桑的盛情相邀了,恭敬不如從命。”


    “我就喜歡你們中國人這種謙虛而又隨遇而安的性格,不像國內的那幫家夥,請個客鞠躬鞠好多次,客氣的我都開始生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參加我的吊唁呢!”


    “哈哈哈,賴川桑客氣了,不就一頓飯嘛!雖然現在的華夏是窮了點兒,但是也不至於為了朋友之間的一次相邀而承受多大的負擔。有啥吃啥,和朋友一起吃飯,吃什麽不重要,吃的開心最重要!”


    兩人各自朝自己的手下示意,把臂言歡,一起走向了茶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相熟的老朋友呢!但隻有林裏知道,這倆人一共也就見過幾次麵,而且每次見麵都是唇槍舌劍的激烈交鋒,鬥雞似的吵嚷的不可開交。


    “林桑,他們已經走遠看不到了,你一直看他們的背影是怎麽個意思?難道我這個老師這麽差勁嗎?讓你感到不舒服,連正麵看我一眼都做不到?”


    胸大的女人撒嬌最讓人發軟了,更別說還是個島國的妹子。


    “奈奈子小姐可是誤會我了,我就是在想,現在是冬季,給他們兩個送點橘子過去會不會更好一點。”


    奈奈子沒看過朱先生的背影,還以為林裏是饞橘子吃了呢!捂著嘴巴偷笑。殊不知林裏是想給倆人當爸爸。


    “林桑可真是幽默呢!我就不信你連橘子都吃不到。這樣吧,我的房間裏有又大又水靈的橘子,你要不要去吃吃看啊!”


    額~~奈奈子小姐看起來挺清純的一個女孩子,怎麽會這麽和林裏說話呢?難道溫柔鄉就要這麽來了?會不會太快了啊!現在雙方不熟悉,萬一林裏是個衛道士,不得直接跑了?


    按照正常流程,怎麽說也得把林裏欺騙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國外,舉目無親,周圍都是陌生人,甚至連他們說話都聽不懂的環境裏,用吊舔狗的招式隨便給點兒溫暖就拿下了,還用肉身布施?不至於的。


    “有橘子?有橘子好呀!我最喜歡吃橘子了,尤其是剝橘子的時候,弄一手的水,黃不拉幾的看著很漂亮,就和海納花染色了一樣。”


    “唔~~林桑也喜歡黃色嗎?奈奈子也一樣的哦。”


    “竟然這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奈奈子小姐屋裏的橘子有多黃了,你先請。”


    “林桑請。”


    如約來到大使館學習日語的林裏被帶走了,在一個小桌子前觀摩了兩人從見麵到一起進入一個封閉房間全過程的賴川笑的很陰。


    征服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就不信了,一個落後華夏的土包子,在見到穿著u型領上衣的dcup奈奈子小姐的鞠躬還拿不下他。事實果然如此,林裏剛才的眼睛差點掉進深淵裏就出不來了。


    作為交接中間人的主任這會兒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麽小日子太摳了,請客吃雞爪子就算了,竟然還是烤的,那玩意兒本來就不好啃,煮的時候小點兒都不行。再看這小的和旱煙袋放煙絲的子彈殼煙鍋似的大小的酒盅,你倒是倒點兒白的呀!


    “主任,這可是我家裏自釀的清酒,出國履職的時候行李隻帶了那麽小小的一個箱子,但是這清酒,我卻足足帶了四瓶,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賴川先生,我猜是因為四瓶方便攜帶。你想啊!兩瓶酒太少不值當的,三瓶不好打包,雖然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但是行李箱都是立方體,弄個三角體它不合適呀,浪費空間。五瓶也是同樣的道理,奇數瓶可以全部排除。六瓶打包起來好像不太穩當,晃晃悠悠的容易碎,所以四瓶是個合理的數字,我說的對嗎?”


    賴川就和吃了答辯一樣,臉色難看的很。雖然瞧不起華夏,但是華夏文化對他們那彈丸之地的影響簡直深入靈魂,就是因為崇拜華夏文化,想深入探究才來到一窮二白的國度。還以為這搞文學的能優雅一點兒,沒想到是個思想偏向理工科的家夥,一點文化素養都沒有的家夥,為了發展工業,把文化這塊兒都丟下了,鄙視。


    “嘿嘿,亞麻~~呸~~不對不對,錯啦!錯啦!不是這樣的。我以為,華夏文化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這就是三樣了啊!都當浮一大白。”


    “哦?那第四個呢?”


    “當然是我的鄉愁啊!背井離鄉來到異國他鄉,我無時無刻不在思鄉。我的出生比較貧苦,雖然祖上出過大人物,但是近代因為父祖抗拒戰爭的緣故,被當局邊緣化,遷居迴了偏僻鄉下的農村避世不出。還記得我當時徒步走了八個小時才到達炎熱的東京求~~”


    “賴川桑,賴川桑,你這個邏輯不對啊!能避世的偏僻農村到炎熱的東京,你徒步隻走了八個小時?”


    “當然了,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遠門,原本以為兩個小時就能到,誰成想一走就是八個小時,從清涼的早晨走到了暮色的黃昏,才看到了已經冷卻下來的東京。”


    主任想了一下自己的步伐速度,八個小時不得跑到河北去啊!這賴川長的跟武大郎似的,雖然腿短了點兒,但是根據擺鍾的公式,擺臂短了之後頻率還反而快了呢!這八個小時走的路不比自己少多少啊!他怎麽就能從偏僻的鄉下走到炎熱的東京呢?這~~想不通想不通。


    “哦。是啊!離家八個小時的距離,確實能讓人產生鄉愁。我猜賴川桑也是那時候開始覺得自釀的清酒更好喝吧。”


    “不不不,那時候我隻是一個青春期還沒有到來的求學少年郎,豐韻的鄰居太太站在我麵前都不覺得躁動的年紀,怎麽會飲酒呢?”


    “額~~那這第四瓶酒和鄉愁有關聯的來源是什麽?”


    “有一年,我的父親要去廣長兩地去祭祀定居在那裏的親戚們,去了之後發現他們家的遺址上已經被修建成了一座加工清酒的家庭作坊,而釀造清酒的仙人還是我父親的父親的老熟人。”


    “是啊!那邊的熟人多,畢竟是自己親戚們的居所。”


    “就是說嘛!父親為了緬懷已經離去的親戚們,打算買清酒作為上墳的禮物,結果被清酒仙人請客喝了一杯,從此之後我家的清酒就和鄉愁掛上了關係。主任,你覺得我們家的這個悠久傳承好不好?”


    我尼瑪!清酒仙人,家傳的悠久傳承,這多大會兒工夫啊!就給杜撰出來了。曆史這玩意兒他們是不是都現編呢!


    主任見識的還是少,要是見過在考古現場以及媒體的鏡頭下,往土堆裏麵埋造假文物的考古仙人,一定會原地起飛的。被氣的。


    “是啊是啊!賴川先生,試試你家釀造的清酒是什麽味道吧。要說這酒呀,我還是喜歡二鍋頭,味兒衝。”


    “哦?主任喜歡味兒衝的酒?”


    “不不不,味兒衝的酒不一定好,但是味兒衝的酒配豬頭肉一定好吃。哈哈哈。”


    賴川有點兒不太明白主任的意思,思索的時候還啃著雞爪子,等塞牙之後才發現自己啃的是筷子,這就尷尬了。相聲裏出現的這種場景,還是人家喝多了之後的事情,他還沒喝酒呢。


    “咳咳~~我喜歡竹子這種神奇的植物。它挺拔、高潔,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啊~~”


    主任剛抿了一口比迅哥兒作品裏孔乙己喝的摻水了的劣質白酒都要淡的清酒進去,聽到這話差點兒一口給噴出來,你是他麽的好讀書不求甚解呀!還好文人的修養讓他克製住了自己的生理反應,愣是把這一口水酒給咽了下去。


    “賴川桑真是個中國通啊!竹子這種象征文人高潔品行的植物都知道。來來來,讓咱們今天都做竹子,把清酒當做灌溉洗滌心靈的鳴泉水,高潔一把。”


    “哈哈哈,喲西,主任深得我心,懂我,酒逢知己千杯少,幹杯。哇啦哇啦!”


    兩人碰杯後一飲而盡,說不出的瀟灑。隻是賴川老是用舌頭舔牙齒,要不是知道他讓筷子給塞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讓酒給辣的呢!


    在主任忍著笑意演戲的時候,林裏進入到了奈奈子小姐居住的房間。


    別說,這高價給外國人住的酒店,雖然裝修風格什麽的沒有後世那麽現代化,但設計師一看就是個有品位的人。典雅,進來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的感覺。


    屋裏的暖氣開的很大,奈奈子脫掉了在大廳時候穿著的呢子外套,露出來裏麵修身的u型領口薄毛衣,要不是知道現在整容技術落後,墊形詐騙不發達,還以為這家夥是墊起來的呢!


    “奈奈子小姐,你的居所真是很不錯,暖氣開的我頭都有點發暈了呢!”


    “唉!在寒冷的冬日裏,身處其間雖然感覺到很溫暖,但那是多少噸煤炭燃燒所換來的結果。在我的家鄉,人們還是更喜歡四季分明的天候,即便是在滴水成冰的冬日,也願意承受那種寒冷。”


    喲~還是個知道用成語的才女。挺傷感的嘛!隻是把挨凍說的那麽清新脫俗,有點不厚道啊!知道你脂肪層厚凍不到心髒,但是你也不能這麽凡爾賽不是。


    “咳咳~~”


    林裏不知道怎麽說了,難道說,出去凍成三孫子就不這麽想了?


    林裏也不客氣,把自己的棉衣解開脫下來掛到了衣架上。穿著內裏的薄毛衣,感覺活動起來暢快多了。還是懷念炎熱的夏天啊!也不知道東京到底熱不熱?


    “不熱不熱,你看緯度就知道了,那裏一樣也是春夏秋冬四季。怎麽,林桑很在意溫度的變化嗎?”


    “當然了,我離開前得準備好去那邊穿的衣物,我自己不會縫紉技術,總不能一年到頭就那麽幾件衣服進行換洗吧,窮家富路是我們國人的優良傳統,我是個傳統的人,自然得照做。不至於讓人誤會了我的貧窮。要是季節變化比較大,我不得多準備幾個款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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