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習慣性地滑過她的唇瓣,“你的這張小嘴,下次在作夢時別再冒出我以外的名字。”


    “你叫我來這裏,就……隻是為了我的夢話?”她越問眼眸越是睜大,原來他除了容易吸引人外,性子也專橫得不可理喻。


    穆辰大方地承認道:“對。”


    這人怎麽那麽霸道?!


    “看我!”他支手托起她的下顎,不讓思緒飛亂的她看向其它的地方。“你的眼裏隻準有我穆辰一人。”


    一接觸到他那容易勾誘她心神的目光,她就忍不住心底那股想要別過頭的衝動,但穆辰卻像隻把玩著耗子的大貓,很有心情地用爪子一鬆一緊地挑弄著她。


    “祭遙你怎麽現在連正眼都不敢看我,你還是原來那個對我張牙舞爪的潑貓嗎?”他固定住她的下頷不讓她亂動,感覺她在他靠近時身邊不禁變得僵硬,不禁揚高了英挺的劍眉。“你究竟是因為對不起我而怕我,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反抗?”


    祭遙一點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出心聲,“我隻是不想你這隻大瘋貓亂發飆。”


    “你別想躲,也躲不掉。”他嘲弄地在她麵前低語,“不論怕或不怕你都得全部接受。”


    她心頭一涼,不敢置信地仰首看他。


    “我不是……”


    她突然急於掙脫他的擁抱,討厭起這種次等的地位和把她牽引至他身邊的種種理由,更不喜歡他把她看得那麽輕忽隨便。


    穆辰稍加使力將她困在胸前,但她更加躲閃的模樣卻引來他更加猛烈的箝製,那股力道令她忍不住皺眉低哼。


    “下雨的那天,你說過你這條命由我,忘了嗎?”他還不忘提醒她用死來證明自己的那件事,“你要怎麽實行你的一生一世?”


    她喘息地正視他的雙眼,“雖然由不得我選擇,但是我……很懊悔曾對你說過。”


    “懊悔說過什麽?”


    “一生一世這個笑話。”


    她怎會相信那種編織出來的夢想?


    她這一生,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穆辰玩味地盯著她失落的神情,“笑話嗎?”


    “我早知道它根本就不存在。”


    她這個傻瓜,她的一切,哪由得她來做主?


    “你不相信這四個字?”她愈是失落,穆辰卻是益加地有興趣。


    “不再信了。”


    “既然你嫁給了我,那就相信我能給的一生一世。”


    穆辰好笑地看著她兀自對自己生氣的模樣,烈日的照耀使她的額角沁出珠汗,細細的汗珠自兩際順著她的臉滑至她的唇畔,在她小巧的下頷處交會,那晶瑩剔透的汗珠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光彩灩灩,看著她的同時,他又想起了那兩個字。


    誘惑。


    這張麵容,紅豔妖嬈得足以蠱惑人心,隻要是沒有摒棄愛恨的人,都能輕易地被她勾引。


    “我這一生,為了鬼族,為了父親,為了你……什麽時候由得了自己?”


    聽到祭遙這麽說,穆辰的嘴邊逸出了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與她恰恰抱執著相反的觀點,“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都還言之過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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