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最為好色貪樂,見她這麽說,隨即大手一揮,紅甲士兵則明了意訕訕退下。


    他打開手中物件的瓶塞,倒了一些放在手上,是一種極其細膩的粉末。


    那女子獻媚似的匍匐在耶律齊身前,任憑耶律齊將粉末灑了她滿麵,始終保持著動物望著主人的討好之色。


    耶律齊捏著她倏爾變得紅潤的麵頰,邪笑道:“美人,如何啊?”


    “大王~奴家······奴家好生難受······”


    “那,要不要本王幫幫你?”


    “大王~幫幫奴家~”


    她用盡全力在耶律齊麵前賣弄,身纏語媚,焦急等待著他的恩賞。


    誰知耶律齊此刻卻不為所動,反倒是饒有意味,注視著她如坐針氈的模樣,笑得淫邪至極。


    他之所想,豈能被這樣的蠢婦猜了去?


    在子南懷這樣誘惑的極致麵前,她這樣的姿色的女子,還不如子南懷穿過的衣衫,更令人纏綿悱惻。


    “本王這幾日可要留些精力,不能讓子南懷對本王的活計失望不是?”他理著衣衫,衝著帳外喊道:“來人,速來領賞!”


    話音落,三倆士兵來到營帳內。


    仿佛這種事時常發生一般,他們不緊不慢的拖走了滿眼驚慌失措,身不由己的女子。


    她試圖反抗求饒,可藥力導致她喊不出一句話,直至意識不清,迷失自己。


    她被拖至營帳外時已是衣衫半掛,轉而扔在了糧草車上。


    ……


    這樣的事情在北部王護之間,那是心照不宣的好事。


    隻要是耶律齊用過的,他從不吝嗇送給下頭的兵士,這也是他能獲得北部繼承的原因之一。


    還有之一便是,他雖好美色。


    但,他會用最小的代價去完成所願,對於北部的管理,在不牽扯到絕世美人的情況下,他也是做的很好。


    也算成就了北部一方強國。


    即使是在這貧瘠的大漠中,也能成為對北離有著莫大威脅的存在,也屬不易。


    ……


    沙漠狼群之中,傳來聲聲羊兒被撕扯血肉的求救聲。


    此間舉動粗魯至極,這是北部大漠人慣有的脾性。


    那南國來的煙花女子,縱使閱客無數,可遭到這般狂暴的對待,也耐不住的痛哭。


    耶律齊聽著營帳外的動靜,勾著唇角,這才滿意的收好了瓶子。


    這是他為了製服懷瑾這樣桀驁的女子而備,看來對於藥力方麵他甚是欣喜。


    有這燃情粉的存在,懷瑾再是難以馴服,又能怎樣?


    耶律齊挺身而立,帳中二位女子懂事的替他穿好衣物,生怕下一個被拖出帳外的就是自己。


    他走出營帳,抬頭望天。


    今夜星月高懸,照亮了整個大漠,也正適合他趕路。


    ——


    此刻的江遲也是迎著月色趕路。


    在這之前他還等在細辛身邊,誰料過了自細辛暈倒起,竟三日也未醒。


    最後他被東部使臣冤枉,說是蓄意謀害東部王子,他盡力解釋無果,萬般無奈之下選擇逃了。


    現如今正往醫聖別院趕去。


    之前舒心十在西疆與他們說過,懷瑾是要迴去等玉無常。


    所以他逃離之後,第一件事便是馬不停蹄的去尋人,生怕遲一步會發生什麽。


    畢竟此前細辛說的那句話,耐人尋味的很。


    ——


    玉無常一行人,因是盛夏的原由,故而顛倒了日夜趕路,如今已快入北離了。


    那行軍隊伍的末尾,囚車晃晃悠悠的前行,懷瑾四肢戴著鐐銬靠在囚車框架上,雙目幽幽望著夜空。


    現如今,她僅是夜晚才需帶著鐐銬,白日裏茯苓會為她取下。


    雖說她與茯苓這幾日相處的甚好,可茯苓也不能因此忘了此行的目的,就算是為了江疾,這堤防是萬不可全然放鬆。


    茯苓駕著囚車,迴頭望了望一如既往望月失神的懷瑾。


    溫聲道:“又在胡思亂想了?其實人呢,就是如此,你也不必太過傷懷。”


    良久,懷瑾也未言語,茯苓向來將事情看得透徹,撇了撇嘴角,又歎:“說這人啊~總是近在咫尺的看不清。


    看得清楚了,又走遠了,想去追,可已經遠到了天邊,想抓又抓不住,後悔都來不及。


    無分男女,世人皆是如此。


    如是陛下哪天想開了這一點,我想他應是不會將你送於北部王那個浪蕩子,最多也就是關著你,不讓你逃離他的掌控。”


    幽遠蟬聲寥寥入耳,聞者勾起絲絲迴憶。


    寒光灑在懷瑾白皙的麵龐,照了處盈盈點點閃爍的光,也不知何時她的麵上掛了這樣一滴純淨溫熱的淚。


    在元初太古時,作為月白活著的她,不正是如此?


    仇恨、衝動,如濃霧蒙了她的雙眼,迷了她的心,夜行所有的解釋,在她看來全成了無謂的謊言。


    而到了真相大白,卻已經失去了之後,才知得到已是多不易,更別說是那樣一場斷古絕今稀世寵愛。


    這一世。


    她與夜行成為了互相的仇敵,麵對如今這般局麵,竟也將心糾成了一團亂麻,連往日的衝動也都轉為了克製。


    再多放在眼前的家國仇恨,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了結自身,而非再執劍向著他。


    懷瑾迴想著細辛同她說的那些,玉無常的仇恨之始,掀起他複仇信念的事件。


    她抬首閉目,低聲訴心:“倘若沒這麽多的變故與誤會發生,隻因我是子南懷,他也不會與我好生相處······


    他母妃在南國邊境,被截斷雙腿之仇,應是在他心底抹不去的傷痕。


    而我則是他最厭惡的仇敵,南國王室之人。從前是我騙了他,才得了一段不該發生的情誼。


    如今他是對我誤會更深了,看也不想多看我……哪怕一眼。多次解釋無用過後,我也因此失了麵對他的勇氣。”


    茯苓聽了她所述的憂思,長歎一腔惋惜。


    “陛下母妃的悲劇,也不是你一手造成。雖說有此事夾雜你們之間,可他若真是厭惡極了你,為何還會與蘇卿時的你談情?


    誰人能與一張仇人麵的人同行。若非前有情緣鋪路,你怎可那般容易近了他這樣警惕之人的身?


    你亦能放下仇恨,陛下為何不會?莫說失了勇氣,既是有情,不將一切真心完完全全展露,那不就是折磨自己?


    若是我,那我便是死也要纏在那人身邊,讓他聽我一言,信我一迴。無論結果如何,該做的做了,那便無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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