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漢軍陽臨縣,自然是有探子聽到了這巨大的雷聲。


    陽臨縣縣城不大,但是也不小,至少兩千人的步兵營沒辦法將陽臨縣團團包圍,頂多就是封鎖要道,然後派人巡邏盯緊一點即可。


    所以,周邊的有心人不能說多,但是也不能說少。


    這幾天,路玉琳的脾氣都明顯暴躁了。


    所以伴隨著漢軍攻城,然後雷聲霎時間響起,接著大乾全軍潰散,這一幕都被人看在眼中。


    這些人因為不處於爆炸中心,自然不明白那些人遭遇了什麽,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很是駭然。


    躲在遠處樹上的兩名探子,因為登高望遠,所以漢軍的布置他們是一覽無餘。


    所以他們入眼所見,更是驚歎漢軍的實力。


    全員著甲,訓練有素,支援過來的援軍個個身具武功內力,穿的是猶如魚鱗一般的甲胄,威武帥氣,防禦力強大。


    這些種種,無不讓他們駭然,心中想的就是那百人著明亮甲胄的甲士,必然才是漢軍真正的底蘊和實力。


    可是,當他們聽到雷聲之後,駭然的同時又不知所措。


    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你剛剛聽見了嗎?”


    “咕咚,我聽見了,好像是雷聲,漢軍用天雷劈了大乾官兵,擊潰了他們。”


    “我覺的咱們要不走吧,不然漢軍一道雷霆劈向咱們,說不定就屍骨無存了。”


    “對對對,趕緊走,我覺的這個消息就夠了。”


    一時間,周邊的探子大多數都被嚇得倉惶而逃。


    不過仍然有一些膽子大的選擇留了下來,因為他們覺得,漢軍既然會如此法術,不妨試試將其偷過來。況且,有些人覺得這可能就是一種新的武器罷了,若是能夠探查到,必然是極好的。


    再加上他們看見守軍潰敗,自然也就明白漢軍必然能夠進城,之後產生大量逃難人員。


    這些人員,肯定有麵臨天雷而不死者。


    所以,抓到這些人,說不得有用。


    ............


    與此同時,隨著城牆被攻占,城門大開,漢軍入城。


    在之後,路玉琳他們暢通無阻直奔衙門和倉庫、庫房的在地。


    當路玉琳踏入衙門大堂,看著已經死去的縣令時,不由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將目光看向持刀而立的縣尉。


    “何縣尉,你們已經戰敗了,投降吧!我知道你的為人,我們漢軍是優待俘虜的!”


    縣尉持刀看著身著漂亮甲胄的路玉琳,自然明白這種甲胄既好看,又實用;也明白路玉琳在漢軍的身份地位必然很高。


    然後他又將目光落在身後漢軍將士的甲胄上,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所以他聽了路玉琳的話以後,輕聲道:“我不在乎這些,但是我能看一看這甲胄嗎?”


    說著,他輕輕的指了指路玉琳身後的一名將士,語氣中隱約間透露出一絲希冀的請求。


    似乎,他很怕被拒絕。


    說完這話的何縣尉期盼的看著路玉琳,看著他平靜的盯著自己,緩緩低下了頭,心灰意冷道:“我知道......我知道這種要求很冒昧,隻是....”


    “可以!”路玉琳此時點了點頭應道。


    “什麽?”何縣尉滿臉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路玉琳,“真的?”


    路玉琳再次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那名戰士卸甲,很快甲胄卸掉,然後放在何縣尉麵前。


    隻見何縣尉不由的將鋼刀入鞘,然後笨拙的用官服擦了擦手,方才激動的去觸碰甲胄。


    這甲胄,就是簡單的魚鱗甲,批量鑄造。


    而像是路玉琳身上所穿戴的,樣式則是不同,在保證防禦力的同時,更加注重華麗。


    因為,身為主帥,不僅僅需要旗幟,還需要通過華麗的鎧甲進行辨識,特別是在作戰的時候。


    這種鎧甲,現今整個漢軍,隻有路玉琳、峰國梁和關子濯三個人有。像是劉武呂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甲胄。


    與之不同的則是親衛什長、中隊長以及歐陽盛、諸葛十八等人,鎧甲就是加厚的魚鱗甲,防禦力更加的強大。當然了,也更加的沉重。


    不過何縣尉並不在意,他其實更能明白,這種士卒身穿的鎧甲,才是真正的實力以及底蘊。


    所以他伸手輕輕撫摸鎧甲,嘴裏喃喃道:


    “好漂亮的甲,好厚重的甲,甲片全是熟鐵,護心鏡由精鋼所住,唯獨這皮革不是牛皮失了些分,內又棉布絲綢作為內襯,這實在太過於精美了。”


    說著說著,何縣尉不由的激動的讚揚。但轉聲就是語氣低沉,道:


    “可惜,可惜,若是當初他們有這樣的甲胄,也不會戰敗,他們都是好孩子,全都血撒疆場,沒有一個退卻的。”


    言語間,他似乎想到他那個死戰不退的兒子。


    隻是,兒子死了,他活了。


    這世間,白發人送黑發人,白發人的心中有多悲痛,無人知曉。


    突然,他抬起頭看向路玉琳問道:“這魚鱗甲製造難麽?產量如何?”


    說實話,身為敵軍將領問這種問題,本身就是一大禁忌。


    不過路玉琳本身也不並不太過清楚,隻是搖頭道:“難!畢竟鐵石要購買,棉布絲綢也需要購買,購買就要花錢!這裏麵可以說,除了皮革我們可以自產,其他的都需要購買。而且打造一套這樣的鎧甲,所需要的工匠有很多。”


    “至於產能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清楚的一點就是迄今為止,一個月我們也打造不出十套。”


    縣尉聞言一愣,他其實在剛剛問出口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名小將軍竟然會迴答他的話。


    所以在聽完路玉琳的話以後,他歎息一聲:“好高的產量,好成熟的技術。”


    “你們現在之所以產量不高,除了需要花錢購買以外,還和你們現在地盤太小有關。小小的河圖山就能有如此產量,那麽你們拿下這個長沙郡,地盤擴大十數倍,想來產量還會提高!若是再加上宜蘭郡,積蓄一兩年實力,著甲士數千,不說別的,橫掃江南不是問題。”


    對於何縣尉的話,路玉琳反駁道:“不,你錯了,我們漢軍的地盤擴大以後,產量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增加,反而還有可能減少,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小幅度的提升而已。”


    何縣尉聞言愕然,不解的看著路玉琳。


    隻聽見路玉琳斬釘截鐵道:“因為我們要種地!”


    這話說得何縣尉不由的愣了神,接著就聽見路玉琳解釋道:


    “我們不想打仗,也不喜歡打仗。我們想的更多的是安安穩穩過日子,有上幾畝良田,過上男耕女織的生活最是美好。”


    “若是這世間在沒有壓迫,那就更好了。”


    “所以我們拿下長沙郡以後,就不會在擴張,反而是會轉入內政民生的發展,大搞基礎建設,農業設施等。”


    “而鋼鐵產量,我們會將其轉向打造農具以及各種工具,不會打造太多這樣的甲胄。”


    說到這裏,路玉琳垂足頓胸道:“若不是那些貪官汙吏覬覦我們的美好生活,覬覦我們的錢財,發兵想要破壞我們美好的日子,根本就不會發生這場戰爭,也不會死這麽多人。”


    此時,路玉琳說著說著,都掉起了眼淚。


    “朝廷無道,我們苦啊!”


    “不僅僅我們苦,何大人您想想,那三十萬被朝廷放棄的邊軍,那些被上供的女子,他們哪一個不苦,哪一個不是家破人亡。”


    說著說著,路玉琳越發的悲憤,上前抓著何縣尉說道:


    “何大人,您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何縣尉從北方一直被發配到南方,心中怎麽能沒有怨氣。而且這種被發配的人,哪一個不是心憂百姓的官員。


    麵對恥辱,這些人是最為感到痛苦的。


    所以,在麵對路玉琳的問話後,他當即攥緊了拳頭,吼道:


    “天下的貪官汙吏,該殺!這無道的朝廷,該反!”


    “對呀,我們就是這樣做的,”路玉琳聽了何縣尉的話,當即激動的抱住了何縣尉。


    “我們可算是找到知己了!何大人,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啊!”


    何縣尉對此也是感歎不已,這都還是孩子啊!若是自己的兒子沒有死的話,今年自己的孫子也差不多跟他一般大了。


    所以他拍了拍路玉琳的肩膀,寬慰道:“莫哭莫哭,你的壓力我幫你扛了!”


    路玉琳很是感動,問道:“可是我們還要進攻寧治縣呢!這可不好打!”


    何縣尉再次拍了拍路玉琳,豪氣道:“無礙,我有辦法,必然保你拿下寧治縣。”


    路玉琳愕然,立即變成抓著何縣尉的肩膀,不可思議道:“當真?”


    何縣尉點了點頭,“當真!”


    路玉琳頓時開心道:“何大人,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看著開心的路玉琳,何縣尉懵了,喃喃道:


    “不是,我是堅決不投降的!”


    路玉琳點了點頭:“我知道,何大人高風亮節,愛民如子,是憂國憂民的大英雄,大清官。”


    “所以,您是不會投降的,也從來沒有投降!”


    “您!這是是戰場起義,撥亂反正!”


    何縣尉還沒反應過來的腦子,又懵了。


    “啊......這........好怪啊........”


    不過路玉琳趁機打鐵,“來人,給何大人安排最好的房間,一定要靜心照顧他老人家,就像是照顧自己的父親或者爺爺一般照顧。”


    說罷,兩名甲士就攙著何縣尉的胳膊往外走。


    對此,何縣尉當即掙紮道:“甲,甲,我的甲!”


    路玉琳擺手道:“放心,我一會而給您送過去!!”


    待何校尉走出衙門,這名脫了甲胄的親衛有些委屈。


    “路祭酒,這.....這是我的甲!”


    路玉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確定了他的身材,然後拍了拍這名親衛的肩膀,道:


    “放心,我給你弄一套更好的。”


    此時,他想到了歐陽盛身上的那套,畢竟歐陽盛和這名親衛的身材大小差不多,簡直就是完美。


    而此時正在清剿亂軍,鎮壓暴徒的歐陽盛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總覺得一股惡意向他襲來。


    接著,在路玉琳的安排下,一些親衛隨著出逃的百姓開始過江前往前往寧治縣。


    畢竟這裏的百姓並不怎麽認識漢軍或者聽過漢軍的名聲,所以出逃是他們的唯一的選擇。


    他們不想賭這未知,而寄希望於大乾官府。


    對於這一點,路玉琳是認同的,正好方便自己派遣人員混入。


    晚上,戰果統計。


    這一天晚上,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情況很好。


    “啟稟祭酒,第一大隊無一人死亡,無一人重傷,十三名輕傷的還是入城長鎮壓暴亂分子所傷。”


    “啟稟祭酒,第二大隊無一人死亡,無一人重傷.......”


    “啟稟祭酒,第三大隊......”


    一時間眾人紛紛匯報自身情況,五個滿編大隊,兩個警衛中隊,兩個偵察兵中隊,通訊兵一小隊,參將一小隊全部沒有人戰死,沒有一人重傷,輕傷也不過數十人,還是在進城以後受的傷。


    不過,輪到親兵衛隊匯報的時候,卻發現歐陽盛支支吾吾。


    “你們的傷亡呢?”


    路玉琳見此好奇的問道。


    而歐陽盛將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此次戰鬥,我軍傷亡一人。”


    眾人不解的看向歐陽盛,身為親衛隊攻城,本身就很危險,傷亡一人已經很好了,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支支吾吾。


    於是路玉琳也不去糾結此時,再次問道:“你們的先登是誰?”


    歐陽盛迴道:“諸葛十八!”


    路玉琳點了點頭,諸葛十八是老將了,有此功勳不足為怪,隨即想到。


    “那你們的傷亡人員是誰?”


    歐陽盛道:“諸葛十八!”


    路玉琳好奇道:“我能方便問一下,諸葛教官傷的重嗎?”


    歐陽盛臉色黑黑的說道:“不重,也不輕,就是人傻了!”


    眾人大驚,什麽情況?


    隻見歐陽盛捂著臉,“他衝的太快,被轟天雷給轟了!幸好甲胄防禦性好,不然他就是我們第一個戰死者。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挨了一擊轟天雷,人現在也癔症了。”


    路玉琳聞言砸吧砸吧嘴,好家夥,衝的太快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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