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傑夫?皮特森!你這個混蛋!"


    在自己察覺到之前,肯已經咆哮著吼了出來。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麽穿透了周圍幾乎可以壓倒一切的喊叫聲認出了他的聲音的,但他的確是在那一刻立刻迴過了頭,並在人群當中準確地發現了他。


    他們遠遠地四目相對,喘息著,凝視著對方。


    然後,肯翻身躍過了麵前的木籬笆,傑則騎著馬向他奔來。他們在離對方大約半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肯怒視著馬上的男人;他則居高臨下地迴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唇。


    "嗨,蹩腳偵探,你好嗎?"


    "絕不會比你更好了!你看起來不錯,你的腳沒問題了?哈?看看吧,你多麽英勇,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製服一匹野馬!"


    傑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激怒了肯,他惱火地吼著,不顧四周的觀眾們已經開始注意到他們,並紛紛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他幾步街上前去,一把扯住傑的手臂把他從沒有上鞍的光溜溜的馬背上拉了下來。


    "和我走,既然你當初有膽子不告而別,現在也該有足夠的勇氣麵對我並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他說著,不管身後的男人是否同意,徑自拉著他走出了會場,準備把他帶迴瑞塔姑媽的莊園,再好好和他算清這筆帳!但是走了沒有多遠,有人開著車趕了上來,並在後麵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我向組委會要來了你的獎杯,他們說你贏得很漂亮,可以馬上拿走它——"


    那個人這麽說著,並把一隻巨大的獎杯塞進了傑的手裏。他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麽,但是當他扭過頭和肯恰好打了一個照麵的時候,兩個人都驚呆了。


    "肯,是你?"


    "你還活著,狄恩?麥可斯。"


    肯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野豹,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他目露兇光,並散發出強烈的殺氣!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但是事實證明,一旦見到這個無恥的下流胚,他還是想街上去幹掉他!也許世界就是由各種巧合構成的,他想見的以及永遠也不想見到的人在同時出現了,而且他們似乎還相當熟識。


    "你是怎麽認識這個卑鄙的騙子的?"他轉過頭質問一臉莫名其妙的傑。


    "他是我的老板和朋友,我想你應該聽李歐說過了,所以才會找來。"雖然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傑還是在一頭霧水的狀況下首先迴答了肯的問題。


    "原來是你……原來你就是傑夫經常提起的那個人……天啊……上帝為什麽總是喜歡這樣戲弄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呢?"狄恩看著他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額頭,苦笑起來,"就算你要弄清一切,或者還有殺了我,但還是先離開這裏,到安靜一些的地方說清楚吧。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上車吧,我現在隻是個農夫,而且還有傑夫在,你不必擔心什麽——"


    "好吧,我要弄清這是怎麽迴事,然後帶他遠離你這個無恥小人!"


    肯沉默了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和傑一起上了狄恩的車。


    "……事實就是這樣,我退學之後無處可去;我的履曆卡上一夜之間出現了無數不良記錄——我知道這是我應得的懲罰,但是沒有任何一所公立學校願意接受我,而私立學校貴得要命,我根本負擔不起那些費用——因此我隻能選擇迴到家鄉,厚著臉皮乞求親戚們的幫助,我向他們借了錢,又設法向銀行借了一些,買下了原本屬於我父親的那家農場——也許我始終更適合在鄉下當個農夫吧,你看到了,我幹得還算可以,還清了欠債,還賺了一些錢——"


    狄恩說完往事之後,掐熄了手裏的煙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肯和傑,見他們都沒有開口,便就此繼續下去。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所有的事情都攪在了一起,除了一口氣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他已經沒有其它退路。


    "我想即使在這個時候再說多少抱歉之類的話也沒有用,那時我對你的傷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


    "當時我隻想到自己,我想你一定知道了我不光舉行了那場群交派對,還賣迷幻藥給那些人,打算趁著耶誕節大撈一筆——我怕你去向學校告發,毀了我的前途,就用那種方式傷害你,打算以此作為威脅,但是你卻給了我無與倫比的沉重打擊,讓我永遠別想再翻身——我這麽說並不是想抱怨什麽,因為我沒有資格——也許你不會相信,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愛你——"


    "我相信這一點——隻是,愛情並不足以戰勝你的自私。我已經懲罰過你,幾乎毀了你的一生。現在,你自己為自己創造了另一個開始,我無權再對這些進行幹涉。隻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做——我要帶走傑夫?皮特森,我不會允許這個男人繼續留在你這裏工作。"肯邊說邊站了起來。在頭腦冷靜下來之後,他認清了一點——他和狄恩?麥可斯之間的一切已經在那場悲劇之後就結束了,這個男人不值得他做任何事情。"你有什麽意見嗎?我和這個男人之間的問題已經結束了,但和你的還沒有。"他轉向傑問道。


    "我會離開這裏的,這次不用你強迫我也會這麽做。"傑和他一起站了起來,"但是,再給我幾分鍾,我需要解決一下和我的老板以及『朋友』之間的問題。"這麽說完,他看向狄恩:"出來一下好嗎?狄恩。你在我剛剛到這裏的時候幫了我,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必須和你說清一些事情。"


    "好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傑夫。"狄恩明了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和傑一起走進院子。


    "我把你當作朋友,狄恩,在我的腳出了問題之後第一個真心對待的朋友——我非常感謝你在這幾個月對我的幫助,也曾打算永遠珍惜這份友誼——但是,你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在離開他的時候,我因為自卑覺得配不上完美的他,就算是現在也一樣——但是,我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愛上他了。在我自己都打算放棄自己的時候,他卻沒有——我愛他,即使我並不是同性戀,而他卻是個男人。


    我無法容忍和原諒你對他的所作所為,所以,我要辭職,馬上;而且,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做——"


    傑說著,話音還沒落,已經狠狠揮出了一記重拳,把狄恩擊倒在地。


    "噢——天啊——我看不清東西了——你的拳頭是鐵塊做的嗎?"狄恩申吟著捂住鼻子,粘稠的鮮血正不斷從裏麵滲出來,"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揍得半死,隻是折斷鼻梁我已經算是幸運了——"


    "因為如果我那麽做了,一定會牽連到他——我不想再給任何我愛的人惹麻煩。"


    傑說完,轉身到自己住的小屋裏整理好了行囊。當他再迴到院子裏的時候,肯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走吧,接下來是屬於我和你的時間了——另外,禁止你再稱唿我為『蹩腳偵探』,你知道我的名字。"


    "好。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談吧。"傑點了點頭,和肯一起踏上了鄉村特有的帶著青草和樹木芬芳的土路。


    迴到莊園之後,瑞塔姑媽的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晚餐,而且分量足夠兩個人享用。她早就有所準備,因為瑞塔在臨行前提醒過她,肯尼隨時有可能帶朋友一起迴來吃飯,最好每餐都事前做好兩人份的食物,以免在客人麵前失禮。


    "坐下吧,蔬菜湯和烤麵包不會毒死你,而且你應該知道這裏的牛排一點也不比城裏的遜色。"肯說著,徑自走到餐桌邊坐下,開始吃飯。他突然感到饑腸轆轆,隻想大吃上一頓。


    "你從沒有害過我,我知道。"傑在肯對麵的位置坐下,熟練地切下一塊塊剛剛烤好的牛排送入口中。


    "你隻想說這個嗎?這是事實,即使你不承認也是一樣。"肯咀嚼著自己那份沙拉,不知不覺中又別扭起來,話語中充滿了火藥味兒。


    "對不起。"傑揚起眼簾看向肯,但立刻被他避開了,"對不起……肯……"他有些不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我並不是想逃走,想就那樣不負責任地離開——隻是,我配不上你——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和你相配——"


    "可惡——你這個該死的豬腦袋!我還以為你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你一點兒也沒變!我不需要你負什麽責任!我不是女人,和你做愛一百次也不會懷孕!我也不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來和我交配然後生下一個將來有可能成為社會菁英的孩子!我他媽的是個男人,一個gay!除了愛情本身,我根本不可能去期待擁有任何附加品!"肯氣勢洶洶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傑的身邊,手中的刀叉不停地在他麵前揮舞。


    他受不了了!沒錯!他是愛上這隻蠢豬了!莫名其妙地愛上他,而且想把他據為已有!他明知道這趟旅行是母親設下的"圈套"還一腳踏了進來,因為他想來找他,把他抓迴去,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從李歐那裏知道了他的蹤跡之後就這麽想!


    "現在——老實給我一個答案——不管你可以接受我,或者不能,都給我說清楚!你對我,究竟是什麽感覺?別告訴我什麽也沒有!如果是那樣你不會為了我去揍狄恩,畢竟他並沒有對不起你!"


    他傾身向前,揪住傑的衣齡,惡狠狠地逼問:


    "我——我承認,我愛你——如果說從你身邊逃走的時候我還不能完全確定的話,那麽在這半年裏,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愛上你了——我隻是——"肯的雙眼盯著他,一直看進他的內心,這讓傑無法再繼續撒謊。


    "隻是?什麽隻是?既然這樣你到底還有什麽問題?別再用你的腳做借口,我剛剛都看到了!你比普通人還強壯!"肯打斷了傑的辯解,並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這是一個鄉村醫生用他家的特製秘方為我治療的結果,現在我可以用力,走得快一些也沒有問題,但還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奔跑——"


    傑被動地解釋著,因為肯實在非常咄咄逼人。


    "沒人要求你成為一個田徑冠軍!以後再告訴我那些什麽秘方,現在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肯這麽說著,已經不由分說地跨上了傑結實的大腿。一接觸到那些堅硬地鼓動著的肌肉,他幾乎立刻就興奮起來了,並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去堵住了他的嘴。


    "別再說那些可惡的話惹火我!你知道現在該做的是什麽!"


    一吻過後,他抬起頭來,如此警告了一番,又再度貼上了這個可惡的男人的雙唇。他環住他的脖子,急切地親吻著他,不斷地變換著角度吸吮著他豐潤的下唇,不容拒絕地把舌探入他的口中攪動……


    "啊……噢……好……好了……夠了……別再繼續折磨我了好嗎?已經可以了……"肯咬住嘴唇。老實說,對於這種做愛方式,他沒有什麽經驗,動作還是笨拙而淩亂,但就是這種一定程度上的笨拙才更令他發瘋!因為他根本不確定他的敏感點在什麽地方,有時會用力碾壓,下一次卻又變成了一帶而過,這樣的反複折磨簡直讓他無法承受。


    "現在?你確定你可以嗎?我不想每次都弄疼你,還讓你流血——"傑遲疑地說著,盡管這時因壓抑而產生的汗水正不斷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


    "如果你再繼續這樣拒絕我,我真的會發瘋!我沒事——這次你比任何一次做得都要好,這樣已經足夠了,我不會再流血的——那種狀況隻是意外!"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迴答他。


    "嗯……好的……其實我根本不確定自己可以繼續忍耐下去——"肯這麽說著的同時,已經將手指抽出,在那個x口閉合之前將自己送入了那個狹窄的甬道。


    然後,兩人同時解脫般的喊叫了出來,如同山洪爆發一樣的激情在瞬間將他們送上了萬丈高空。


    肯感覺自己就像變成了一灘柔軟的蠟油,任由他將自己築成任何可能的形狀;而傑則覺得自己的血管中像是被注射了某種致命的毒藥,甚至連他的汗液沾染在他肌膚上的滑溜吸附感都令他無法自拔!他的欲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來得又快又猛,仿佛正有一陣狂野颶風將他們越送越高,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議!


    很久很久之後,當他們的靈魂從宇宙的盡頭飄迴體內的時候,肯發現這次被搞得鮮血淋漓的不是自己,而是傑。由於在那個過程中太過渾然忘我,他不慎抓破了他的後背,又細又長的紅色爪痕交錯印在他黝黑發亮的堅硬肌肉上,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情感覺。


    "其實加起來,你流的血似乎比我要多得多。"肯懶洋洋地伸出手撫摸著那些爪痕,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不過下次,我希望能夠在床上做這件事情,我可不想永遠像野獸一樣就地解決——嗯,或許我該覺得滿足了,這次已經比前幾次好了不少——"


    "對不起,前幾次都是我的錯——我一直躲在自己的保護色之後,以為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別人自己就會好受一些;而事實上,我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我愛的以及愛我的人。"傑輕聲歎息著坐起來,並順便整理了那些散亂在四周的衣服,將它們搭在胳膊上:然後,他伸出手把肯的身體從地毯上拉了起來,接著抱起了他,問道:"臥室在什麽地方?這裏離前麵的起居室太近了,所以——"


    "在樓上,走廊拐角第二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希望有什麽人突然來訪然後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肯傭懶地靠在傑的肩上答道。現在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仍然不想動彈,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不過他打算再多撐上一會兒,因為有些話,他必須再和這個男人強調一次。


    "第二間?好的——"


    傑點了點頭,抱著肯走上了樓梯,迴到那間屬於他的客房。之後,他們終於一起舒舒服服地窩迴了床上。


    "現在我很累,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傑夫?皮特森——"肯翻了個身,爬到了傑的胸膛上把他壓住,"現在我相信你過去幾年喝下去的那些酒精、那些讓你發昏的毒藥應該已經完全蒸發掉了,不需要我再多浪費口舌和你講什麽大道理,因為你一開始就明白,隻是固執地不肯接受現實——"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才又接下去,"首先,迴答我,你是什麽時候確定了自己對我的感覺的?"


    "在最後——我離開之前,你病倒的時候:你從樓梯上跌下來暈倒的那一天,我本來想就那樣逃走。我已經踏出了大門,但又折了迴去。我發現自己無法拋下你。我知道自己什麽也不是,我沒有任何資格,但我還是想照顧你:於是我找借口讓自己留了下來,甚至還放任自己又一次碰觸了你,和你做愛——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愛上你了。"傑伸出雙臂擁抱著肯,輕輕揉著他的頭發,並吻著他的額角,"你是第一個敢這樣毫不客氣地教訓我、和我針鋒相對甚至打得頭破血流,但從沒有一次說過要放棄我的人——你令我望塵莫及,讓我嫉妒,也讓我想要擁有——我發現自己有了這樣貪心的念頭,所以又一次逃走了。我想你發現之後一定會恨我,不會再對我抱任何希望,想不到你會追到這裏來——"


    "我也差不多吧……其實那天我差一點就可以在半路攔住你把你追迴來的,但是上帝接連和我開了三個玩笑——第一次,他讓你悄無聲息地從我身邊溜走;第二次,我看著你在卡萊頓家的門前鑽進出租車;而最後破壞了一切的是一個該死的紅燈——我連你的背影都沒有見到,那列火車就在我麵前開走了——"肯抬起一隻手,撫弄著傑下巴冒出的短髭,"下麵是第二個問題,剛剛——在見到我之後,你是怎麽想的?想再次從我麵前消失,還是——"


    "我也不知道——我很吃驚,想不到你會就那樣出現在我麵前,在那個競技場上喊我的名字,並罵我是個混蛋——我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比在馬背上時跳得還厲害!我想衝過去擁抱你,但又有些猶豫——我發過誓,除非我能完全好起來,能像所有正常的人一樣——那時,我會迴去找你……雖然我並不確定等到了那一天你是不是還願意接受我,是不是已經被別人搶走——"傑這麽說著的時候,手臂下意識地緊收起來,擁住懷裏的人。


    "我可以迴答這個問題——我不會等到那一天的,因為我缺乏耐心,更喜歡主動麵對挑戰。當然,麵子問題可能會多少延遲我的腳步,但就算這次我媽媽沒有和李歐還有我的瑞塔姑媽合謀把我騙到這裏來,相信過不了多少日子我也會忍不住自己跑來的——"肯抬起頭,欣賞著傑迷人的藍綠色眸子。平靜下來之後他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李歐一開始就知道傑在這裏,他親愛的媽媽也知道,唯一被蒙在鼓裏的人就是他——"好吧,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麽讓你改變了主意的?我是說,現在——我不會再讓你以任何理由拒絕迴到我的身邊的!"


    "大概是因為狄恩吧!我知道你很強,你的戰鬥力或許比我更強——不,是本來就比任何人都強,但我還是想保護你。我很不完美,但我會努力做得更好——他對你說他當初是愛你的,那時候我就想揍他了,我當時腦子想的是你是屬於我的——我腦子裏的想法如此自大,卻不敢對你說出來——"傑抓住肯的手,拉到唇邊虔誠地吻了吻說。


    "你並不自大,而是遲鈍。或許我習慣了獨來獨往,自立於世,並且睥睨周遭,但我並沒有想過要一輩子獨身,也很清楚自己並不像表麵所顯示的那樣強大——我羨慕卡萊頓和李歐,羨慕艾文和拜瑞,也羨慕我的父母。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和我分享我的生活——而你恰恰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沒有你我無法快樂——"肯呢喃著說道,然後支起身體又吻了吻傑的嘴唇,"其實我有過更可怕的想法,就算幹掉全世界所有的女人也要讓你愛上我——是在一個夢裏,醒來之後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所以,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額外問題,你必須迴答我——或者該說,是我想再確定一次——你愛我嗎?"


    "我愛你,是的,我愛你——非常愛你!不是任何一個女人或者男人,隻是你!"傑用力抱住了肯,這次主動按住他的後腦吻了他的唇,並不斷地和他交換著那句永恆不變的愛語: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無數的我愛你……


    接下來的夜晚甜蜜而美好,這對新出爐的情侶再次纏綿起來,直到精疲力竭陷入了夢鄉,因而並沒有注意到房間外和他們同樣幾乎"辛苦"了整夜的幾位熱情的客人——


    "卡萊頓,我反對你這麽做——肯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傑也會——然後他們會一起打斷你的骨頭!"李歐用力踩了身邊的情人一腳,並抬眼瞪住他。


    "別擔心,肯很清楚我的工作是什麽——這是我送他們的『新婚禮物』。你可以問問拜瑞和艾文,當初我也送了他們一份,他們並沒有一起打斷我的骨頭——而且,我們兩個的那卷你不是也收藏得很仔細嗎?"卡萊頓邊說,邊擺弄著自己手中的小型攝像機,觀看著"拍攝效果"。


    "那是不同的——"李歐警告地眯起眼睛瞄向卡萊頓。


    "別生氣,李歐,我覺得卡萊頓的主意不錯!我很喜歡那份禮物!"拜瑞微笑著插嘴,"我覺得這很有意義!誰說做愛是肮髒下流的事情呢?隻有和最愛的人一起這麽做的時候,人們才會如此投入和癡迷啊!做愛和單純的xin交是不同的。"


    "你也這麽覺得嗎?"李歐無奈地看向艾文。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對奇怪的青梅竹馬腦中詭異的想法,真的有人會為收到這種禮物而感到高興嗎?


    "我嗎?大概是習慣成自然吧——你慢慢就會學會理解他們的行為模式的。"艾文不置可否地迴答,


    "噢……好吧好吧,那麽等迴到了蒙特利爾之後,你們就自己把這份特殊的『禮物』送到他們的手上吧!現在我要去給琳希打電話了,告訴她一切都很順利,他們終於承認彼此相愛了!他們或許會在這裏度上一陣子蜜月,但一定會一起迴到屬於他們的家——"


    李歐一邊叨念著準備說的話一邊走下樓梯。


    不管怎麽樣,每個人都必須承認:


    愛情是美好的,不是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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