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瓜、傻瓜,幹嘛要害她這麽感動?


    她好喜歡他、好喜歡他、好喜歡他……


    阿木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心底有著一絲絲不安,這不安在心底不停地擴大、擴大,讓他開始害怕。


    羅敷細心地照料著眼前的綠色植物,這種植物叫薄菏,待長成後割下曬幹,是很好的提神醒腦的藥物。


    希望能對阿木的頭痛症有幫助。


    羅敷看向院中揮汗如雨的丈夫,他和兩個工人正賣力的搭建新染坊。


    “我數一、二、三,就一起把它扛起來。”


    身上的單衣早已濕透,黏乎乎的非常不舒服,阿木索性把衣服脫下脫在一旁。


    “好了嗎?”阿木迴頭對兩個工人大吼。


    “好了,阿木開始吧。”兩個工人各就各位。


    這根圓木還真不是普通的重,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砸死人的。


    “好,一、二、三!”


    阿木吼聲如雷,強勁的臂肌鼓起,虎腰用力,熊背一挺,在三人的合力下,圓木被扛了起來。


    頂著熱辣的太陽,汗水順著阿木的頸項滑下,滑過寬闊結實的胸膛,滴落在地上。


    三個人合力把木頭扛到目的地後,其他兩個工人便腿軟地癱在地上,“嗬,累死了!”


    阿木拍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了!”


    “大家休息一下吧,這裏有綠豆湯,大家都來喝一碗吧。”


    羅敷端著一小鍋綠豆湯,笑盈盈地站在不遠處。


    “真是謝謝小嫂子啦。”兩個工人端著綠豆湯躲到陰涼處。


    “你怎麽來了?”阿木換個位置,站到羅敷的右邊,替她擋掉陽光。


    “怎麽,我不能來啊?”她噘起小嘴,小臉撇到一邊。


    阿木拉拉她的小手,“生氣啦?太陽那麽大,我隻是不想你曬傷。”


    她那麽嬌嫩的皮膚,他舍不得她曬。


    “哼,花言巧語!”羅敷高仰起小臉,拿起手絹細心地替他擦拭汗水,“好可憐,看你,都曬傷了。”


    “我皮厚,不怕曬。”


    為了配合她,他彎下腰,矮下身子讓她替他擦汗。


    “衣服丟哪了?羞羞臉,光天化日的,連衣服都不穿。”羅敷紅著臉戳他赤裸的胸膛。


    阿木很享受地哼了哼,“怕什麽,工人都是男的,再說你又不是沒看過。”


    “你……”火辣辣的紅暈在羅敷如花朵般美麗的小臉上燃燒,在給他兩下粉拳後,羅敷被笑嗬嗬的夫君抱到陰涼處休息。


    “嗬嗬,小嫂子和阿木可真恩愛啊!”兩個工人取笑。


    羅敷羞死了,粉拳敲打著阿木結實的胸膛,惱怒地嬌喊,“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


    喔,丟臉死了,他怎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她呢?嗚嗚,她不敢見人了啦!


    “抱歉,內子有點怕羞。”阿木不痛不癢地任妻子的小粉拳“伺候”。


    “哪裏哪裏。”兩個工人立刻識趣地趕緊走人幹活去。


    “討厭!阿木你好壞!”羅敷軟軟的抗議無效,惡向膽邊生,張嘴咬住阿木頸子解恨。


    “你晚上還沒咬夠嗎?”阿木曖昧地貼著她的耳朵低吟。


    那些火熱的夜晚,她激/情難耐地啃咬,她深陷在他虎背上的指尖,他和她的汗水糾纏不休……


    火焰再次席卷那張精致的小臉,羅敷用小手捂住雙頰,尖叫道:“不許你再說了,你好壞!”


    她掙紮著逃開他的懷抱,邁開小腳逃得飛快。


    嗚嗚,她為什麽會嫁給一個這樣表裏不一的相公?


    把線頭打了個結,羅敷把縫補好的衣服放到一邊的衣藍中。


    這男人不知道是怎麽穿衣服的,三天一個小洞,五天一個大洞,再怎麽結實的衣服到他身上都穿不過一個月。


    野蠻人!


    他就該穿樹葉、獸皮!


    羅敷想像著阿木身上圍著樹葉,穿著獸皮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是這樣想,不過一會兒,她就開始盤算著阿木下一件新衣的衣料、式樣,想著要選那種衣料才能讓他穿得久一些。


    後院傳來熱鬧的人聲,是羅大娘為女兒、女婿補辦的結婚喜筵,湖鎮凡是和羅大娘有些交情的都到了,甚至鎮長和老陳也來了。


    湖鎮人向來不記仇,民風淳樸,羅大娘性格更是豪爽,事情過去就算了,怎麽說都是幾十年的鄉親。


    房子修好了,一切都好。


    更何況,她還賺了一個好女婿不是?


    阿木給在座的每個人輪番敬了酒,心裏牽掛著妻子,藉口醉酒便先退下了。


    “你迴來了?”羅敷連忙把手中縫製的小衣服藏到身後。


    阿木瞧見了,挑挑眉,沒說什麽。


    他來到她身前,蹲下高大的身體,把臉埋進她柔軟的身子,雙手圈住她略微豐腴的腰。


    羅敷嗅了嗅,“你喝了很多酒?頭痛不痛?”


    她慌忙起身,把他拉到床上。


    阿木趁她沒注意時,掃了眼她慌亂中掉在地上剛縫好的小褲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那驚喜仿佛還包含著一些料想成真的震撼。


    羅敷讓他平躺在床上,拿出用薄荷粉精心調製好的精油,倒出一些在手指上,開始在他的太陽穴上按摩。


    阿木順服地上眼睛。


    羅敷的眼中卻藏著一絲憂慮,他頭痛的病症越來越嚴重,這讓她有些不安。他怕她擔心,痛得臉都白了也不告訴她,若不是她發現,怕他痛得連手指頭都要咬下來了。


    “可憐的孩子!”羅敷低歎,溫柔的指尖力道適中地來迴按摩他的太陽穴,解除他一天的疲累。


    阿木忽然張開眼,琥珀色的眼眸閃著晶瑩的光芒,纏綿深邃地糾纏著羅敷的目光。


    風停了,後院的人聲遠了,時間靜止,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這天地間仿佛就隻剩他們兩個人。


    羅敷的指尖停住了按摩的動作,她情難自禁地看著他,漆黑晶亮的水眸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他抬起手,撫摸她柔嫩的小臉、長長柔順的發絲,猛然一使力,勾下她的小臉,火熱地啃咬她嫣紅的小嘴。


    “阿木……”她的嬌吟全被他吞進嘴中。


    一個翻身,他把她壓在身下。


    羅敷害怕了,纖細的手臂擋住他欲壓下的胸膛,“阿木,我……”


    “噓!我會小心,不會傷到你和孩子的。”


    他輕咬她滑膩的指尖,纏綿到她纖細的手臂,手指挑開她的外衣,露出薄薄的紅色肚兜,一個輕佻,肚兜飄落在床腳。


    “你……你知道了?啊……”


    像是火,又像是難以言喻的空虛,交錯著說不出口的欲/望在她小腹不停燃燒、燃燒……


    兩隻小手慌亂地抓住床柱,激/情難耐地留下指印。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愛她愛瘋了,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知不知道,他愛她已成癡?


    “呃……木……”


    她高高仰起小臉,火熱迷情緋紅了她雪嫩肌膚,她在他寬厚狂野的懷中呐喊、哭泣、融化……


    在這瘋狂激/情中,他的一切都為她所包容,他是她的,這歸屬的感覺真好!


    風平浪靜,汗濕的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


    羅敷仍喘息著,撥開他頰側的發,看見他宛如星辰的雙眼。


    她喜歡看著他的眼睛入睡,她疲倦地張開小嘴打了個嗬欠。


    “困了?”他摸摸她嬌嫩的小嘴。


    “嗯!”她找到他大手,緊緊握住,“頭痛要叫我,不許一個人獨自承受。”


    “好。”他看著她漸漸闔上眼,她好像忘記什麽事情了吧?


    “孩才有兩個月大了吧!”他故意喃喃自語。


    “嚇!”打了個機伶,羅敷睜開眼。“你……你怎麽知道的?”她羞澀地舔舔唇瓣。


    “你的月事好像有兩個月沒來了。”他挑眉睨她。


    連這個他都知道啊,羅敷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你……你不喜歡嗎?”


    她不停繞弄著他的手指,有些忐忑,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麽開心?


    “我在氣,你為什麽不主動告訴我。”他捧起她小臉,不讓她胡思亂想。


    “噢,那個,人家是跟娘去看過大夫後才確定的嘛!”


    “下次什麽事情都要第一個跟我說。”


    “這個……”他真是霸道。


    “嗯?”


    “好了啦,知道啦。”


    霸道、霸道、霸道、霸道,可是……她就是喜歡。


    阿木看著妻子沉睡的小臉,唇角的微笑顯示著她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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