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不好,要麽能通過意念看清,要麽幹脆覺察不到。


    這樣不上不下才最難受。


    唐陽羽表麵沒什麽異變,羅綺卻皺緊眉頭,她不是擔心去追趕烏鴉的天狼。她的感受跟唐陽羽差不多,剛要看清卻馬上又模糊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頭疼,一陣陣針刺般的頭疼。


    她有她的本事和方法與通路。


    這種情況要麽是她自己用腦和使用意念過度,要麽就是那隻綠棕狼的獸念太強。


    獸念顧名思義就是神獸的意念。


    能夠稱得上上古神獸的物種當中肯定沒有狼,因為狼太常見,太多了,而且狼是群居動物,尤其是捕食的時候都是團隊作戰相互配合。


    狼王很厲害,但是這種厲害卻建立在團隊基礎上。


    因此至少在上古時期把狼作為圖騰,作為神獸的部落幾乎沒有。


    也因為小小的狼跟那些體型巨大擁有特殊戰力的大型神獸相差太遠,相形見絀。可是綠棕狼例外,因為它體內流淌著綠色血液。


    這讓它的速度,力量,頭腦,都是普通狼王的百倍。


    是足足一百倍。


    狼王本身已經是極為聰明又極為兇狠的一種動物,比狼王還強100倍,簡直無法想象。


    人類根本無法對付。


    強大到人類根本無法戰勝。


    而他們的目的是必須要把綠棕狼活捉迴來,然後用它的血。


    “綠棕狼很強,活捉難度有些大。”羅綺對唐陽羽說道。


    “綠棕狼的確很強大,但是阿二加上天狼,一人一鳥足以對付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該幹嘛幹嗎。”唐陽羽則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的樣子。


    “你內心也在擔心,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淡定。你擔心的是什麽?”羅綺反問,羅綺不會讀心術,可是她同樣可以看到人的心思。


    這是她作為神狼族人級狼王的專屬本事。


    唐陽羽知道一點,但是並不詳細,他也不問。這是人家的獨門隱私,沒必要窺探。


    他從內心從沒把羅綺和天狼真的當成敵人看待過,哪怕是這兩個女人對他動了殺心那一瞬間他也沒有想過要對付她們。


    他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真正的敵人他都能拉攏過來成為盟友,更別說真正親近和值得信任的朋友了,他更加珍惜。


    他沒有迴答羅綺的問題,羅綺自己分析,“你不擔心烏鴉和天狼抓住綠棕狼,那麽你擔心的就是他們根本找不到綠棕狼對吧?”


    “即便現在我們能完全確定綠棕狼就在終南山裏麵,可是卻根本無法定位。偌大的終南山想要找到一隻刻意躲藏起來的綠棕狼,無異於大海撈針。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綺說對了,可唐陽羽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他腦子裏在繼續解讀王維的那首五言律詩。


    這才是關鍵,跟羅綺解釋和爭論隻會白費精力白費口舌而已,沒有必要。


    詩的首聯寫出了終南山的高和從西到東的遠,這是從山北遙望所見的景象。至於終南從北到南的闊,則是用“分野中峰變”一句來表現。遊山而有“分野中峰變”的認識,則詩人立足“中峰”,縱目四望之狀已依稀可見。終南山東西之綿遠如彼,南北之遼闊如此,隻有立足於“近天都”的“中峰”,才能收全景於眼底;


    而“陰晴眾壑殊”,就是盡收眼底的全景。所謂“陰晴眾壑殊”,當然不是指“東邊日出西邊雨”,而是以陽光的或濃或淡、或有或無來表現千岩萬壑千形萬態。


    中峰很關鍵,終南山的中峰,唐陽羽心中一動,遠近之間有中峰,中峰之下有狼群,狼群之中有綠棕狼。


    綠棕狼絕不是獨自生活,而是跟普通狼群一起。


    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略微有些不同,但是也隻是輕微差距,要想在一群狼之中分辨出來難度還是太大。


    不著急,先把全詩全部分析清楚再統一整理思路。


    而人們對於尾聯曆來有不同的理解,不同的評價。


    有些人認為它與前三聯不統一、不相稱,從而持否定態度。


    王夫之辯解說:“‘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則山之遼廓荒遠可知,與上六句初無異致,且得賓主分明,非獨頭意識懸相描摹也。”


    沈潛德也說:“或謂末二句與通體不配。今玩其語意,見山遠而人寡也,非尋常寫景可比。”


    唐陽羽覺得這些意見都不錯,然而“玩其語意”,似乎還可以領會到更多的東西。


    第一,欲投人處宿”這個句子分明有個省略了的主語“我”,因而有此一句,便見得“我”在遊山,句句有“我”,處處有“我”,以“我”觀物,因景抒情。


    第二,“欲投人處宿”而要“隔水問樵夫”,則“我”還要留宿山中,明日再遊,而山景之賞心悅目,詩人之避喧好靜,也不難於言外得之。


    第三,詩人既到“中峰”,則“隔水問樵夫”的“水”實際上是深溝大澗;那麽,他怎麽會發現那個“樵夫”呢?“樵夫”必砍樵,就必然有樹林,有音響。詩人尋聲辨向,從“隔水”的樹林裏欣然發現樵夫的情景,不難想見。既有“樵夫”,則知不太遙遠的地方必然有“人處”,因而問何處可以投宿,“樵夫”口答手指、詩人側首遙望的情景,也不難想見。


    唐陽羽頓了頓,繼續開動思維。


    稍微總結一下,這首詩旨在詠歎終南山的宏偉壯大。


    首聯寫遠景,以藝術的誇張,極言山之高遠。頷聯寫近景,身在山中之所見,鋪敘雲氣變幻,移步變形,極富含蘊。頸聯進一步寫山之南北遼闊和千岩萬壑的千形萬態。末聯寫為了入山窮勝,想投宿山中人家。“隔水”二字點出了作者“遠望”的位置。全詩寫景、寫人、寫物,動如脫兔,靜若淑女,有聲有色,意境清新、宛若一幅山水畫。


    世界,詩人實際上寫了一個世界,一個隱喻的閑暇世界,既是現實中的世界,又是另一個世界,仙俠的世界。


    這聽起來很荒謬,可實際上卻十分有道理。


    在一個新的世界,在群狼之中,也許成百也許上千的狼群之中找出綠棕狼。


    “你生和長都在鹹陽,你知道終南山遠近之間有一座中峰麽?”唐陽羽突然問。


    他從來不保守更不小氣,所以該用到羅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


    “中峰?不知道,第一次聽你說,終南山有中峰麽?”羅綺的迴答帶著一絲疑惑,讓人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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