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恩照常迴教室上課,發現林炎臣給自己轉了兩百,加倍還了校園卡的錢。


    但一大早他就在一旁唿唿大睡,代恩側身歪頭,很想給他強製開機。


    但奈何他的頭埋得很深,不過代恩發現他手臂上紅腫,還被林炎臣壓了一半,都快充血了。


    這都沒感覺的嗎?代恩朝旁邊的韓銘慰問他的情況,然而韓銘一無所知。


    代恩再次一問:“大臣!林炎臣?!小臣臣?”


    她叫了半天,林炎臣依舊紋絲不動。


    就這樣,一節課後,林炎臣維持原來的姿勢,還是沒有抬頭,代恩覺察到不對勁後,試探地伸出手掌往林炎臣腦袋下感受。


    還有氣,隻是手心變濕了,代恩不可置信地驚了下:“你你你…哭了?”


    這話也被一旁的韓銘聽到了,“發生什麽了?”


    林炎臣輕唿一口氣,他抬頭的一瞬往袖子上蹭了一下。


    原來他臉也受傷了,腫得跟紅薯一樣。


    林炎臣無奈承認昨晚幹的事:“昨晚去了一趟竹賓俱樂部,那裏有場拳擊賽,結束後就去給下場的拳擊手當陪練,好在一個小時有五百塊。”


    代恩怒不可遏:“這分明當人肉沙包嘛,你沒還手?”


    林炎臣垂下視線,“那是自然,他們要求的。


    不過我這頓打也沒白挨,我得知了他們中有個大佬姓封,在故意搞垮金碩,逼金遠藤現身,不過打我的是另一個灰毛挑染的家夥,總之都是不良少年。”


    代恩默默記下。


    等到了中午,韓銘本想約飯來著,但代恩跑得比誰都快。


    “……她好像不是去幹飯的……”韓銘跟林炎臣對視一眼,都一致感受到代恩的戾氣。


    “還不阻止她呀?萬一是去俱樂部呢?”林炎臣站不住了。


    韓銘則淡言:“放心吧,她不會這麽莽撞的。”


    “你還真是了解她呀……”林炎臣因為韓銘的靠近,都快忘了韓錫了。


    最終韓銘跟林炎臣一起去了食堂,代恩則約見了邢兆君。


    到了順路的金泰湖附近。


    刑兆君如約來到這裏,身為韓錫的助理,他雖貪玩,但關鍵時刻永遠不會缺席。


    “竹賓俱樂部的人很可疑啊,那裏的人居然是對付金遠藤的。”代恩感受到他的靠近,直接開門見山。


    刑兆君眉頭一皺,他都不知道,不過因為韓庚私生子的事在上層人之間傳播,他不得不聯想到是私生子在學校露麵了。


    刑兆君接話:“金碩我壓根不想管,這個事金遠藤自會處理。至於有沒有私生子這迴事還是確認一下,因為韓錫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表示私生子的出現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現在出現最多跟韓銘較量較量,由於小三的身份不優越,就算認韓庚做父親,私生子也僅僅是當工具人的下場。


    不過代恩想的是,萬一那真是一群混混又有點勢力的話,勢必會入駐百演樓,代恩總要去會會這幫人。


    這是私自的決定,她最終沒告訴任何人。


    “你會一直呆在學校的,對吧?”代恩遞出充滿希冀的目光。


    刑兆君拍拍胸脯,迴應:“我知道緹莎姐走了,但我還是打算這學期留在學校,如果期末錫哥還沒迴來,我大概會重新規劃人生路線了。”


    不知為何,代恩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痛。


    “我理解。”代恩麵朝湖麵,身心舒展開來,“我跟你同樣的想法,某人說得對,我應該為自己而活。”


    刑兆君也默默尊重,他感歎這場短暫的友誼這麽快就結束了嗎?他也不禁陷入了迷惘。


    還真是無情的人混得風生水起,求愛的人顛沛流離啊……


    待刑兆君離開後,代恩獨自坐在梧桐樹下,吹著陰涼的秋風,眼看著也快入冬了,心也跟著沒了溫度。


    此刻,不遠處的樹旁站了個卷毛……


    他看代恩的背影越來越清晰了,


    “喂!卷毛!看什麽呢?!過來把小攤收拾了。”


    粗野的男聲在背後唿叫著他,他也不得不為了生活輟了學,屈服於人,打著一天百塊不等的零工,因為家裏還有人需要他……


    最終,落在代恩身上的那抹視線消失了。


    這邊,代恩也沉澱了心情,重拾信心,準備迴教學樓。


    不過途中她碰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踩著高跟鞋的話比代恩高了拳的距離。


    那個高馬尾女人挽著一隻黑色的名牌包,靠在教學樓下的雕柱上,像在等待某人。


    雖然形象上壓代恩一頭,但她並沒有因此自感不如。


    代恩融入過道的人群,朝著教室走去。


    “哇!她好漂亮!跟校花比純純降維打擊了。”


    路人甲挪不開眼來:“比任瑾氣質好多了,看著像時髦的大學生。”


    路人乙一臉崇拜:“她是來找教學樓的人嗎?”


    “不清楚。”


    很快,韓銘跟林炎臣也吃完午餐迴來了,不過還是被他們撞到了被人群圍觀拍照的一幕。


    韓銘僅僅一瞥,瞳孔不自覺地震,還是那熟悉的長發,隻是一別三年後她長高,頭發也染淺了,再見如同出了道的女團。


    那飄逸的發絲像是每一處都自帶光芒。


    她終究還是來了啊……


    “韓銘哥?”林炎臣在一旁搖了搖愣神的韓銘,這才把他從迴憶裏拉醒。


    “你認識那個女孩嗎?”


    韓銘心緒略有些淩亂,他收迴視線,不經意搖頭:“我…不認識。”


    就這樣,韓銘略過那個女孩,在上樓最後一刻還是不經意將那抹身影收入眼底。


    那分明就是自己的初戀——沈千橙。


    消失了三年也失聯了三年。


    不知過了多久,沈千橙發覺腳有些酸痛,最終離開了教學樓,到了星跡樓探望了所謂的閨蜜,任瑾。


    任瑾見沈千橙的第一刻,反而掀起了別有用意的笑,看起來很勉強。


    “還真是大美女迴歸了啊,怎麽,何豐城不夠繁華還是哥潭島不夠刺激?”任瑾一邊為她接風洗塵,一邊打趣道。


    沈千橙展露自然的微笑,一邊讓保鏢將島上的特產跟挑選的禮物擺了出來。


    盡管她們很少在互聯網上聯係了,但沈千橙還是為了拉近兩家關係,行個必要的禮。


    任瑾望著琳琅滿目的禮物,高興也僅僅在表麵,她猜肯定又是媽媽的意思吧,畢竟誰不想跟哥潭島的財皇結交呢。


    但她不太歡迎是因為沈家人太善變了,而且目的不純。


    沈千橙舉手投足都是貴千金的風範,她自然看出了任瑾的難色。


    但她壓根不想跟任瑾做多餘的解釋,她認為,她的消失不欠任瑾的,都是家族的決定。


    “小瑾,我知道我們關係淡了,但你要是為家著想,最好別惹我……”沈千橙攤牌了,言語中透著“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危險


    她伸出纖細的手背,映入眼簾的食指上是忽明忽暗的白色玉珠戒指,上麵的鑲框的圖案紋理複雜,白色珠玉裏麵的飄花還會暗自湧動,有人說,這首飾是財富的象征……


    懂行的人說,這是與哥潭島首富友誼的象征。


    總之,性質就是獨一無二。


    任瑾在沈千橙麵前優越感全無,她忌憚,且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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