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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邊,夏弦等人終於看清彼此模樣。


    謝文,名滿南都的天才少年,他沒有穿戴盔甲,一身長袍,隨著江風和騰起的熱氣,將他衣擺托起。長長的頭發已經被火烤焦好些,顯得有點卷曲模樣,因此發絲緊緊貼在臉上,將他臉包裹的隻能看清五官。


    五官咋看很熟悉,有幾分謝儒的模樣,但仔細一看,他還是和那位老人有些不同的。


    問題是,謝儒一生沒結婚,偏偏有了這個兒子。他的來曆,有人說是謝府院子裏的李子樹成人,也有人說,是仙女下凡,與謝儒一夕之緣後飄然而去,到了年後,此子從天而降,他感念仙女,相思成疾,從此不納妻,不成婚……。


    更有離奇女子聲稱,自己和謝儒於花前月下,作良辰美景,奈何春宵苦短,隻留下一個兒子證明,我們曾經相聚,相會過……。


    總而言之,謝文的確活生生的活在人們眼前,至於他的來曆,就當做一件秘密的風流雅事來談吧!南都的百姓,都習慣他的身份了。


    此時的謝文,和兩位同伴站在一起,目光盡頭,那是,敵人。


    江水急,血流急,喊殺聲聲慢,如同慢鏡頭下的電影畫麵一樣。在這群少年人眼中,他們隻看彼此,要在這帶領著自己的隊伍殺出一條血路,感受廝殺的殘酷,獲得,那千古難得的,龍氣,扛起南國的,天下。


    不知道是誰開口:“南都,寒門姚血。”


    “朱家朱子語……”


    “來吧!咱們看看,誰可臨山頂,俯視山腳。若那蒼木,做最高的一顆,獲取更多天空氣息。”


    “取此法也是迫不得已,南疆養蠱,總要把所有的毒蟲放在一起,任由他們廝殺,最後留下的,就是蠱。草原養獒,一窩小獒,總要任由他們廝殺,最後留下的,就是獒。咱們南國舍不得你們死了,故此用這個世界,搭建你們的戰場。有千古豪傑相伴廝殺,想來也是對得起你們,也是我們,盡力……。”


    謝文腦子裏閃過父親的麵孔。他赫然抬頭,江火如城,繁華的南都就是這般,夜不眠,燈火如龍。但那燈火,比起這可要小的多了,固然城更大,卻不及這一頁的優美。曹孟德,任你千古英雄,今夜你終於是敗了,敗在你的固執上。


    曹操早有退兵之意,隻怕還在長阪坡一代,他就有了退兵的想法,可惜,當退不退,終食惡果。他應該親眼看到士兵水土不服,大批的病倒,要是大軍到來,病倒的豈不是一個更大數目?


    “若我領兵,見人馬患疫;將士怨怒;或人數不多與士氣不高,糧草不足。任取其一,當,擊之勿疑。”


    曹操有點疲憊,喃喃自語。那些思緒隻在腦子裏一瞬,然後被他擺脫。他夾馬而走,後麵的人不敢追。有幾位士兵受不住這種瘋狂的氣氛,戰意忽然拔地而起,喊叫著衝向那曹賊,卻見一員大將扭頭怒視,隨手撿起地麵的長槍飛擲,長槍發出淒厲的鳴叫,帶著可怕的力量穿透十幾名士兵,嚇的他們不敢上前。


    “總要,打過試試的……”


    曹操看著周郎,看著輝煌的火焰,看著那些勇猛的大將,看著飛擲出去的長槍。


    那支長槍刺痛空氣,讓虛空也撕裂痛吼,它受了傷的飛蛇般亂撞,撞倒一地人,也撞倒了水寨中的一些大木頭。


    大木頭砸起火星子,被槍風卷著,唿嘯至某地,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聲在白不丁腦袋上方響起,他揉揉腦袋:“娘咧!”


    還在還在,腦袋沒掉。摸了腦袋,白大將軍登時憤怒起來,“哪個孫兒偷襲本將軍。”。他怒氣衝衝抬起頭,入眼的是群星世界內忽然出手的一群人,還有一抹鮮血落了頭臉。


    他一把抹去滿頭臉飛來的鮮血,這才注意到那支帶血的長槍,飛星環繞著緩緩散去,鮮紅的血液在夜色中發黑,看的不大清楚,但是水滴一樣掉下來,一定是誰的鮮血。


    誰受傷了?他還沒看到誰受傷,混亂的戰場將他忽的卷了進去,不由自主的廝殺,縱然他再為悍勇,一人之力,再這樣的大戰中還是深表無力,感覺殺的痛快,偏生處處束手束腳,不能施展全力,必須留著三分力防備不知道哪來的冷箭。


    沒有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強弓那玩意一樣能殺傷夫子。何況,軍中有特製的十石弓,足以射殺一般的射科煉體者。


    “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萬乘之國伐萬乘之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熱,亦運而已矣。爾等!逆賊。當伐。”


    又見“逆賊”兩個字。這一次是從謝文嘴裏說出來的,他在征討孫劉聯軍,一言既出,出自孟子。將這些人定位為逆賊,就像是一個做錯了的人被當麵訓斥,隻得唯唯諾諾,不敢輕言。這就是“伐”字篇了,也叫出師表。


    謝文等人,他們歸屬曹軍一方。


    而夏弦一方,目前隻有他和白不丁兩人,雙拳難敵四手。對麵可有好幾個人呢!夏弦獨自站在前方,身後是混亂的廝殺,身前是那些天之驕子,他同樣拿出一篇文章,前日所書,傳世文章薊北門行。


    想了想這東西的可怕處,他沒信心掌控,又拿了另一篇文章,抖手一晃。


    “嗷……”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殘缺的小龍揚武耀威,神采奕奕。夏弦得了龍氣滋養,它也有好處,現在所見有將近八米長,“長大”不少,力量也隨之增加不少,模糊的靈智內,終於對這位主人有幾分認可。


    反正也被人蓋了印章,被鎮壓了,跟著一個有前途的主人總比跟著一個渣渣好。在小龍看來,這位主人還是有前途的,起碼,那是龍氣誒!可惜,不是自己的。


    有了認可,小龍自覺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一個中心是一切以主人為中心點,兩個基本點是,基本保證那家夥不死,基本上隻要不過分,叫我幹啥我也幹了。但是,喂喂,你可不能太過分,對麵那些人好多,我隻怕打不過啊!問題是,既然出來了,就算危險,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它普一出現,立刻就看到前方無盡人流,一聲咆哮沒等落地,已經扭著身子殺了出去。


    人聲鼎沸,慘叫流血,更多是驚慌:“有龍……。”


    看一陣陣驚慌失措,水寨上的朱子語皺皺眉,他很年輕,出身一個書香門第。書香門第,就算南國也沒幾家,哪怕四大家族,距離書香門第那樣的等級,也還差一步,這不關乎家族實力,關乎的是名聲,以及一些隱秘的東西。


    “這位,就是夏文絕?”他帶著讚歎說一句,縱身跳下,人落在火海內,聲音飄蕩在空中:“我去會會他,上次隻見得一麵呢……。”


    “朱兄趕早了!”人聲淹沒在混亂中,已經看不到是誰在說話。


    這群人殺入戰場,帶著士兵橫衝直撞。朱子語掌開山石,從高空落下,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小龍腦袋上,似乎有低聲輕笑傳來:“這是,書仙呢……。”


    書仙呢!書仙憤怒的擺尾,可怕的力量掃的火焰連同木柱子飛舞,落入江水的“噗呲”熄滅,冒上幾絲青煙。未曾落水的,飛出,打的人或者昏迷,或者痛唿。也有人被點燃,慘叫著亂跑,看到敵人,抱有“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想法,撲將上去。


    肉香味,哭號聲。最多的,是充滿絕望的混亂,誰也無法製止。


    “丞相呢?”


    “夏侯將軍呢……。”


    “我們,被拋棄了啊……。”


    所謂八十萬大軍,雖是號稱。但二十萬總是有的。


    這二十萬中,後勤方麵又占據不少,喂養馬匹,洗刷衣物,準備食物和保障糧草。那些人的戰力並不強,也沒有主戰部隊的訓練,隻學會一點點皮毛而已,在這樣的戰爭中他們隻能增加混亂,將氣氛襯托的悲切。


    “吼……”


    真龍擺尾,朱子語輕鬆躲開,他不帶煙火氣息的殺向前:“白衣奪長劍,一氣擺四方。踏步書生怒,九尺長紅簾。”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他手持浩氣長劍,要怒斬書仙真龍。


    浩氣長劍卷起江水,在火光下宛如一條火紅的飛龍,在士兵眼裏,這就是兩條神龍之間的戰鬥,那條瘦小的龍撞進江水,接著卷起大水衝出,把那江水像是倒過來一樣,大股大股的江水傾泄而下,而另外一條在人手中的火龍身軀龐大,怒吼朝天,將江水燒的沸騰,升騰出滿江麵的大霧。


    就此時,他們條件反射般的一愣,驚慌收拾武器,努力想把頭盔戴好,好叫自己看起來整齊些。


    “夫擅戰者,軍容齊整,刀槍雪光。不意如山,從令而進,若一體也。”


    謝文口中誦讀,身後的士兵不自覺就安靜下來,整齊劃一的列隊。條條雪白的浩氣匯聚至謝文身上,他整個被包裹在浩蕩氣勢中。


    眨眼中,那片浩氣匯聚完畢,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浩氣充足,數百人的戰意匯聚而來,將他的戰力拔高數個等級,就算前方站的是一個大夫,謝文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這就是士兵的作用了,他們享受著國家的資源,甚至於每個月都有夫子為他們講課,長此以往,身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絲浩氣。而在戰陣中,隻要有夫子存在,即可將千人,萬人,至於百萬人浩氣匯聚,宛若一體,從而提升自己力量,造就出一個可怕,不知疲倦,一往無前永遠戰意滿滿的怪物。


    雖然匯集的力量極大,可以稱為無敵天下,但這類戰鬥,最怕的就是主將不穩,意念不堅。


    就拿曆史上一位出名的人物來比喻,如楚霸王項羽,八千子弟兵精銳在手,若力量匯聚,能將他大儒的力量提升到,亞聖。在烏江之畔,要是他願走,十麵埋伏怎能留下他,隻是,他的路已經到了盡頭,他所執著的江東父老,他所為的江東父老,無顏可見,失去了執著與精神支柱,他最終選擇了力戰至死。


    力量加身,謝文信心滿滿,要試試這位父親讚不絕口的人物有什麽本事,是書文真的如他名號“夏文絕”一樣絕響,還是對方展露出來的戰力已經超越同齡人。


    他很謹慎,試著活動手腳,感覺可以掌控這股力量了,方才將目光投向夏弦。


    即便是大儒,是亞聖,麵對數十萬的大軍力量匯聚,也很難得勝,一人之力,怎能敵千萬人?夏弦,你可準備好接招了?秦養十萬軍,獨成一白起,屠得二十萬,喪盡功與名。儒的心,儒的執著,國家的民,國家的,生活。而我謝文的執著,就是,成為像父親那樣的人,以一個人的肩,撐起一個,天下。


    夏弦也看謝文,自古以來,強國兵壯,從未畏懼過高手,便是這般,有無數士兵的力量匯集一人。南國謝儒本就強,要是將數十萬大軍力量加身,這世上有誰敢說穩勝了?他的兒子謝文,想來這種匯集力量的方法沒少用,很熟悉呢!


    “夏弦,可否一聚?”


    謝文的聲音穿透戰陣,夏弦清楚的聽到了。


    他手下沒有什麽士兵,也沒有力量加身,但毫不畏懼:“牧馬奔馳九州上,十年百戰斬樓蘭。催軍盛紅江河血,將軍此生絕淩昂。”


    胯下浩氣駿馬催征,夏弦殺出人群,雖未迴答,詩中意思表露無疑。乃年意氣風發的謝行舟,就是誦著這首詩,和大乾鏖戰號江之畔,應一國之請做客,直至,文壓一國,令其不敢輕易再起戰端。


    “此生,何曾懼戰?”


    謝文帶著百十人的力量衝來,與夏弦猛然相撞。


    轟然震動,腳下的木板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聲,仿佛垂垂老矣的朽木,受不得一丁點力量壓迫,下一秒,將會粉碎。把這兩位瘋狂的破壞者甩落江水,隨之東流。


    “轟……”


    曹孟德突然揚起脖頸,他向江岸看,看到多少人死?看到多少興衰?還是看到了自己人生?他像是一個百歲般的老人,眼中洞徹世間,留下的,卻是洞徹後的疲憊和歎息,毫無那位永遠挺直脊梁的丞相模樣。


    “這場戰,我終於是敗了。可惜,人生哪堪迴首,我已隨曆史而走,隻是,畫中人而已。可惜了這麽些好兒郎,可惜了你,可惜了我……可惜他們不知道這世界的虛幻,將這血灑大地,頭埋黃土,為之奮鬥過的,人。”


    紅豔豔的赤壁,紅豔豔的江水,到底是火照紅江,還是血紅了江?他看著年輕的身影征戰,看著謝文和夏弦兇猛撞擊,那是年輕人嗬!又有點羨慕,他們還活著呢!


    他一樣的智者,雖然隻是書仙,書中人,被喚醒的時候也有自己的智慧,隻要有人輕輕提點,很快就能察覺,自己已經死亡,並非真實存在。就像是同為智者的孔明一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書仙,但有一位神秘人提醒過,卻知道夏弦來自外麵的世界,也許,他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活在這條大江裏的倒影,終究是沒有根,說沒有一點對外麵世界的向往是不可能的。


    但同時他們也有著困惑。


    “我為什麽還要醒來,是誰將我喚醒?這場戰,又是為誰而打?為了什麽?”


    越是智者就越容易糾結,曹操自從出場至今,就有點懶洋洋的,做什麽都沒心思。現在看到年輕人的英姿,忽然笑了:“哪怕是活的虛假,看著年輕人,我也有了幾分當年心思。”


    “周瑜。”


    “曹賊,你看今夜,多少人為你的野心流血?多少……”美周郎聽到曹操說話,他抬起頭,停下嘴裏喋喋不休的大義。


    “可否一戰?”


    周郎俊秀,哈哈大笑:“君既盛酒,何問美醜?那銀河長釀也是酒,這鄉村老窖也是酒。”


    “哦!你也見過那人?也是!是我想的多了,那關乎甚麽?縱千百年,你我之間,和那碧眼小兒之間,這仇恨也不可解,如那酒,年份遠了,反倒是愈發的醇厚。”曹操棄了韁繩,拔出配劍:“飲一口仇恨,何不如那百年好味?哪管是在深山老林,還是在金殿雲霄。”


    “隻是,這世界,恐怕要被我等打碎了……碎了也好,也不好……。”


    “錚……”


    周郎和曹操說話中,強勢插入一聲琴音。


    周郎眉頭挑:“諸葛小兒。”


    羽扇綸巾,歲月帶不走孔明的精神,他臉上表情如上表《出師表》時候一樣的堅毅,自幼生來,也許這股勁頭已經注定了罷?


    “爾等,反賊。”


    他開口了,這句話大出所料。


    “幸而這漢室,還有主公。”


    曹操大怒:“那大耳賊呢?”


    “我家主公自有事,去取荊州去了。”


    “那卑鄙劉大耳……。”罵了一句,曹操想到什麽,臉色古怪:“哪怕取了,也隻是水中明月而已。”


    “那個自然,但卻算是勝了你一陣。”孔明棄了古琴,徒步走來,邊走邊卷起袖口:“若有明日,曹賊你信也?這天下,可將三分。”


    主公從未贏過曹孟德,今日也算遂了一願。孔明正待托出三足鼎立的文章,好與這位世之奸雄較量較量。突然。


    “隻是夢境而已,何來三分?”周瑜笑著插了一句,猛然唱道:“批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同敵愾兮,共死生。與子征戰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兒。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東漢戰曲,豪邁不羈。這戰場中匯聚牛奶般的白色,蓋住了江水,就連地上也有一層淡淡的白色,像是漆黑的夜晚,一輪明月灑下薄薄的光輝覆蓋。


    “我等,夜戰。”


    孔明也愣了:“是啊!隻是夢境而已。”不由有幾分蕭索。


    片刻,他振奮精神:“那就在這夢境,了卻身後事。”


    心裏想的卻是:“若是我等還沒死,若是能再活一世……若是……。”


    他揮擺羽扇,眾生如旗,天地似悲。


    轟然爆發的浩氣,衝的夏弦身子側歪,差點掉到江水裏去。他右腳懸空江岸,踏在白色的浩氣上,腳底像是踩了地毯,軟軟的,卻承受住了全身重。耳邊周郎的歌聲還沒停止,又聽到孔明大唿:“仁義無雙。”


    這就是大儒的力量?真的,好可怕。眼前看到的,一望無際白色,什麽鮮血殘肢,全部被掩蓋,有幾分做表麵工作的感覺,似乎用浩氣就能掩蓋下這場罪惡。


    可惜他沒時間仔細感受大儒的力量,也沒時間好好看看這個時代的英豪雄姿,前方一點寒,殺意像是三九飛霜,凍的人差點瑟瑟發抖,那點寒,是謝文。


    謝文再次殺來,帶著數百人的力量,一座小山或許他現在也能生生拔出來。要是沒有對應的力量,夏弦必死,被打成一堆碎肉。


    危機咋現,打穿空氣軀體的“嗚嗚”聲刺耳,夏弦用力縱躍,飛到七八米高,上半身迴返,刀馬橫槍。這個動作有個名目,是他和謝儒探討過的那套打法戰詩,“或躍在淵,無咎”。隻是一個動作,蘊含了恐怖的衝力。


    僅此還不夠,他高歌道:“批銀甲兮,利長槍。與袍征戰兮,夜天長。同征敵兮,共決死。與群雄戰兮,豈敢還。”


    “好歌!佳曲無音,不妨我也寫一曲,琴瑟共鳴。”周郎喚了浩氣,撫琴而笑。他輕輕拉動琴弦,那鐵馬金戈的琴音就“錚”的響起。


    所用的古琴,正是孔明丟棄的那一張。


    而曹操和孔明,兩人相對而笑,直衝天際。如悶雷驚響,漆黑的夜裏,那天上被破開一個大口子,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陽光照亮這個夜。


    英傑匯聚,世界震蕩,就連這個世界的主人謝儒,他也感覺到不對勁,力不從心的感覺。


    在那個建立書仙世界的小院子,九尺高台“哢擦”的,裂開一個大口子。


    在遙遠的乾龍城外,大軍陣列,馬上一位騎士突然看著南都方向,那邊隱約有喊殺聲傳來,他“啪”的拍響手掌:“成了,出軍。”


    於是軍中大旗高高舉起,種種禮器被抬出,“咚咚……”的放在地上,連地麵也震了幾震。


    咳咳!剛剛打開後台,發現居然敢有推薦!六千字大章,不知道能不能挽迴一點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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