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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合?夏弦百忙中抽眼一看,一員大將居高臨下衝殺,馬前的士兵忙著讓出一條道路。


    “我真的在三國了?”夏弦迷茫的看著那員大將,“那就是張合嗎?”


    戰場上刀槍劍雨,他卻忽然發了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到底是在四海大陸,還是在血灑大地的三國亂世。“我既然能穿越到那個見鬼的四海大陸,為什麽就不能再穿一次,到淚灑大地的三國亂世?”。他呆站:“既如此,我就當我活在三國,什麽四海大陸,忘記就是。”


    “夏將軍小……”一個士兵將他撞開,正是剛才想起鄰家小娘的那位,他撞開夏弦,最後一個“心”字沒說出來,已經被張合的大槍貫穿,胸口碗大一個洞。還勉強笑著:“俺叫許彘。”


    許彘,彘這個字就是豬的意思,達官貴人沒有誰吃豬肉,豬是下賤的一種生物,起這個名字,大約是覺得賤,好養活。夏弦被鮮血一染,背上也挨了一支流矢,火辣辣的疼。忽然他一把扯過許彘,他不活了,救不過來,心髒也被刺碎。


    “敵將納命來……。”


    殺死一個小小士兵,張合並不放在心上,隻顧催馬刺夏弦。


    夏弦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什麽是曆練,為何要花大力氣製造這個書中世界。隻有戰火才能洗練一個人的心,才能明白戰場的殘酷,才能,定心。


    他晉級夫子後沉穩的心內,想到了生命可貴,想到了夫子的責任,什麽是夫子?傳承知識,未必?應該是傳承生命。


    戰場上浩氣席卷,他忽然有了心得,哈哈大笑著,眼淚含在眼中。許彘兒,你救了我。他猛然抬頭,舉起朱慈的大斧,斧柄長一米多,適合使力。他舉著大斧頭用全身力氣劈出去,狠狠的和張合的大槍撞在一起。


    “咚……”


    一個大斧頭飛出,路上不分敵我卷起一條血河。最終飛了幾百米,落地砸碎一個人頭。


    如此大力,士兵被震的東倒西歪,那聲音太大了,遠在數百米外也能聽清楚。


    就這巨響,一條大漢猛然抬頭,身邊二十騎士一起隨他抬頭看數百米前。那裏戰正火熱,喊殺傳到耳邊,就變成了絕望的呐喊。


    此人大眼,古銅臉,盔甲著身看不出其發達的肌肉,僅僅透過手背青筋鼓起,就能知道他血氣充足,力量不會低。此人乃是三將軍,劉使君結義兄弟,隨使君南征百戰,大小戰陣,從不離使君左右,張飛。


    古銅麵色,多日狂奔來不及剃胡須,臉上冒尖了星星點點的胡子,打破本有幾分儒雅的麵孔。此時他正在看著前方,用來刮胡子的刀一抖,就在下巴落下一條血痕。


    “莫不是誰殺出來了?子龍?還是誰?後麵的馬準備,叫跑時候,給我跑快一些,將煙塵弄大點。俺去接應。”


    “三將軍……。”


    張飛一瞪眼:“給我在這守著,俺去看一眼就迴。千軍萬馬,難道還能留下俺不成?就算他曹操來了,帶著百萬雄獅,俺殺個三進三出沒一點問題。”


    他調動浩氣,氣節之強盛,居然是一位大學士級別的射科高手。胯下馬匹也不凡,夏弦曾設套擒古家三兄弟,最後得了白雪飛煙,這匹馬就是白雪飛煙,具有妖族血脈,氣力悠長,好戰,駝著張飛三百多斤重量絲毫不吃力,撒開蹄子衝向戰場。


    他刮了一半胡子,還帶著傷口,血滴就落在馬匹頭上,白雪飛煙察覺血腥,更加跑的快速。


    到了戰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和一條漢子,雙戰張合。張合此人張飛自然認識,說起來五百年前,有可能咱們是一家,這時候分居兩勢力,一家人打的你死我活,為何就不能一同為大哥效力呢?


    又複驚歎:“這兩人是誰?怎的未曾見過?”


    夏弦在馬下,撿起一支長槍招招不離張合馬匹,白不丁在馬上,奮勇和張合廝殺。他二人聯手,這大軍中也能衝到邊緣,對這條漢子卻沒一點辦法,不但沒有逼退此人,反而被殺的連連後退。


    跟著衝出來的四十多人,現在也隻剩下三十。還被幾百虎豹騎困住,不想死也沒地方逃。尤其夏弦,口鼻是血兀自死戰不退,在他鼓舞下,力竭的士兵不曉得從哪裏來的力氣,仍然死死握著武器刺。


    “看兩位著甲,在劉大耳軍中也是被排擠的人,我家丞相寬宏大度,不計前嫌,隻要你等丟下兵器投降,將來未必不可封侯拜爵。”


    張合一邊勸告,一邊將長槍揮舞。他也察覺出來,這兩人都是夫子,偏生自己殺他們不下,不由動了愛才之心。


    尤其夏弦,這小子力氣好大,本不該是夫子所有,莫非有什麽奇遇?或者是天賦異稟。此等人在亂世,若是成為大學士,還有誰能阻住他來?


    夏弦嘿然:“還了我士兵性命,我便降了何妨?”


    可惜士兵已死,不能活過來,那就是沒得談了,這人,不會降。張合抖擻精神,後方的袍澤來了,這兩人無處可逃。擒下他們,由丞相發落……。


    忽見夏弦脫出戰場,膝蓋頂起一個盾牌,摸出青蓮筆開始書寫。


    “忘了,這小子還是個書者。”


    張合不知道他有什麽手段,將白不丁殺的血水飛舞,白不丁死不退,大唿痛快:“縱然戰死,也是會了會千古名將,可惜,不得見呂奉先……。”


    這人殺傻了吧?毫不在意受傷,毫不在意死亡,其氣勢,就連張合也驚歎。


    這等好漢子,就送他歸去吧!


    忽然,浩浩聲響,衝殺聲無。


    這地麵,升起一團刺眼的白光,夏弦手握白光,那白光,是一頁紙。又見從天際飛來一片殘頁,和那團白光混合一起。


    殺聲四起,恐怖的殺氣,遠在山坡的曹操也感受到。


    “丞相速退,此是有傳世戰文出世,必殺四方止。唯恐傷了丞相,還是避一避來得好。”


    曹操不退反進,催馬上前數步:“我不退,誰敢退?”


    “丞相,傳世之文不比,若是硬挺,害了性命又……。”


    曹操四麵環顧,嘿然冷笑:“你等是土雞瓦犬不成?一個個大夫大學士,對一篇小小文章驚懼不已。吾不退,吾身後,是大漢,不敢退。”


    “丞相……”


    “眾將在不?”


    “在……”


    “隨吾向前,倒是要看看那小小夫子能卷起多大波瀾,若是擒此人者,升官兩級,賞萬金。殺此人者,官升一級,賞千金。”


    曹操非但沒有退後,反而當先走去,那匹駿馬四蹄刨地,被他用力一夾,知曉主人心意,穩穩當當的走向前方。前方的兵士傳來消息,那兩位猛將,不過是兩個小小夫子,被兩個夫子殺了幾員大將,我曹孟德若是退了,天下人如何看我?


    固然是為了這個千瘡百孔的大漢,但是更多的,為了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罷!九天騰龍,也是從池塘而起,那金龍飛舞俯瞰世人,是否真高處不勝寒也?


    曹操向前,眾人不得不向前,丞相如此說,我等舍了性命也要護他周全。若是丞相死,天下,還有誰挽此大漢?是不是又要,分裂征戰?是不是又是,割據?我等儒士,怎許此丞相死?怎敢讓丞相死?


    他們向前,遠遠看到地平線上有單人單騎站立,昏紅的陽光照在他背上,將臉部埋在陰影內看不到麵孔。那人手提丈八蛇矛,嫌棄背上的大紅披風礙手礙腳,他將披風一甩,紅豔豔的披風隨風飛起,落在地上。


    那人帶披風,是大將。披風固然在戰鬥中有少許幫助,更多的是礙手礙腳。帶那玩意,不過為了讓士兵知曉主將所在,方便指揮和傳訊而已。如今單人單騎,這等礙物,不要也罷。


    “那是何人?”曹操有不祥預感。


    “迴丞相,那人是環眼賊張飛……。”


    張飛?曹操吃驚。顧左右道:“可是關雲長之弟?”


    “正是?”


    聞雲長道:“三弟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已是大學士級別,縱使千軍萬馬,他亦能殺個幾進幾出。”。如今就要親眼看見此人,曹操也有少許擔憂。


    此人單騎,是要做什麽?


    還沒等他想清楚,就見張飛催馬,發出立可開山的怒吼,直殺亂軍。看其去向,卻是夏弦等人所在的部分。


    單人單騎,就是大學士,還能救出那群人不成?曹操大怒:“誰與我取此賊頭顱?”


    “吾願往。”


    說話的是夏侯淵,軍中猛將,曆來在曹軍中最得信任。


    “妙才既去,需小心在意。”


    夏侯淵距離大學士不遠如今請陣,大約是存了臨陣突破的想法,故此曹操也不阻他。


    夏侯淵正要衝出,遠遠看到姓張的好快,衝到軍中,卷起滿天洪流,他路過處,是鮮血,他所至處,無人一合之敵。


    牛賢、曹順、王飛等武將紛紛落馬,不知生死,盡是曹軍軍將。


    這環眼的,怎生這般兇猛?


    瞟一眼看到書評有人問上架,這本書不上架,公眾。00!


    再說一句遲來的祝福:“中秋好!預祝各位合家歡樂,個個高富帥,人人將來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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