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立即道:“已經處理完畢,傷口還沒愈合,但是他已經去往皇帝身邊了。”


    “走的這麽急嗎?袁本初倒是改了些脾氣。”白加不禁感慨,當初朝廷剿賊,作為其中一路的中郎將,那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啊。


    田豐迴道:“確實改了脾氣,如今已經柔順的很,華潤的很了。”


    白加也不廢話,對田豐道:“他之妻兒,我自養之。你告訴袁紹,我白加承諾,即便有一日,他反了我白加,還是跟皇帝一起與我反目成仇,我都不會傷害他妻兒一分一毫,不用擔心。”


    田豐微笑,還是主公陰損啊,一個壞詞沒有,你嚇得半死,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下麵賈詡起身,他現在是白加的大將軍掾,負責的就是拾遺補缺。


    賈詡道:“主公,路上收到戲祭酒的來書還未迴複,他問主公麴義如何處置,現在麴義還被二十萬大軍困在原地呢。”


    白加揉了揉眉心,麴義啊!這位投降了,這位可是用步兵打敗白馬義從的猛人。


    不過看看現場的幾位謀士,也算是人才濟濟,作為大佬也不用非得自己琢磨吧?


    於是他說道:“諸位如何看法?”


    皮球迴到了眾人的手中,賈詡也就坐下了。


    許攸當先說道:“麴義此人頗有勇略,統兵更是絕強。收入麾下,乘除又添一臂助。隻是此人桀驁不馴,還需磨礪。”


    白加點頭,不置可否。我不知道麴義厲害嗎?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田豐說道:“麴義此人,現在被大軍圍困,而且據戲祭酒來書,他們在麴義大軍周圍撒了上萬斤的鐵蒺藜,這才萬無一失。不如以袁紹餘孽殺之,以絕後患。”


    田豐也是個不矯情的狠人,尤其是對麴義,他並無好感。


    鄭雲也說道:“殺麴義,乃是管幼安的建議。因為此人勇武統兵都是上上之選,可其誌向不小,更兼並無忠義之心,殺之未嚐不可。”


    白加看向賈詡和李儒,這兩位才是他依仗的出主意的主力。


    賈詡道:“並州亂了一陣了,有南匈奴,有世家大族,有軍閥,主公他日圖謀並州,亂的並州容易吞並,整合在一起的並州才是麻煩。”


    說到這他就停了,意思已經表達了,麴義去並州是個麻煩。但是白加如果想要並州盡快安定下來,那麴義去並州確實是最合適的。


    李儒見隻剩下自己沒發言了,微笑道:“諸位,想沒想過董卓之死?”


    所有人都是一愣,這位怎麽老提董卓的死呢?


    白加道:“文優直說就是。”


    李儒嚴肅抱拳:“主公,在下乃是李道李文好,家兄已死。”


    白加臉頰抽了抽,麻蛋啊,把這茬都快忘幹淨了。


    李儒也不用白加接茬,繼續道:“若在麴義軍中安插足夠多的暗探,讓麴義日夜不寧,讓麴義有所忌憚,但有反心,隨時可死。那還有何憂心呢?”


    我擦嘞~!


    白加差點咬著舌頭,這都是啥計策?你們幾個一商量,好像要把麴義給料理明白了啊?


    那邊鄭雲說話了,“可麴義身邊所帶士兵都是袁紹老卒,他的八百西涼猛士更是他自西涼就帶的兵。如何安插?”


    李儒笑了,“這其實該請教郭部長,不過我曾研究過董卓家中,實在是千瘡百孔。”


    白加也好奇起來,暗探無孔不入啊,董卓的死要說是呂布造成的,那也未必。


    罪魁禍首其實是東廠和糾察部的密探和暗探,他也聽說了董卓懷中死了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覺,這太可怕了,董卓那會兒估計嚇死了都要。


    他倒是有很多方法能夠嚇唬董卓,問題是人怎麽往裏安插?


    李儒笑道:“其實不過三點,第一,食色性也。董卓愛美色,他的軍中可沒有美色。天下活不下去的女子何其多也,隻要擇其優秀,培養一年半載,恐怕現在有大批可用之人。”


    白加臉色一變,心中暗道:“郭奉孝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還用這麽樣的損招。”


    李儒繼續道:“第二種方法,那就是吃喝拉撒睡。人活著,肯定不會隻去帶兵打仗,既然要吃喝拉撒睡,那總要有人服侍,有人參與。廚子、馬夫、奴婢……等等賤役不一而足。隻要預先布置,再加上賤賣己身,如何會進不了府邸?”


    “第三種方法,則是人情。”李儒笑道,“凡是人,必有親近之人。親朋好友,下屬心腹,妻妾子女,親近之人又有親近之人,要收買本人或許還難,可收買親近之人呢?親近之人的親近之人呢?親近之人的親近之人的親近之人呢?”


    李儒套娃下去,一下讓許多事就變得明白了。


    你的親信的親信的親信,不是你的親信。


    而且的你的親信就給你推薦了個府中的下人,你說你還至於不接收嗎?


    就在此時,廳外響起掌聲,一個年輕的聲音出現,“文優先生果然是做暗探的好手,他日當給青龍軍學探子科去好好講授一番才好。”


    郭嘉已經安排完了事情返迴,對著白加就是一拜,“主公,文優先生說得極是。即便是董卓,依舊會被輕易拿下,何況麴義?董卓會喪膽,麴義也必會喪膽。”


    白加整個人都麻了,完犢子了這都,麴義徹底被安排明白了。


    可他不死心,依舊問道:“那……麴義如果一直住在軍營呢?”


    郭嘉和李儒都笑了,郭嘉道:“原本就是文優先生在出謀,不如繼續吧。”


    李儒笑道:“既然入了並州,做了並州牧、護匈奴中郎將,那總要安頓下來。就算麴義不納妾,他的手下將領呢?八百猛士呢?隻要有枕邊風,那何愁沒人做主公的爪牙?”


    白加倒抽一口涼氣,這尼瑪,你們算是把人心玩明白了。


    不對啊,他們都是建議,我可以不采納啊?但是我憑什麽不采納?我憑什麽說服係統啊?


    白加看向賈詡,這可是他親點的唱反調二人組之一啊。


    李儒出主意了,總不能自己反對自己,於是他衝賈詡擠擠眼。


    賈詡心裏都是一陣歎息,咋的意思這是?都這麽好的智謀了主公都不滿意嗎?這不是把麴義都安排好了嗎?


    白加再次擠擠眼,賈詡無奈起身,隻能強行雞蛋裏挑骨頭,說道:“二位錯了。”


    郭嘉、李儒齊齊看向就行,“哪裏錯了?”


    賈詡心裏嗬嗬,我特麽也不知道哪裏錯了,但是主公逼我說話啊。


    白加一聽賈詡這話就樂了,不愧是賈文和啊!


    他裝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皺眉看向賈詡,沉聲問道:“文和啊,我看此計大妙!到底哪裏錯了?你可不能信口開河。”


    賈詡都迷了,心中狂唿:主公啊主公,你可是真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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