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如果穆咜自己能帶兵擊退,甚至殲滅晉州軍,那自己在整個匈奴部族中的名望可就不一樣了,必將如日中天!


    或許到了那個時候,隻要自己登高一唿,整個匈奴部落,單於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唾手可得!


    時間來到了正月十三。


    就在夏耀帶著晉州百姓歡度春節,喜迎上元佳節的時候,龜茲四國聯軍終於被龜茲王說動,開始拔營向西州挺進,在雞耆城駐紮下來。


    這次出兵,於闐兩萬騎兵、疏勒一萬、碎葉一萬,而龜茲除了留守的一萬軍隊,一共出了兩萬五千人,可謂是傾巢而出。


    而且他們還召集了五萬多人的民夫運送糧草,號稱二十萬大軍向西州壓來。


    鎮守在西州的徐成這下興奮了,狗日的我不去打你,你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當下開始擊鼓升帳,各營將領開始向徐成大營奔去。


    尖峰軍軍紀嚴明,擊鼓三次不到的,至少都是一頓鞭子,嚴重的就是斬首!


    所以這些將領哪怕正在吃飯,也得扔了筷子馬上跑,徐成的鞭子不是開玩笑的。


    “都說一下,這一仗咱們怎麽打?”徐成神色淡然的逡巡著諸將。


    怎麽打,他心裏有數,但是這也是難得培養將領的機會,所以他不著急發表意見。


    “將軍,這頭一仗就交給俺們二營吧,末將保證將這個什麽尼摩那勝的屎都給他打出來!”


    二營長是步兵營,手下有三千刀盾兵、火槍兵和神弩手,再加上夏耀給他們配置的‘戰車’,此刻的他顯得信心滿滿。


    “啥玩意就讓你們二營上?”一邊的三營長馬擴不樂意了:“咱們都是步兵營,你陳勝憑什麽先上?”


    二營長陳勝嘿嘿一樂:“小子,你剛當兵的時候老子就是小旗了,你還敢跟我搶?”


    馬擴大怒:“你少給老子擺資曆,老子沒記錯的話,演習訓練的時候你可是老子的手下敗將!”


    “艸,那是因為你偷奸耍滑,來來來,咱倆現在出去打一架,誰贏了誰先上!”


    “來就來,老子怕你不成?”


    一邊的徐成看不下去了,狠狠一拍桌子:“要鬧就給我滾出去,你倆誰也別上!”


    兩人見將軍發怒了,這才訕訕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坐下。


    “四營長,你說說你的看法”,徐成矛頭指向一邊坐著瞧熱鬧的周宣。


    周宣是最初投彈營的戰士,後來一直在玩炮,從轟天雷到炸藥包,玩的那叫一個精通,頗有一手指哪打哪的本事,成立炮營的時候,徐成早早的下手,將他挖了過來。


    剛剛陳勝和馬擴兩人吵架的時候,他在一邊看的嘿嘿直樂,反正他不著急,不管哪一個營上去,還能缺了他的炮火掩護?


    可是如今將軍問話,他可不敢嬉皮笑臉的,趕忙站直了身子迴話:


    “稟將軍,我認為可以派一個步兵營在雞耆的正麵頂住進攻,而另一個營安插在北麵的高坡上,一旦敵人進攻,就可以形成夾角之勢!”


    徐成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偵察營長鄭遠:“鄭遠,你看呢?”


    鄭遠是最早跟著侯山的夜不收,因為屢立戰功升任總旗,這次尖峰軍擴軍,徐成把他從侯山手下挖了過來。


    鄭遠性格冷靜,一向不愛說話,聞言也隻是就事論事的迴報軍情:“敵軍雖然號稱二十萬精兵,但是據我們打探,能戰者最多隻有六七萬人,剩下的都是民夫,


    敵軍雖然勢大,但是並不歸一人統屬,戰爭開啟之時指揮上必然會出現亂子,所以我認為應該固守,然後尋機而動。”


    這時,二營長陳勝說話了:“將軍,敵人大部分都是騎兵,咱們是不是應該把胡秦叫迴來?”


    胡秦此時帶著一營,正守在庭州。


    徐成想了想:“不必,偵察營可以暫時充任騎兵,而且我已經派傳令兵去通知侯將軍了,他的偵察營戰力可一點都不次於咱們的騎兵。”


    有些話他沒有說,就是自己已經收到殿下的加急文書,武衛飛騎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將會趕到。


    “不過...”,徐成皺皺眉頭:“敵軍畢竟有數倍於我方的兵力,此刻不宜迅速接戰,先消耗一下敵方的銳氣吧,


    正所謂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我們沒必要硬碰硬,平白損失兵力。”


    徐成下定了決心,開始下達軍令:“陳勝!馬擴!”


    “到!”


    “陳勝,我命你率兵鎮守北門,馬擴,你鎮守西門,然後分一個總旗去南門那裏!”


    “是!”二人齊聲應道。


    西州的西、北二門,門前開闊,適合攻城,所以徐成將兩個步兵營部署在了這裏。


    至於南門外,那裏地形複雜,並不適合攻城,尤其不適合騎兵展開陣型衝擊,所以隻留下了少數兵力。


    “周宣!”


    “末將在!”


    “我命你部將炮營部署在城牆西北處,哪一出遇襲必須快速支援!”


    “是!”


    “鄭遠!”


    “在!”


    “你部偵察營繼續偵查,把熱氣球帶上,必須保證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決不能有錯漏!就是睡覺都給我睜著一隻眼,明白嗎!”


    “保證完成任務!”


    收到命令之後,整個西州開始迅速動作起來,不多時一麵麵晉字大旗高高豎立在各個城頭,兵容齊整的尖峰軍興奮的站在城樓上。


    剛剛參軍的新兵興奮的腿腳都在微微發抖,害怕、緊張、興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而那些早就不知打了多少仗的老兵,大部分至少已經是個小旗了,他們悠閑的擦拭著武器,並不時教育著手下:


    “新兵蛋子,抖什麽抖?害怕了就給老子滾下去歇著!


    都是一個脖子扛著一個腦袋,怕個毛,想當年老子在雲州的時候,那陣仗,嘖嘖...”


    一個新兵好奇的問道:“伍小旗,你再給咱們講講殿下北伐的事唄?”


    那個伍小旗笑道:“想聽啊,行,那我就講講,當年在雲州的時候啊,裝備可沒有現在好,


    就是轟天雷也沒有那麽多,不過咱們啊,硬是打的韃靼人不敢西進一步!當年啊...”


    老兵繪聲繪色的講著當年的事,新兵們聽著入了神,漸漸的忘記緊張的事情了。


    而此時在庭州鎮守的胡秦,盯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匈奴人,頭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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