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看著聲嘶力竭的王琦,沒有一絲惻隱之心,甚至如果可能的話,他可以親自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放心吧,等王家滅門之後,你也跑不了,到時候我會跟賴頭兒申請,親自去砍你的腦袋!”


    “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另一個守衛不滿道:“趁他還沒死,老子先去出口氣!”說著就拿出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去:“嘿嘿,賴頭兒審你的時候老子就想動手了,現在你落在咱手上,得讓你好好嚐嚐這滋味!”


    王哥不置可否,沒有阻止他反而眼睛瞅著窗戶外麵:“今兒天氣不錯,黃曆上說適合報仇雪恨。”


    守衛正待動手,卻聞一陣急促的哨聲響起:“有人闖牢!速速戒備!”然後上麵有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別在那愣著,趕緊上來守西門!”


    王哥二人聞言,也顧不上王琦了,趕忙跑了上去,隻是不多時卻發出了‘啊’‘啊’的聲音,然後牢房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此時的王琦已經失去了判斷時間的能力,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很久,才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地牢之中。


    王琦怔怔的看著來人,隻見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臉上被黑布蒙住,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是王琦王公子?”來人低聲問道。


    “我...我...你是何人?”王琦戰戰兢兢的問道。


    “我是來救你的人!”黑衣人好像沒什麽耐心,低聲吼道:“你是不是王琦!”


    “我,我是...你...您是誰派來的,是我爹嗎?”


    “哼,你爹?你爹這時候恐怕還不知道你被抓了”,來人重重哼了一聲,“我是南邊來的,我主子知道你被抓了,派我們救你出來!”


    “你主子?您主子是誰?”王琦問道。


    “問這個做什麽!這是你能問的?”黑衣人斥責一聲,但還是伸出手掌,比出了五個手指。


    王琦一怔,接著大喜:“您是五殿...”


    “噤聲!”來人左右瞅瞅,低聲說道:“知道就行了,現在外麵被我們的人拖著,你趕緊跟我走!”


    王琦喜出望外,聽話的點點頭,急忙起身就要站起來,可被審訊之後身上已是傷痕累累,‘哎喲’一聲又軟軟坐倒。


    “真是廢物!”黑衣人不滿的嘀咕一聲,將王琦又扶了起來:“我扶著你,跟著我走。”


    很快王琦就被黑衣人粗暴的連抱帶推的帶出地牢,此時雖然已是黃昏,但是許久不見陽光的王琦,還是猛然被太陽晃的睜不開眼睛。


    艱難的將手抬起搭在眼上,王琦才看清了地牢外的院子裏,此時正有幾十個同樣黑衣打扮的人,正與地牢看守士兵戰作一團,不時有人倒下。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可知這是什麽地方?殿下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見到又一個守衛被砍倒,得手的黑衣人瞅到了王琦二人,大聲喊道:“還不快走!點子太硬,一會咱們都得折在這裏!”


    黑衣人點點頭,低頭對王琦說了一聲:“快走!”就趕忙帶著王琦向大門外奔去。


    出了大門,黑衣人仿佛對這條路十分熟悉,七拐八拐的就消失在小巷中...


    看到黑衣人帶著王琦離開,牆頭上一個已經‘氣絕’的人突然翻身坐起:“走了走了,別裝了!”


    這時地上的‘屍體’,無論敵我的一個個開始鯉魚打挺,有一個起來之後照著旁邊的人一腳就踹了過去,不滿的哼哼:“彼其娘之,你剛剛差點捅死老子。。。”


    ......


    好不容易躲過了城中巡邏的士兵出了城,黑衣人將王琦送到王家莊子附近,才開口說道:“我們主子說了,晉王這次不會放過你們,趁著城中大亂之際,你們趕緊收拾東西跑吧,到了常安會有人安頓你們。”


    王琦這時驚魂未定,但是聞言還是拱拱手:“壯士相救之恩,在下來日必有厚報!”


    “哼”,黑衣人撇撇嘴:“我家主子說了,這次你們倘若能躲過一劫,你王家的生意,咱們要加兩成的份子!”


    “這...”王琦猶豫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啊。”


    “你隻管跟王賁說去,看他敢不敢不答應!”黑衣人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翻上牆頭就消失不見了。


    王琦怔怔的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歎了口氣,趕忙一瘸一拐的向王家住宅挪去。


    到了家門口,看門的家丁看到這個血淋淋,還穿著囚衣的人本想上前驅趕,可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少主人,大驚之下一邊命人向家主稟告,一邊驚慌的背起王琦向府中走去。


    本來已經好幾日未收到訊的王賁,此刻正焦急的在大堂吩咐人繼續去打探消息,忽聞下人來報王琦血淋淋的迴來了,已被扶迴自己的房間,王賁嚇了一跳,一邊命人請大夫,一邊向王琦的臥房趕去。


    到了王琦的房間,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副淒慘樣子,心疼之餘不由得大怒:“是誰幹的!我要扒了他的皮!”


    王琦迴來之後,一直疲憊的閉目養神,此刻聞聽父親的聲音急忙睜開了眼,確定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父親之後,哭道:“爹,完了,全完了啊!”


    “什麽完了?孩兒你別著急,慢慢說”,王賁溫言道。


    王琦流著淚,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出關之後,如何遇到晉州軍,唿揭部如何被他們擊敗,又棄自己而逃,導致自己被縛之事講了一遍,隻是轟天雷之事太過神奇,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說不出個所以然。


    接著,王琦又抽泣道:“爹,孩兒對不起您,那夏曜的手下賴二威逼、刑訊孩兒,逼著孩兒將咱們與匈奴交易之事都說了,孩兒受不住刑訊,隻能招了,孩兒對不住你啊!”


    王賁聞言,一身冷汗涔涔而下。


    僅僅是這一次走私還好,大不了自己花點錢找朝中之人打點一下,不信晉王還真敢派兵滅了自己王家。


    可如今前事都抖落出來,如今如不自救,王家危矣!


    再次細細詢問了一遍之前所有發生的事情,王賁疑惑道:“你說你是五殿下派人救出來的?”


    “是,來人是這麽說的,他還說咱家要是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他的份子要加兩成。”


    “哼,這麽貪心倒確是他的行事風格”,王賁冷哼一聲:“真要度過這次危機,兩成份子又能如何?隻是怎麽度過啊!唉~”


    “父親,你要趕緊決斷啊,孩兒逃出來的時候可是聽他們說夏曜已經糾集兵馬,今晚就要將咱們王家滅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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