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很快就到了。


    “春陽哥我和你一起去。”三月說道。


    “三月你還是待在家裏的好,賭場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們這些姑娘家去。”


    “可是我擔心你啊。”


    “三月嫂,事到如今你也隻能相信我哥了,再說了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忙。”燕子勸道。


    “我們還是在家等著我哥的消息吧。”


    雖然燕子說的話有點重,但是趙三月想了也確實是這樣,自己對賭博一竅不通。


    可是她知道春陽哥也是一竅不通,過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突然陳春陽的電話響了。


    “怎麽?你小子害怕了?現在還不來。”陳友龍在電話那頭叫囂道。


    “嗬嗬,我害怕?可能嗎?”


    “你家是吧?我現在就過來。”


    龍溪村的賭場開在陳友龍家旁邊的一條深巷裏,平日裏就由陳友龍管理著。


    這一次如果贏了陳春陽那簡直就是可以對陳春陽還有趙懷德一家為所欲為。


    陳友亮和陳友龍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早就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做足了準備。


    陳友亮還親自到場,當然還有把趙懷德贏的屁滾尿流的兩個所謂外鄉人。


    那兩個所謂外鄉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外鄉人,就是隔壁村的王龍和李福田。


    王龍和李福田靠著一手嫻熟的千術和陳友亮一起吸金無數。


    陳春陽獨自一個人順著玉龍河而下,拐進了中村,來到了一棵紅果樹前,就到了陳友龍家門口。


    陳友龍家門口旁邊有一個圍牆圍起來的深巷,幾個男的勾肩搭背地走了進去,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


    “應該是這一條小巷子了。”


    陳春陽深唿吸了一口氣,就走進了巷子裏。


    巷子的圍牆很高,牆上貼滿了各種優美姿勢的廣告,下邊一串很大的號碼。


    陳春陽走到巷子的盡頭,就聽見了一陣熙熙攘攘地喊叫聲。


    陳春陽看到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不遠處還有兩個彪形大漢站崗。


    陳春陽走了過去。


    “把手機交出來放到這個櫃子裏。”一個站崗的人指了指旁邊的密碼櫃子。


    “快點,不交就不讓進去。”一個粗漢子大聲地吼道。


    “我沒帶手機。”陳春陽說道。


    “搜!”一個大漢說道。


    一個粗漢子立刻就伸出一雙手在陳春陽的身上摸了起來。


    陳春陽能理解不讓帶手機的原因,如果裏邊的事情被人用手機散播出去,那這個賭場估計就很難開下去了。


    陳春陽這一次來是為了解決三月家的事情的,所以也沒有抵抗粗漢子搜身,陳春陽雙手舉起來很配合。


    “嗬,你不打,下邊倒是挺大。”


    “滾進去吧!”


    兩個彪形大漢什麽也沒搜到就放陳春陽進去了,其實陳春陽早就把手機給放到了空間裏。


    陳春陽推開門走了進去。


    頓時就被喧囂的吵鬧聲和悶熱的氣息給包圍,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大聲地叫著。


    “自摸!”


    “大你!”


    “胡了!”


    來這裏賭博的不隻有龍溪村裏的,還有其他村的,甚至還有縣城裏的,看幾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帶著金表的人就知道。


    還有幾個大波浪穿著低胸包臀裙的女人抽著煙,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挑逗地看著這群賭徒。


    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就去了旁邊的一間小屋子。


    其中一個女的看見了陳春陽向陳春陽拋了一個媚眼,陳春陽瞬間感覺不寒而栗。


    陳春陽一頓震驚,沒想到在在優美的鄉村風景之下,居然有這樣一片天地。


    難怪村長要加上一條要讓三月賣身還債,陳春陽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三月真的來到了這種地方會怎麽樣。


    陳春陽越想越害怕。


    “不行,我一定要保護好三月和我的家人。”


    陳春陽頓時感覺到一陣惡臭,唿吸困難,透不過氣。


    龍溪村的地下賭場燈光昏暗,煙霧彌漫,這裏完全成為了賭徒狂歡的天堂。


    “呦嗬,你小子還真敢來了。”陳友龍在人群中看到了陳春陽。


    陳友龍旁邊跟的就是王龍和李福田。


    “怎麽你敢來,說吧要賭什麽?”陳春陽不屑地問道。


    “別急嘛,你跟我來。”


    陳春陽跟著陳友龍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裏,房間裏鋪著地毯,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


    “這裏是雅間,一般人可來不了這裏,特別是你這種貧困戶更不可能來這裏,但是今天例外。”陳友龍說道。


    陳春陽環顧了四周一圈,牆上著幾副類似春居山圖的畫。周圍站了幾個彪形大漢,角落裏還坐著陳友亮。


    陳友亮穿著黑色皮衣,翹著二郎腿,抽著煙,陰陰地看著陳春陽。


    “說吧賭什麽?”陳春陽不耐煩地問道。


    “先別急!昨天我和村長商量一下,感覺你下的賭注也不值七十萬,你這個是拿空頭支票跟我們賭,我們很虧啊!”陳友龍突然說道。


    “去尼瑪的,兩家的宅基地、給你白幹五年還有趙懷德家的幾畝地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怎麽會夠呢?”陳友亮突然站起來說道。


    “你在龍骨山種植蔬菜雖然確實不錯,但你怎麽能保證五年之內你可以賺到37萬呢?”


    “什麽37萬?” 陳春陽疑惑地問道。


    陳友亮說道:“在龍溪村我說的最大,前天陳友龍和你訂下的賭約全部作廢。”


    “去尼瑪的!”陳春陽捏著拳頭罵道。


    旁邊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就迴敬了陳春陽一個兇神的眼神,甚至已經從懷裏掏出了刀。


    “小陽啊,先別著急嘛,前天的賭約作廢了,我知道了你著急為你老丈人家還清欠款還不是為了趙三月嘛!”


    “你以為農村的地很值錢嗎?你自己好好算一下。”


    “趙懷德家除去祖墳的地值一個十五萬以外,其他的地加起來也就隻值18萬。”


    “加上你們兩家的宅基地也就才15萬,70萬減去33萬,小學生都明白你還欠我們37萬,你一個大學生不會不明白吧。”


    “憑什麽賬要按照你們的來算。”


    “那你的意思是不願意咯?那你走就可以了,到時候趙三月沒有父親和母親誰能保證她會不會活的下去呢?”


    “那個時候你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哈哈哈哈,笑死了,男寡婦。”旁邊的人笑了起來。


    陳春陽當然知道陳友亮說這句話是在罵他。


    “行,我答應你的新賭約。”


    這一輩子對於陳春陽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家人,自己的母親、妹妹,其次就是青梅竹馬的三月。


    為了他們春陽甚至是可以豁出性命的,畢竟這麽多年春陽在北都沒日沒夜地工作還不是為了碎銀幾兩,幾兩碎銀就是家人的希望。


    “可以不愧是年輕人,就是豪爽。”


    “其實我的新賭約也很簡單。”


    陳友亮陰陰地看著陳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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