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裏傳來竭嘶底裏的慘叫:“臥槽!楊初九!恁娘了個逼!又來這一手?放開你的狗!哎呀救命!”


    小狼崽卷過來,首先撲向的是陶大明拿刀的右手,吭哧叼了他的手腕子上。刻,他的手腕被咬出四個深深的窟窿眼。


    小狼的乳牙已經長成,初露鋒芒,在叼上他手腕的同時,唿唿啦啦又將他拖出去老遠。


    嘴巴第二次張開的時候,剝向的是陶大明的衣服,嗤嗤幾聲脆響,他的背心就給小狼咬得千條萬縷,褲衩子也被撕裂了。


    尖利的狼爪在的他後背上,兩腿上,手臂上跟前胸留下了無數的血道道。


    老小子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躲避小狼的襲擊。小狼嗚嗚嗚嗷嗷嗷,將他咬得滿地找牙,摸不著南北。


    我們一群人在外麵聽到了刀子落地的聲音,班長抬手一揮,幾個公家人嗖嗖魚貫而入。


    手電筒一晃,紛紛撲向陶大明,瞬間將他按在了地上。


    這幾個人是經過訓練的,而且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陶大明再有本事也無法逃脫了。


    就這樣,一把手銬戴在了他的手腕子上,眨眼的時間就被製服,從洞口裏被押了出來。


    我跟翠花和桂蘭嫂也一頭紮進了山洞,趕緊撲向陶二姐。


    可憐的陶二姐被男人折磨地體無完膚了,奄奄一息,瞅到我的第一眼,女人哇地哭了:“初九!初九啊!嫂子沒臉見人了。”


    翠花趕緊找陶姐的衣服,幫女人披在了身上。


    等到我們幾個從山洞出來,陶大明已經被公家的人拖下了山。


    再次瞅瞅外麵的天,陶二姐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天上沒月亮,星星很多,一閃一閃,夏季的夜晚一點也不冷,微風習習。


    好心的群眾也都問長問短:“二姐,你沒事吧?”


    “二姐,感覺咋樣?屁股還疼不疼?”


    “二姐,咱迴家吧。”


    陶二姐卻沒有那種逃出生天的喜悅,反而感到失魂落魄。


    迴家?往哪兒迴啊?那兒是俺的家?俺有家嗎?


    天下之大,卻沒有俺的容身之所。


    被陶大明這麽一搞,身體不幹淨了,名節也毀了,以後還怎麽在仙台山活下去?


    俺就是個爛人,被搞了千百次的爛人,爛人是沒有將來的。還不被那些長舌村婦用唾沫星子淹死?


    不能活了,死了算了……。


    女人再次想到了死,而且是立刻死。


    旁邊的不遠處就是一道懸崖,非常深,足足四五百米。


    等我跟翠花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掙脫我倆,撲到了懸崖邊,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我大叫一聲:“嫂子,別呀!”


    可是已經晚了,沒有抓住她的身體,雖然抓住了衣服,可那不管用。因為衣服沒穿在她的身上,而是披上去的。


    暗夜裏,我看到女人的身體從斷崖上飄落而下,仿佛一隻色彩斑斕的白蝴蝶。


    陶姐就那麽跳崖自殺了,我抓著她的衣服,隻能看著懸崖悲歎。


    所有的群眾全都撲過來,大家一起看著斷崖歎息。


    孫桂蘭說:“懸崖這麽高,陶姐跳下去死定了,咱們……還是下去為她收屍吧。”


    於是,我跟狗蛋和趙二哥隻能打著手電,從山坡的一側繞過去,為女人收屍。


    腦子裏也想著她被摔死的樣子,從那麽高的懸崖跳下,一定是腦漿崩裂,七竅流血,眼珠子都摔了出去。


    全身的好骨頭也一定被摔得一根不剩,說不能會變成爛煎餅。


    奶奶的,那可咋收拾啊?


    可是讓俺仨感到奇怪的時候,從斷崖的這頭找到那頭,那頭找到這頭,不要說陶姐的屍體,連根女人毛也沒看到。


    甚至地上一滴血也沒有,這就把我跟狗蛋納悶地不行。


    狗蛋上下瞅了瞅斷崖,說:“陶姐的屍體呢?難道飛了?她不會是羽化成仙了吧?會不會……飛升了?”


    我說:“你放屁!四五百米的斷崖,你跳下來飛升一個我瞅瞅?不會是被狼拖走了吧?”


    的確,仙台山附近有很多野狼,忽然一個女人從半空中掉下,而且沒穿衣服,渾身香噴噴的,一定會把那些狼樂死。


    狼群看到,還不把女人撕成碎片,拖迴去喂養狼崽子?


    趙二哥用手電向上照了照,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不可能,就算這附近有狼把她拖走,那也應該有血跡啊,可這附近卻沒有一滴血。我猜測,她的屍體沒有掉下來,一定是掛在了某根樹杈上。”


    二哥的話有道理,因為這片斷崖上綠油油的,生了很多小樹。


    那些小樹大多是橫向生長,好像一隻隻大手向外伸出,可能陶姐的確沒掉下來,掛在了某顆小樹上。


    這麽說的話,她有可能還活著。


    於是我說:“快!再上去,拿繩子,我到半山腰去瞅瞅。”


    於是,我們三個又翻了上去,好心的群眾拿來了好幾根繩子,一根根接起來,我跟狗蛋和趙二一起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三個人掉在半空中,拿著手電一直找到天明,幾乎將山腰的樹藤跟橫生的小樹全部搜索一遍,也沒找到女人的身影。


    真他奶奶的奇了怪了,難道女人真的羽化成仙了?她是九天玄女投胎轉世?


    於是,一些上歲數的老太太嚇壞了,立刻雙手合十,大念阿彌陀福……,趕緊跪下衝著山崖磕頭。


    還有的人,迴到家以後立刻拿上元寶蠟燭,到山崖邊陶二姐掉下來的地方燒香許願,默默禱告。


    一時間,村子裏的人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說陶姐不是凡人,是天上的仙女投胎到了仙台山。


    山裏人不知道敬畏神靈,欺負了陶二姐,女人升仙以後一定會報複,說不定會降臨下什麽樣的災難。


    你們就等著老天降下無妄之災吧……。


    這種謠言一直到陶姐忽然迴來那天,才算煙消雲散。


    其實女人根本沒死,她的命大的很。


    那天半夜,她從斷崖上跳下,沒有直接落地,而是真的砸在了那些橫生的小樹上。


    小樹咯吱咯吱被女人的身體撞裂了不少,半山腰還生了很多樹藤。


    四百米的斷崖掉下去,女人順著樹藤跟坐滑梯那樣,出出溜溜就到底了。


    身體沒有受傷,就是屁股被劃破了,因為她當時還是沒穿衣服。


    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兒,在掉下去的時候,她砸在了一頭豬的身上。


    那頭豬,正是村子裏二毛專門給四條街母豬播種的大公豬。


    而且二毛也在下麵。


    半個月前,二毛把陶姐賣了,一萬塊的價格賣給了陶大明。


    陶大明半夜進了女人的屋子,打算跟陶姐哢嚓一次。


    可女人竭力反抗,他沒有得逞。


    天亮以後,我提著糞叉找迴來,二毛擔心挨打,所以就趕著公豬逃走了。


    這小子根本沒走多遠,也沒有走出大山,而是躲進了深山老林裏。


    他的心裏不服氣,因為陶大明隻給了他三千塊訂金,還剩七千塊沒給呢。


    睡不成陶二姐,那是你沒本事,欠老子七千塊,不能不給!


    所以,他一直在尋機跟陶大明要那七千塊。


    山上沒有東西吃,餓了二毛就采野果子吃,渴了就喝山泉水。晚上困了,他就找個山洞睡覺。


    十幾天下來,這小子不但沒餓死,反而紅光滿麵。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那頭大公豬也在山上拱來拱去,尋找植物的根莖跟果實充饑,養得膘肥體壯。


    村子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戲班子唱戲,戲台失火,還有陶大明把陶二姐抓上山。他也知道。


    這個時候,二毛坐在山下叼著煙卷做美夢,該怎麽把陶大明救出來?讓他交出那七千塊錢。


    那頭公豬也在他身邊哼哼唧唧蹭癢癢。


    一根煙沒抽完,大禍從天而降,咣嘰,天上掉下來一個人,正好砸大公豬的後背上。


    大公豬受到粹然一擊,撒丫子就跑,陶二姐就那麽騎著豬,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二毛嘴巴裏的煙掉在地上,心說臥槽!天上掉下個林妹妹,而且是沒穿衣服的林妹妹。


    瞅清楚了,是陶二姐。


    陶二姐的身體二毛最清楚,畢竟兩個人哼哼唧唧睡了兩三個月,那兒都摸了,哪兒都看了。


    特別是女人屁股上那個桃花胎記,是陶姐的標誌,手電筒一晃,他就瞅到了。


    二毛大喝一聲:“陶姐,你幹啥?別偷我的豬!站住!”


    顧不得撿起抽了一半的煙頭,二毛同樣跟著豬撒丫子就追。


    兩個人一頭豬全都不見了蹤影,所以我跟狗蛋和趙二下來的時候才撲空了。


    陶二姐掉下來就暈了,怎麽砸豬身上的根本不知道,大公豬把她馱到了哪兒也不知道。


    那頭豬別看腿不長,跑得還挺快,沒頭蒼蠅似得,一口氣奔出去五六裏地。


    最後,陶姐的身體從豬背上掉了下去。


    二毛趕得氣喘籲籲,追上以後抬腿踢了公豬好幾腳,一邊踢一邊罵:“跑啊?你咋不跑了?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


    “哼——哼——哼!”豬跑得通身大汗,又被主人踹幾腳,委屈地不行,晃著腦袋躲開了。


    這時候二毛才撲上去將陶姐抱起來。


    男人就想:這就是緣分啊?看來自己跟陶姐緣分沒盡,老天安排他們再續前緣。


    既然是老天的安排,那就別浪費了。


    於是,他把女人抱起來,去了自己休息的那個山洞。


    來到山洞裏,把女人放在草鋪上,二姐還沒醒。


    瞅著她光溜溜的身子,二毛又衝動了,感到很後悔。


    當初為啥就把陶姐賣了呢?咋恁傻?這麽美好的身體,一萬塊賣掉可惜了。


    嗯,不如再睡一次,睡一次賺一次。


    於是,他就解下衣服,把女人的身子抱在懷裏,親她,抱她,吻她,摸她,咬她,又狠狠折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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