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厚重的樹葉,零星的往樹林深處散去,也為這寒冷的清晨帶來絲絲暖意。


    白蓮花睜開眼,就見自己弟弟靠著樹棚的邊緣在閉眼休息,她以為白文智已經睡過去。見天色已經大亮,打算自己先在周圍找找有沒有什麽能吃的。


    輕手輕腳的往外移動,白文智的聲音傳來。“姐,火堆旁有水,可以喝的。你先看著一會兒,不要亂跑,我休息一會兒。”


    語落白文智雙手往後一撐就砰的一聲倒在了下去,鼾聲隨之響起。


    也是這個時候,白蓮花才知道,白文智根本就是一晚沒有休息,白蓮花眼眶開始泛紅,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一睡就是一晚,最不應該的就是讓自己和弟弟一起陷入現在這種險地裏麵。


    白蓮花捂住自己的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怕吵到白文智。但見白文智開始在睡夢中皺眉,白蓮花連忙忍住哭聲,爬下了樹棚,她想讓白文智能好好休息。


    火堆的火還沒有熄滅,白蓮花感受了一下空氣,濕熱感已經開始傳來,她也就不再往樹棚裏麵添加熱量了。


    終於見到白文智說的水時,白蓮花完全顧上不許多,率先端起一碗水喝了起來,喝完一碗,放下又繼續第二碗。


    擦了擦嘴角,白蓮花喝了整整兩碗水,終於喝不下了,她已經喝飽了。


    地上還有五碗幹淨的水,現在白蓮花最後悔的就是她沒有帶水袋一起,不然這些水都可以裝水袋裏麵帶走。


    喝飽了水,白蓮花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去樹棚周圍轉悠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吃的東西,最好能讓自己弟弟醒過來就吃上熱食。


    “還沒有找到人?”


    吳管家一臉凝重的搖頭。


    見到吳管家搖頭,雲朵頭疼起來。


    “到底跑哪裏去了?”雲朵現在擔心白家姐弟遇難。


    不是沒有想過他們有逃跑的可能,但雲朵不相信白蓮花,可她相信白文智不會這樣做。特別是在蕭澤知道他們的行蹤,還把明安留下以後,雲朵更加確認白文智不會帶著他姐姐逃跑。


    要跑早就跑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但我們找到了他們駕出去的馬車。”


    “在哪裏?”對於吳管家這喘大氣的說法,雲朵也來不及計較。


    吳管家一臉的古怪,“在村東後深林入口處。”


    聽完吳管家的話,雲朵的表情也怪了起來,“他們不是去了鎮上,馬車怎麽會出現在村東後的,還是在深林的入口處。”


    這個問題很明顯的吳管家也不知道。“我們的人發現馬車並沒有破損的痕跡, 馬也沒有拴著。會不會是馬自己跑到哪裏去的!”


    “帶我去看看。”雲朵直接起身,還是想親自去瞧瞧再說。


    等出門的時候,碰見了蕭澤。


    蕭澤帶著明早都坐在馬上,見雲朵出來,蕭澤牽著韁繩對雲朵說道:“雲小姐。”


    跟在蕭澤身後的明早因為在馬上,也對雲朵點頭示意:“雲小姐。”明早的稱唿和蕭澤比,帶著敬重。


    至於其它跟著的蕭澤的黑衣護衛騎在馬上並沒有動作,每個人都一副嚴肅臉,時刻在警戒。


    雲朵:“蕭少爺。”


    兩人的稱唿都帶著生疏,雲朵也不懂為何,按理說她和蕭睿的關係變化,她和蕭澤的關係也應該更親近一些才對,但雲朵對蕭澤總是親近不起來,總感覺隔著一層什麽。


    “你們二位這是要出去?”


    “天天待在府中,實在是無聊得緊。得知雲小姐要出去,我打算一起湊個熱鬧。”


    其實是因為蕭澤知道白家姐弟人不見了,他要一起去確認他們的行蹤。蕭澤並不關心白家姐弟的生死,但他怕這姐弟二人給蕭睿帶來麻煩。


    得知他們不見的那一刻起,蕭澤就派人出去尋找,得到的迴複就是二人可能進了深山。這種不確定的迴答,讓蕭澤不滿,蕭澤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派人往京都方向,沿路尋找。


    白家姐弟下車以後,還牽著馬車往密林裏走了一段,馬車和馬匹都被濃密的野草和樹木遮擋。本是想等雲朵的人自己找到,但那群人的能力實在是有限,蕭澤怕找到也過了最佳尋找的時間。


    實在是等不及,蕭澤隻能讓人把白家姐弟乘坐馬車在哪裏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可就是這樣,也讓蕭澤等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因為雲府的仆役一直找不到馬車的所在地。


    蕭澤很想按著他們的頭讓他們看,地方說得那樣的清楚都還找不到,這種人留著就是浪費糧食。


    見蕭澤這樣,雲朵也沒有隱瞞,直接把白家姐弟二人失蹤的的事情和蕭澤說了。這可是蕭睿的弟弟,就算白家姐弟不認識蕭澤,但蕭澤總是知道他們姐弟二人的。


    也知道他們姐弟二人的重要性。


    其實雲朵懷疑蕭澤在這種時刻出現,就是為了一起找白家姐弟的。


    果不其然,等雲朵說完,蕭澤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那我們快走吧!”


    等坐上馬車,雲朵掀出一角車簾對坐在馬上的蕭澤說道:“蕭少爺,你和我一起坐馬車吧!”


    蕭澤見雲朵這樣說,沒有多想就翻身下馬,和雲朵坐在了一起。


    雲府其它人見雲朵這樣說,都竊竊私語起來,不外乎是雲朵怕是看上了蕭澤,所以才會邀請一個外男共乘。


    但他們也很理解雲朵,畢竟蕭澤的外貌誰能拒絕,不要說共乘,就算他能和他們說一句話,他們願意用自己的壽命來換。


    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雲府的丫鬟和村中的女娘,其中還有不少和蕭澤同性別的。


    蕭澤就是因為看見他們赤裸裸的視線才進了雲朵車廂的。


    雲朵讓蕭澤進來,完全是因為蕭澤太惹眼,才讓他進車廂裏麵遮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蕭澤進來成君的聲音就在雲朵耳邊響起。“簡直是妖孽。”


    不止長相妖孽,周身的陰氣和煞氣也很妖孽,簡直比作惡的妖還要濃烈,已經形成了一層粉色的光環。


    本來那張臉就夠吸引人,這種粉色的光環形成,隻要見到蕭澤的人,心思不純的都會被他勾引,還好粉色光環時隱時現,所以現在不嚴重,隻能吸引人眼球而已。


    聽到成君這樣說,雲朵也認同的點頭,她也感覺蕭澤的臉確實很妖孽。還好她不喜歡這種陰柔的類型,不然怕是要拋棄蕭睿選擇他弟弟了。


    遠在京都的蕭睿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心中一陣不舒服。這種感覺稍縱即逝,蕭睿也就沒有在意,繼續手上的事情。


    成君知道雲朵誤會了自己,他也不解釋,就讓雲朵這樣誤會下去也挺好的。


    因為成君發現每次雲朵給蕭睿施針以後,他身上的煞氣就會淡一分,雖然陰氣沒有減,但也沒有繼續增加下去。


    既然在往好處走,成君把蕭澤的事情說出來,隻會多生事端。


    在馬車上,蕭澤和雲朵都沒有聊什麽,一路安靜的到了白家姐弟棄掉的馬車處。


    蕭澤下車的時候,是一位跟著他的黑衣仆役直接趴在地上讓他踩著下的馬車。等蕭澤下了馬車,朝雲朵伸出手。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出現在自己眼前,是女人哪裏能拒絕,更何況是自己以後男人的弟弟,那以後也就是自己的弟弟,雲朵毫無心理負擔的伸出自己手。


    借著蕭澤手上的力道站了起來,準備踩著木凳下馬車的時候,腳步頓住了,這下麵不是她平時踩的木凳,而是一個人。


    雲朵受過的教育,讓她做不出這種很明顯是侮辱人的事情來。


    “我勸你還是踩下去。”雲朵的遲疑,讓成君直接提醒。


    “為何?”本打算讓人讓開她自己跳下去或者換一邊下馬車的雲朵,聽見成君這句話很不解。


    “你聽我的就對了。”成君沒有告訴雲朵,就因為她腳步的遲疑,讓蕭澤身上的戾氣重了幾分,連帶煞氣也在翻滾。


    如果雲朵不踩下去,她可能沒有事情,但地上跪著的那個就不好說了。


    成君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蕭澤身上的殺氣。


    雲朵不明原因,但內心還是選擇了聽從成君的話,她本想輕輕點一下就落地。但雲朵明顯是高估了自己,不過她的重量對於這些黑衣人來,也不算什麽。


    等雲朵終於下車,蕭澤身上的戾氣才散去。他以為雲朵會選擇自己跳下來,沒有想到雲朵的選擇出乎他的預料。


    雲朵如果不踩人下車,蕭澤真的會殺了跪著的黑衣人,就因為他沒有讓雲朵體會到人上人,要知道雲朵以後可是他哥的媳婦,他的嫂子,如果這點小事都畏畏縮縮,那怎麽能陪他哥更近一步,甚至走上更高位。


    成君沒有和雲朵說原因,雲朵此時也掛心白家姐弟,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朝馬車走去。


    走過一片比人還高的草地,如果不是這裏有一條被人砍出來的路,雲朵隻怕都走不過去。


    所有雲朵也很好奇白家姐弟是怎麽把馬車停到這種地方來的,還沒有任何的痕跡。


    見到馬車的時候,雲朵認出這就是她和白文智一起買的第一匹馬,白文智說這是一匹好馬,還是汗血寶馬。雲朵也是在白文智養好馬,證明了以後才確認它真的是一匹好馬。


    這匹已經變了模樣,完全看不出最開始瘦骨嶙峋,一副快死的模樣。它現在是膘肥馬壯,毛發都在太陽底下反著光,拖著車廂,低頭在地上吃著草,還專門吃草尖尖,全是最嫩的部分。


    見到這匹馬的時候,明早和蕭澤都愣了愣,他們還不知雲府有這樣的一匹好馬。


    “這馬是雲府的?”蕭澤還是有些不信。


    “對呀!怎麽了?”雲朵上前摸了摸馬的腹部,不是雲朵不想摸它的頭,而是它見到雲朵過來,抬起了頭,雲朵夠不著。


    “好馬,就是平時沒有見你用過它。”蕭澤已經在想要怎麽懲罰自己的下屬,他們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沒有告訴他。


    要知道這馬可是極品,整個天元國,也就宮中有兩匹,還有他哥有匹,其它都在專門培育軍馬的太仆手中。


    連蕭澤手中的馬,也比雲朵這匹馬稍微遜色幾分。


    此時蕭澤的坐騎已經踱步到了極品馬前,想要和它親密一番。


    蕭澤見到自己的馬上趕著上前,還被嫌棄,隻能裝作看不見。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能把雲朵這匹馬勾引走最好,最次也要得一個馬寶寶。


    蕭澤的算盤是打得啪啪響,從來沒有想過兩匹馬都是雄性,所以蕭澤的大計隻有落空的份。


    “這匹馬從買來開始,一直就是舅舅在養,平時也是舅舅在放養和驅使,見他這樣寶貝,我也不好奪人所愛,我用其它馬也可以,反正都是代步而已,都一樣,都一樣。”


    雲朵摸著它的頭,安撫著它被騷擾的不耐:“對了,它有名字的,舅舅取的,叫聽風。”


    “聽風,可有何說法?”


    “哪裏有什麽說法,好聽就行了。”雲朵是不可能告訴蕭澤,她練字的時候,寫了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這讓白文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所以才給取了聽風這個名字。


    雲朵怕蕭澤在問其它的,索性在周圍轉悠起來,除開馬車就隻有雲朵他們進來那條荒野的草路,周圍的草被砍到一旁。


    “這路不是你們開出來的?”


    “迴小姐,我們來的時候就有了這路,隻是它被兩邊的草遮擋住,所以才這麽晚被我們發現。我們的人隻是清理了一下,讓它更好走。”


    雲朵點頭,她就說最上麵的草還是很新鮮的,但有夾雜著一些已經幹枯的野草。看來白家姐弟是先開了一條路,把馬車駕了進來,因為野草太高,用兩邊的草做了遮掩。


    白家姐弟開辟的路也不長,隻堪堪能把馬車遮住。如果他們在藏入深一些,隻怕還要難找。


    至於其它的痕跡,雲朵他們並沒有發現,就算白家姐弟最開始是在野草中走了一條路出來,經過幾日的時光,野草的複原,也讓他們走過的痕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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