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局完,雲朵起身讓開了位置,把白文智拉過去坐好。雲朵給白文智講解了規則,然後就站到了雲父的身後。


    “哈哈哈,哈哈。我胡了!”胡父第一次胡了牌,高興得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這次就隻有白文智一家輸,他還拿著牌在思考怎麽打,結果三家都胡牌了,白文智一臉的蒙。


    “這不公平呀!我都還沒有弄懂呢!”白文智不滿,他被突然拉過來打牌,整個人都還蒙的,其它幾家就胡了。


    白蓮花站起身,笑道:“不知李掌櫃和裏正你們可有興趣一玩?”


    本見玩法新奇躍躍欲試的,李掌櫃和裏正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白家姐弟當下就讓出位置。


    雲朵則是一腳給蕭澤踢去,示意他讓位。


    而玩心正起的蕭澤根本就不想理雲朵,假裝不知道,不知道。繼續洗牌。


    雲朵見蕭澤不讓,隻能低聲和雲父商量起來。


    “哈哈,這東西燒腦呀!太燒腦了,我要去休息了。”雲父聽完雲朵的話,就找了借口。“不知村正可否接一下手?”


    村正有些為難,他可是見他們這是輸了要給錢的,他不太想。


    “村正爺爺,你就幫忙玩玩吧!我父親這身體你也是知道,不能太勞累了。這樣吧!輸了算我們的,贏了都算你的。”


    村正媳婦吳大嬸一聽這好事,忙擠過人群,推了村正一把。


    “那……那我卻之不恭了!”


    等村正坐下,雲朵又為他們講解了一番怎麽個玩法.


    “我們先試玩一把,看看上手怎麽樣!”雲朵笑著道。


    其它人自然是沒有反對,白文智則是不滿的想翻白眼,李掌櫃他們來就試玩一把,他來就直接上手。


    蕭澤則是不滿,他明明學會了,還要來和這一幫老頭做搭子。但在雲朵的眼壓下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等人都學會,其它地方的清婉也帶著一幫小孩玩起了投壺。也有不少大人躍躍欲試的,這玩意比那桌子上的好學,就把箭羽扔進去就行了。


    龍泉村的村民都沒有接觸過這些,平時也沒有什麽好消遣的玩意,清婉一說這是富貴人家的玩意,就更加感興趣了。


    “這要是有一個戲班就好了,也可以讓人打發打發時間。”雲父感慨,他也是去城裏上工,過路的時候,見到台上那精美又好看的戲曲,隻匆匆一瞥就離開了。


    是了,這裏能消遣的玩意太少了,雲朵早在上次辦喬遷宴的時候就發現了。所以才出現了麻將和投壺。


    在加上本來人也不多,雲朵不打算浪費銀錢。


    雲朵本來擔心他們會一直打麻將,不想來吃飯的,誰知道一聽吃飯,李掌櫃和村正他們毫不猶豫的就不打了,包括蕭澤也這樣。


    但飯後一點也不耽誤幾位的牌癮,一直打到吃晚食後,這幾位才散去,各迴各家。


    晚上躺床上,雲朵才記起,她已經十一歲了。才十一而已,讓她一個二十多的人在一個娃娃身體裏,算不算返老還童了。


    雲朵笑笑,蒙著被子睡覺。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誰呀?”


    “小姐,我明安。”


    聽見是明安,雲朵起身開門。“這麽晚了,是出什麽事了?”


    “小姐,這是京都送過來的。”明安遞上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後就離開了。


    他沒有說這是主子讓人連夜送過來的。


    雲朵好奇的打開,裏麵一封信,還有一串紅珊瑚手串。不要問雲朵為什麽認識紅珊瑚,問就是她前世就知道。


    讀完信,雲朵才知道這是蕭睿送給他的生辰禮,其中還講述了他是如何的想念她。


    雲朵捧著信,又拿起紅珊瑚,心中暖暖的。


    第二日清婉和巧兒就見雲朵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顏色鮮麗,她們卻認不出是什麽材質的。


    “小姐,你這手串可真好看呀!是什麽做的呀!”巧兒是想到就問的。


    雲朵雙眸乏柔,手輕輕撫摸著手串沒有說話。


    “走吧!”


    今日可以給蕭澤施針拔毒了。


    蕭澤露出瑩白的上半身,下半身還是穿得好好的。


    雲朵咂舌,看不出來,平時看著謙謙君子模樣,身上的料還是不少。


    “很疼,你忍住!”雲朵叮囑蕭澤。


    “嗯!”這些蕭睿都和蕭澤說過,蕭澤是有心理準備的。


    施針的時候,疼是真的疼,蕭澤感覺自己去了半條命,現在泡在浴桶裏麵,蕭澤又感覺就這流程,他哥和他說的時候吞吞吐吐的,讓蕭澤還以為是有什麽可怕之處。


    蕭澤不知道的是,蕭睿沒有和他說需要脫光衣服才施針。


    等蕭澤治療好,迴到京都的時候,蕭睿親自過問了蕭澤治療的過程,不放過一絲一毫,得知蕭澤並沒有脫光自己後,蕭睿笑著搖搖頭。


    不論蕭澤怎麽追問都沒有告訴他,他哥已經被一個女子看光的事實 。


    “小姐,小姐。”吳管家驚慌的跑進來,短短的路程,把他跑的汗流浹背。


    “怎麽了?”雲朵見吳管家這樣,也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外麵,外麵。”吳管家手指著大門處,就是說不清楚。


    雲朵急,清婉和巧兒也急。


    “外麵怎麽了?”


    吳管家還在大喘氣。


    “你倒是快說呀!”巧兒最急切。


    “皇城來人了。”吳管家終於說了出來。


    來了一個太監,還帶著四個侍衛,由夏銘淵領著到的雲府,此時都坐在正堂裏麵等著。


    聽著是皇城來人,雲朵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有夏銘淵在,且現在還在正堂裏麵等待,就算是壞事,也壞不到哪裏去。


    雲朵站起身就打算出去見客,被吳管家和清婉她們攔住。


    白蓮花和白文智此時也趕了過來。


    然後雲朵就被幾人急匆匆的盛裝打扮了一番,在去正堂的路上還遇見了雲父。兩人相看一眼,結伴趕往正堂。


    此時正堂裏麵夏銘淵正陪著丁公公打哈哈。


    村正和裏正聽到有皇城人到雲家,還是帶著侍衛的,也都趕了過來。


    所以雲朵等人過來的時候,全部都撞到了一起。


    到了正堂,雲父在李可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就要跪下。


    跪下以後還把雲朵也拉跪了下去,膝蓋碰觸到大地的那一刻,是真的疼,也是雲朵第三次下跪。


    雲朵是真的很煩這種跪來跪去的規矩,平時行禮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但這種下跪,讓她感覺自己低人一等。


    不止雲父雲朵跪著,村正和裏正也跪著,這可是京都得貴人呀!還是皇帝身邊的人,那可是他們一輩子也不能涉及的地方,他們見過最大的官也隻是知縣而已。


    雲父戰戰兢兢地賠禮,說著自己來遲,生怕上坐的丁太監怪罪。


    蕭澤一甩袍子,邁步走了進來,進來就見雲朵跪在地上。


    丁公公本還愜意的喝著茶,看見蕭澤進來,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拜見……。”


    “你跪在地上做什麽,我一屆小小商賈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丁公公被蕭澤打斷話,也不能怪罪,還細細品味了起來。看來澤王爺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


    丁公公跪在地上,不在說話,但也沒有起身,他不敢呀!這位澤王爺雖然是一位謙謙公子,但他沒有發話,他哪裏敢。


    “公公你還跪著做什麽呢?”蕭澤心中把這個太監大卸八塊,但麵上還是笑容溫和。


    “嗨,看我。這起身怎麽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呢!”丁公公給自己找著理由。


    蕭澤看著丁公公笑的和煦。


    雲朵不想吐槽,夏銘淵則是看破不說破,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傳說中的商人肖哲,竟然就是澤王蕭澤。


    “今日雜家來宣讀聖旨的。”


    蕭澤在這裏,丁公公也不敢在給自己擺譜,耍威風。


    躲在幕後的白家姐弟早就吩咐吳管家準備了香案,丁公公拿過托盤裏麵的聖旨。雲府裏麵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除了躲著白家姐弟沒有出來,連平時不露麵的雲祖父都出來。


    丁公公開始宣讀聖旨,大意就是他們雲家工坊進獻香皂有功,特賜雲家工坊,以後皇城裏麵的香皂肥皂都由雲家提供。


    還賞賜了百兩白銀和一些綢緞布匹。雲朵沒有想到這賞賜這樣的寒酸,她不敢說,也不能說,但雲朵很想問問,以後上貢皇家的香皂有錢拿沒有。


    她又怕這樣問出來會嚇到雲父等人,雲朵隻能不說。


    丁公公宣讀完聖旨,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被雲父等人好說歹說的給留了下來,讓他吃了便飯,好好歇息。


    丁公公想著澤王在這裏,他怎麽也要去請個安,在好好休整一番離去,也是不錯的。


    “小姐,這牌匾?”吳管家身後有兩個男奴仆抬著一塊紅綢蓋著的禦賜匾額,不用看,雲朵也知道寫的是什麽,畢竟丁公公宣讀聖旨的時候,已經說過了,玉英坊。


    皇帝知道這香皂是由花做的原料,取名也直接用了花名。


    “等新工坊建好。”


    雲朵這樣一說,吳管家知道了,帶著人就退了下去。


    而雲朵也在蕭澤那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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