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行人往前趕,就見前麵人頭攢動的擁擠了二三百人的隊伍在養豬場門口,朱明暗道,難道是養豬場出事了?


    “這是什麽情況。”朱明道。


    那邊李逵早就按耐不住,一手拉過來一個年輕後生,問:“這是在幹什麽呢。”


    “養豬場招工呢,去晚了就排不上號了,你快放手啊。”年輕後生說。


    李逵趕忙把這人放開讓人去排隊了,朱明等人過去了一看可不咋的。大約有三百來人吧,排成了兩隊,最前麵是登記的地方。這隊伍以十六七歲的半大孩子為主,也有少量的壯丁。


    養豬場負責人是朱家莊的,自然認識朱明,看見朱明立刻就過來了,道:“莊主怎麽來了。”


    “養豬事關重大,不能掉以輕心,今天路過此地正好看看,帶我進場裏轉轉。”朱明說。


    場長帶著朱明、呂方、徐仁、李逵、鮑旭進入了養豬場,徐仁原來是太醫,哪裏來過這種汙穢地方,本來以為會很臭的,但是很快發現養豬場的環境很好,豬圈都是用石頭累成的,上麵搭建著瓦房,豬圈外邊就是月季花,花開的正鮮豔,幾隻蜜蜂嗡嗡的采蜜來迴飛舞著。豬舍內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毫無汙穢。


    場長說:“如今廠裏共計五百五十頭母豬,懷孕的有三百一十頭,其中有五十頭很快就要生了。按照我們李總場長的規劃,懷孕母豬單獨一個圈舍,免得打架損傷。空懷期母豬三頭一個圈舍。公豬則不圈養,整日裏在運動場上玩耍。至於小豬情況也類似,斷奶後基本就在運動場玩耍,因為空間大,很大程度上減少了疾病的傳播。”


    徐仁道:“我看這每頭豬的耳朵上麵都有一個標簽,這是做什麽用的?”


    場長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跟著朱明來了,自然要給人家說一下:“這個叫做耳標,上麵標著數字。一般以這豬出身的年月日為編號,對應的記錄簿上麵會有這頭豬父親、母親,以及生下豬仔情況,還有這些豬仔的生長抗病情況都有記錄,這樣會就可以根據這些數據判斷哪頭母豬好,我們會選育好的種豬,淘汰差的種豬。這沂蒙黑豬是非常優良的豬品種,肥豬能長三百斤。”


    徐仁小小的有些吃驚,養豬居然可以這麽養。當然朱明讓徐仁過來也不是白來,徐仁身為太醫,醫術比朱鵲要好那麽一點點,豬和人雖然不同,但是醫理相通。徐仁提了不少的細節,幫助養殖場防病治病。


    場長都一一記下來了,朱明有問:“門口那是怎麽迴事,場裏要招多少人啊,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場長道:“最近由於小豬增加,需要雇傭十名清掃豬圈的工人,每個月三百文,管吃管住,還有五十斤糧食的補貼,山裏人混飯吃不容易,所以過來報名的很多,這不正嚴格選拔呢,隻留下十名手腳勤快的。”


    招十個人,竟然來了三百人,山裏種地的確不容易,這年月不是旱就是澇,這裏還沒有抗旱力強的玉米、花生等作物,因此都指望打工賺點錢補貼家用。


    朱明道:“那你這樣,招募一批十六七歲的後生,每個月一貫錢,選上了可以發半年的工錢,不過要去很遠的地方種地,你宣傳一下,看看是否有人樂意報名。”


    “好的,莊主要招募多人呢?”


    “三千人吧,第一批先這麽多就行,以後慢慢再說。”朱明說。


    場長說:“我先讓他們報名吧,報名差不多了我派人通知莊主。”


    朱明等一行人離開了沂水縣趕奔迴鄆城了,鄆城第一造船廠葉春又有好消息報來,又造成了八艘飛鳥船,陸陸續續的加起來,朱明的遠洋船隊已經擁有了適合航海貨運客運的飛鳥船三十艘,運載能力大大加強。飛鳥船靠風力航行,隻需要船長一名,水手十餘人便可以操作。扈成再次從新濟州島迴來的時候告訴朱明一個好消息,那就孟康已經順利的帶領五百工匠在新濟州建設了新濟州第二造船廠。第二造船廠挨著機械廠,第二造船廠以造更大的福船為主,福船上裝上巨大的明輪,配合試驗馬華等人正在研發的蒸汽機,打算建築蒸汽船,隻是新船廠投產也不是那麽容易,少說也是大半年以後的事情了。


    客廳中,朱明和扈成正在密談,扈成道:“現在新濟州已經移民了六千壯丁種地,還有工匠六百多人,水軍一百人。兵力稍顯得不足,要派個得力的幹將過去才行啊。”


    朱明說:“這幾天又從沂州招募了三千餘後生,都是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你再辛苦一趟,給運過去。三十艘飛鳥船全部用上,裝三千人搓搓有餘,空餘的再運幾百頭耕牛。至於派兵的事情等你下次迴來了我帶人過去發展一段時間,接下來你就可以帶領隊伍跑海商了。”


    卻是突然間闖入一批人來。


    林衝微微躬身道:“正是如此,馬上騎士施展的地方有限,難以做出閃展騰挪諸般動作,騎術和馬力的優劣都是取勝之道。”


    那杜興本是一個極為悍勇之輩,剛才自林衝槍下逃過性命,不但毫不畏懼,反更激起了他的兇性,縱馬又朝林衝奔來,鋼鞭疾風驟雨般朝對手打來,打定了主意要取其性命。


    朱能此時卻是在林衝周圍遊移不定,時不時的看準林衝要害揮刀狠斬,攻其必救,化解杜興的險境。杜興朱能二人日常在燕王府中便常切磋武藝,彼此熟悉,此時一個完全對林衝得殺招不閃不避,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一個卻是在旁擾敵心神,真真假假的突然來那麽一下子,饒是林衝武藝高超,卻也是無可奈何,十數招一過,杜興和林衝又是迭遇險招。


    朱明眼見兩個手下和林衝殺得心驚肉跳,忍不住來到朱明身邊,低聲道:“父皇,兒臣認輸了。”他說此話乃是不願兩個得力手下有了閃失,送了性命,卻也是由衷之言,林衝剛才顯露的驚人箭術給朱明嚴令不得使用,若非如此,以他胯下紅馬的神駿,若是拉開了距離開弓放箭,隻怕杜興,朱能已然殞命。


    朱明聽他認輸,便即揮了揮手,喝道:“罷手了吧。”


    場中三人聽得朱明的話,便也隻好悻悻作罷,勒馬分開,恨恨的瞪視著對方。


    朱權眼見這林衝竟是一副取人性命的下黑手,心中決定不再讓司馬超和林衝和他比試了,當下便即冷冷看這林衝,沉默不語。


    朱棣眼見今日這林衝乃是一心和自己兩兄弟過不去,忍不住惱怒異常,轉頭見朱權沉默不言,看了看他身邊站著的司馬超一臉忿忿不平的怒視著林衝,心中一動,麵上卻是微笑著對朱權笑道:“愚兄的屬下無用,隻有看權弟你的手段了。”頓了一頓,又看著司馬超笑道:“以愚兄之見,你的兩個衛士還是一二敵一得好,免得妄自送了性命。”原來他先前見司馬超箭術頗為精湛,對朱權已然有了嫉恨之心,眼看司馬超乃是一個性急之人,便故意出言挑逗,希望他舍命和林衝單打獨鬥,送命在其手下,這樣一來,自己這個彪悍的弟弟勢必和林衝結下解不開的梁子。朱明冷眼旁觀,心道:林衝雖是桀驁不馴,卻對太子朱標忠心不二,他今日故意狠下殺手,似乎是有意為標兒出力一般流浪仙人。本想出言阻止林衝繼續比試,但抬頭看了看朱棣麵上的微笑和一旁冷冷盯著林衝得朱權,突然轉念想道:棣兒城府甚深,權兒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驁之子,今日讓林衝殺殺這兩個小子的銳氣,對標兒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迴想起朱標的柔弱之處,也忍不住暗暗歎氣。心中主意打定,便即不再阻止比試。


    朱權眼見林衝武藝高超,心知司馬超單打獨鬥絕非其對手,不願中了朱棣的挑撥離間之計,正要開口認輸,卻見司馬超單膝跪地,道:“殿下,小人。。。。”話還未說完,卻聽身側的林衝突然沉聲道:“小人願領藍將軍的賜教。”說罷跪下對朱明磕了個頭,來到兵器架上伸手抄起意柄長槍,走到一匹戰馬身側,翻身而上。竟是一副要和林衝單打獨鬥模樣。


    朱權未見過林衝馬上的身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暗暗擔心,對身側的司馬超低聲問道:“他成麽?”


    猶豫了下,低聲道:“大哥他武藝遠在我之上,隻是比這林衝還是要略遜一籌。”


    朱權悄悄的道:“拿好弓箭,若是林衝有性命之憂,射死那個姓藍的王八蛋機戰皇最新章節。父皇要怪罪,我頂著。”


    司馬超聽得他如此說,心中大喜,左手持弓,右手卻是悄悄的從箭壺中抽出一隻羽箭來,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義兄危機,便要出手放箭。他這兩日被這寧王殿下視為心腹,深感知遇之恩,方才明知自己武藝最多和杜興差不多,卻是不看受辱,寧願單打獨鬥中送命在林衝手下,也要拚死一戰。早將性命豁出去了,此時眼見得寧王殿下如此說,心中更是感激,雙目不瞬的看著場中二人,待林衝危急之時便要放箭,大不了給皇帝朱明砍了腦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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