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家堅決反對散播瘟疫的行為!”


    敖東城群妖會議之中,白慈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堅毅,語氣嚴肅得不容置疑。


    隨著它的表態,白家人緩緩地站了起來,用行動表達對散播瘟疫的不滿。


    群妖嘩然,白家那些與世無爭的刺蝟們專精醫道,救死扶傷,積累的名望極大。


    灰燼和灰疫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五大野仙家族合則生,分則死。


    白家人醫術精湛,巫術高明,灰家人常年和毒物穢物打交道,經常患病,少不了求刺蝟們救命。


    如果白家人堅決反對,這個事情就麻煩了,正當眾妖議論紛紛之時,議事廳的陰影裏,金蛙王緩緩站了起來,表情說不出的孤獨頹廢。


    “諸位,扶餘國傳承百年,在我手中覆滅,我心不甘。”


    “請灰家仙家散播瘟疫,逼迫北海退兵。請白家仙家研製解藥,保佑我敖東城百姓平安。”


    白慈麵帶怒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目光仿佛能穿越時空,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曾經那個立誌庇佑扶餘國,口口聲聲要保護百姓,讓百姓們都過上富裕平安生活的小家夥解金蛙,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白慈走到金蛙王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慈祥的老刺蝟眼眸中閃爍著怒火。


    “解金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扶餘國經曆過十幾場大瘟疫,百姓們死傷無數,你的父親因瘟疫而死,你難道忘了嗎?”


    “如果讓灰疫散播瘟疫,敖東城將化作死地,縱使能讓北海退兵,城裏城外的無辜百姓,要死多少人?”


    “人間又要出現多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


    “你難道忘記了開國之君始王解慕漱為什麽要定國名為扶餘嗎?”


    “扶餘扶餘,富裕富裕,解慕漱希望他治下的百姓,永遠富裕平安,才將國名定為富裕的諧音扶餘。”


    金蛙王羞愧地低下頭,又忽然抬頭,臉色陰沉如生鐵,歇斯底裏地吼道:


    “他們殺了我的兒子,他們還要殺我,他們殺了十萬扶餘人,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扶餘國的末代君王,臉上露出猙獰恐怖的表情,額頭上青筋迸起,目光赤紅,如同食人的惡鬼。


    他已經被仇恨吞噬了所有的良知,變得瘋狂無比,白慈無奈,帶著白家人離開了。


    “去吧,瘟疫,讓北海人付出代價。”


    入夜,灰疫用秘術喚來了上萬隻的老鼠,打開瘟蟲袋,驅使臭蟲們爬滿老鼠的身體。


    灰燼打開空間通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老鼠們傳送到張家大營之中。


    老鼠吱吱的叫聲此起彼伏,數不勝數的老鼠在營地裏亂竄,將臭蟲們散播得到處都是。


    張歸元在空間通道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麵對著鋪天蓋地的老鼠大軍,急忙阻止士兵們滅鼠,但為時已晚。


    看不見的臭蟲已經遍布整個營地,在臭蟲們的叮咬之下,致命的鼠疫杆菌進入了張家悍卒的身體,鼠疫爆發了。


    鼠疫杆菌,發源於中亞地區,順著東歐和地中海上的貿易線來到歐洲,在歐洲傳播爆發。


    在中世紀後期,鼠疫杆菌攻陷了整個歐洲,在四年的時間裏,殺死了兩千五百萬人,歐洲人口損失三分之一,許多輝煌的城鎮人口幾乎絕跡。


    在東漢末年,歐洲還未到中世紀,尚且在奴隸製時期,羅馬帝國統一了歐洲,輝煌一時。


    鼠疫已經出現,在各大港口城市肆虐,殺死大量的羅馬人。


    天剛蒙蒙亮,斛律金石驚慌失措地趕來報告,成百上千的士兵出現了咳嗽發燒的現象。


    有五百多名士兵病情比較嚴重,脖子,腋下等地方的淋巴結開始腫大,咳嗽不止,嚴重者皮下已經出現黑斑,手腳壞死。


    張歸元聽到匯報,腦袋裏嗡嗡直響,昨夜的那場老鼠襲擊,帶來了致命的細菌和病毒。


    該死的金蛙王,居然發動了生化攻擊,簡直不可饒恕。


    急匆匆趕奔營帳,推開帳門,看到了堆積在一起的屍體,揭開白布,張歸元看到地獄般的景象。


    死去的士兵全身發黑,渾身上下出現黑斑,皮膚潰爛,臉色青紫,盡管剛剛死去,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嗆人的惡臭。


    “糟了,是鼠疫!”


    張歸元猝不及防,下意識向後退去,驚慌失措之間,撞碎了營帳。


    斛律金石從未見過自己的主公如此驚慌失措,急忙湊了過來,張歸元厲聲喝止道:


    “不要過來,這是鼠疫,也叫黑死病,能在一天時間內將一個健康的人殺死。”


    他心念一動,三昧真火從口鼻眼中噴出,引燃了營帳,將屍體焚燒。


    “快,所有病死的屍體都要立即焚燒。”


    “所有染病的士兵隔離出來,單獨設立營地,和軍營不允許相互聯係。”


    “金石,你用風雲旗改變天氣,越冷越好,傳播鼠疫的老鼠臭蟲跳蚤虱子不抗凍。”


    “這座軍營不能要了,所有的絲織品和盔甲甲胄,獸皮營帳都要用火焚毀,士兵們進入冰水裏冰泳。”


    “經曆過冰泳和冰水侵泡的士兵在大石頭河另一側安營紮寨。”


    斛律金石第一次聽到這麽離譜的命令,不知所措,勸諫道:“主公,這樣做會死很多人?”


    “很多人?”


    張歸元的眉毛豎起,厲聲大叫道:“你懂什麽?這叫鼠疫,也叫黑死病,上一次爆發,十幾年的時間裏,在歐洲殺死了整整五千萬人。”


    “如果這玩意兒泄露出去,華夏就遭殃了,至少三四千萬人將死於黑死病,華夏將亡國滅種。”


    “我敢保證,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七天之內,第一軍團會全部死光。”


    斛律金石這才知曉鼠疫的可怕,急忙命令下屬曲軍侯們照做,雖然命令比較荒唐,但張家悍卒對張歸元忠誠無比,一絲不苟地執行了張歸元的命令。


    斛律金石搖動風雲旗,頃刻之間大雨傾盆,寒氣逼人,狂風驟雨,溪流縱橫,平地漲起水來。


    空中的水汽耗盡之後,斛律金石再次晃動風雲旗,天地間下起鵝毛大雪,凜冽的寒風凍得人瑟瑟發抖。


    風雪之中,張歸元一聲令下,士兵們解開甲胄,脫得赤身裸體,跳進了冰冷的大石頭河之中。


    不時有士兵因為手腳抽筋而動彈不得,溺斃在水中,修仙者們發動起來,在水中來迴救人,依舊有成百上千的士兵死於這場冬泳。


    張歸元的心在滴血,臉上的肌肉突突亂顫,不敢迴頭,不斷命令士兵們脫得赤身裸體,跳下大石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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