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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控天地極盡之力。


    式摧山崩,招毀海滅,形成某種具有極強破壞力,與極端危險性的,不可隨意爆發的禁製技法。是為:禁技。


    巨大的火焰紅蓮在雨夜中緩緩綻放,赫連孤影瞳孔緊縮。


    清冷的雨水,鋪天蓋地傾泄而下。他望向遠處的目光有些凝重。風揚起他的衣擺,颯颯作響,像是屹立飄蕩的戰旗,有些淡淡的孤寂、與淒涼。


    好半晌,赫連孤影收迴目光,神情有些恍惚。“終級……禁技。”他話語間有些苦澀,轉頭望了一眼尚處在昏迷中的淩楓,不禁輕歎一聲。


    禁技四分。


    分別為初級禁技、中級禁技、高級禁技、以及終級禁技。每一級禁技之間的威力如同雲泥之別,不能以道理而計。


    而終級禁技的破壞力,足以摧毀小半座南京城!


    “如今的局麵……隻憑我們,已經控製不了了……你也看到了,他現在正處於昏迷,而我……”赫連孤影轉頭看著蘇子凡兩人,頓了頓說道,“沒有那個實力能打斷終級禁技的爆發。”


    “我想現在你們應該做的是……趁著禁技‘紅蓮’的爆發還有些時間,盡快將附近方圓千裏之內的所有人群疏散,把那片危險區域隔離出來。”


    赫連孤影背著昏迷的淩楓破空而去,留下蘇子凡與楚恆兩人,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傳說,地獄分為三大類:根本地獄、近邊地獄、孤獨地獄。


    在根本地獄中,又分為縱橫兩大類,縱的有八大地獄,又稱為八熱地獄。橫的也有八大地獄,又稱為八寒地獄。


    八寒地獄又名八寒冰地獄、即額浮陀、泥賴浮陀、阿吒吒、謔謔婆、嘔侯侯、鬱波羅、缽特摩、摩訶缽特摩,此八獄在鐵圍山底;八熱地獄又名八炎火地獄,即複活、黑繩、眾合、號叫、大號叫、燒熱、極熱、無間,此八獄在閻浮地下,五百由旬處,重累而住。


    八寒地獄之第七。梵名:缽特摩(padma),譯曰:紅蓮。為寒而皮肉分裂如紅蓮華也。


    《瑜伽論》四曰:“紅蓮那落迦,與此差別,過此青已,色變紅赤。皮膚分裂,或十或多。故此那落迦,名曰紅蓮。”


    《俱舍光記》十一曰:“缽特摩,此雲紅蓮華。嚴寒逼切,身變折裂,如紅蓮華。”


    傳說,紅蓮業火是地獄的產物。能以因果業火之力焚殺一切,燒毀塵世一切肮髒汙濁之物。


    蕭任華屹立於虛空之上,雙臂微展,宛若降臨世間的神。


    無盡的熱量向他匯聚。漸漸地,形成了億萬道肉眼可見的火紅色能量流。仿佛無數線條,海納百川的流入他的身體,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一朵巨大的紅蓮,緩緩清晰綻放。


    他身處紅蓮的中心,俯瞰下界人間的爾虞我詐、自私自利、血腥暴亂。無數的惡行在他眼中演繹,無盡的陰暗在這世間滋生。而此時此刻的蕭任華,則代表了天地的意誌,懲罰世人的罪行!


    墨瞳此時的情況很糟糕。


    蕭任華此時所汲取的熱量,已經高達到2000攝氏度,恐怖無比!他方圓數十米之內的地麵都已經被烤的晶體化,達到了其所能承受的熔點。頭頂降落的密密麻麻的雨水,還未接近他百米之內,便被無形的熱力蒸發,仿佛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透明“域”。億萬道火紅色能量流還在源源不斷地匯入他的身體,他就如一個永遠也無法填滿的無底洞,沒有極限,沒有盡頭。


    溫度還在以每小時1000攝氏度的增長成上升趨勢,照這麽個情況下去的話,不出三個時辰,“紅蓮”所蘊含的熱量就足以達到太陽的表麵溫度!


    墨瞳沒有死,但是卻被滾滾的熱浪逼退到數千米以外的地方。她口幹舌燥,臉色發白,即便天空正下著雨水,她整個人卻依舊如同從汗裏撈出來似的,劇烈的喘息著。對於蕭任華來說,此時殺不殺掉墨瞳,不過是多此一舉的問題而已。你會在用水淹掉整個螞蟻窩時,先單獨殺死其中一隻較大的螞蟻麽?早晚都是同一個結果,又何須白白地浪費力氣。


    街上警鳴聲不斷,數千身著迷彩軍裝的士兵手持著警棍與防暴盾牌,把守著各處街口要道,大聲呐喊,維持秩序。無盡的嘈雜、喧囂、叫罵,將這個雨夜渲染的倍感動1亂。從天俯瞰,半個南京城街道上的車流人群,仿佛無數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四處亂闖,尋不到出口。


    楚恆從一輛裝甲車上走下來,淡漠地看著眼前人群的暴動:砸車、放火、搶劫、鬥毆……一切、宛若末世。


    猙獰的火光,映襯著人們眼神深處的瘋狂。一幕幕罪行,被血腥清晰地烙刻進人們的靈魂之銘。


    這個深沉的雨夜,無盡未知的恐懼,誘使無數的負麵情緒,不斷地蔓延滋生。仿佛萬千黑色的觸須,緊緊地纏繞著人們那顆脆弱的心靈,昭示著人性深處的那一絲汙穢、軟弱,與卑微——


    淩楓終於清醒過來。


    他躺在檀香木打製的木床上,右手手背還貼著白色的醫用膠布。


    “在你昏迷的時候,醫院給你打了500ml的葡萄糖注射液……”


    赫連孤影倚靠在寢室門口,左手捧著一杯散著熱氣的麥斯威爾咖啡,神情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淩楓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身體裏流動的藥液,散發著一種腐朽糜爛的味道,令他不禁皺了皺眉。


    “你爸說你小的時候就一直不喜歡醫院的那種福爾馬林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就把你帶迴家了。”


    赫連孤影低頭喝了口咖啡。


    嫋嫋升騰的熱氣,將他的臉遮起,淩楓有些看不清他的麵容。不過,還是細心地在他的眼底發現了一抹血絲。另外,不用說,這杯咖啡也不知道他是從淩楓家裏哪兒找到的,然後就自己做主,衝泡喝了。


    “學校方麵,我幫你請了病假。這幾天你都不用去上學了。”


    “嗯……至於你的天叢雲劍,我放在你左手邊床底下了。”


    淩楓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轉身看向赫連孤影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又有些猶豫。


    赫連孤影放下手中的咖啡,皺眉疑惑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應該已經被我處理妥當了吧?難道還有什麽事情被我忘記了嗎?看著淩楓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赫連孤影不禁暗想道。


    淩楓望著他,眼神有些怪異。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你喝的那杯咖啡……是過期的。”


    “……”


    冰涼的雨滴不斷地砸落在譚可兒的身上,卻抵不過此時她內心中的寒冷。幾道鬼祟的身影,仿佛夢魘一樣圍繞在她的周邊,將她一切可能逃走的路堵死,詭異的氣氛讓她不禁有些瑟瑟發抖。譚可兒縮倚在牆邊,目光惶恐的看著這幾個人,眼淚怎麽止也止不住。


    “妞跑什麽呀?哥幾個又不是壞人……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一名叼著香煙,染著枯黃草色頭發的青年怪笑著伸出手,向譚可兒的臉摸去。


    “就是就是……哥幾個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周圍的混混三三兩兩地附和搭腔,聲音有些陰陽怪氣。


    譚可兒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嬌小的身影躲在冰冷角落裏,不禁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但她的這種表現,卻反而更是激起了周圍幾個混混們內心中的yuhuo。


    此刻李四心中也不禁暗讚,怎麽哥幾個今天運氣這麽好,出門就遇上了這麽個極品,難道那灼目的火光是祥瑞?讓老子今天時來運轉了?!譚可兒頭上紮著卡通貓咪的發夾,麵容清秀,一身粉色的衣著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宛若山間的清澈甘泉,幹淨清純,可愛憐人。看得李四雙眼放光,手不由自主地就向譚可兒的胸摸去。


    “哼!”一聲冷笑傳來,還沒看清人影,李四整個人就被一陣大力撞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五米開外的地上。他的胸前凹下去了好大的一塊,估計折斷了三塊以上的胸骨,唿吸不暢的感覺讓他“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反複喘息了好久,李四終於感覺胸口不再發悶,他凝目看清楚了來人。一名身著灰色運動裝的短發青年靜靜地立在那裏,冷漠的目光正俯視著他。


    此時,周圍的幾個混混才如夢初醒,紛紛跑到李四的身旁,將躺在地上的他攙起。


    “勇哥你沒事吧?!”


    “勇哥勇哥,你怎麽樣?”


    “擦!哪來的sb?敢tmd對我們勇哥動手!”


    李四用力甩開攙著他的混混們,目光怨毒的盯著灰色運動服的青年,衝周圍喊道:“都tmd愣著幹什麽!……上!給我上!!……給老子掛了他!”


    幾名混混麵露兇光,紛紛從衣兜裏掏出卡簧刀、折刀等器物衝上前去。韓宇哪會將他們放在眼裏,因為開學時被新生擊敗,正憋了一肚子火的他冷哼一聲,不避不閃,迎麵直衝了上去。


    韓宇,南京大學連續四屆的武術社社長。散打九段!劍道九段!剛入大一時就將當時大四的武術社社長打的吐血讓位。自身擁有極高的武術造詣與豐富的實戰經驗,曾經獨自一人抓捕過四個小型的扒竊團夥,論起打架的實力是一等一的強悍!


    怒火中燒的韓宇一腳將直刺過來折刀踢飛,又是一記高位側踢正中這名混混的左耳處,直接將他撂倒。


    韓宇今天本來就因為城市裏亂糟糟的紛亂而心煩,出門又遇到了這麽混賬的事情,他的心情怎麽會好?正好有不開眼的混混送上門來讓他發泄發泄,韓宇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絕了,那麽……就笑納了。


    韓宇一招比一招狠,淩空躍起一膝蓋擊中一名混混的下巴,將他整個人打了一個翻個!連骨碎聲都清晰可聞!!剩下的兩個混混看韓宇三兩下便將數人打翻在地,心裏一片冰涼。對視一眼也不再管勇哥等人如何,掉頭便逃。韓宇氣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就任那兩人逃走,他走到李四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大大大哥,放放過我吧……我認錯了……對對對不起……”李四嚇得口齒不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盛氣淩人,目光中滿是驚恐。


    韓宇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垃圾。”他轉身一腳將李四的臉踩在腳下,任李四怎麽哭喊嚎叫也無動於衷。鮮血漫布在李四的臉上,冰冷的雨水混合著他臉上的血汙,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直到李四昏了過去,韓宇才抬起腳,轉頭看向譚可兒。


    “你沒事吧?……譚可兒。”


    “沒……沒事。”


    譚可兒扶著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受了驚嚇,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還是充滿了對韓宇的感激。


    “你認識我?”


    “南京大學一年級文學係班長嘛,聽我幾個室友說了n多遍了。”韓宇的確聽說過譚可兒。他寢室裏那幾個狼友,秉承著“學妹一定是學長的”這個信條,將整個大一的漂亮mm列了一個排行榜,譚可兒名列前三。開學這一階段,韓宇整天聽他們念叨不下數百遍,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當然會認識譚可兒了。


    “還能走麽?”韓宇看了看譚可兒發軟的雙腿,不禁皺眉道。


    “應該……可以吧?”譚可兒的迴答,充滿了連自己都不確定的語氣。


    韓宇冷著一張臉,暗道一聲麻煩,拽起譚可兒就將她放到背上,也不顧譚可兒的驚唿聲,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街口走去。


    遠處的天空中,巨大的火焰紅蓮在雨夜中緩緩綻放,火光熠耀天地。


    在那夢幻、而又致命的唯美中,韓宇陰影下冷漠的側臉被清晰地勾勒而出,仿佛蘊藏了不知名的苦痛、深邃,與無盡的悲傷——


    蕭任華雙臂虛展。周身流淌的橘紅色火焰流光,如同線條一般,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繁雜而又唯美的圖案。從天俯瞰,仿佛交織成了一朵巨大紅蓮,正在緩緩綻放。


    千億下落的雨滴蒸發成朦朦的霧氣,方圓百米之內的大地變成熔岩煉獄,此間夜空,炙亮如晝!業火紅蓮汲取了無盡的熱量,已經達到盡4000攝氏度的恐怖高溫!其中內斂的熱量,若是一旦爆發出來,勢必將成為一場極大的災難!


    僥幸未死的墨瞳,此刻已經與蘇子凡楚恆兩人會合在了一起。三人麵色難看,仰頭望著半空中那朵巨大的紅蓮,唿吸有些不順。


    與此同時,淩楓與赫連孤影兩人也站在了窗邊,抬起頭望向窗外的天空,默然不語。


    數十萬南京城的人們,此刻都抬起了頭仰望著天空,看著那仿佛即將要貫穿天地的紅蓮,屏息而待。


    這個冷酷的雨夜裏。


    有些人失眠,有些人陷入瘋狂;


    有些人死去,有些人安然無恙;


    他們靜靜地坐在冰冷而又潮濕的地麵上,聽著整飭有序的士兵有條不紊的發布著命令,等待著殘酷的命運一點點地逐漸降臨。


    他們身不由己,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的陰影裏靜等著上天對他們不公的判決。


    他們無能為力,孱弱卑微,麵對著未知的一切充滿了無窮無盡無法抗拒的恐懼。


    他們輕聲哭泣,訴述辛酸,曾經爭名奪利而獲得的所有的一切如今將一無所有。


    風中,雨中。好像響起了綿綿的輕柔歌聲,在淡淡地吟唱。仿佛撫慰著逝去的亡靈,與寂寞悲傷——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敗景象,幽靈放蕩歌唱。


    黑色迷迭香綻放,藤蔓蜿蜒生長。


    靈魂張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長發的吸血女王推開塵封的窗。


    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如少女一樣。


    她幽怨的聲線與亡靈一起詠唱,


    心愛的人啊,你是否還記得我模樣?


    我入葬的晚上,你是否一直悲傷。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遠處橫陳的雕像,斷臂隱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


    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那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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