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三個人已經到了駕駛室,看到兩具屍體,一具屍體趴在船舵上,血順著船舵流在地上一大片。背部和頭部多處被鈍器砸傷。另一具屍體在這具屍體背後約半米處仰躺黃色的工作服上滿是濺射的血跡,右手拿著沾滿血漬的扳手。麵色緋紅,嘴角有嘔吐物。身上看不出有明顯的傷痕。


    呂子明看到這些之後問身邊的張玨:“這裏就這些?”


    張玨顯然不是很適應這裏的血腥味,皺著眉頭捂著鼻子道:“我隻是讓魚政船員拋錨,停船其餘的都沒動過。”


    呂子明走出駕駛室,這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太陽從海平線升起,光線很柔和,將天映的紅紅的,像飽飲的玫瑰似的,醉醺醺的漲溢出光與彩,但是呂子明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美幻絕倫的日出。在張玨的帶領下又看船艙。廚房,船員休息室。途中還能看到武警們再次四處搜索的忙碌。


    三個人走到廚房看到一對抱著的屍體,準確的說是被血粘在一起的,一個中等身材的水手用餐叉捅進了一個胖胖的廚師模樣的人身上,那個胖胖廚師模樣的人,用刀子捅在他身上,兩人不知道互捅了多少次,兩人差不多高,捅的位置幾乎覆蓋了前身上半身,最後廚師壓在了水手的身上。


    繞過廚房是船員休息娛樂室,地上散落著撲克牌和國際象棋的棋子。裏邊一共五具屍體,兩具是被槍打死,一具麵部緋紅,嘴角有嘔吐物,看穿著貌似是大副,衣服被撕扯的略顯淩亂,屍體表麵無明顯傷痕。大副右手拿一把54式手槍,槍堂裸漏顯然子彈已經被打光了。


    另外兩具,兩個人麵部朝上重疊倒地,前邊的人較為瘦小,後邊的人頗為健壯。兩人都麵目猙獰。後邊的人用一條粗粗的帶子勒這前邊一個人的脖子,前邊那個人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捅在後邊的人身上。由於身體擋著,看不清捅了多少刀,不過滿地的血跡肯定不是一刀。呂子明近看之後發現,勒死前邊的人帶子是從後邊這人的腹部位置出來的,呂子明掏出筆輕輕的用筆末端將帶子上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血液撥開,看到一小片帶子的,立刻感到一陣惡寒。


    這時張玨看呂子明對勒死人的帶子敢興趣,掩著口鼻走到呂子明身邊問道:“這是什麽東西,不像是皮帶。”


    呂子明掏出紙擦擦筆道:“這不是皮帶,腰帶之類的,這是人得腸子,具體是大腸還是小腸得問法醫。”


    不等呂子明說完,就隻見張玨瞳孔放大,喉嚨裏傳來咕咕的聲音,然後用力的捂著嘴往甲板上跑去。


    呂子明看著不遠處的胡莉問道:“你怎麽看?”


    胡莉一手掩著鼻子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怔怔的道:“我見過不少死屍,有被燒死的,又被碎屍的,有被解刨的,也見過不少殘酷的生死搏鬥,但是我從來見過這樣的,這根本超出了人體的承受能力!”


    呂子明咧咧嘴道:“我也沒見過,走我們去船艙看看其他的屍體!”


    呂子明和胡莉走進船員宿舍,發現這裏的死屍並沒有像上邊的那些那樣血腥,都似乎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死了!唯一跟上麵一些有相似的是,屍體都麵色緋紅,床頭嘴角都有嘔吐物。


    呂子明走進船長的臥室,發現船長死在床上,一樣的麵色緋紅。


    呂子明知道自己不是專業人士,所以在勘察的時候,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隻是看看。發現自己看不出什麽了,就和胡莉走到了甲板,帶著鹹濕味的海風吹來清新的空氣,比起剛才的腥臭,簡直是天堂地獄的區別。


    然而這並沒有讓呂子明的眉頭放鬆,張玨看著呂子明和胡莉從船艙出來,暗暗佩服安全局的人就是承受能力強。


    呂子明看著張玨慘白的臉龐,略帶驚恐的眼神道:“下次你再出現在這種氣味難聞的場合,試著均勻唿吸,這樣等鼻子適應了就聞不到那難聞的味道了!”


    張玨逞強的說道:“我並不是怕那裏邊的氣味難聞,也不是怕死屍,但是哪有那樣殺人的。”


    呂子明沒有理會張玨的逞強,因為他看到了兩架直升機飛了過來,直升機降落後,兩架直升機下來了六男三女九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是臨海市東城分局局長陳局長,其餘的八個人有五男兩女穿白色工作服,另外一男一女穿白大褂,應該是法醫和鑒證科的人。


    張玨顯然心有餘悸,氣色尚未恢複,就讓旁邊的另一個警察帶領法醫和法政去取證勘察現場。


    呂子明的眼光看到陳局長後邊的白大褂的女子時眼睛就在也移不開了,隻見那女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她那橘紅色的長發在海風中微微飄起,約一米六五的身高,雖然穿著白大褂,依然能看的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的容貌似乎是要流淌過來將人擁入溫泉的水波,讓人沉醉,又似千百年永駐紅顏的美麗,經風曆雪,卻更豔更麗。呂子明竟然不覺間看的失神了。連陳局長叫了他兩聲“呂先生!”他才迴過神來。


    那女子顯然是習慣了被別人這麽看,坦然的從呂子明麵前走過,臉上不喜不慍依舊是平靜如常。


    陳局長拍了拍呂子明的肩膀道:“呂先生,這是我們臨海市的法醫,李嘉琪小姐,臨海大學醫學係的高材生,畢業後以當時招考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鑒證科當了法醫,她丈夫就是前晚在洗浴中心抓你的時候被你一腳踹折兩條肋骨,現在還在醫院休息的重案組副組長劉學昌。”


    陳局長這麽說,表麵是在給呂子明做介紹,實際上是提醒呂子明,別動李嘉琪的心思了,她已經結婚了。


    呂子明自然能聽出陳局長的意思,唯諾道:“哦,真巧啊,,,”


    正當呂子明在想怎麽會突然看到這女人會失神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的略帶不屑的嘲諷的聲音:“跟沒見過女人似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已經足夠讓呂子明聽到。


    呂子明順著聲音看去是氣色略有好轉的張玨。張玨旁邊的胡莉也用揶揄的眼光看著呂子明。呂子明頓時更加尷尬了。


    陳局長對張玨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玨立刻正色道:“船上的28名船員,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恐怖,死法很,嗯很詭異。”顯然張玨也對船員的死法不是很理解。


    陳局長遲疑道:“很詭異?是怎麽個死法?”說著就要去船艙查看。


    呂子明走到陳局長麵前道:“還是別去看了,等會讓鑒證科和法醫做報告,你還是看報告吧。”


    當陳局長要問為什麽的時候,船艙裏就傳出了嘔吐的聲音,還有兩個年輕的鑒證科的工作人員跑出船艙對著大海大吐特吐。


    呂子明登岸後,手機有第一格信號的時候,就撥通了4先生的電話。


    “怎麽樣,是不是大功告成了,來問我要錢的,放心,隻要你任務完成,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少的。”接通電話的4先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說出了讓呂子明以為是嘲諷的開場。


    呂子明聽到4先生這麽說,立刻火了大吼道:“你妹,爺不幹了,說什麽抓毒販,這一會跑出來個廳長,一會蹦出來個局長,一個個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我活該伺候,一出任務就滿堂彩,28個死屍各個都死的那麽變態,我道行淺,做不了這大法事。你另請高明吧。”


    “怎麽了?什麽28個屍體?什麽死的變態?”4先生顯然發現呂子明的情緒不對。


    接下來呂子明把船上的事情跟4先生敘述了一遍,沒有任何修飾語法,隻是如實的說了看見的東西。


    “呂先生,你聽我說,這些事情是我沒有預料到的,這次的事件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我請你以大局為重,接下這案子。”4先生在電話那邊鄭重的說道。


    “要我接下也行,但是,咱說好,這可得加錢。不加錢,我就不幹了。還有,那什麽廳長,局長的,我可不伺候。”呂子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些話顯然是為了給自己台階下。


    4先生聽呂子明這麽說,也在電話裏保證,這件案子全權交給呂子明處理,所有地方公檢法都隻能協助。還說文件會在一個小時內下達到各個部門。至於錢,一定會給呂子明一個滿意的數字。


    掛了電話之後,身邊的胡莉看著呂子明道:“安全局說給你多少錢?”


    呂子明一呆拍頭道:“4說一定給我個滿意的數字,但沒說多少錢。”


    胡莉搖搖頭道:“你沒救了。你不怕,到時候那個4先生,隨便給你三五十塊把你打發了?”


    呂子明遲疑道:“不會吧,人家是安全局領導,不至於那麽摳門吧。”


    兩人旁邊的陳局長聽出來兩個人是在為了安全局給多少錢而遲疑。立刻就拍胸脯道:“兩位請放心,這次這件案子,如果破了案,不說安全局給多少錢,我們城東分局願意拿出所有線索費來給你們偵探社。”


    呂子明聽陳局長說給錢,立刻就變了一副貪婪的相看著陳局長問道:“老陳,你們能給多少?”


    陳局長沉吟了一下道:“這次死了這麽多人,死法還這麽奇怪,典型的特大重案,關於線索費,申請個二十萬應該沒問題。”


    呂子明聽到二十萬,眼睛都亮了。


    本來呂子明的偵探社就一直會為陳局長提供線索,兩人本來就頗為熟悉。這次陳局長遇到這麽大的案子,如果破案那麽仕途就會順坦不少,如果破不了案那麽被撤職的可能都有。所以就給呂子明拋了個大餌。


    胡莉拉著呂子明道:“二十萬呢,我們趕緊找線索吧,從哪查起啊。”


    呂子明看了看手表,看見時針剛好指到8點鍾的位置,打了個哈欠道:“迴家睡覺。”


    陳局長一怔道:“呂先生,這剛發生了這麽大的案件,迴家睡覺,這不合適吧?”


    呂子明道:“怎麽不合適,現在法醫和鑒證科的人都在船上,等他們采集完信息分析完數據,怎麽也得到下午了。昨晚我們熬了一宿,現在不去補覺,晚上哪有精神,分析案情啊。”


    陳局長看著呂子明和胡莉離開公安局大樓,自己雖然也熬了一宿想去睡覺,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有任何紕漏,不然沒破案就先被上邊定一個瀆職。那就一切都完了。


    下午,在東城分局的會議室內,坐著精神抖擻的呂子明和胡莉。張玨的重案組的幾個成員,還有陳局長,黃副廳長,市局劉局長,也在,隻不過除了呂子明和胡莉其餘的人都精神頹廢,黃副廳長和劉局長甚至有點昏昏欲睡。會議室內光線很暗,李嘉琪法醫在用幻燈片講述案發現場的調查結果。


    李嘉琪拿著鐳射燈指向幻燈片,一張一張的講訴,鑒定科的結果和呂子明看到的差不多一致。當李嘉琪講到船員娛樂室裏的那個用腸子勒死另一個船員的時候,黃副廳長,劉局長,陳局長臉色入土,黃副廳長更是示意李嘉琪趕緊講下一張幻燈。


    然而李嘉琪缺並未換下一張幻燈片,而是把手裏的鐳射燈指向,背後那個用腸子勒死人的那個船員的麵部,繼續講到:“奇怪的是,如果這個人用腸子勒死前邊這個人的話,腸子被拉出的疼痛感,會占據情緒的主要地位,但是他的情緒卻沒有疼痛的,而是憤怒。”


    張玨不解道:“他麵色猙獰,要說是因為劇痛導致的也不為過啊。”


    李嘉琪切換了一張幻燈片繼續說道:“是,劇痛的表情和憤怒是很相似,但是當我掰開他的嘴的時候,發現他的舌尖後的舌突部位頂著上顎,舌尖定著下顎,這是人憤怒的時候用力的表現,如果是劇痛,會是整個舌頭都下沉在下顎,來擴大口腔空間,因為疼痛會讓大腦缺氧,需要用嘴來輔助唿吸。就像我們感到疼的時候會吸氣是一樣的。”


    黃副廳長顯然是受夠了李嘉琪糾纏於這張讓他反胃的圖片,張嘴打斷道:“李法醫,請簡單明確的說明問題。”


    李嘉琪看了下黃副廳長繼續說道:“人憤怒的時候會忽略一部分感覺,但是當外部感覺大於憤怒的時候,就會暫時的抑製憤怒。把腸子拉出來的疼痛感,顯然完全可以抑製任何憤怒。但是,這個人沒有絲毫的疼痛感的情緒,除非他那時候感覺不到疼痛。”


    “感覺不到疼痛?是被麻醉了?”呂子明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局部麻醉,對於這麽強烈的疼痛感絕對沒有效果。如果是全麻,他怎麽可能在全麻的狀態下用自己的腸子勒死一個人。”李嘉琪否定了呂子明的想法。


    趴在會議桌上的胡莉用手撐起腦袋調皮的說道:“如果他是黑俠呢,被切除了疼痛神經。”


    胡莉說完,重案組的幾個警察發出了輕微的笑聲,胡莉的話暫時了的緩解了會議室內的沉重氣氛。


    李嘉琪似乎沒有覺得胡莉的話好笑,而是繼續說道:“切不說的技術的可行性,他後腦頭顱以及脖頸部位,沒有任何傷疤。”


    胡莉俏皮的吐了下舌頭道:“我就是瞎猜。”


    李嘉琪繼續說道:“船上的事情很奇怪,但是我覺得這個人的情緒是最詭異的。”接下來李嘉琪又把船員休息室的死亡船員的狀況做了簡單的匯報。


    呂子明聽完李嘉琪的匯報,情緒很低沉,他不敢確定這事究竟和那件事有沒有關係。他指著臉色緋紅死亡的船員問道:“這些船員臉色緋紅,嘴角有嘔吐物,是什麽情況?”


    李嘉琪看了看手裏的檔案道:“初步懷疑是中毒。具體的還要等驗屍結果。”


    這時候黃副廳長突然一拍手道:“一定是這樣。”會議室裏的人立刻目光都頂著黃副廳長看他有什麽高論。


    黃副廳長得意的說道:“我猜一定是這船上的幾個水手,想獨吞船上的貨物,駕駛室被敲死的,娛樂室被槍打死的和纏在一起死的,還有和廚師死一起的那個水手,他們在食物裏下毒,想要毒死其他人。其中一個人毒發作的慢,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就用扳手打死了駕駛室的那個水手。其餘的人卻是因為分贓不均,起了內訌,然後互毆而死。一定是這樣。”


    黃副廳長說完,劉局長立刻符合。張玨一臉古怪的表情,不知道是應該跟著劉局長迎合黃副廳長,還是提出自己的質疑。


    呂子明也拍手道:“好,果然不愧是領導,才思果然敏捷,我稍微修改一下。”


    胡莉和張玨盯著呂子明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見呂子明繼續道:“會不會是,和廚師搏鬥的那個水手,還有用腸子勒死人的那個水手不是跟下毒的一夥的,而是沒有吃有毒食物的,這樣更合情合理一點呢?”


    黃副廳長一拍桌子道:“呂先生果然高見,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麽把腸子拉出來也一定要勒死對手了。”


    呂子明繼續道:“不過我覺得,任何智商超過兩位數的人,都不會因為一船的水果海鮮去謀殺十幾條人命吧!”呂子明這句話說完,黃副廳長立刻呆掉了,不停的翻手裏的資料。資料顯示鑒證科和武警隻在船上找到了海鮮和水果,並未有其他的貨物。


    說完呂子明就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輪船已經被拖到富港碼頭,周圍有武警設防,輪船上下也有武警巡邏。這是呂子明特意要求的。


    呂子明站在甲板的護欄邊,初冬夜裏的海風冷颼颼的,呂子明下意識的拉了拉領子。胡莉拿了條圍巾從呂子明身後披在了呂子明的脖子上,呂子明轉身看著胡莉什麽也沒說,胡莉也默默的幫呂子明把圍巾打了一個簡單的結。


    兩人在一起生活這半年多,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默契,每天呂子明玩著無關緊要的偵探遊戲。胡莉默默的幫呂子明打理生活,這樣的生活很平淡,呂子明覺得這就是他要的幸福。


    胡莉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看的出來,你對這件案子很上心。”


    呂子明愕然一笑道:“是啊,我拿人家安全局的錢了。”


    胡莉揶揄道:“就那五千塊錢啊,別逗了,你這話說給張玨,她都不信。”


    呂子明尷尬的笑道:“看來我還是不太會偽裝。”頓了頓,呂子明指著東方繼續道:“那裏,我的家在那裏,在臨市的雙贏鎮,這你知道吧。”


    胡莉嗯了一聲道:“知道啊,雙贏鎮原來隻是個碼頭,現在依仗著交通便利,已經成了一個大城鎮,你父親不是雙贏鎮的副鎮長嗎?”


    呂子明道:“對,他是我繼父,不過他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看待。這大半年來,我一直想迴去看看我媽,但是我又害怕。離家這麽多年,我一個電話都沒打迴去過,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們。”


    胡莉道:“那這跟你關注這件案子有什麽關係啊。”


    呂子明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次根本不是什麽毒品案件,毒販為了牟利,製造出來的毒品雖然會對人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不會一上來就要人命,吸毒的要是都死了,他們找誰弄錢去。所以這不是毒品,根本就是生化武器。”


    胡莉恍然道:“啊,我說呢,那些人怎麽死的那麽奇怪。如果是生化武器襲擊,那就另當別論了。哦~我懂了,臨海市離雙贏鎮這麽近,你是怕真有生化襲擊,威脅到你家人的安全。”


    呂子明望著家的地方怔怔出神,胡莉沒有打擾他隻是陪著他望向家的地方。


    忽然,胡莉警覺的看著呂子明,呂子明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因為他們都感覺到有輕微的水聲。這種警惕感是兩個人通過無數的生死刹那鍛煉出來的。


    呂子明立刻拿出口袋裏的哨子,吹了警報。配合著呂子明的警報聲,船上立刻變的吵雜起來,武警們的腳步聲,催促警犬的聲音,警犬的低吼,還有周圍巡邏船上的探照燈都打向了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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