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號先生離開不久後,公安局就接到公安部的通知說呂子明國家安全部的特別偵查員,因為調查案件才和趙文龍有接觸,要求公安局立刻放人,並且協助呂子明調查新型毒品案!


    呂子明和胡莉出了警察局,胡莉抱怨道:你怎麽那麽輕易的就答應給國安當臨時工啊?


    “有錢啊,你沒聽說給錢的嗎?”呂子明一臉的貪婪相。


    “那你也好歹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然後好多要幾個錢啊!”胡莉確實是很無語!


    “現在生意不好做,我們一個遲疑他去找別家了,我們不是虧了嗎?對了,他說給多少錢來著?”呂子明寬慰著胡莉。


    胡莉道:“他說看你任務完成的情況,給錢,沒說具體數字!”


    呂子明摸摸後腦勺道:“國安就是大氣,我覺得,這次少說也得給我們5000塊錢!”


    胡莉鄙視道:“呂子明,別跟人家說你認識我啊,5000塊就把你打發了?”


    呂子明嘿嘿一笑道:“不是啊,你想,昨晚刀仔說陳文迪明天到臨海,我們隻用到時候讓警察把他抓了,搜出毒品,我們就完工了,全程我們隻用看的,5000塊錢跟白撿似的!”


    胡莉剛想說點什麽,呂子明的電話就響了。隻見呂子明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嗯”“嗯,好,我們馬上就到”


    胡莉看呂子明掛了電話就問道:“誰的電話?什麽事?”


    呂子明道:“陳局長的電話。說讓我這個特別探員去會議室開會!”


    胡莉驚奇道:“開會?現在開什麽會?”


    呂子明也不解道:“誰知道呢,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嗎!”


    兩個人又重新返迴公安局,走到會議室門前,呂子明一把推開會議室的門,呂子明愣了兩秒鍾,又把門重新關上,後邊的胡莉問道:“怎麽不進去?”


    呂子明驚恐道:“裏邊好多警察,有57個!”


    胡莉道:“57個警察怎麽了?開會嘛!”


    呂子明想了想也是,於是又重新推開門走進會議室。隻見兩百來平米的會議室,擺了張巨大的會議桌,坐滿了穿著製服的警察,旁邊的旁聽席位也坐了不少人!


    陳局長很熱情的指著旁邊的位置對呂子明道:“小呂啊,來坐,坐!”


    呂子明走到陳局長旁邊坐下,胡莉坐在了呂子明身後的旁聽位置!


    這時陳局長站起來道:“首先呢,我代表臨海市東城區分局的全體警員對呂調查員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說完帶頭鼓掌,整個會議室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隻有重案組組長張玨象征性的動了動手!接著陳局長又道:“一直以來臨海市以地理位置複雜,流動人口大,導致各種走私,販毒等犯罪團夥猖獗。經過我們全體的警員的努力,有效的遏製了犯罪勢力的滋生,但是還是有個別犯罪團夥為了利益,不惜鋌而走險,現在又有一批國外的犯罪團夥,企圖運送新型毒品進入我市,經國家安全部,省公安廳,市總局研討決定,堅決要徹底清除這個犯罪團夥!下麵,請調查員來布置12。9特大毒品案的具體行動方案!”


    呂子明被陳局長一套長篇大論整的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陳局長讓自己布置什麽行動方案,立刻清醒了!


    呂子明用充滿疑問的雙眼看著陳局長道:“12。9特大毒品案是什麽情況?”


    陳局長解釋道:“自從省廳接到公安部的通知,立刻就部署了12.9特大毒品案的偵破工作,讓我們全力協助你,黃副廳長已經趕來,市局劉局長已經在準備接待工作!……”


    呂子明雖然還沒搞明白什麽廳長,什麽局長什麽的,但是他知道了,這次行動是安全局受理部署的,而自己就是安全局的代表,行動成功人人能分功勞,行動失敗,黑鍋是自己背!這種好事情那些個領導自然要來分一杯羹。想通了這個環節,呂子明站直了腰板說道:“恩,既然是這樣,那麽這次的行動要絕對保密。”說著呂子明環顧四周發現人人臉上都有一股難以抑製的亢奮。即使是從他進來就一直繃著臉的重案組組長張玨。


    呂子明繼續道:“那麽現在所有人交出無線通訊設備,是任何可以向外界發出信號的電子設備,另外請陳局長安排信息支援部,阻斷這個屋子所有信號收發。”呂子明最後一句是對陳局長說的。


    陳局長麵露難色道:“這個,恩,阻斷所有通訊,倒是沒問題,但是要隻控製這裏,不影響局裏的正常調度運作,我們這技術上有一點點難度!”


    呂子明擺擺手道:“技術方麵的問題,我會讓我的助手幫你解決,你隻用提供她需要的設備就好!”


    呂子明剛說完,身後聽眾席的胡莉就站起來,把一張剛寫的需要的設備清單交給陳局長。


    胡莉狡慧的看著呂子明道:“我就要這些!你們什麽時候能準備好?”


    陳局長看著胡莉要的設備,都是刑偵時屏蔽信息常用的設備,很有底氣的說道:“三十分鍾內把設備給你搬來!”


    胡莉道:“好啊,陳局長帶領的東城分局,辦事效率挺快的!”說完,胡莉又坐迴旁聽席。


    陳局長指揮道:“小陳,你去通知後勤,讓後勤準備飲食,飲水。小李,你去庫房把胡小姐要的設備領出來。小王,小張你們倆負責把會議室裏所有人得手機等電子設備都收起來。額,對了小楊,你告訴後勤,讓他們通知會議室開會的家屬們,今晚局裏全體加班!”


    陳局長這一通小王,小張,小李什麽的喊的很是順口,呂子明倒是一愣一愣的,真難為了陳局長的手下,那麽多重姓的竟然知道誰該幹嘛!


    呂子明等陳局長分完任務,對陳局長道:“很好,其餘的人在這裏待命,我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聯係我的線人!”


    陳局長指著會議室旁邊的小門道:“這裏是休息室,裏邊隔音效果很好!”


    胡莉看著呂子明走進休息室,還把門反鎖了,狡慧的一笑心道:“你這壞蛋,一個人去躲清閑,把這裏的爛攤子讓我收拾!”


    沒多久就有人把胡莉需要的設備陸續搬了進來,很快的就完成了區域信息攔截,並且接入了整棟大樓的監控係統,調閱起了各個港口碼頭的信息!


    在胡莉旁邊的信息部協助胡莉的警察,在心裏嘀咕道:“我好像沒有告訴她聯網協議,她就怎麽進去了呢,也沒有向船運局發出協助調查聯絡單,她怎麽就有協議了呢?安全局的就是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會議室的人開始無聊,焦急,不耐煩!等後勤人員送來了午餐之後,徹底的炸鍋!


    剛開始還是在討論案情,不知道怎麽的開始,就開始各說各的的家常。下午兩點鍾,黃副廳長和市局劉局長已經趕到了東城分局的會議室,陳局長做了簡單的匯報之後,兩位領導想見一下呂子明。


    陳局長道:“呂先生在跟他的線人聯係,現在見他恐怕會打擾他。”兩位領導聽到陳局長這麽說,也就隻能作罷。黃廳長講了幾句鼓舞人心的話,就跟市局的劉局長兩人離開去市局討論案情去了。


    兩位領導走後,在一旁的張玨不耐煩道:“已經四個多小時了,就算呂先生不吃飯,也該喝口水了吧。”說完拿起一瓶純淨水就往休息室走去。


    陳局長也想知道呂子明在幹嘛,就沒有阻止張玨。張玨在休息室門口輕輕的敲門,裏邊沒有一點動靜,張玨一拉門柄發現裏邊反鎖了。於是加大力度敲門。裏邊還是沒反應。張玨看了一下陳局長,道:“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陳局長慌忙叫道:“小王趕緊去拿備用鑰匙來開門。”


    張玨顯然等不及小王去拿備用鑰匙,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看到裏邊的情況,頓時火冒三丈。陳局長也慌忙走過了看,隻見呂子明躺在沙發上,唿唿大睡。


    張玨衝到呂子明身邊,雙手拉起呂子明的領子,將他從沙發拎了起來,吼道:“你這是在聯係你的線人?”


    呂子明朦朧著眼睛道:“姑娘,昨晚你們整的我一宿沒睡。我今天白天補個覺,不犯法吧,我這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陳局長在一旁尷尬的看著,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就在張玨要再次發作的時候,胡莉走了進來道:“查到了,根據昨晚刀仔給的情報,陳文迪明天上午十點在福港碼頭上岸。”


    呂子明示意讓張玨放開抓住領子的收,問道:“確定嗎?”


    胡莉肯定的道:“確定,根據情報確實是明天上午那艘船。”


    張玨看看呂子明,看看胡莉,似乎不相信有這麽巧的事,剛好這個時候,查到了陳文迪的蹤跡。如果張玨知道,昨晚呂子明和胡莉已經知道了消息,今天胡莉隻是在船運署確認了一下輪船的到達時間,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替呂子明解圍,那張玨可能就又要爆發了。


    呂子明用手大力搓了搓臉,使麵部肌肉放鬆,做了個深唿吸。臉上的慵懶之氣一掃而光。接著站起走向會議室。張玨,陳局長,胡莉也跟了出來。


    會議室裏的人通過剛才張玨的吼聲也多少知道了點,呂子明在休息室偷懶打盹的事情。現在看到呂子明從休息室出來,大多人都基本維持著剛才聊天時的姿勢。呂子明看了看會議室裏的人,大聲叫道:“起立!”隻有幾個人迅速站了起來,保持標準的立正。其餘的人,都懶懶散散的參差不齊的先後站了起來。呂子明扭頭對身後的陳局長道:“陳局長,這些都是警察?”


    陳局長苦笑道:“他們大多是文職人員,今天是來參加作戰研討會的、”陳局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這裏一半都是靠關係進局裏的文職人員,上頭的人還一個勁讓照顧,但是這些人根本就是賴泥糊不上牆,遇到大案子隻能靠開會露個臉,案子結束勻點功勞。


    呂子明也沒太多的心思去幫陳局長整頓部下,走到桌前身體前傾雙手按在會議桌上撐起上身道:“各位聊的挺開心的嘛,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但是,現在我們有緊急公務要處理,所以就不能奉陪了。”誰都沒料到呂子明會說出這麽幾句話,會議室裏的人更是一頭霧水。還都沒明白過來怎麽迴事的時候,呂子明又道:“張組長,帶領你的人,咱們另去一個其他的地方商討案情,不打擾這裏的諸位警官們聊天了。”


    呂子明說完,走出了會議室,留下會議室裏一群驚愕的人群。


    胡莉,陳局長,張玨追出了會議室,張玨攔在了呂子明前邊道:“呂子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呂子明摸了摸長滿胡茬的下巴悠悠的道:“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麽,隻是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麽而已。”


    張玨頓時被呂子明噎的滿臉通紅。旁邊的陳局長慌忙過來打圓場道:“呂先生,現在可不能義氣用事啊,這眼看著陳文迪就要進入我國境內了,這要是辦砸了,讓他跑了,就不好了。”


    呂子明道:“怎麽?我讓那一群人在會議室聊天,又沒讓你們閑著。陳局長,你聯係武警,水警做好準備,張組長,你帶領重案組的人,在作戰指揮室集合,等一會我布置作戰任務。小狐狸,你盯死那船,隨時向我報告船的動向。”


    陳局長指著會議室的門道:“那他們?”


    呂子明聳了聳鼻子道:“他們不是喜歡聊天嗎?就讓他們在這裏聊天,等明天我們行動完迴來剛好一起慶功啊。”


    張玨雖然生氣,但是畢竟自己身為警察,自然知道什麽的大局,心裏罵呂子明。既然有任務,還是要去執行。


    第二天淩晨在臨海市警察局行動指揮中心,呂子明盯著大屏幕上的衛星圖,看著標記的載著陳文迪的貨輪一點一點的駛入國內領海,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一遍一遍的確認天氣,通信確保抓捕形動不會受到影響。


    黃副廳長,劉局長,以及東城分局陳局長也都親臨指揮中心督導工作。張玨則帶領著重案組的人在第一線等待指揮中心的抓捕命令。唯獨胡莉在旁邊的休息區打盹,身上蓋著呂子明的外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確認陳文迪的船無法逃入公海的時候,呂子明拿起對講機道:“各單位注意,這裏是指揮中心,12,9抓捕行動現在開始,如果遇到反抗,可以就地射殺。”呂子明用不太專業的指揮語氣下達了抓捕命令。


    黃副廳長看著呂子明沒有絲毫的請示就宣布行動開始,臉上略顯不快。劉局長看出了黃副廳長的不悅,走到呂子明身邊道:“呂先生,你怎麽沒有請示黃副廳長就宣布行動開始了啊?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邊說邊向呂子明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對黃副廳長說幾句場麵話之類的好下台。


    呂子明看了看黃副廳長看了看劉局長,把手裏的對講機朝黃副廳長楊了楊道:“要不您來指揮?”劉局長沒想到呂子明會給他來這一手,硬是愣著說不出話來。


    黃副廳長看到呂子明的挑釁行為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陳局長趕緊出來打圓場道:“黃廳長,您熬了快一宿了,也辛苦了,要不劉局長咱們三個去休息室,您歇一歇,等抓到了陳文迪,還少不了要讓您兩位麻煩。”


    劉局長剛才馬屁沒拍著,也趕緊鋪台階請黃副廳長去歇息。黃副廳長看了一眼呂子明就和兩位局長一起走出了指揮中心。


    三位領導走後,明顯的指揮中心的氣氛輕鬆了不少,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女警官對呂子明投來崇敬的目光。


    因為三位領導尤其黃副廳長為了顯示自己在指揮中心不是多餘的,總是對工作人員下達各種不著邊際的命令,讓本來就緊張的指揮中心,更多添了幾分繁瑣。


    時間還在流逝,雖然計劃都在順利的進行,但是呂子明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呂子明仔細的想哪裏還有漏洞輪船是已經完全在控製之中,不可能逃掉,派去抓捕的人有足足兩百多武警,四艘魚政船協助,還有兩架武裝直升機在天上策應。這規模完全可以應付任何在本國領海內的武裝衝突。但是呂子明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剛才對黃副廳長的態度,一多半也是因為內心的這股隱隱不安的煩躁。


    “你怎麽了?怎麽那麽對黃副廳長,他可是我們潛在的大客戶啊!”胡莉在呂子明宣布行動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她看的出呂子明的煩躁。


    呂子明皺褶眉頭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胡莉將手中呂子明的外套披在呂子明的身上,順便幫呂子明整理了下領子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參與圍捕的人有兩百多人,四艘魚政船,十幾艘快艇,兩架直升機,抓捕的地點,方案都沒有什麽問題,情報也基本準確,你就等著4號先生給你那5000塊錢吧!”說完笑了起來。


    呂子明的不安被胡莉的笑聲帶走了不少,尤其胡莉為他披上衣服,整理衣領的時候,讓呂子明覺得很溫暖,有家人的感覺。呂子明也淡然一笑道:“但願事情都能按照常理發生,不過如果按照常理,我在應該在雙贏鎮,有一份安穩的工作,已經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每天接送孩子上學,我上班,迴到家裏督促孩子寫作業~而不是在這裏。有時候命運這種事真的不好說,移之毫厘到頭來就差之千裏!”呂子明越說越覺得無奈。


    胡莉用雙手將呂子明的頭扭向自己,佯怒道:“那樣你就遇不到我了,好啊,你還是討厭我~”


    “唿叫指揮中心,唿叫指揮中心。”揚聲器裏的唿叫打斷了呂子明和胡莉的對話,“我是張玨已經完成對目標輪船包圍,輪船未見減速,請求強製登船!”前線張玨唿叫讓呂子明那股不安又竄了出來。


    呂子明拿起對講機道:“準許強製登船,如遇反抗,可就地射殺!重複遇到反抗,就地射殺!”


    “明白,現在開始強製登船!”


    “登船成功,未遭遇抵抗!”


    “已成功控製甲板未發現任何人物目標!甲板有血跡……”


    “空降突擊隊,已控製駕駛室,發現兩具屍體,大量血跡……”


    “一號船艙發現船員屍體……”


    “報告指揮中心,已經控製整艘貨船,共發現船員屍體28具,未發現有生還船員,未發現目標人物屍體!”揚聲器裏傳來張玨的報告,讓呂子明微微一驚!


    呂子明一個深唿吸穩定了一下情緒,拿起對講機道:“現在集中人力,搜索整艘船,務必找出毒品的線索。”


    “收到,明白!”


    呂子明放下對講機,將披在身上的外套穿起來,對胡莉說道:“走,我們去現場!”


    胡莉睜大了眼睛問:“怎麽去?”


    呂子明指了指上邊道:“樓頂有一架應急直升機!我們飛去。”


    呂子明和胡莉幾乎用跑的離開指揮中心,呂子明還不忘給陳局長撂下一句話讓他趕緊讓法醫,法證也第一時間趕過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呂子明和胡莉盤旋在輪船的上空,直升機還沒停穩呂子明就從上邊跳了下來,胡莉也緊跟著呂子明。


    張玨看到呂子明就立刻匯報情況道:“一共28具屍體,有互毆致死,有被槍殺,有被鈍器打死,在駕駛室,船艙,船運員休息室,餐廳均有屍體!”


    呂子明道:“毒品有沒有找到?屍體中有沒有陳文迪的?”呂子明最關心的就是這批毒品和陳文迪。


    張玨尷尬的道:“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把船裏裏外外都搜了一邊,沒有任何違法物品,通過入境申請記錄對比,這28具屍體都是船員。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也就是說這艘船上的船員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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