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他們藏的毒已經被繳了,需不需要把牙敲了?”


    “牙先留著,一會他不說話就拔,短痛和長痛,當然要他一直痛了。”蘇竹饒有興趣地看著梗著脖子不說的死士。


    開了牢門,手下特意搬了把黃花梨交椅帶了個軟墊,蘇竹靠著椅背坐著。


    “你背後是承恩公府。”她指節輕叩扶手不緊不慢地道。


    死士低頭不言。


    “你心虛了,承恩公府要孫白做什麽?”


    “我是不會說的,你死心吧!”死士猛地前衝被身後的月球揪了迴去,按在地上。


    “賭坊是承恩公開的,他們不想孫白死。”


    “我不知道。”


    “承恩公派你們是去追債?”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那我可真聰明。”


    “一眼就看出你嘴裏沒一句實話,上刑。”蘇竹起身從刑具裏拿出一柄烙鐵燒紅:“你說我把這個印子燙沒了,再把你丟在承恩公府門外,他們還認你嘛?”


    “堂堂承恩公府不會為了二百兩銀子賠上這麽多勞心費力培養的死士,孫白跟承恩公府什麽關係。”


    “這些你都不用迴答,不難查,我就想看看你的誠意。”


    “球啊,一定要把那印子給熨平了。我很期待把你放迴去你的主人敢不敢接。”


    月球聞言抬手招來另外幾人按住那個死士,扒了衣裳,露出肩後麵的印子,穩穩地把烙鐵放上。


    “你有沒有聞到烤肉的味道。”


    月餅神色平靜地迴話:“閣主放心,不會糊的。”


    被壓著的死士冷汗直流,咬著牙叫囂:“你個毒婦,不得好死。”


    “謝謝關心,我跟閻王是老相識了,我在下麵肯定比你過得好。”蘇竹笑眯眯地拿著小錘來迴比劃,“你說是先敲頭骨好,還是指骨好?”


    屬下從善如流地接話:“閣主,敲指骨,聲音清脆。”


    “好主意,你可捂好他的嘴別讓他出聲,影響我聽骨碎聲。”


    蘇竹噙著笑動作狠有準地砸在死士小拇指上。


    “下一個玩什麽?”


    “不如剝了皮拿去做擺件。”月球慢條斯理地收了烙鐵,遞過來一把小刀。


    蘇竹接過按在死士的額角處:“那從這兒開始剝一張完整的皮子吧。”


    死士一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真沒勁,換一個人玩。”蘇竹歎了口氣,走出牢門,掀開罩著對麵牢房的黑布。


    裏麵被綁著的另外兩個死士,暈了一個,還有一個跪著求饒:“姑奶奶,我都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雞殺了,猴子也聽話了,


    剩下這個死士一股腦全交代了。


    他們不是去保護孫白的,也是去殺人的,明月閣動手是因為他背的人命,承恩公府動手是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孫白半年前是在承恩公府當馬夫,某天突然被辭了,帶著大筆的銀錢,從此沾了賭一發不可收拾。


    “他從前是哪房的馬夫?”


    “是二房的。”


    “二房,鎮國大將軍,他為什麽急著殺孫白滅口。”


    “小人不知。”那死士跪著磕頭。


    “你好好想想,我先拔你一顆牙玩玩。”蘇竹坐了迴去,屬下眼睛不眨的拔了他的牙又塞迴他嘴裏。


    死士帶著滿嘴血腥味,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看來刺激不夠,再來一顆。”還沒等動手,他慌忙吞了血水,磕得頭破血流:“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我跟著的,二爺去了賢王府,迴來就把孫白辭了。”


    “繼續。”


    “孫白瞎轉時遇上二爺與賢王談話,賢王說想把他表弟送去兵部,給他安排個官職,讓二爺照拂一二。”


    “賢王還特意說了自己表弟早年走南闖北對大齊地形都很熟悉,特別是北邊,運糧草再合適不過了。”


    蘇竹臉色喜怒難辨,隻淡淡道:“既然你這麽清楚為何田池嶽不殺你?”


    “孫白是你供出去的替死鬼?”


    “你的消息很有用,你的命暫且留著。”


    “把人帶下去好好‘安排’。”


    死士被拉走了,月球遞上帕子,蘇竹擦過手走出地牢。


    歪打正著碰上了,那死士堆了孫白送死,承恩公府一通謀劃要殺了孫白,正巧被他們撞見。


    “田家野心不小啊,還知道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既壓成王又不想放賢王。”


    “糧草的事是向賢王投誠,那楚家的案子田家也有一份。”


    後麵幾天,楚栩雁一直在苦練袖箭和找人對練。


    孫貝小姑娘決定不姓孫,她要姓錢。


    “為什麽是錢?”蘇竹不解。


    “因為姓錢會變有錢,錢在自己手裏才穩當。”她還是那模木木的樣子,提到錢才有勁。


    蘇竹暫且沒想好怎麽安置她,“你還要迴去尋其他親人嘛?”


    “不,我要自己攢錢,姐姐你能留下我嘛?”


    “我這明月閣是培養殺手的,你要當殺手?”


    “當殺手掙錢多嗎?”


    “沒有賣胭脂掙地多。”姚有儀推門進來自然接話。


    她今天過來是聽說蘇竹又撿了個小姑娘,怎麽她都撿不到一個,蘇竹還有倆!


    蘇竹認真地給出建議:“當殺手要看能力,能力強自然掙得多,但需要很長時間的投入。”


    “賣胭脂的話,好上手,不需要很長時間就能掙錢。”


    錢貝突然眼晴發亮:“姐姐你包食宿嗎?”


    姚有儀眉開眼笑:“不止包食宿,連衣服首飾都給你包了。”


    錢貝搖搖蘇竹地胳膊:“我想跟這個姐姐賣胭脂。”


    “沒問題,你自己決定就好。”


    錢貝一口一個姐姐,把姚有儀哄得心花怒放,高興地帶著人走了。


    蘇竹落了閑,準備再探探賢王府,她還是挑了晚上。


    賢王正在院裏打著燈籠看人跳舞,蘇竹本來沒什麽精神,看到那人臉時突然清醒。


    又聽下麵人稱她“賀側妃。”,頓時對上了,這就是賢王府那個囂張跋扈的宅鬥積極分子側妃賀雨婷。


    製造謠言,借刀殺人,美人計,反間計等宅鬥手段她都用過,有時還出連招,致力於陷害女主,離間男女主,給原著製造波斬,是個惡毒女派設定。


    隻是她這張臉,很難不讓蘇竹懷疑趙瑞的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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