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要不我過去看看?”月球看著不安的蘇竹小心提醒。


    他倆酉時去的,現在已近子時,早該迴來了。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插手了這件事,不想孫白死,那現在月餅他們怕是跟那一波人對上了。


    “不,我親自去一趟。”蘇竹得親自去會會敢對明月閣動手的人。


    大半夜用輕功飛簷走壁倒是比馬車快得多,蘇竹到時月餅正在被圍攻,沒見楚栩雁。


    月餅實力不俗,但對上十幾號人也力不從心。


    那群人不是野路子出身,出招直逼命脈,如此狠辣,不是同行就是大家族培養的死士,殺手常單獨行動,不似這般成群出手,他們這般張揚怕是背後之人身份不低。


    月餅很有眼力見地沒出聲,給了她偷襲地機會。


    蘇竹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的月餅,果斷把刀換到了大範圍攻擊的鞭子,一鞭掀倒數人,然後提刀衝上去砍。


    兩人配合解決掉剩餘的,還栓了幾個活口,蘇竹麻利地卸掉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自殺,把人打暈後五花大綁。


    月餅猛地喘氣,扶著蘇竹堪堪站穩:“閣主小心,還會有人來。”


    蘇竹看向他身後才發現滿地堆疊的屍體。


    沉聲問:“這是第幾波了?”


    “眼下是第三波。”


    蘇竹氣地攥緊手中的刀:“該死的,派這麽多人搞車輪戰,背後的人打的什麽主意。”


    蘇竹把狀態不佳地月餅扶到牆角休息。


    “栩雁呢?”她以為月餅是把人藏起來了,可還不見出來。


    “他們沒看到栩雁,我把人引開,她在孫白家附近躲著。”


    “閣主,他們不想讓孫白死,那些人是來保護孫白的。”


    “閣主,屬下辦事不利,自願受罰。”


    “你把人引開的判斷是對的,栩雁不能暴露在人前。這件事有古怪,先找栩雁,迴去再議。”


    兩人到孫白家時,隻有兩個孩子,栩雁仍緊握著袖箭,後背繃得很緊,維持著警覺。


    牆角縮著的另一個小姑娘渾身顫抖,低頭抱緊雙腿,麻木地看著,這應是孫白的閨女。


    孫白橫死在地上,頸脈處紮著蘇竹給楚栩雁特製的袖箭。


    蘇竹小心地靠近她:“栩雁,是我,姐姐來晚了。”


    她沒有動作,蘇竹更近一步,抱緊她,奪過袖箭,發現她的小臂都在顫抖。


    袖箭離手,她才有了反應,拚命地掙紮。


    蘇竹扣住她的手,將人攬到懷裏,輕拍她的後背:“栩雁,結束了,我來接你們了。”


    她不再掙紮,放鬆下來,靠著她低聲嗚咽:“姐姐,我殺人了。”


    “栩雁,不怕,你做到了。”蘇竹顧忌到還有另一個孩子不好多說,隻能先安撫她。


    示意月餅帶上角落那個孩子。


    靠近時那姑娘也沒什麽反應,隻是呆呆地,月餅在考慮要不要打暈再帶,她說話了:“你們會賣了我嘛?”


    恢複了點力氣地月餅還是平日的樂嗬樣:“不會,我們閣主可好了,管飯包住,還能學本事。”


    小姑娘安靜地伸出手:“我跟你們走。”


    他們迴去,換了月球帶著人清場,那幾個打暈的俘虜被關了起來。


    蘇竹把楚栩雁帶迴房間時她不哭了,隻是發愣。


    蘇竹抱著她沒放手,將袖箭還給她,她握著袖箭的手起了青筋。


    “栩雁,記得我說過我們殺手也是挑人的,隻殺傻逼。”


    “孫白是一個賭徒,沾無辜人命的爛人,他死了活該。”


    “你做得很對。”


    “你告訴姐姐,你為什麽沒有聽月餅哥哥的話好好躲著,我不是怪你,隻是想知道是什麽讓你站出來。”


    楚栩雁緊緊攥著蘇竹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我聽到那個女孩子在尖叫,孫白要對她動手。”


    “我害怕再一次看著別人死在我麵前,我衝了進去,殺了孫白。”


    “姐姐,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父兄都那麽厲害,我連人都不敢殺。”


    蘇竹輕聲安撫她:“怎麽會呢,你已經很勇敢了,誰第一次殺人不害怕呢?”


    “我第一次捅人因為不懂人體構造,短刀卡在骨頭迴了,拔不出來還傷了手。”


    “可我不殺他,就救不了人。”


    “所以不要多想,你是殺了惡人,但你救了那個女孩的餘生。”


    “要做殺手就不能心軟,不然死的是你和你身後的人。”


    “未來你的手上會沾上很多人的血,但他們都罪有應得。你還願意往前嘛?”


    蘇竹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緊貼的心髒劇烈跳動,楚栩雁抬頭定定地看向她:“姐姐,我不會迴頭了,這是我自己選的路。”


    “那未來的金牌殺手,好好休息,明天見。”蘇竹欣慰地摸摸她的頭。


    蘇竹:“我們的女主角就是有魄力,養成真得很快樂。”


    話癆007:“所以宿主,你真得捅人卡骨頭了。”


    “你以為我生出來就會捅人?”


    “原來殺人不眨眼以前還會殺人卡骨頭,哈哈哈。”


    “我學習了人體構造後刀刀致命,我還會拆裝機,一拆廢一個,你要不要試試。”蘇竹低聲威脅。


    她越發覺得007像個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該給它點顏色看看,她折騰係統的手段也可多可有趣了。


    “宿主,我錯了,我有罪。我還年輕,不想報廢。”007飛快認錯,但也少不了被蘇竹一頓收拾,斷了它的收音,讓它當幾天“聾子”。


    安撫完楚栩雁,她去看了月餅帶迴來的孩子。


    月餅說小姑娘講孫賠,賠錢貨的賠,後來孫白覺得是她不吉利才讓自己老輸,就不叫她名字,天天叫她賠錢貨。


    小姑娘吃了飯已經睡下,蘇竹歎了口氣:“孫白真是個畜生,死了太便宜他了。”


    “等她醒了問她願不願意改個新名字叫孫貝,寶貝的貝,若是不願姓孫便先叫她貝貝。”


    讓月餅也迴去歇幾天,蘇竹帶著一腔怒氣去了地牢。


    “閣主,人都帶迴來了,他們身上都有塊烙印子,看字樣是個田字。”月球見她來,先行匯報。


    “承恩公府藏得挺深,那就新舊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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