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靕早就憋著壞呢,唐嬌肯定是再怎麽求饒救命都沒用的。


    最終在項某人好一番忽悠和強製下,不得不接受當著趙婧麵被懲罰的結果。


    就她這性子,勸說也不算很難,已經和趙婧合作小姐妹了,遲早總要坦誠相見的。


    於是,七仙女組合的第四朵花正式入陣,是為大姐鬱金香花。


    如果照性格來說,唐嬌幾乎永遠都隻有當妹妹的資格。


    可無奈她生日早啊,比趙婧早出生了八天,這個叫物理優勢,沒法追趕的。


    而且弄這麽個姐姐,七仙女組合也會更有意思,故事可改編的方向也會更寬。


    當然了,懲罰不可能都放在今天,唐嬌也沒想到幹脆趁著今天一次性解決。


    聽到趙婧的聲音,再看到趙婧站在眼前,這丫頭腦子裏就剩下害羞了。


    甚至被項靕威脅著,答應了出演七仙女角色,換取在第二十下的時候中斷懲罰。


    所以說,本來談妥了隻剩二十下的懲罰,又折返迴到還剩六十下。


    裏外裏一算,可以說是虧慘了,不過她自己認為沒虧就比什麽都強。


    而且於強烈的羞恥感環境中,唐嬌又想到了一條新的點子。


    恆潤國際大廈的樓頂有彩色燈光秀,恆潤金融廣場的外立麵有巨幕功能。


    尤其恆潤金融廣場的外牆巨幕功能,向東麵沒有太高的遮擋物,可視角度超過150。


    幾十米的大字滾動出現,整個通江東岸的新城區一帶都能看到。


    如果招商會每成功簽訂一個項目,就用燈光表演和巨幕廣告的方式進行一次慶祝。


    不但可以達到第一時間慶祝的效果,也能更直觀地起到廣而告之的作用。


    當然要是能讓電視台也參與進來,把這些鏡頭剪到新聞裏去,那就更好了。


    隻要有了第一次,後麵就會有更多的人關注這個現象。


    連恆潤都能在短時間成為全通陽的焦點,甚至直接把恆潤金融廣場的幕牆廣告價格拉升一大截。


    這還是項靕不怎麽喜歡那些視頻網站呢,真要讓視頻網站也聯動起來,效果簡直就絕了。


    不過能夠想象的是,隻要第一次操作成功,就那些網紅的嗅覺,必然不肯放過這麽好的熱度。


    項靕覺得這個事可以做,完全就是惠而不費、一舉多得,撐死了也就投資幾個電錢而已。


    要不是時間上趕不及,他都想順帶著把恆潤國際大廈樓頂的彩燈重新弄一下。


    搞得更漂亮、更喜慶點,今後每逢大事就來他一家夥,這個小配置也算功能最大化了。


    很多國際大都市,都有自己的燈光秀項目,往往也是城市夜空的一大亮點。


    通陽現在還不行,隻有自己把自己當二線城市,可未來的通陽卻是要有變化的。


    在通陽真正名副其實成為二線城市之前,就先把這個夜空亮點拿下來。


    對於恆潤國際金融中心來說,是確立本土龍頭地位的重要一環。


    乃至於今後通陽越發展越好,有機會染指一線城市的時候,那效果就更顯著了。


    不過這些都還隻能是想法,未來的事情誰也沒發準確預判,也許自己在通陽還混不久呢。


    同意了唐嬌的提議,讓她去跟電視台的人詳細討論,剩下的暫時就不用管了。


    項靕也是真的不太想見電視台的人,現在還不是跟藍琳接觸的好時機。


    趙婧和唐嬌相攜離開,項靕在屋裏琢磨了一會兒事情,也準備下樓去看看外麵布置的情況。


    明天上午在王府井的小廣場和紅旗大酒店的前院,都會有大型的民俗表演。


    屆時省府大佬還會現場講話,數百條幅和幾十個花門,還有演講台什麽的,要布置的地方很多。


    雖然有省府的人盯著,公司也安排了人跟著操持,到了該操心的時候還是得去看看。


    沒什麽放心不放心,就是多少露個麵表示關注,不然很多方麵不好解釋,也容易讓下麵的人懈怠。


    隻是很不巧,剛下樓還沒走幾步呢,就迎麵碰上一個意外的熟人。


    郝銘應該算是熟人,見麵是沒見過幾次,但彼此總算知道身份。


    項靕對郝銘的印象,基本停留在當初他和項璐結婚時候,也就是那句“謝謝捧場,吃好喝好”。


    自那以後,包括打對麵路過碰到的情況在內,見麵攏共不會超過十次,而且再沒有過語言上的交流。


    上次在水世界,也算在十次之內,隻不過是郝銘遠遠地躲著,看項靕出麵幫他老婆解圍。


    沒有交流,也沒有了解,項靕隻知道郝銘是個公務員,在某機關單位上班。


    當然項靕不稀得跟他拉關係,從前隻是個普通人都沒有,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見到郝銘,項靕說實話是壓根兒不想搭理,第一反應就是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


    實話實講地說,如今彼此層麵不一樣了,他很擔心自己的身份被大爺家孩子知道。


    那一家子奇葩,別看平時腳下踩著泥都能把眼睛抬到腦門上,可真要知道自己發達了,貼上來的速度肯定比誰都快。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份早就被郝銘發現了,而且還有了針對性的計劃。


    郝銘這兩天本來就在找他呢,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又怎麽是他能躲得過的。


    結果就是項靕往旁邊走,郝銘也跟著往同一個方向去,然後在大廳的等候區相遇。


    到這時候,項靕哪還能不知道,郝銘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用腳後跟也能猜到,這家夥的工作單位多半在商務廳下屬,很有可能就是投促局。


    即便這種情況,項靕也沒打算跟他說什麽,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唿了,大家相安無事就好。


    可有些事情呀,你越是想躲開,就越是會被撲過來撞上。


    郝銘當然看出來項靕是要繞開自己,可他卻不能讓項靕躲過。


    直逼著和項靕麵對麵撞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然後就有點尷尬。


    讓他喊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叫“叔叔”,那種難受勁兒是真的沒法接受。


    而且和項璐在家商量好的套路,就是要表現得有點怨氣,跟著喊叔叔就更不應該了。


    “呃……”,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喊出來,但也算想到開口的詞了:“那個,項總你好,沒想到在這兒見麵了。


    其實按輩分來算,我應該喊叔叔,這麽多年也沒有……”


    “別,千萬別。”項靕趕緊抬手阻止,大爺家的孩子們能這麽軟乎,絕對是帶著目的來的。


    對郝銘不了解,但也能看出來,這人自視還是比較高的。


    否則也不可能這麽多年別說熱情交流,連個主動打招唿都沒有過。


    把郝銘的話攔住,項靕也不管他想幹啥,直接斷絕他所有念頭:“沒有稱唿就挺好的,你喊了我也當不起。


    什麽身份、輩分,那都是陳舊的毒瘤思想,我個人也接受不了那套。還像以前,相互知道有這麽個人就行。”


    項靕的態度,郝銘是能想到的,他要是能因為自己主動說話就什麽都不在乎,那才叫怪了。


    畢竟這麽多年來,兩家雖然是親兄弟的延續,可關係真的就連個五服這之外的遠親都比不上。


    自己丈人一家對人家是什麽態度,郝銘親眼目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翻臉都算人家講究。


    當然了,在發現項靕的身份之前,他也沒覺得丈人家做得多過分。


    怎麽說都是項靕的父親“吃著家裏、喝著家裏,卻不為家裏著想,胳膊肘往外拐”,針對他們也沒錯。


    可現在不一樣了,項靕搖身一變成了能和省裏說得上話的大企業家,那彼此的關係就該重新理論一下。


    更何況還是自己用得著人家,姿態放低點不算啥,去領導家送禮不也一樣嗎。


    拿出自己麵對領導時候的小心態度:“不是,我真有事要說,咱們雖然……”


    “咱們雖然認識,但不代表就可以交流。”項靕再次打斷他,表情非常認真:“真的用不著,我也沒那個興趣。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可以找我公司的人交流。有一說一,你的級別還不夠資格跟我說事,不管你是哪個單位的都一樣。


    如果是私事,咱們沒有交流的必要,也沒有交流的基礎,你也同樣沒資格。就算你丈人親自來了,我也沒什麽話跟他說。


    你不打擾我,咱們還能相安無事,你做你的工作,我談我的生意。可你要是跟我糾纏,說不得我就要建議省府換人了。”


    項靕說完就帶著保鏢繞過郝銘離開,他是真的不想跟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你要是非得從根上論,兩家的確是血親,同脈同枝的血親。


    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姊妹還有翻臉成仇的呢,一個旁係血親算得了什麽。


    從他們家老太太針對老娘的時候,這個終生無法化解的梁子就已經架得死死的了。


    說個自己並不在意,但是對方親自做出來的事舉例。


    前段時間在水世界,自己也算是救了項璐,至少免了她一頓皮肉之苦。


    可事後呢,連道個謝都不舍得親自出麵,讓服務員送個叫花雞過來就算完事。


    就這種行為和表現,你要說他不是惡心人,誰敢相信?


    現在好了,發現在自己有利用價值,就覥著臉貼上來挖礦。


    問題是你都覥著臉貼上來了,還不舍得放下那點莫名其妙的身段。


    就這種人,別說本來也跟他們沒什麽來往,就算有交情都不敢幫。


    其他的且先不論,你幫了他之後,天知道別人會怎麽笑話你是個大沙比。


    這一家子呀,除了長相方麵的基因,啥都沒從老項家繼承到。


    反倒是大娘的貪婪、自私、嫉妒、陰暗那套,個頂個地全盤接收。


    就連第二代、第三代找的另一半都合卯對竅,幾乎沒一個能幸免,


    要說大爺家孩子中唯一的例外,也就女婿褚新軍人還不錯,見了麵能正常交流。


    遇上這個人,哪怕不會給什麽幫助,也能看在人品上,認真敷衍一下。


    但是換了其他人嘛,虛應付都算給他們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所以說對這個郝銘,項靕是真的半點沒跟他來虛的,有一個字算一個字,全部實話實說。


    作為求竭科技的老板,他無權幹涉官方用什麽人,也知道那裏邊有很多門道。


    隻要工作上不出問題,大可以愛誰誰去,招商會順利進行是首要前提。


    這和環保口的那個田彬不一樣,也就是給你添點惡心,不至於給你製造麻煩。


    不過郝銘要是還敢來糾纏,那就不是門道不門道的問題了,而是郝銘這個人有問題。


    到時候管他走的什麽門道,在項靕這兒一概沒用,說不通就直接推給省府大佬。


    看著項靕毫不給麵子地離開,郝銘心裏拔涼拔涼的,他實在沒想到項靕竟然這麽絕情。


    按說項靕以前的表現,不管兩家之間有什麽恩怨矛盾,至少在禮貌上非常講究。


    他這麽無情堅決,難道就不擔心,等到年節時候見了麵尷尬嗎?


    就算他自己無所謂,可這裏邊還有他父親的因素呢,就真的能啥都不管不顧嗎?


    別管怎麽樣吧,今天肯定是沒戲了,就剛才項靕那個樣子,再找上去肯定讓自己難堪。


    還是先別上趕著了,迴去再跟老婆商量商量,看是不是能通過家裏給想想辦法吧。


    他父親當年可是家裏供出來的大學生,從小到大吃家裏喝家裏,總不能現在就一抹嘴全不認了吧。


    肯定不會的,如果真要是那樣,也不會這麽多年還堅持要求項靕,讓他每逢年節帶著禮物去拜訪祝賀了。


    大爺家裏是個什麽情況,大娘又是怎麽教育他們家孩子的,項靕很多年以前就門兒清了。


    對於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麽,項靕心裏大概也有個預判,無外乎就是登門找老爹鬧事唄。


    老爹這個人呀,就是對血脈親情看得太重,總覺得不能從他老哥倆這代上,把關係走絕了。


    他是這麽想的,可他那好哥哥壓根兒擔不起事,連教育孩子都做不到,還能指望什麽呢。


    說句直白點的話,大爺要是有老爹一半在乎親情,也不至於放縱他孫女對親弟弟使用“通鋼的”這種稱唿。m


    自從記事以來,就保持著對大爺家的熱乎,這麽多年過去,項靕覺得也已經夠夠的了。


    這迴讓他們鬧上一場,徹底寒了老爹的心也好,今後直接老死不相往來,也弄個徹底清。


    項靕琢磨著大爺家的孩子們,指望他們能如自己的願,徹底把兩家關係搞絕。


    另一邊他也在被別人琢磨著,而且是已經琢磨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準備要登堂入室了。


    因為最近閨女吃完飯還要去蔣溪那兒學習,晚餐準備的時間就提前了半個鍾頭。


    廚房裏,老娘正在跟劉豔萍討論,燉湯的竹蓀是用在晚餐還是明天早餐。


    老爹一個人在客廳喝著茶,就聽到外麵小花園的門鈴響了。


    這時候來家裏的,應該不是要托關係走後門,多半可能是鄰居。


    老爹放下茶杯起身過去,剛打開陽台外通的門,就看到花園外麵站著他曾經的兒媳婦林惠茹。


    至於說林惠茹怎麽進了小區的,老爹對此還算有信心,林惠茹賊心眼多著呢。


    可這是夜貓子進宅呀,親自找到家裏來,絕不會有什麽好事。


    林惠茹也看見老爹了,遠遠地就滿是熱情:“爸,您在家呢!”


    以前他還和項靕在一起的時候,都少有這麽熱情。


    老爹被她這一聲叫,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要出大事。


    這個時候,立場可得保證堅定,否則自己就成那道被打開的缺口了。


    “小林呀,不敢這麽叫,咱們現在已經沒那層關係了。”走過去也沒開門:“你這是來找項靕的吧,他沒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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