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長腿女孩互喂冰淇淋,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項靕張口就是否認。


    閨女的話說得不能再清楚了,狡辯,現在得狡辯呀。


    不用多想,肯定是出什麽意外了,而且蔣老師必定就在旁邊聽著電話呢。


    還同學的媽媽看到了,不就是那個試圖敲詐的叫什麽來著,招供的內容就有嗎?


    這種情況都能發生,老話果然沒說錯,夜路走多了的確會遇到鬼。


    不過這冰淇淋又是什麽鬼,記性不好呢,還是描述出錯誤了?


    還好,還好,被爆出來的是吃冰淇淋,自己也不能完全算說謊。


    一句反問式的否認後,馬上接著給自己洗白:“閨女你沒事吧,哪來的什麽冰淇淋,你爹活這麽大攏共才吃過幾次,咋就不記得哪次還有大長腿女孩呢?


    還有你這小小年紀的,張口閉口說點不著調的話,小女孩要注意形象。你這是個什麽同學啊,以後少和這種人說話,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套詞兒編的,意正言辭還帶著教育。


    要不是很清楚自己親爹的性子,連項玥都快信了。


    不過這麽點內容肯定不夠,項玥馬上追問:“你最好老實交代,隻要以後不會再犯,我還能幫你瞞著溪姐,否則可別怪你閨女大義滅親。


    你再仔細想想,我還沒放暑假的時候,你是不是帶著什麽女孩子去過濱江公園?然後反正就是那什麽鬼迷心竅啥的,你就跟人家吃冰淇淋了?”


    這下項靕更加確定了,蔣溪老師絕對正聽著呢,迴去得給閨女發獎啊。


    “女士,請捐款支持災區,謝謝!”對著空氣喊了一句,假裝遇到人發傳單,為後麵的操作做了個鋪墊。


    又做了個深唿吸,然後才接著道:“聽點風就是雨,我現在正忙著呢,實在沒工夫跟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仔細想想,你親手喂的冰淇淋你爹都不願意吃,會吃別人喂的嗎?腦子都幹啥用了,以後少看那些鬼扯的電視劇。


    還有你這個同學,腦子有問題吧,還是她媽腦子有問題,怎麽張嘴就能胡說啊?該不會是……,誒,不對,你讓我想想……”


    項靕找個地方坐下來,停頓了幾秒鍾,仿佛恍然大悟般問道:“你這個同學的媽,是不是叫田雪紅,他家是不是挺有錢的?”


    “他媽媽叫什麽我不知道,不過家裏的確挺富的,這有什麽關係嗎?”項玥照著套路繼續,心裏也有點懷疑她爹是不是被冤枉了。


    除了幾個關係很好的女孩外,項玥很少在家裏說同學的情況,她爹沒可能知道高華家有錢,更沒可能知道她媽叫什麽名字。


    包括在項玥身邊的蔣溪,也覺得這裏邊肯定有什麽問題,也許就是和項靕在生意上的矛盾。


    項玥不知道同學的家長姓名,她這個老師卻不能不知道。


    尤其剛剛當上班主任,肯定要了解一下班裏學生的情況。


    前幾天才剛看過學生家庭信息,記得不是很完整,但的確有田雪紅這個名字。


    項靕其實一直都在慶幸,把他曝光的人是田雪紅的孩子,換成別人可就不好解決了。


    把聲音壓低了一點:“閨女,這事涉及到一點隱私,爸隻能簡單說說,該捂耳朵時候就捂耳朵啊。”


    項靕的話通過免提傳出來,項玥和蔣溪都開始相信,這裏邊一定有什麽隱秘,果然是錯怪他了。


    不過閨女還是提著小心:“爸,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捂了耳朵聽什麽呀,你別瞎說不就好了。”


    “還真是,爸被太陽曬糊塗了。”所該有的鋪墊做完,項靕自嘲一句,接著道:“不過你聽了也別一驚一乍的,沉著點氣。


    你同學說的事情,應該發生在父親節那天。爸的確是去濱江公園了,也的確是和女孩見麵,但爸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互喂冰淇淋這種事。


    前段時間爸不是投資了一個模特公司嗎,那天就是跟對方去談入股的。人家正好在濱江公園,就把見麵地點定那兒了。


    人家當時因為工作摔倒傷了韌帶,行動不是特別利索,每天都是合作夥伴幫著去濱江康複訓練。爸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女病號遷就我吧。


    說到這個還得補充一下,你就算不相信你爹,總該相信醫學吧。不行的話,可以讓人家把病曆啥的拿來作證據,你看看你爹說的是不是真的。


    好了,接著說正事。就你那個同學的媽,長期和一個小年輕關係不正常,現在那個小年輕因為敲詐勒索罪,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不用多想,被敲詐的那個人就是你爹我。他們之間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好像就是那個小年輕手裏有點東西,涉及到你同學媽,就那個田雪紅的隱私。


    那個田雪紅想要迴隱私,就找人打了他,還逼他離開通陽。讓他永遠不許迴來,否則就收拾他老娘和妹妹。


    那個小年輕可能也是急了,想起來有一天和田雪紅在濱江看到我,聽田雪紅說好像什麽有大人物要針對我。


    然後那個小年輕就想拿這個消息敲詐我一筆錢,作為他離開通陽到外地後繼續醉生夢死的本錢,隻不過我給報警了。


    他和田雪紅的事,爸也是後來在刑警隊那兒聽了一耳朵,具體不是很了解。當時隻覺得跟自己沒關係,也就懶得關注


    要不是你打電話說這個事,我都忘記還有過這麽一段呢。估計當時田雪紅也是為了嚇唬他,才故意把自己說的高深莫測一點吧。


    事情就這麽個事情,你要不相信你爹,咱們也可以請當時辦案的警察,也可以想辦法找到那個小年輕來作證,反正他被判刑後也跑不了。


    不過,閨女呀,這事你自己聽過就行了,別再給你溪姐反饋。她剛當上班主任,正是忙的時候,說多了不是給她添堵嗎。”


    聽她爹說了這麽多,都是有理有據的,每一個細節都能對得上。


    項玥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個高華故意的,甚至是他媽有什麽目的。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自己不幹不淨,還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連兒子都利用上了。


    要不是自己夠機靈,及時果斷地找到溪姐,還給了親爹澄清的機會,天知道後果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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