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安驚詫的眼神中,晃晃悠悠進了大門。


    把手裏的煙頭扔進垃圾桶,又點了一根,接著晃晃悠悠往前走。


    迴到小花園門口,就看到閨女正在那站著:“爸,林總找你啥事?”


    項靕隨手關上籬笆門:“噢,沒啥事,就是問一下,有幾件舊衣服我還要不要了。”


    轉身發現閨女已經堵在前麵路上:“爸,你看著我,我是不是你親閨女?”


    “哼……”,項靕故作不屑:“就你這小討厭,不是我親閨女早就趕出去了。”


    閨女根本不接這話,一臉的嚴肅:“跟你說正經的呢,林總找你到底啥事?”


    也不知道閨女想什麽,項靕隻能繼續裝:“能有啥事,總不會給我送錢吧。”


    問不出東西,項玥索性攤牌:“林總是不是出事了,她的生意有問題?”


    項靕心理素質不錯,臉上毫不變色:“別瞎猜,能出什麽事,她不把別人弄出事就是好的。”


    “爸,你別騙我行嗎,我剛才都聽到了。林總跟你要兩千萬,還說什麽幹淨不幹淨的,你就跟我說說吧,別讓我著急。”閨女是真著急,眼淚都下來了。


    項靕趕緊把閨女抱過來,拍著後背順氣:“好,好,好,爸給你說實話。的確是有點小問題,但也不難解決。”


    他這一說,閨女哭得更厲害了:“爸,你能不能別管她?林總的性格,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你這迴幫了她,下迴她就能捅更大的婁子,你永遠都管不完。到最後,結果也隻會是把你的錢都敗光。仟仟尛哾


    我上小學時候雖然不懂什麽事,也知道她差點就把咱們家給坑死了。你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家底,可不能為她敗了。


    你想想你閨女,又要上大學,又要找工作,你要是把家敗光了,我以後怎麽辦?等我結婚的時候,連點像樣的嫁妝都沒有,你忍心嗎?


    爸,你和林總早就沒感情了,我跟她也沒啥感情,為什麽還要管她的事。其實你根本不想管,就是因為我才不得不妥協,可你知道我也不想讓你管她嗎?


    你的錢就算給外麵那些女人花了,說不來還能給項家添個兒子呢。可是你給了林總,除了添堵還能有什麽?


    大不了我以後不管你了,也不再撮合你跟溪姐。你想找什麽女人就找什麽女人,賣房子的也好,還是別的什麽,我都不管了……”


    項靕突然感覺不對勁,說著說著,怎麽就變味了呢?


    還賣房子的女人,不會是被閨女發現了吧?


    不過閨女對林惠茹看來是死心了,為了不讓自己幫她,什麽話都往出說。


    想問又不敢問,項靕隻能把話題拉迴去:“閨女,爸也沒說就要管她啊,你好歹給爸一個說話的機會是不是。”


    “真的嗎?”閨女一臉的不信,把鼻涕泡往她爹肩膀上一蹭:“那你給我保證,肯定不管她。”


    林惠茹呀林惠茹,是真特麽造孽啊。


    稍微有半點沒注意到,就得讓她鑽了空子。


    可這種事又能有什麽辦法,提前把閨女鎖在家裏不讓出來嗎?


    不過也幸虧她從小就對閨女足夠不好,讓閨女麵對她的事能足夠堅定。


    否則閨女要是惦記著她的好,事情還真就不容易解決了。


    也不對啊,她要是對閨女夠好,又怎麽可能有現在的事嘛。


    “嗬嗬”,項靕發現自己是有點糊塗了,搖著頭自我嘲笑了一聲。


    抬起手幫閨女把剩餘的鼻涕泡捏了甩掉:“好,爸給你保證,肯定不管她這事。”


    閨女噘著嘴:“這可是你說的,騙人是小狗。”


    “不用小狗,老狗都行。”項靕的確沒有幫林惠茹還債的想法。


    “這還差不多!”閨女破涕為笑,拉起她爹的手在小花園踱著步:“爸,你可得聽我的呢,林總騙起人來……”


    叨叨叨說了一大段,愣是沒再提任何相關“外麵那些女人”的內容,敢情剛才的許諾就都假的唄……


    不過假不假的都沒關係,現在閨女暴雨轉晴天,才是最讓項靕開心的。


    這份開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在小滿盲盒的刺激下升級。


    小滿的具體時間,是淩晨三點三十六分五十八秒,早晨一醒就能開。


    內容相當不錯:陳年普洱茶2筒。


    常喝茶的都知道,陳年普洱多為茶餅。


    每七個餅為一筒,也因此被叫做“七子餅”。


    兩筒茶也不占多大地方,項靕就先領了端詳端詳。


    其中一筒是同慶號百年老茶,1921年產的雙獅同慶標。


    說起這同慶號,可是滇茶中的老字號了。


    你大清還沒破產的時候就存在,號稱老滇茶十大名號。


    又因為在建國初期之前,滇茶都是以商號生產為主,所以那個時期的產品就定名為“號級茶”。


    以最晚的年代計算,都得是六十五年以上的陳茶,也被稱為“可以喝的古董”。


    市場上凡有號級茶出現,必然會掀起一陣浪花。


    項靕最近關注拍賣行情,就看到有拍出千餘萬的百年號級茶。


    這次嘉保拍賣的春拍,就專門做了一個老茶專場。


    百年老餅倒是沒有,一筒九十年以上的宋聘號,起拍價就是700萬。


    1930年代生產的八十年陳茶,起拍價都到四百多萬了。


    同慶號作為老滇茶的十大名號,這一筒百年老餅價格估計也不會少於千萬。


    另一筒也是十大名號之一,敬昌號1946年生產的。


    年份上要比百年老餅差了四分之一,但是對項靕來說卻更有意義。


    老爹出生於1946年,這是老爹的同年茶。


    下個月6號就是老爹生日,把這筒茶孝敬給愛喝茶的老爹,再妥帖不過。


    隻是這茶到了老爹手裏,估計就不舍得喝了。


    價值還在其次,關鍵是年份極為難得。


    以後能來家裏,還能有資格喝好茶的人,就會看到一樁怪事。


    把1946年的茶當做寶貝養活起來,喝的卻是1921年的茶。


    這算怎麽迴子事,非百年老茶不飲嗎?


    唉,無形中又強烈地裝了一筆。


    星期五一整天都沒發生什麽大事,三個試用期業務被考核淘汰,並沒影響到項靕的心情。


    晚上下班後去見趙婧,小花妖也算著日子呢。


    就這一兩天,她大姨也會來一趟。


    不抓緊的話,又得吹小一個禮拜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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