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永來說,自家的女人就是工具人。


    好吧,也不止趙永一個是這樣的想法,趙家的男人,基本都是這樣的想法。


    趙佶父子麵臨金軍兵臨城下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送自家的女人過去安撫金人。


    大名鼎鼎的茂德帝姬,就被趙佶送到了金人的軍營之中,最終被侵犯到“穀道崩裂而死”。


    如今,這位可憐的茂德帝姬還沒有出生,但是身為趙家太祖一脈的趙永,已經走上了送出自己妹妹來取悅慕容複的道路。


    趙永甚至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當然,慕容複肯定是要比野蠻的女真人要文明的多,不至於把女人當牲畜對待。


    聽到趙永的這個提議,卻是讓慕容複想起了靖康之恥的細節,慕容複對趙家人並無同情,但身為一個極端的皇漢,日後的漢皇,他隻覺得靖康之恥丟人至極。


    女真不過區區幾萬人,宋朝坐擁億兆子民,哪怕放一頭豬去統治國家,都不會製造出靖康之恥之中丟人現眼的事件。


    漁獵民族在苦寒之地狩獵,因此戰鬥力強大,非漢人能及?


    這種狗屁道理,慕容複是不信的!


    慕容複覺得,隻要挑選強壯老實的青年男子為兵員,發足了兵餉,給了精良的裝備,經曆長期的嚴格訓練,配置作戰的將領勇猛,那麽就沒有打不過的民族,沒有滅不了的國家。


    嶽飛都說了“文官不愛財,武將不怕死”,做到了這兩個很基本的點,金人就沒什麽可怕的。


    一個國家,丟人成北宋那樣,除了統治階級的無恥與無能之外,沒什麽好解釋的。


    前有靖康之恥,後有莫須有殺嶽飛!


    這個割據小朝廷宋朝,在慕容複看來,必須滅亡!


    與其讓金人,讓蒙古人去滅亡他們,不如讓慕容複來,至少慕容複還能給他們多留幾分體麵。


    而慕容複也會用鐵與血重新塑造漢人國家,重新讓華夏從內卷,變成武德充沛,對外擴張。


    至於把蠻夷和外國人當爹?


    慕容複可沒有這種愛好。


    他選擇苦一苦外國人,讓漢人來享受苦一苦外國人的紅利,來一個反其道而行。


    哪有天朝給藩屬國發錢的?


    不應該是藩屬國給天朝大力進貢嗎?


    管他服不服,不服,就掃庭犁穴,滅其族,滅其史,絕其社稷,毀其文明。


    如此想著,慕容複的眼角,就出現一絲狠厲之色。


    趙婉兒不知道慕容複此刻想的是這種家國大事,還以為慕容複是想的她,見慕容複目光兇狠,下意識以為慕容複是盤算怎麽折磨她。


    這一下,趙婉兒臉色蒼白,求助的看向趙永。


    可趙永卻不為所動。


    現在慕容複大勢已成,他必須嫁妹,在慕容複枕邊有個自己人,探聽情報,吹枕邊風,培植外戚,都是很重要的。


    嫂子雖然舍出去了,但嫂子終究不是趙家人,也不夠名正言順。


    “皇父攝政王,你意下如何?”趙永小聲的問道。


    “婉兒是個好姑娘,清麗脫俗,堪稱良配。”慕容複笑道,“慕容家到了我這一代,一代單傳,我的使命就是繁衍子嗣,因此對於妻妾,那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隻是,啟兒是我義子,婉兒她是啟兒的姑姑,姑姑嫁給侄子的義父,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按理說,婉兒應該是我妹妹來著!”


    “合適!怎麽不合適?!又不是親兄妹!”趙永忙不迭道,“就這麽定了!選一個黃道吉日,就可以成婚!”


    “那好吧!”慕容複笑道,“婉兒姑娘沒有意見吧?”


    說著,慕容複看向趙婉兒。


    確實是個漂亮的少女,非常的明慧,隻是沒長開,欠缺風情,需要慕容複去開墾。


    趙婉兒想說什麽,卻被趙永用嚴厲的目光製止,不得不低下頭。


    “婉兒已經同意了,隻是她太害羞了。”趙永解釋。


    “那就這麽定了!”慕容複笑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啊!”


    眾人都笑。


    可每個人的笑容,都笑不由衷。


    等離開慕容複處,趙婉兒難過的對趙永說:“二哥,我的婚事,你怎麽就這麽草率的決定了?且不說那慕容複妻妾成群,女人眾多,就說他本人,實在是一位董卓一樣的驕兵悍將,野蠻殘暴,光明頂上人頭滾滾的場麵,我還沒忘記呢!把我嫁給慕容複,我不知道會被慕容複怎樣虐待!二哥,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趙永冷冷道:“婉兒,所謂長兄如父,我們父親不在了,家裏就是大哥說了算,大哥不算了,我就是一家之主。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權決定你的婚事!”


    “何況,你也清楚,我們這一脈的宏圖大業,為了這個大業,男丁可以戰死,你是女人,當然要聯姻了!”


    “至於慕容複,他倒也不至於殘暴的把自己女人都虐待,我看慕容複的那些女人,都很快樂,你加入其中,不會委屈了你!”


    “現在慕容複已經占據兩浙路,將來必然能夠虎踞東南,成為貨真價實的權臣。你現在不嫁給此人,將來就沒機會了!婉兒,為了家族大業,你必須犧牲!”


    “這事沒得商量,就這樣了!”


    見趙永的態度如此堅決,趙婉兒傷心欲絕,但隻能一個人跑開,默默垂淚。


    這無情的命運呦!


    .......


    慕容複這邊,卻在處理政務,各種人事任命,發展規劃,都得他拍板。


    權力會讓一個人上癮,不知不覺,慕容複就處理到深夜,對自己的許多計劃,也都做出了部署和安排。


    “教主,夜深了,這是我為你熬製的海參湯,你嚐一嚐。”唐蓉蓉又端著一碗湯,前來慰問慕容複。


    看到唐蓉蓉這賢妻良母的模樣,慕容複笑道:“蓉蓉啊,啟兒現在可是天子預備了,你也是未來的太後,你一個堂堂的太後,給我當廚娘,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唐蓉蓉說著,卻突然跪在慕容複腿邊,“教主,妾身想求你一件事。”


    “啊,何必行如此大禮?”慕容複攙扶起唐蓉蓉,直覺得這少婦酥體生香,嬌媚萬狀,“你可是未來的太後,萬萬不可如此。有什麽要求,就直說吧!”


    唐蓉蓉道:“還請教主不要殺啟兒。”


    慕容複瞬間收斂戲謔之色,正色道:“我是啟兒義父,我殺他作甚?這事從何說起?”


    唐蓉蓉唉聲道:“我丈夫生前,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妄人,一心想要當皇帝。後來我丈夫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我小叔子趙永,也是和他哥哥一樣的妄人。他們都是誌大才疏,根本不能成事,可天天想著推翻太宗一脈,去當皇帝。我覺得,隻要過安生日子,比什麽都強,可他們非要折騰。”


    “以前也就罷了,他們不過是江湖裏漂泊,連那些江湖草莽都鬥不過,根本無力打廟堂的主意,瞎折騰就瞎折騰吧!可教主你雄才大略,非同小可,慨然有一統寰宇的誌向。教主你是漢高祖一樣的英雄,可我這小叔子,卻不過是鼠輩而已,他以一個鼠輩的資質,妄圖駕馭漢高祖那樣的人物,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對我小叔子,早就絕望了,可他非要說啟兒有帝王之相,讓啟兒當皇帝。如今他達成了心願,滿心歡喜,但心裏指不定想如何謀害教主你。而教主你明見萬裏,如何不知道他的齷齪心思?”


    “趙永死不足惜,但我不想讓啟兒死,還有婉兒,她也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讓她死。還請教主大發慈悲,饒過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吧!”


    唐蓉蓉說著,已然是聲淚俱下,梨花帶雨,很是可憐。


    慕容複沉吟良久,歎息道:“不料太祖一脈,你才是最清醒的一個啊!蓉蓉,但是想錯了我,我不是那種殘暴弑殺之人。我所殺者,多為豪強,百姓和無辜俘虜,我反而愛護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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