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挺有意境的呀,大家聽了酈大人的聯句都興高采烈,除了平仄和重字稍顯不足,詩文還是挺有氣勢的。大家立刻安排幾位師傅吃飯,然後好刻字。


    說了一會兒話,楊炯想起來另幾個人,便問:“對了酈影,楊瓊他麽幾個呢?都迴家了?”


    酈影笑笑說:“楊瓊楊蓉和盧靜先陪我迴家,然後各自去親戚家,他們估計晚上還迴太學。不過他們臨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們,迴去的時候把結果怎麽樣告訴她們一聲,免得她們惦記。哎,對了,我下山的時候,怎麽好像看見鄭冰了呢?你們看見了麽?”


    蕭月說:“看見啦,她陪媽媽和妹妹正好拜廟。她的妹妹真可憐,好像天生有點受病,我們還和她們一起下山的,估計這會兒早到家吃完飯了。”


    田儷說:“我還抱過鄭冰的妹妹呢,叫萍萍,挺可愛的,就是有點胎帶來的病,真可惜了。我原來看見鄭冰,總覺得她趾高氣揚的,今天見了才知道,她是外表磨練出來的剛強,而不是我們想想的裝出來的,看來每個人背後都說不準有一個傷心的故事。”


    酈先生聽了說:“影兒,還有你們大家,要記住一個事兒。在太學院,你們都是學生,學生就是隻讀聖賢之書,不要混雜市井之氣,同學之間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大人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你們小孩子不要參合。對誰也不要歧視,對誰也不要有成見,對人包容些。”


    “知道了,爺爺。你不說我們也這樣做的。尤其大雲,也總像您這樣提醒大家的。”


    “大雲當然是好孩子,我主要提醒你,我發現你就對鄭冰就有些抵觸。”


    “我知道了,我也會對她不抱偏見的。”酈影趕忙岔開話題。


    孫雲說:“一會兒,刻好字我們也該會學校了,晚上好繼續練功。今天我們都受點震蕩,應該好好運功調整一下。”


    酈影一聽,也想起個事,便對毛逵說:“對了師傅,剛才光顧得說話了,李辰,你們受傷嚴重麽?師傅,您用不用給看看啊。”


    “應該沒問題,我剛看了臉色都正常”毛逵隨手把把李辰、吳堅的脈,說道:“傷勢沒有什麽影響,調息調息就沒問題了。下午,你們都休息休息,晚上正常運氣吐納就行。”


    李辰說:“不說這,我還忘了,我已經好多天沒到姥爺家問安了。自從我們去兗州就沒迴過姥爺家,估計姥姥她們該責怪了。一迴兒,我得過去。大雲,今晚我得迴去晚點,你們先練功吧,我爭取及時趕到。晚了,我加點補上。”


    這一提醒,王先也說:“我這也是,一會兒我也走。”


    吳堅說:“楊炯,你不迴去看看你叔叔?”


    楊炯說:“我還是算了,從城西到城東,大老遠的,我可不折騰。”


    酈影說:“小月呢?你迴家麽?”


    小月說:“我昨天迴家了,不過今天要迴去,取點衣服什麽的。”


    酈影說:“那讓大雲陪你吧。還有你們的寶劍都藏好,別讓外人看見。”


    眾人點頭,正好寶劍刻完字,大家與段錦千謝萬謝告別,拱手而別。


    因為手裏拿個長盒子,孫雲和蕭月打了一個篷車,先去蕭月家。倆人並肩坐上車,由於今天上午打傷雷煞,下午又得了寶劍,所以倆人心情都很好。


    孫雲說:“小月,今天你發揮的真好,尤其對陣法,簡直無師自通。”蕭月估計也是興奮過度,嘴一撇,不再是平時那樣矜持,說:“那是,要不然怎麽敢給你這位大神探打下手呢。”


    孫雲說:“我可不敢,你這個大才女,怎麽好屈尊給我這個假神探當差。”蕭月說:“知道我是才女就好,以後遇到什麽事不準瞞著我。”


    孫雲說:“我哪有瞞著你什麽事情啊。”蕭月說:“哼,好多呢,數都數不清。”


    “那麽多,麻煩大才女提個醒吧。”“嶧山迴來,我們問你那麽多問題,你都沒迴答。”


    “那不是有許多我也說不清楚嗎?再說那件案子,壓根就不是通過線索找答案,而是認定答案套證據,所以多數的推論都是唬人的,屬於詐術,哪是推理呀。”


    蕭月說:“好吧,算你蒙混過去。那曆山的事情呢?有好多你也隱瞞呢。”孫雲說:“曆山密境不是個結界嗎,李道長說過,結界對記憶能抹殺,我自己也混沌呢。”


    蕭月說:“密境外不是吧?你當時抱假小月是什麽感受?”孫雲心說怎麽又提了,支吾著說:“當時那麽緊張,環境那麽危險,還是偶然的,哪有感受,腦袋都麻木了。”


    蕭月咯咯一笑,說:“那你想不想再體驗一次?”啊?孫雲臉一紅,看著蕭月,蕭月的臉色更紅,和密境中嫵媚的仙子模樣如出一轍。孫雲有點看呆了,小心翼翼的說:“真的?”


    突然,蕭月變得一陣緊張說:“哎呀,我到家了,你等我,我去取衣服。”說完紅著臉,跳下車,進了裏弄。孫雲剛剛大起來的膽子一下又被冷水一澆變得弱小。


    蕭月家所在的裏弄,不知道是哪,不過周圍的房子都是高牆綠樹,亭台樓閣,十分富庶。也難怪,能在內城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孫雲左右看看,看到裏坊的街角有個牌子-永安裏。


    很快蕭月出來,她上了車,倆人繼續本太學院而去。孫雲接過包袱,看了看蕭月,蕭月卻再也不提剛才的話茬,看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孫雲想重提一下,張了兩下嘴,沒說出口。


    出了內城東南的青陽門,過小市開始往南拐。這個車老板,大概對此地的道路很熟悉,嫌正道人流太多,一下拐進小胡同。孫雲和蕭月在後邊一問,車老板說放心吧這個道快。


    果然,一路雖然都是民房,但都比較低矮,人流也少。離太學不太遠,忽然遠遠看見一個道觀。現在洛陽的道觀明顯沒有佛寺多,而且多在城邊。這個道觀最大的特點是地勢很高,比周邊的百姓高出一個屋子。還有一個高高的亭子坐在一個小土丘的上麵,亭子裏好像一眼水井,好多百姓,都提著水桶在那排隊打水。


    孫雲問車老板:“老哥,這個是什麽道觀呀?怎麽老百姓打水都去他那?”


    車老板瞟了一眼,繼續趕著車說:“哦,這個道觀叫玉虛觀,聽說這個井水特別清澈甘甜,所以這一代的百姓都來這裏打水。尤其這個時辰,快到晚飯了,人最多。”


    這樣啊,馬車貼著玉虛觀的東牆掠過,到路口稍微緩慢的時候,孫雲突然看見一個道士,好像是早上見過的一個人,便對蕭月說:“你看那個道長,是我們早上見過的麽?”


    蕭月一看,說:“哎?好像真是他,原來他是玉虛觀的呀,他好像叫杜紹吧。”


    孫雲說說:“對對對,應該是,他是思煞。”他倆看著杜紹,杜紹大概正送一個人,那個人隻看見背影,像個中老年的婦女很胖,倆人招手而別。


    很快馬車從路口而過,看不見道士。孫雲迴過頭來,忽然看見前邊一個女孩正快到路口,這個女孩大概二十左右,體態曼妙,婀娜多姿,貼著樹蔭下麵,低頭走著。


    孫雲不自覺的跟著她的身影從身邊過去,扭頭還看著。蕭月一拽孫雲的袖子說:“大雲,你看什麽呢?那個姐姐很漂亮麽?”


    孫雲點點頭,沒迴頭繼續看著,隨口答道:“嗯,挺有氣質的。”


    蕭月眉毛一挑,暗自從頭發上拔下一根簪子,偷偷的在孫雲的胳膊上紮了一下。孫雲一激靈,迴頭揉了揉胳膊說:“有蜜蜂蜇了我一下,好疼。”


    蕭月則迴頭看看那個女孩說:“誰讓你花心了,那個姐姐的影子都沒了,你還盯盯看,所以連蜜蜂都對你生氣了。”


    女孩不見了?孫雲又迴頭看一眼,果然大概女孩在路口拐彎了。孫雲說:“不對,有問題,老板停車。”車老板立刻刹車站住,迴頭問:“兩位太學生,怎麽啦?”


    孫雲對蕭月說:“剛才那個女孩是藏書閣的助教博士,她為什麽來這裏,肯定有什麽秘密,蕭月我要看看,你迴校還是和我一起看?”


    蕭月很納悶兒,不知道孫雲又有什麽幺蛾子,不過一看已經離學校不遠,便說:“好吧,我跟你去,不就是學校的助教嗎?你又發現什麽不對啦?”


    孫雲拿起包袱,拉著蕭月下了車,邊走便說:“我覺得那個玉虛觀好像有很多秘密一樣,你跟我來吧。”倆人下車的位置,距離路口已經有一段,等到了路口,正好看見那個女助教剛離路口不遠,正往玉虛觀走著。而那個胖女人剛要轉彎,孫雲一看竟是食堂阿姨。


    食堂阿姨?孫雲在她手裏打過菜,阿姨人特別好,總多給他。孫雲連忙打招唿說:“阿姨,是您啊,你這是上香麽?”食堂阿姨大概沒想到看見孫雲,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是啊,是啊,你們也來逛逛的嗎?”孫雲點頭,阿姨和孫雲、蕭月擺擺手,轉身離開,奔學校而去。


    孫雲來迴看著阿姨和女助教的背影若有所思,蕭月問:“大雲,你看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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