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意思,是說你是千年前誕生的人了?”


    葉凡看著眼前的老人,心中愈加的震撼。


    到了如今,該現身的強者都已經現身,而那些沒有出現的,來路一個比一個大。


    “有時我們不一定非要知道答案,看的清楚,反而不是好事。”老人並沒有直接迴答葉凡,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所以小友,能放過我的寵物嗎?”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葉凡一句話,一旁的窮奇都緊張了起來。


    它是明顯感覺得到眼前老人非比尋常的,眼下他們剛剛經曆了大戰,都是元氣大傷,若是在和這樣的強者糾纏,隻怕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相信小友不會做這樣的選擇。”老人依舊雲淡風輕,“俗話說的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我放過你的寵物並不能代表我們就會成為朋友。”葉凡凝視著老人:“你沒有幫助鬼王,也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你現在沒對我出手,也許也是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原因……”


    “又也許,我們本來就是敵人。”


    “小友太過於警惕了,人之初,性本善,我們之間或許不該有這樣的敵意。”老人說,就站在那裏,看起來沒有想要對葉凡出手的想法,但同樣的也沒有想離開的。


    “我更相信人性本惡。”葉凡搖了搖頭:“就如同如今的人族。”


    “若是像前輩這樣的人願意出手,絕不會走到今日。”


    “可如果像我們這樣的人真的出手了,又難有像你這樣的人了。”老人搖了搖頭:“何況,並不是每個人都誌在人族中興。”


    “小友並不是思想促狹之人,相必也能包容別樣誌向的同胞。”


    “我沒有太多的包容心。”葉凡也同樣搖頭,“你的寵物是我的勝利戰果,你沒有參加這一場戰役,有沒有資格來分享戰果。”


    “我並沒有分享之意,也不是所求。”老人說,看葉凡沒有任何退縮,也是流露出一抹無奈之意。


    “小友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我的寵物,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付出一些酬勞。”


    “什麽樣的酬勞呢?”葉凡問。


    “會是小友最感興趣的。”老人迴答,伸出手指,指向了葉凡的手臂:“就比如說,小友如今的由來。”


    這句話一出,葉凡渾身一震。


    老人指向的地方,正是時空龍印記存留的地方。


    “你知道它?”葉凡開口,聲音都不自覺的有一絲顫音。


    兩世為人,一切的一切,都由時空龍而來。


    那頭傳說中的禦獸,殺死了自己,卻又給予了自己新生。


    “我曾見過它。”老人給出了肯定的迴答,同時讓葉凡更加震驚。


    “你一定很想找到它,而我,有它的消息,同時,也有找到它的方法。”


    “它不是在禁地之中嗎?”葉凡問,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時空龍能夠穿越時間和空間,它出現在哪裏,都是有可能的,前提,是它願意。”老人搖頭,看了一眼葉凡,突然,語氣略微深沉的道:“小友因時空龍而有了今生,可小友有沒有想過。”


    “到底是你偶遇到了它,還是它找尋到了你?”


    “你的意思是說……”葉凡的腦海裏,瞬間思緒萬千:“我遇到它,並不是意外。”


    “還是剛剛的那句話,有時我們並不一定需要答案。”葉凡如此表現,老人似乎預料之中,身體微微前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杵在了拐杖上。


    “當然如果小友想要得到答案,我可以給小友提供思路。”


    “這樣的交換,小友應該願意吧。”


    “沒問題。”葉凡一口答應了下來,什麽都沒有說,解開了法則的鎖鏈。


    “咿呀。”


    而逃離了束縛,剛剛驚恐萬分的水母立馬縮小,躲到了老人的身後。


    “小咿呀,你怎麽還是一樣的膽小?”看著水母老人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目光。


    “現在能告訴我了吧?”葉凡則是略為著急的追問。


    “先別著急。”老人拍了拍水母,不急不緩的轉過了身,看著葉凡,問道:“小友,重來一世,你的感覺怎麽樣?”


    “還好。”這個問題讓葉凡微微沉吟:“我重生之初其實並未像如今這般執著,可突然一日,一步踏入迷霧,當我知道一切由來,也變得愈發執著。”


    “到了如今,這個執著催使著我前進,也算是我的畢生追求。”


    “統一人族的執著嗎?”老人問。


    “是也不是。”葉凡答,也是露出一抹苦笑,“你應該知道的,人族的阻力越來越大。”


    “最開始我以為是鏟除王朝組織,可掀翻王朝組織後,群王入場,想著吞並群王,但各路梟雄不斷,緊接著的,天外人,神話人出現,以及最新的獸王,還有禁武樓後,又或者星係之外的幕後黑手……”


    “好像我越要拯救,人族的困境就會越多。”


    “你要撕破因果,因果,同樣也會反噬你。”老人點了點頭,“人族的焦灼惡化的很快,隻是短短幾年便已經局勢分明,按照以往的曆史,這樣的割據應該要持續很多年。”


    “你的出現,再加上你的行為,正是催動這一切改變的根本。”


    “不過變也不是壞事,既是毀滅,也可能是新生。”


    說到這裏,老人停頓,看了看自己的拐杖,似乎是有些感歎,刮風有些轉變,“我也曾經想過能重活一世的想法,隻不過,沒有成功。”


    “重活一世,有其他的方法嗎?”葉凡問。


    “沒有,已知的可能,隻有時空龍。”老人答。


    “奪舍呢?”葉凡追問:“我聽人說過,有人通過這種方法成功過。”


    “奪舍也是一種,不過那種重生,算不得重活一世。”老人搖了搖頭:“我們想要重活一世,不就是為了補齊心中遺憾嗎,若是變換為他,又談何補齊。”


    “說的也是。”葉凡點了點頭,說到這裏,他對老人的戒心消了許多。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曆,但目前來看,對方並沒有什麽惡意。


    “所以前輩,你說的尋找時空龍的辦法,是什麽?”凝視著老人,葉凡開口詢問。


    “你真著急。”老人搖了搖頭,但也不再拖延,轉過了身。


    “時空龍隻在原星的鹿神峰和麒麟山兩個地方出現,每三十年出現一次,出現的規律並不能確定,不過前麵三次,都是在麒麟山。”


    “按照我的觀測來說,它不會在一個地方連續呆四次,這是它的習慣。”


    啪,啪,啪。


    拐杖聲迴響,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杵著拐杖越走越遠。


    “它上一次出現的時間是你誕生的那一天,距今,已經有二十一年。”


    “你若想尋,九年後,去鹿神峰找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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