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花酒,逛勾欄,原是舊社會有錢人的樂子,華國建國後,議會曾表決禁止此類營生,但治國理政,非一日之功,更不是三兩禁令,糊弄了事。


    維揚洲,自數萬年前至今,一直倚靠著食、色兩大支柱產業,改洲建省後,食因民窮,難以支撐,色又遭禁令,一刀斬斷,幾乎是人為的將其變成了窮困之地。


    此地民眾曾一度苦不堪言,時任代理軍長的甘興霸,不願民眾饑寒交迫,赤膊身體,任民眾以血按手印,領著數萬民眾代表,前往鹽正省,跪求大元帥,為民做主。


    大元帥孫震天親自將甘興霸扶起,向其民眾承諾,維揚省一切照舊,議會核查,自有他來頂著。


    自那日之後,維揚省漸又脫貧,還多次在國家級項目裏,投入巨量資金,鹽正省的經濟排名一直前十以內,與此也不無關係。


    維揚省的爭紅縣與鹽正省的臨維縣,經兩省的軍長批準,屬於兄弟縣,彼此之間,是既互幫,也互鬥。


    臨維縣在廊橋一側,搞了個鹽正八景觀光區,爭紅縣立即跟進,弄了個所謂的維揚十二絕,彼此打擂台。


    起初,各地民眾前來北地,多為了能一睹大元帥的真容,這便導致了臨維縣,躺贏幾十年,直到華國五零年,爭紅縣請動了甘軍長的小孫女,局麵才自此逆轉。


    時年十六歲的甘蓉蓉,初到爭紅縣,一日之內便登上花魁寶座,原先的那個花魁更是當眾豪言,隻要蓉蓉姑娘對她展顏一笑,她甘願舍棄女兒身,為她做護花郎。


    甘蓉蓉聞言,真的展顏一笑,從此維揚省的月亮更圓,江水更清。


    天下愛美之人,何其多哉!為之癡狂瘋魔者,更是遍地都是,維揚十二絕自甘蓉蓉露麵之後,便是一絕當先,眾星拱極。


    也不知是否是有人嫉妒,如此明豔動人的佳人,竟有一‘妖女’的諢名在外,不少去過倚鳳樓的客人,還紛紛為這個諢名站台。


    隻是,當好事之人向那些客人求教之時,客人們又都三緘其口,一臉晦氣,故而,信之者,並不見多矣!


    神洲大陸,自古便有句古話,曰:女為悅己者容!此一言道出無數女子的心聲,誠如甘蓉蓉這樣的天姿國色,心中照樣有情郎。


    那是發生在華國五十二年的一件舊事,五周歲的孫宇和被甘蘭帶到維揚省,進行人生第一次對神秘花園的探索,看官老爺是知道的,孫宇和在那一次被甘瀟瀟打慘了,屁股見血的那種慘。


    為了養傷,以及讓甘瀟瀟消消氣,孫宇和被留在了甘家寨,甘蘭因為要喂奶,自然也留了下來。


    由於甘蘭的騷操作,外加甘興霸早有整頓過分不正之風的念頭,維揚十二縣的風月場所,都被勒令臨時歇業,甘蓉蓉自然也就迴到了甘家寨。


    因其太過美豔,自己家肯定是住不得的,為了安全起見,她索性住到了甘宅之中,每天陪小小孫宇和玩鬧。


    在甘蘭的諄諄教誨之下,時值五周歲的孫宇和,就已經學會對女人評頭論足,經常對看上眼的女人,說一些不正經的話。


    一般女人,見他年歲尚小,也不與他計較,都將那種話當成孩童戲言,偏偏有些真情種,將其記在心間,念念不忘。


    是年,桂月刪日,亥正時分,輪月當空,銀光泛池,甘蓉蓉見小小孫宇和趴在甘蘭懷中吮乳有感,作曲一首,名曰《清江白水》,現場鳴琴演繹,竟使得瘋玩了三個時辰,腹中饑腸轆轆的吮乳孩童,停下吮吸,扭頭癡望於她。


    待其奏罷,小小孫宇和操著奶聲奶氣的嗓音,對甘蓉蓉直接說:“姨,你這麽好看,等我長大了,給我當老婆吧!”


    甘蓉蓉觀他甚是可愛,遂逗他:“你可知什麽是老婆嗎?”


    小小孫宇和頭一昂,一手按著甘蘭的胸,神氣活現的說:“知道,給老子生娃娃的女人,就是老婆!”


    甘蓉蓉聞言嗬嗬一笑,故作氣惱道:“別整天老子老子的,那樣會不討喜的。”


    小小孫宇和色膽包天,昂著頭說:“我就!你必須當老子的女人,不然……不然我就絕奶!”


    甘蓉蓉瞧他如此決絕,溫婉一笑道:“好好好,我當你的女人,行了吧?快吃你的奶吧!”


    小小孫宇和機智的抓了甘蘭的胸一把,認真的說:“奶媽可在,你不許騙我,更不許反悔。”


    甘蓉蓉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門,輕聲說:“你別反悔就行!”


    五周歲那年種下的情思,本應該早就無疾而終,可歎遇到了癡情人,不僅未終,反而長成參天大樹,隻惜,癡情人不懼世俗,總願種情人兌現諾言,奈何種情人無良,偏以世俗為借口,失信於她。


    門內伊人,癡望情郎,門外無良,清淚兩行,伊人不知無良,為何落淚,無良怎知伊人,淚曾滿床。


    一女一男,隔空相望,久久無言,坐在不遠處喝酒的甘興霸,臉上浮現出一抹悔意。


    站在孫宇和身後的周圓圓版林鎮孫,滿臉都是‘有八卦可看’的專注表情。


    “姨,你在家啊?”孫宇和任眼淚清流,硬擠出一絲笑意,向著門內問道。


    門內伊人,僅隻是看著他,一言不發。


    “姨,你說話呀!”孫宇和見她不發一言,咧嘴又向她說道。


    門內伊人,仍隻是看著他,依舊一言不發。


    “蓉蓉!”孫宇和終是對她喊出那兩個字。


    門內伊人,終於笑了,一步跨出門,又往前走了一步。


    想起了什麽的孫宇和,緊緊盯著甘蓉蓉的臉,不斷的唿喊:“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


    甘蓉蓉每聽他叫一聲,便走兩步,連著走了好多步,直到走至孫宇和的麵前為止。


    她的眼神始終盯著孫宇和的臉。


    孫宇和的眼底,卻盡是愧疚。


    甘蓉蓉瞧出了他的愧疚,心疼的伸出手為他擦著眼淚。


    孫宇和的太爺太奶相繼失蹤後,甘蘭摟著小孫宇和哭過的第三天,甘蓉蓉在沒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偷偷的趕到鹽正省孫宅,來見小孫宇和。


    本來小孫宇和是很歡迎她來的,隻因她說了一句,無論如何她都會陪在孫宇和的身邊,也不知道這句話,觸動了小孫宇和的哪根神經,致使他對她說出了極為狠毒的一段話:“甘蓉蓉,我最討厭你了,以後,我不說話,你不準動,走路也不行!!”


    從那次之後,甘蓉蓉隻要出現在他的麵前,都絕對是,他說一個字,她便走一步,逢到她不愛聽的,她則是一步也不走。


    孫宇和望著正為他擦眼淚的甘蓉蓉,輕聲細語的問:“蓉蓉,你為什麽總是把我的話當真的聽呢?”


    甘蓉蓉癡癡的看著他,柔聲傾訴:“因為我覺得你不會說假話!”


    孫宇和聞言眼神飄忽,苦著臉說:“我偶爾也是會說假話的。”


    甘蓉蓉滿臉堅信,微笑道:“那種話肯定不是對我說的。”


    孫宇和低垂著眼睛,以近乎哀求的語氣說:“我有家室了。”


    甘蓉蓉捧著他的臉,直視著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迴應:“我知道的,我不在乎!”


    望著她那似兩汪秋水的眼睛,孫宇和本想說些什麽,終是一聲長歎:“我……唉!!”


    甘蓉蓉瞧他已說不出話來,頭也不迴的對其身後不遠處的甘興霸大聲說了句:“爺爺,秋夜露重,已有寒風,少喝點酒,我們先去歇息了!”


    甘興霸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故意晃了晃酒壇子,佯裝口齒不清的語氣說:“嗯!我……我曉得!”


    孫宇和急忙扭頭看甘興霸,大喊了一聲:“甘太爺爺!!”


    甘興霸扭過臉去,死活也不肯看他。


    孫宇和還想再喊什麽,猛然察覺到甘蓉蓉已主動抓住他的手,且明顯感覺她的手在顫抖,到嘴的話,又給咽了迴去。


    甘蓉蓉轉過身子,走在前麵,孫宇和被牽著手,跟在後麵,兩人緩著步子,終還是挪到了那間房裏。


    甘興霸扭頭看見房門被關,慨歎一聲,頹然站起身,拎著酒壇慢慢離去,


    周圓圓版林鎮孫,見無人再管他,隻好悻悻的坐到甘宅大門的過門石上,倚靠著門邊,將就著歇息一會兒。


    甘蓉蓉的閨房裏,孫宇和拘謹的坐在一隻木凳子上,瞧著甘蓉蓉一點一點的卸去妝容,他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瞥向一幅顯眼的相框。


    相框裏是一張四口之家的全家福,男主人赫然是他,女主人自然是甘蓉蓉,男孩是小時候的他,女兒則是小時候的她。


    從鏡子裏看見孫宇和在看那幅相片,慢慢摘取頭飾的甘蓉蓉,淡笑著說:“好看吧!我專門請人做的,等我們有了孩子,應該換上一幅真的。”


    聽到她說出他最害怕聽見的那句話,孫宇和歎息一聲說:“蓉蓉,我們不該踏過那條底線!”


    已經開始卸除麵部妝容的甘蓉蓉,聽到孫宇和的一聲歎息,以略帶不屑的質疑語氣說:“嗬嗬!你說這話不感到可笑嗎?”


    不知道她問話的意思,孫宇和緊盯著她婀娜的背影,堅聲說:“我說的是認真的!”


    甘蓉蓉終究拋出一句:“帶小三出門,也不算觸碰底線嗎?”


    自認為問心無愧的孫宇和,沒想到她會問出這種問題,皺眉反問道:“我什麽時候有小三了?”


    甘蓉蓉半側著身子,迴頭看了他一眼,又麵向鏡子繼續卸著妝,同時問:“外麵那個,你敢說她不是女孩子?”


    孫宇和這才反應過來,奇怪的反問:“你看出來了?沒理由啊!”


    甘蓉蓉抬手擦去左眼的青黛,咬牙迴答:“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弄的,但你休想騙過我的眼睛!”


    孫宇和凝視著她的背影,認真道:“蓉蓉,她算是我的一個學生,我和她肯定是不可能的。”


    甘蓉蓉又擦去右眼的青黛,直聲說:“我不管你們可不可能,我隻要你和我必須可能!”


    孫宇和埋頭趴在桌上,甕聲甕氣道:“蓉蓉,我不能對不起她!”


    甘蓉蓉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並質問:“那我呢?我等了你多久,你還記得嗎?”


    孫宇和祭出倫理大招:“你是我的小姨啊!”


    甘蓉蓉直視著鏡子,妖異的笑道:“我不是,我是你的女人,是你五周歲時,親口許下的女人!!!”


    孫宇和用頭砸著桌麵,近乎嘶吼:“蓉蓉,那是孩童戲言啊!”


    甘蓉蓉捏緊粉拳,咬著銀牙質問:“感情世界裏,沒有戲言,我不反悔,你怎麽敢反悔?”


    孫宇和猛然抬起頭,狠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濕著眼眶道:“我這樣的無良,不該誤你這樣的伊人!”


    甘蓉蓉鬆開拳頭,卸去最後一點多餘的裝飾,眼眶微潤道:“可你已經誤了!那七天我都沒去,你還猜不到是為了什麽嗎?”


    孫宇和抬手捂著淚眼,喃喃自語:“我知道的,你把你自己嫁給了我。”


    妝容盡褪的甘蓉蓉,站起身走到孫宇和的身側,淡聲說:“我已經卸了妝,請相公替我寬衣!”


    放下手扭臉望著她的孫宇和,以祈求放過的語氣,呢喃道:“蓉蓉,我……”


    不讓他說完,甘蓉蓉伸手指了指她的床榻,直勾勾的望著孫宇和說:“不寬衣也行,床頭有柄短劍,請相公用它取了我的性命,自行離去!”


    孫宇和嚇得跌坐到地上,驚悚道:“這怎如何使得?”


    甘蓉蓉不似往日對他的溫柔,逼迫道:“請相公早做決定,不然,天一大亮,你走我去!”


    曉得她已生了死誌,孫宇和終是妥協,迴了一句:“我……我為你寬衣。”


    說罷,從地上爬起來,一件件褪去甘蓉蓉的衣裙,褪至僅剩下內衣,卻是再也下不去手,又痛哭出聲。


    甘蓉蓉終還是疼他的,見此也不再逼他,抬手替他也寬衣解帶,直到僅給他剩了一條褲衩。


    不由分說牽過他的手,拽拉著走到床榻邊,明晃晃的短劍,竟真的懸在床頭。


    甘蓉蓉鬆開他的手,彎腰拽過疊好的被子,鋪平展開於榻上,掀開被窩的一角,她自己倒是先鑽了進去。


    孫宇和見她已上床,一把拽過短劍,扭頭便打算逃離。


    甘蓉蓉隻是拍了拍她身側的位置,幽幽一句:“想死在心,不在利器!”


    孫宇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憤恨的扔了手中的短劍,乖乖的也鑽入被窩。


    甘蓉蓉躺在內側,扭過頭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側過身強吻了他的嘴一下,輕聲說:“這就算我們已經洞房了,在這間屋子裏,我是你的妻子,出了門,隨你心意!”


    明白了什麽的孫宇和,聞著令人心醉的芬芳,扭過頭望向她,呆呆的問:“你難道?”


    甘蓉蓉將半邊身子趴靠在他的身上,苦笑著說:“相公,我怎麽會讓你難做呢?我隻是想要個完整的婚禮,你不主動要我,我也絕不逼你。”


    知道是自己再誤伊人,孫宇和忍不住摟著她的香肩,看著她說:“這樣太過委屈你了!”


    甘蓉蓉僅是用臉貼著他的臉,在他的耳邊低吟:“能有個光明正大叫你相公的地方,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我真的想要做那種事,有的是男人願意幫我!”


    孫宇和盡量在不觸碰紅線的情況下,盡可能的貼近她,也在她的耳邊問她:“你的名節又該怎麽辦?”


    甘蓉蓉又偷摸著親了他一下,自嘲的說:“我一個妖女,要什麽名節?隻要你喜歡我,我便無所畏了。”


    孫宇和感受著懷中佳人的溫軟,聽出她語氣裏的自嘲,鄭重其事的望著她說:“蓉蓉,你不是妖女!”


    甘蓉蓉流出了幸福的淚水,全滴在了孫宇和的肩側,口中歡愉的輕唿:“嗯!你說不是便不是吧!”


    兩人發乎於情,卻也止乎於禮!僅僅隻是相擁了一個多時辰,天光大亮後,孫宇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甘蓉蓉的睡顏,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迅速的穿好衣服,本打算直接走,可又怕甘蓉蓉想不開,索性坐到了甘蓉蓉的書桌前,取出紙筆,埋頭寫著什麽。


    一直寫到了巳正一刻,他才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扭過頭,才發現甘蓉蓉早已穿好衣裙,站在他的左側,小鳥依人的看著他。


    見他發現了自己,甘蓉蓉才柔聲問:“你寫的這些是那個方法嗎?”


    孫宇和點了點頭迴答:“嗯!裏麵是有,不過不是主要內容,這些是我為你專門創造的一部修行法門,等我給你弄一支譚氏藥劑,你便可以踏上修行路了!”


    甘蓉蓉雙手背後,彎著腰,看向他問:“是爺爺說的那種藥劑嗎?”


    孫宇和想了想,點頭道:“嗯!應該是的吧!”


    甘蓉蓉站直身體,故意壞笑著問:“你不怕我修行有成,和你家金蓮打架嗎?”


    孫宇和撓了撓後腦勺,疑惑反問:“為什麽打架?”


    甘蓉蓉直接明說:“搶你啊!”


    孫宇和不知如何作答,隻好傻笑:“呃~!嗬嗬!”


    甘蓉蓉溫婉一笑道:“逗你的,我又不傻。”


    孫宇和見她心情很好,站起身說:“我要走了,你保重好身體!”


    甘蓉蓉低下頭,紅著臉問:“幾時能再叫你相公?”


    走到房門後的孫宇和,迴頭看著她,認真道:“孤寂時,困頓日,你在此間喚我,我必來見你!”


    話音落,推開門便欲走,甘蓉蓉從他身後摟了他一下,又鬆開手,輕輕的推了推他。


    孫宇和被推著走出了甘蓉蓉的閨房,緊接著,便聽到身後有關門聲響起,他本想去找甘興霸要個說法,卻瞥見周圓圓版林鎮孫,正站在甘宅大門口,一臉委屈的盯著他。


    放棄去討說法,快步走到林鎮孫的麵前,直聲問:“怎麽了這是?幹嘛用這種表情看我?”


    林鎮孫委屈巴巴的說:“教習,甘軍長讓我告訴你,他早就出去了,他走的時候,還用這個東西砸了我的頭!“


    看了看他手裏握著的,足有拇指頭大小的實心酒壇,孫宇和歎了一聲說:“我們可以準備去機場了,在維揚,有了這個東西,暢通無阻,諸事順遂。”


    林鎮孫一聽他的話,立刻不委屈了,反而略帶驚喜的問:“我可以帶走它嗎?”


    孫宇和自是猜到他的想法,故意反問:“留給你家小林用?”


    林鎮孫臉色緋紅的低下頭,以近乎等於蚊子叫的聲音,迴了一個:“嗯!”


    孫宇和看著他,略微替她感覺到不值,遂又故意問:“他要是用這個去喝花酒呢?”


    林鎮孫想都不想,直接開口:“他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敢便宜他的兄弟!”


    被周圓圓版林鎮孫的豪言,驚得差點摔了一跤的孫宇和,趁著摔倒的勢頭,又變作雄鷹飛天而去。


    林鎮孫急急忙忙又騎上小飛車,向著基地機場高速飛去。


    華國曆,七十三年,桂月灰日,午正時分,一架加急軍機,從維揚省省郊基地機場起飛,目標直指雙元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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