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驕不躁,不快不慢,方能更好的契合自然。”


    突然,他張開眼睛,看著眼前仿佛凝成實質的靈氣,他點了點頭,他仿佛和自然合為一體。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氣質也趨向於接近自然。


    他又想起了青崖上,那青衣少女說的話。


    “我把所有苦難都織成縛我的繭,隻待破繭成蝶的那一天。”


    是呀,這所遇見的,所經曆的,不都是為了讓自己成長麽?如果全靠自己在世外修煉,又能修煉出個什麽來呢?


    世界的運動,在於事物的不一,社會的發展,在於人想法的不一。


    之前,自己之所以被動,處處受製,是因為隻有一身蠻力,一股衝勁,把別人想的太過簡單,而自己處事卻不夠圓滑的緣故。


    十天過去了。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似乎是要向煉氣六層衝刺。


    他搖了搖頭,不再刻意追求修煉境界的提升,因為他覺得隻要感悟和靈氣充足,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果不其然,那層修為的桎梏好像都不存在一樣,直接就突破了,這種自然的突破方式,卻是最好的突破方式,比什麽靈丹妙藥,都要高明許多倍。


    “嗷!”


    這個時候,山東外的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鷹唳聲。


    楊二郎心神一動,這聲音太多熟悉,他一躍而出,看向高空,果然是那雪雕,隻不過身形卻變小了許多。


    雪雕盤旋而下,立在楊二郎肩膀上,溫順無比,雖然變小了,但是楊二郎能夠感受得到這雪雕正是雪峰上的那隻。


    它的羽毛更加地白淨了,眼睛也更加的有神,個子雖小,但是氣勢比往常,要高上許多。


    “越來越像小鴿子了。”


    楊二郎撫摸著雪雕的羽毛,臉上會心一笑。


    如果不是雪峰上那隻,這雪雕也不會找來,還立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撫摸它的羽毛。


    “發生了什麽?”


    楊二郎並不會覺得雪雕飛過來找他是因為貪玩,但是,這雪雕的嗅覺這太靈敏了,居然在那麽遠的地方,都能夠找到他。


    雪雕雖然通靈了,但是還不會說話,隻不過它能感覺到少年的疑惑,它索性從少年肩膀上飛離,然後找到一塊空地,在地上照著楊二郎的樣子用爪子畫起了人,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很多。


    “你是說很多的人?”


    楊二郎有些不解,晉嶺跑那麽多人幹什麽?


    雪雕會意,又飛到林子中,銜出許多樹枝,安放在每個人的手上。


    “你的意思是,一大群人拿著武器到了晉嶺?”


    楊二郎似乎是知道了什麽,羅浮國的大軍恐怕是明攻南山縣,卻在暗裏派出一支軍隊,偷襲青陽縣,甚至是平陽郡。


    他想到這裏,看著雪雕點了點頭。


    “走,隨我去青陽縣!”


    他擔心狗蛋,光靠青陽縣分堂那幾個弟子,根本不可能應付羅浮國的大軍。


    青陽縣。


    人來人往依舊,似乎沒有人知道消息,南山縣雖然也屬於平陽郡,但是離青陽縣距離遠得很,中間還有一座大山,雖然不如晉嶺那般縱深,卻也少有人來往,就是楊二郎作為一個修真者,一日行千裏,來往兩縣,也需要大半天時間。


    拜月教青陽縣分堂,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沒有。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香主老者正在屋裏清理物品,正拿著掃帚準備出門掃掃,正看見楊二郎,他突然問道。


    “迴香主,剛迴來,楊…楊昊在哪兒?”


    楊二郎發現剛到青陽縣時候覺得很討厭的香主老者竟然沒之前那麽討厭了,於是拱手問道。


    “沒和你在一起?前幾天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過來找他,說帶他去找你,本堂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


    香主老者一臉疑惑,這小子不是在南山縣做代香主去了?而且聽說南山縣那邊好像在打仗,怎麽這小子沒事又跑迴來了。


    滿頭白發的隻有兩個人,一個鬼見愁,一個陳知府。


    但是他感覺應該不會是鬼見愁,但是又不能確定,又問道:“當時是什麽情況?”


    香主老者想了想,道:“這個本堂倒不是很清楚,隻是當時本堂讓楊昊和他的師兄們外出布施,然後聽說楊昊見著那男子,本來想衝上去報仇什麽的,不過被那白發男子說可以帶他去見你,然後他就聽從了。”


    “壞事了,那白發男子就是羅浮國的陳知府,楊昊怎麽那麽容易就信了他的話。”


    楊二郎握緊拳頭,陳知府難道是想把楊昊綁架起來來要挾自己?可是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要挾的啊,他越想越不對勁。


    “遇事別急,凡事都會有個解決的方法!”


    香主老者搖了搖頭,也歎了口氣,道,“老了,衝勁不再了,分堂裏的弟子都被分壇抽調去南山縣了。”


    南山縣戰事如火如荼,而香主老者卻仿佛漠不關心一般,“楊昊被那白發男子帶走,未必不是好事,他才剛剛煉氣一層,又不諳世事,如果去了南山縣,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楊二郎這才迴過神來了,隻是陳知府到底要把楊昊帶去哪裏呢?他摸不著頭腦。


    “不行,我要去麵見晉王!”


    他突然道。


    香主老者道:“麵見晉王?怎麽可能,就連本堂都見不上,你若有什麽事,可以去拜見平陽郡郡守,由他轉呈吧,你現在職位太低了。”


    “如果是我殺掉了南山刀客呢?”


    楊二郎說罷,把所有的氣勢都展現出來,他,現在煉氣六層,而且比尋常的煉氣六層,氣勢還要高明許多。


    “什麽?南山刀客是你殺的?”


    香主老者睜大眼睛驚道,沒想到,一別半月時間,這小子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是的,按照上黨郡郡守馮月所說,我現在是上黨郡都尉,比你還要高半級!”


    楊二郎點了點頭,毫不隱諱地說道,他要麵見晉王,羅浮國大軍偷襲青陽縣甚至平陽郡之事,非同小可,盡管他身為羅浮國中人,但是現在,他卻要立大功,況且,不管是北方還是南方,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有種感覺,早晚有一天,南方和北方會大一統,而要在這之前,他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在北方,猶可被封賞土地,而在南方,隻能做臣子。


    “可是,你沒有憑證呀!”


    香主老者還是感覺難以置信,但是晉王是一方諸侯,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見到的?總不能隨便一個人說自己是什麽什麽,人家守備王宮的人就信了吧。


    “什麽憑證,這太阿劍,就是憑證!”


    楊二郎一把從背後取下太阿劍,道,“我直接去王城,說是厲公子叫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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