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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若是被抓迴去,還不知道要被扒幾層皮呢。”楚燃想起自己闖下的大禍,苦笑搖頭。目光掃到掛在身旁的衣服時,笑容僵住了。


    “這已經不是衣服了,成布條了。”紫色長衫變成絲絲縷縷,隨風搖曳,好像破爛的窗戶紙。


    然而變成什麽也是要穿的,楚燃無奈的穿起布條,正要沿著原路返迴。忽然一瞥卻見到離火堆十丈外的一棵樹下,有一個半人高的山洞。楚燃眼中金光一閃,隻見夜色中正有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警惕的看著自己。


    “抱歉了,虎兄,打擾你休息了。”楚燃小聲打著招唿,匆忙向相反的方向走出幾步,這才辨識方向向住處走去。


    一邊走著,楚燃暗運法力,隻見衣服上升起騰騰的水汽,等到迴到了洞裏,衣服已經幹了。楚燃在洞口四周轉一圈,閃身進了山洞。連著睡了幾天,楚燃根本就不困,此刻也正好需要療傷,就在石床上打坐起來。


    楚燃對於當前的傷勢,有兩種方案,要麽旁人用法力灌入自己體力,楚燃引導煉化那些血煞之力。等到經脈中所有的血煞之力都被煉化了,自己再催動自己的本源法力去修複受傷的經脈。第二種方案,沒有外人協助,楚燃隻能先靠自己的法力去壓製血煞之力,調通部分經脈,靠部分經脈的運轉恢複法力,然後再繼續鎮壓,調通新的經脈,直到體內的法力足以煉化所有血煞之力,再一舉克之。


    第一種方法恢複快,全麵;第二種方慢,不過卻是眼下能用的,且這樣可逐漸恢複法力,以應自保。


    楚燃就此,先引導殘存的法力壓製血煞之力,還別說,也是幸運,楚燃修煉的本就是那至剛至陽的功法,正克血煞之力,那些蟄伏在經脈的血煞之力隻是稍做抵抗,就乖乖的服從楚燃的調遣,被集中的歸攏到幾條經脈上,不一會的功夫,楚燃就打通了兩條經脈。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楚燃額頭早已是大汗淋漓,星月西沉,東方再次泛白,一夜就這麽過去了。楚燃再次審視體內,這一夜,法力恢複不足一成,現在的自己極限也就隻能使出三成法力。


    楚燃走到洞外,伸伸懶腰,大吸幾口早晨的清涼空氣。然後極目望去,樹林裏鳥雀成群。楚燃跑到山泉邊,喝幾口水,順便洗了洗臉,再次返迴了山洞。剛到洞口,楚燃腳步忽然停了一下,接著一拍腦袋叫道:“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轉身,再次向樹林裏走去。


    “站住!”山洞的兩旁各閃出一個人,虎背熊腰,站在楚燃的身前的是一個瘦瘦的,眼睛提溜亂轉的男子。


    “這山洞裏本來的小丫頭呢?”瘦男子喝問道。


    “這裏沒有人,隻有我自己。”楚燃將目光掃過兩旁的漢子,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瘦男子臉上。


    “別撒謊,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我騙你們幹什麽,這裏一直都是我住,根本沒有什麽小丫頭!”


    “死鴨子,嘴硬!”瘦男子話音剛落,那兩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立刻向楚燃撲了過來。楚燃早就料到如此,腳尖在地上輕點,飛撲瘦男子。


    “找死!”瘦男子低喝,右手青光一閃,祭出一把柳葉刀。


    楚燃連忙躍起,避開柳葉刀,右手三成法力全部灌入,狠狠的一揮,一大片火幕就向瘦男子包裹而去。


    “嘿,小子,有兩下!”瘦男子抽刀後退,接著刀一橫,喝到:“來吧!”


    卻不曾想,楚燃速度更快,一把從後麵抓住廋男子的後頸,另一隻手按到瘦男子的後心上,楚燃冷冷的說道:“你想怎麽來,透心涼麽?”


    楚燃手上火焰猛的竄起,把瘦男子的衣服燒開一個大洞,然後火焰又瞬間收了迴去。


    “公子,停手!有話好商量。”瘦男子頓時高聲叫道,那兩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見到此,立刻停住了。


    “刀還不扔了嘛!”


    瘦男子幹笑,手一鬆,刀掉在了地上。


    “我們並不是衝著公子來的,所以公子與我們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剛才小人三個不小心衝撞了公子,抱歉抱歉,既然公子都說了這裏沒有小丫頭,那我們直接走了就是。”


    “嗬嗬”楚燃冷笑兩聲。


    “小人願賠償銀子給公子,公子看這樣可好?”瘦男子商量道。


    楚燃正思量間,忽聽身後一陣鳥雀驚飛,應是有人來了。瘦男子也感覺到了,趁著楚燃走神瞬間,左手突然夾出一枚毒針,向楚燃彈去。


    楚燃機警,抓住瘦男子連忙轉身,那毒針盡沒於身後樹幹。楚燃怒起,右手抓住瘦男子猛地向後撤,瘦男子立時飛了起來:“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楚燃左手在瘦男子的右臂上狠狠有一按,哢嚓一聲脆響,瘦男子頓時狼嚎起來。楚燃還不解氣,迴手捏碎樹幹取出毒針,接著狠狠的拍進瘦男子的左臂。


    瘦男子臉色慘白,被楚燃狠狠的扔出去,那兩個漢子連忙扶起瘦男子!


    “快給老子找解藥!”瘦男子歇斯底裏的喊道。


    “滾!”楚燃一聲低喝。那兩個漢子扛起瘦男子就跑,瘦男子怨念深深的瞥了楚燃一眼,三人消失在樹林裏。楚燃這才輕撫胸口,險勝,若不是瘦男子太過輕敵,楚燃定撈不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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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雲霽兒走到山洞時,楚燃正盤腿坐在洞外的石頭上,閉目養神。


    “你在幹啥?”


    “等你。”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雲霽兒好奇的問道。


    “聞到肉味了~”說完,楚燃自己都笑了。雲霽兒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肉和酒,也盈盈的笑了起來。


    將酒和肉在石頭上擺好,楚燃開吃起來,雲霽兒又從身後拿下一個包裹,打開,裏麵有兩件舊衣裳。


    “昨天看到你的衣服都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所以今天拿了幾件阿爹的舊衣裳給你!”


    楚燃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稱謝。


    “這酒是你們自家釀的嘛?大麥釀的?”


    “嗯嗯,我阿母釀的,用的就是這樹林野生的大麥。”


    “味道還好,就是年份短了些。”楚燃品了品嘴斷道。


    雲霽兒聽完臉色一紅,隨即啐道:“給你帶酒喝,你還挑三揀四!”


    楚燃見雲霽兒臉紅,知是什麽事碰到女孩害羞處了,連忙拱手:“不敢,姑娘可不要斷了我的酒,這好肉配好酒,沒了酒,肉味就差了許多。”


    “你也別想太多,這女兒紅頂多明天我再給你帶一壇,後麵就再也沒有了。”


    雲霽兒這話是實話實說,不是小氣。那酒本是阿母釀的用來將來給雲霽兒成親用的,就那麽幾壇。


    楚燃一聽,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白吃白喝。


    “請姑娘下次上山時幫我買些酒帶上來,還有這個錢,謝謝姑娘這一段時間的照顧,小生可能還要繼續叨擾一段時間。”楚燃說著,隨手向懷裏摸去,空空如野,楚燃這才想起沒帶錢,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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