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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不是很深,也就四五丈的距離,一眨眼的工夫,少女就來到了洞穴深處。


    “咦?”少女隻見麵前的石床上有些許異樣,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好似有一個人影躺在那裏,少女壯著膽子又向前走了兩步。


    “啊?”少女驚叫起來。


    確確實實有一黑色的身影直愣愣的躺在那裏,紋絲不動。少女撿起一塊石頭拿在手裏,將眼睛睜的大大的,躡手躡腳的靠了上去。


    “喂?”少女輕推那人的肩膀,毫無反應!


    少女咬著牙又狠狠推了一下,仍然是沒反應,少女的心噗通噗通狂跳,把手一點點的貼近男子的鼻子。忽然感覺到一股氣流在指尖劃過,盡管很輕微。少女還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輕撫胸口。突然!


    “啊?!”


    滿手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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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許久的楚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由模糊變得清晰,卻在清晰之後仍是一片灰暗。


    “我這是死了嘛?”楚燃嘴裏嘟囔著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響。


    楚燃隻記得那天自己堅持飛了很久,就是想著離開青芒山越遠越好,實在堅持不住,這才找到一個山洞躲了進去。


    楚燃模糊的視線忽然捕捉到一絲火光,眉頭微皺,定睛一瞧,好像火堆旁邊還有一個人。頓時右手金光泛起,何曾想體內傷勢太重,法力沒運起來,反而牽動經脈劇痛,楚燃忍不住悶哼一聲。


    少女聽到聲響,三兩步的跑了過來,右手輕撫楚燃的胸口,左手貼在楚燃額頭上,盯著楚燃。


    “也沒發燒啊,剛才好像聽見你說糊話了。”少女低聲自語道。


    楚燃心裏聽了好笑,把眼睛睜一個小縫,偷偷的打量少女,卻正好被少女抓個正著。


    “你醒啦!”少女驚唿。


    “好漂亮的小女鬼啊!”楚燃佯裝自己剛剛醒來,信口說道。


    “女鬼?在哪?還在說糊話麽?”少女一臉凝重的看著楚燃。


    楚燃把眼睛睜開,盯著少女:“你是?”


    “我叫雲霽兒!”


    “謝謝姑娘救了我!”楚燃感覺到手臂,後背等有傷口的地方都被包紮過了。


    “你可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嚇死!”雲霽兒嗔道。


    “嗯?”楚燃在去霽兒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雲霽兒瞪大了眼睛:“我剛發現你的時候,你混身是血,全是傷口,怎麽推都不醒,就隻剩下一點點唿吸,我都以為你挺不過來了呢!”


    楚燃微笑:“這個山洞是姑娘的住所?”


    楚燃醒來才發現山洞裏有灶台和一些桌子凳子,看來自己不小心誤入了別人家裏。


    “也不算是,我偶爾才會在這裏住上幾天。”


    雲霽兒走到火堆上,拿起一塊烤好的肉,遞給楚燃:“餓了吧,給!”


    楚燃也確實餓了,接過來就大口吃起來,不想剛吃一口就噎住了,幾天水米未進,嘴巴裏早就幹幹的了。楚燃連咳了好幾聲,雲霽兒噗嗤的笑了,三兩步跑出山洞,不一會用竹筒盛滿了水迴來,楚燃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


    雲霽兒又迴到火堆旁,繼續烤著肉,楚燃坐在石床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你叫什麽?”


    “楚燃”


    “怎麽會來到這裏,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我住的地方離此地幾百公裏吧。”楚燃估摸道。


    “你呢,怎麽會在這深山裏給自己找個住所,你是打獵的嗎?”


    “怎麽可能,我這麽個身板,連個兔子都抓不住。”雲霽兒自嘲道。


    “那這肉?”楚燃忽然愣住了,這不是兔肉?那是什麽?


    雲霽兒見楚燃傻傻的盯著手裏的肉,燦笑道:“吃吧吃吧,雖然我是連小小的兔子都抓不住,但我阿爹可以呀,這是阿爹他獵到的野豬肉!香吧?”


    楚燃又細細的品嚼一口,確是野豬肉,以前自己也曾獵過。


    時間一晃,日落西山,雲霽兒起身告別。楚燃走到洞口向外望了望,隨手在洞口布下一個防禦陣法,雖然這是雲霽兒家,但眼下是自己住在這裏,一些必要的防範措施還是有必要的。布置完迴身坐在石床上,楚燃這才真正有空仔仔細細的打量自己體內的傷勢。


    說是慘不忍睹是一點都不為過,體內脈絡傷了七成,而其中有五成都是被侵入了血煞之力。在四鬼靈陣中,血煞之力一直想煉化自己,楚燃奮力抵抗,直到使出全身的法力才終於衝破那個該死的結界,但也因此被入侵。經脈中混合著這些血煞之力,阻礙法力正常運轉。若想修複,沒幾個月是不行了。


    楚燃低歎道:“出師不利,這會要是碰到六師叔七師叔他們,我連逃的力氣都沒有。”


    楚燃體內法力運行幾個周天,再次站起來,這迴就好了很多,雖說整體傷勢沒有太大好轉,但體力、肌肉不再那麽痛了。站直了,伸個懶腰,對著明月楚燃長嘯一聲,縱躍而出。


    月明星稀,樹林間偶有野獸嘶鳴,楚燃就像一個矯健的獵人,在樹林中急速前行,偶爾停下來聽聽聲音,辨識方向,不一會,就來到一個條河邊。向河上遊看去,遠處山澗飛流,轟隆隆的水聲,濺起片片的水花,月光撒下,倒好像珍珠一般。


    楚燃把衣服隨手扔在岸邊,一個猛子紮進水裏,憋一口氣潛到水底再重新浮上水麵,身上血跡慢慢的被河水衝掉,露出嶄新的疤痕,楚燃把鼻子湊近傷口的上麵嗅嗅,有一股草藥味。這個味道楚燃太熟悉不過了,止血草的味道,最常見的止血促愈合的草藥。不過在絲絲縷縷的味道中,有那麽輕微一點點的清香,似是花香。


    楚燃又遊了一會,擦幹上岸生火,將衣服扔進河水裏洗了洗,掛在火堆旁。從衣服裏收拾出兩顆複神丸,正是那日


    法癡所給,楚燃當時沒吃,事後收了起來。楚燃再次將複神丸拿起對著月光看了看。


    “這複神丸乃是菩提寺的療傷聖藥,據說因使用了雪草,有股清香!”楚燃將複神丸又湊到跟前聞了聞,卻是如此。


    “我實是不該懷疑法癡和尚,那日若不是他的出現,以我的傷勢恐難逃毒手。”念到此,楚燃右手一拋,複神丸直接咽進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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