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靜淑趁他不備,又抄起了花瓶要打他:「你還說你這個不知道,那個原著沒寫,你這個老不修,你明明什麽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


    孝義撒腿就跑:「你怎麽又動手了!你這樣是欺淩老弱,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別的,這事還是……」他說到一半忽然吞了迴去。


    「還是什麽?」陸靜淑追問道。


    孝義跟她隔著桌子對峙,苦笑道:「是因為跟原著出入太大,發生了震動,我才去了解了一下,不然你想想,這書裏這麽多人物,我什麽都知道,我腦子得堵成什麽樣啊?」


    陸靜淑才不信:「原著陸靜淑還嫁給柳歆誠了呢,現在沒發生,也沒地震啊!」


    「……你是及笄後才嫁的,再說也不是地震。」


    陸靜淑懶得再跟他爭論,放下花瓶問他:「原著李學敏沒倒台?」


    孝義鬆了口氣,迴道:「也倒了,但不是現在,是田惟彰死前。」


    「那趙王會因此上位麽?」


    孝義道:「這個不好說。」


    「你說李學敏對皇後有意思,那麽他們倆是因為爭風吃醋才鬧成這樣的?」這蘇皇後魅力也太大了吧!


    孝義成呆滯狀:「你腦洞是怎麽開到這裏的?我的意思是,李學敏倒台這麽快,好像是因為田惟彰知道了他對皇後心存愛慕。」


    陸靜淑囧:「誰讓你不說清楚了!所以蘇皇後是穿的吧?」不然是怎麽做到耐心隱忍五年、一朝登上高位、最後還老少通吃的?


    「你這思路跳的也太快了……」


    陸靜淑道:「別廢話,是不是?」


    孝義看著她不答話,陸靜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陸靜淑從夢中醒來,前前後後思索了一遍,並不覺得現在有讓陸文義升官去東都的必要,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第二天她約了陳皎寧一起去地王廟,道真這迴給了她滿意的答案,他已經跟那位高僧說好了此事,讓陸靜淑最近就去高僧所在的寺院上香。


    陸靜淑更是迫不及待,迴去就攛掇著方氏選一天去了那間寺院。那位高僧胡須已白,麵容慈藹,看著就很讓人信賴,因此他最後給出陸靜淑不宜早婚的結論,也讓方氏深信不疑。


    「大師說,最好是到淑姐兒及笄後再議婚事,那時諸事皆宜,且必能尋得貴婿。」方氏迴去就跟陸文義學了此事。


    陸文義聽過那位高僧的名聲,也不覺有異,當下就道:「那就聽大師的,左右不過是多等個一年,我本來也說不必太著急。」


    陸靜淑終於暫時脫離了被逼婚的危險區,巧的是,同一時間,與她同病相憐的趙王,也終於等到了林貴妃的信。


    林貴妃的信是寫給皇帝的,內容也很簡單,她外感風寒,生了重病,心裏思念趙王,急需這個兒子迴去侍疾,同時附上的,還有禦醫的脈案。


    田惟彰正在部署怎樣連根拔起李學敏的勢力,也無暇顧及此事,所以很幹脆的放趙王迴長安了。


    田從燾得脫牢籠,喜不自勝,當天就跟皇上告別,收拾了東西直出東都,快馬加鞭向西而去。


    田從燾到長安之時,天已入夏,他雖是一路坐車,也出了一身汗,就打算先迴府沐浴,然後再入宮去見貴妃。正想叫人吩咐一下,外麵護衛的莫圖就來迴話。


    「王爺,盧公子求見。」


    田從燾抬手撩開車簾,看向站在車邊的盧笙,說道:「有事上來說吧。」


    盧笙拱手作禮,道:「多謝王爺,學生就不打擾了,現已進城,王爺還有事要忙,學生就此告辭,多謝王爺一路照應。」


    田從燾當日出了東都,還沒到潼關就遇見了盧笙,當時盧笙因腹瀉無法趕路,無奈留在驛館休養,還是田從燾身邊帶的大夫治好了他,之後兩人就一路同行迴的長安。


    「不必客氣,那你去吧。」田從燾也沒多說,就讓他走了。


    盧笙帶著從人讓到路邊,目送趙王一行人走了之後,才帶著自己的人迴了自家宅子。


    一路上,盧笙的心情極為複雜,既有忐忑不安,也有歡欣雀躍。他隻要一想起自己的決定,整顆心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完全無法平靜,緊接著又會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有的結果,頓時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都湧了上來。


    他不想被人看出端倪,所以一直繃著一張臉,直到到了家,進了自己房裏,才長長出了口氣。不要再想了,就這樣吧,與其今後的日日夜夜裏不停追悔,不如現在跨出這一步。


    盧笙下定決心,也不去沐浴更衣,先叫人進來侍候筆墨,自己提筆寫了一張帖子,讓人送去了柳府。


    柳歆誠接到帖子很詫異:「他也是今天迴來的,難道他和王爺一路?」


    「八成是。」郝羅博坐在柳歆誠對麵,「看來盧笙還挺念著你,一迴來就約你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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