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冉熾用力撞開羅倩的房門,此時她屋裏彌漫著黃色煙霧,他迅速閉住氣衝進去將羅倩抱出房間。


    「咳……咳……」羅倩迷迷糊糊地倚在冉熾懷裏猛咳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還好吧?」他不停拍著她的背,蹙眉在她耳畔低問著。


    被難聞的濃煙味嗆醒的羅倩,一張開眼發覺自己靠在他懷中,不禁大吃一驚。「你想做什麽?放……放開我!」


    冉熾用力抓住她妄動的身子,大聲喝道:「別激動!若不是我,你早被人用毒煙毒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你說什麽?」羅倩這才停止掙紮,「有人要害我?」


    「沒錯。」冉熾迴睇她。


    這時,從四周傳來雜遝的腳步聲,接著,就看見一群人朝他們圍了過來。


    「倩倩,你沒事吧?我們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怪味,所以趕緊來看看你,原來是這男人在你房裏動手腳!」


    冉熾聞言,目光立即投射在說話的巧莉臉上。


    巧莉因他灼烈的目光而震懾了下,趕緊奔向羅倩,並將她帶離他的懷抱。


    「是啊,你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麽?為了大小姐我們才不對付你,你竟然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其他人也跟著叫囂。


    冉熾懶洋洋地聽著,最後打了個大嗬欠,冷冷的目光瞄向這些人,「你們看見是我動的手嗎?」


    「我們……」大夥愣了下。


    但不一會兒又有人開口道:「你就住在我們大小姐隔壁,況且又是個外來者,還拿我們大小姐的性命要脅我們,不是你有意害死我們大小姐,那會是誰?」


    「如果我們繼續將這男人留在船上,必定會成為後患,一定要宰了他才行呀。」巧莉直瞪著冉熾,出聲慫恿道。


    「對,宰了他!」不少人附和道。


    可是也有幾個人遲疑的開口,「不行,如果他死了,大小姐也會沒命呀。」


    「你……你們真沒用,他一死我就有辦法從他身上搜到解藥。」巧莉將羅倩放在地上,並從腰際拔出槍直對著冉熾的額頭,「我絕不容許你跟我們迴奇石島。」


    「不要……」羅倩無力地坐起身,「不是他,他當時已走出房門,可煙霧……煙霧是從房後的小窗冒進來。」


    「你當時喝醉了,哪能看得清楚是誰呀?」巧莉突然說道。


    羅倩顰起額,遲疑地望著她,「你……你怎麽知道我喝醉了?」


    「呃……我聞到你一身酒味,瞧你不會喝酒還老愛喝,現在可好,不但差點被害死,還要替對方說話。」巧莉敷衍道。


    「我還不至於睡到不省人事。」羅倩揉揉太陽穴,慢慢站起來對其他人說:「不準你們殺他,我的命還在他手上,退下去。」


    眾人見狀,立刻頷首,匆忙退了下去。


    巧莉卻不甘心的說:「倩倩,不是我愛說你,你真的被這男人給擺布,甚至被他吃得死死的。」


    「這不關你的事,請你也退下。」羅倩強迫自己得站穩腳步,絕不能被巧莉抓到把柄又被她壓製。


    「你!」她用力一哼,「我看你真是沒救了。」


    直到巧莉負氣離開後,羅倩才深歎了口氣,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而後緩緩步入房裏。


    「她是誰?」冉熾輕拍了下身上殘留的煙味。


    「她?」羅倩停下腳步,皺著秀眉望著他。


    「就是剛才那個看來想操縱大權的女人。」他挑起眉毛,直盯著她。


    「我的朋友。」聽他這麽說,羅倩有些心驚。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能一眼就觀察出巧莉的野心!


    唉,不過他連她隱藏多年的小秘密都能在第一天就挖出來,能看出巧莉眼中的獨占欲倒也不稀奇。


    「什麽朋友?我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她有所謂朋友的義氣。」他語帶諷刺。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你管。」老天,她的腦袋好像被酒精肆虐,又沉又痛。


    才要開門進屋,她的腰際卻突地被他一摟,直接抱進他的房裏。


    「你放開我!」她錯愕的大叫。


    進了房間,冉熾直接將門關上,這才放開她,但他魁梧的身形擋在門口,就像銅牆鐵壁阻礙了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危險?」


    「我有什麽危險?」羅倩別開臉,不願麵對這個問題。


    「知道剛才是誰要對付你嗎?」冉熾不放過的追問。


    深吸了口氣,羅倩迴頭冷睨著他五官分明的酷臉。「不是你嗎?」


    「若認為是我,你剛剛為何要為我說話?」他雙臂環胸,神情輕鬆寫意。


    她還真是不得不承認他舉手投足自然流露的灑脫氣質與迷人風範已逐漸讓她傾倒,雖然他看來是這麽冷血。


    唉,她不能再執迷不悟了,否則永遠也不可能讓媽媽對她改觀。


    「算了,我知道不是你,所以你不必太得意,我隻是就事論事,絕不是幫你。」羅倩緊抱著自己,突然覺得好冷。她哪會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我很驚訝,你不是醉了嗎?」他朝她走近一步,「為何還能清楚的知道當時的狀況?」


    「其實我隻是微醺,並沒醉。」她被他逼問得隻好坦承了。


    「沒醉?」他雙眉一蹙,口氣隱隱含著怒意,「這麽說,你假醉的目的隻是為試探我了?」


    「我……」羅倩的臉蛋突地轉紅。


    「想試試我夠不夠正人君子?」


    冉熾一步步走近她,鱷魚皮的短靴踩在木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直到她麵前才停止。


    「我沒那個意思。」有意閃避他探究的眼神,她囁嚅的道:「當時我的確頭暈目眩,雖不算醉,可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哦,那你拉住我,要我陪你是出自內心真切的渴望囉?」他的笑容帶著邪意。


    「我才沒有。」她趕緊否認。


    「是嗎?」他伸出手輕拂過她秀麗的臉龐,「可我卻感覺得出來你其實是很需要我的。」


    「胡說!」她用力打掉他的手。


    「是我胡說嗎?你明明看來是這麽孤單、無助,我猜在這艘船上你根本連自主的能力也沒有。」凝睇她一臉沮喪的表情,冉熾眼底掠過一道探索星芒。


    羅倩震愕的抬起眼。她不禁懷疑這男人到底有一對什麽樣的眼睛,為何能將她的心態看得這般透徹?


    「你走!你這個男人怎麽那麽令人討厭?」她恨得用力推抵著他的胸膛,「出去!不要來煩擾我的心,我求你!」


    「現在是在船上,你要趕我去哪兒?」冉熾遷就她,故意讓她推去門外。


    「隨便你。」她使勁的推著他。


    一直被推到甲板上,冉熾背脊緊貼著欄杆,「別這樣,再推我可就掉下去了。」


    「掉下去最好,最好淹死你,然後被大鯊魚吃掉!」頭昏腦脹,她這時候隻想安靜,可這男人好討厭,直吵得她連最起碼的寧靜都得不到。


    「你真舍得?」挑起一道眉,他抬手拂去她的淚水。


    「你的死活關我什麽事?我怎麽會舍不得?」聞言,她的脆弱瞬間化為烈火般的憤怒。


    「當真?不怕我一死你沒了解藥也會隨我而去?」他的嘴角勾起一絲魅惑人心的弧度,足以牽扯羅倩的心。


    「我就算死也不想見你!」她蓄意壓抑下心頭的悸動,對著他大吼。


    他斜靠在欄杆上,仰起頭看了下天色,一雙帶著濃密睫毛的深幽雙眼輕輕眨了一下,再迴睇她時,一綹不聽話的鬈發落在他額前,隨即他露出最狂野的笑意,在她麵前突地往後一抑,整個人飛出船欄落入大海中。


    「不要!」羅倩嚇得奔了過去,手扶船欄往下探,「喂!喂!」


    眼看水中氣泡慢慢消失,海麵恢複平靜,羅倩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淌了下來。


    他說得沒錯,她已漸漸把他這個陌生人當成她的依靠,雖知他根本不能幫她什麽忙,可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將他視為無形的肩膀,讓她累時能休息一下。


    「不要……你上來,我不是真的要你死的……」她激動慌張的大喊。


    眼看原本平靜的海麵竟因為天際那頭飄來幾朵烏雲,而起了狂野波濤,她的心髒恍似在瞬間停跳動,淚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這時有人聽到她淒厲的喊叫聲,疾速奔了過來。「大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他……跳下去了,跳……跳下去了。」她的嗓音不停的發抖,手指直指著波浪起伏的海麵。


    「誰跳下去了?」來人摸不著頭緒。


    「是……是那個男人呀!」羅倩又慌又亂的對著他喊著。


    「哦。」他懂了,於是跑到船邊一瞧,「大小姐,他為什麽要跳下去呀?現在海麵浪很急,很危險的。」


    「我要你下去救他。」羅倩指著海麵。


    「不行呀,這海域有鯊魚出沒,我……我沒這個膽子。」他趕緊推托。


    「什麽?」她頓時垮下雙肩。


    「我知道大小姐被他用藥物控製,這下他一死你也很著急,可是小的家有妻小,不敢冒險。」他戰戰兢兢直說著推卸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當真見死不救?」光聽他說底下有鯊魚,羅倩心思更紊亂,其實她壓根沒想到自己能不能活命。


    「大小姐,你自己看,下麵浪這麽大,就連船也開始搖晃,根本下不了海呀。」他在船上工作數年,什麽樣的狀況都見過了。


    這時候,天色突然轉黑,數秒後刮起狂風,波濤更洶湧。


    驚見這一幕,羅倩當場傻住,久久無法移動。


    突然她軟了身子,虛脫地坐在地上,「死了……他死定了。」


    「大小姐,你別難過呀,明天一早就可以迴到奇石島,太太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幫你解毒呀。」那人以為羅倩愁惱是為了自己的性命。


    「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閉上眼,她沉重地說。


    「是。」


    當甲板上隻剩下羅倩一個人時,她終於忍不住雙手掩麵痛哭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或許是囤積多年的委屈,也或許是一股她道不出的愁悵讓她泣不成聲。


    直到哭幹了淚,天色已暗沉,眼看海浪已平息,可他已無蹤影,那痛更像無數的針刺著心。


    羅倩望了好久,終究不得不死心的拖著無力的步子緩緩迴到房間。


    打開房門,羅倩用力靠向門板,一抬眼竟看見冉熾就坐在她的床上,手裏拿著她放在浴室裏的幹毛巾擦拭著頭發。


    羅倩急抽了一口氣,張大了眼像是看見妖怪的瞪著他,「你……你沒死?」


    「看你哭得這麽傷心,我怎麽敢死呢?」冉熾挑起眉,被她臉上倏變的表情所吸引。


    「可……可是風浪這麽大,你是怎麽上來的?」羅倩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如果知道他是長年與海盜抗爭的惡人窟八邪之一,肯定會對他另眼相待。


    「先遊後爬,輕而易舉。」肆笑了聲,他將手中的毛巾丟到她手上,「現在事實證明你很孤單,孤單得會為一個陌生男人哭成這樣。」


    抓著毛巾,她原本的委屈與心酸瞬間轉為怒焰,「你實在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我說錯了嗎?據我猜測你這個“大小姐”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他站起身,衣服濕答答的黏在身上。


    「你到底是誰?應該不僅僅是一艘船的船長而已。」她搖搖頭,頓覺心力交瘁。


    「我是誰無關緊要,我隻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幹這種搶劫的事?」大手忍不住拂上她的發,他眯起眸觀察著她。


    她是這麽的多愁善感,這麽的柔弱纖細,雖然脾氣大了些可不難看出這是她想掩飾自己脆弱的方式。


    「我……從小我母親就幹這一行,至於為什麽我從沒問她。」像是多年來終於遇上一個可訴說心事的人,羅倩毫無設防的脫口而出。


    「你母親?」他神情轉為嚴肅,「你沒父親?」


    她搖搖頭,苦笑了下,「他丟下我們母女,是我媽最恨的人。」


    他點點頭,「前陣子你們是否曾劫了一艘郵輪,帶走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


    聞言,羅倩赫然抬起頭望著他,「你是為他而來的?」


    「沒錯。」他不否認自己找上她的企圖。


    「那你是他的……」


    「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我必須找到他,將他安全的救走。」他望著她滿臉的震驚。


    「不可能,你不可能救走他。」想起媽對那個男人看守的狠勁,他怎麽有可能接近他呢?


    「他死了?」他眉一蹙。


    「他沒死。」羅倩趕緊澄清。


    「沒死就好辦。」冉熾一點也不在乎困難度,隻要人沒死,他就辦得到。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愈是接近他,她對他的質疑也就愈深,也漸漸發覺他的神秘。


    「我叫冉熾。」他輕吐出自己的名字,隨即往門邊走去。


    「冉熾……」她低吟著,對這名字有著某種程度的熟悉感,卻偏偏怎麽也想不起來,才要問他,卻見他已打開房門,「喂,你要去哪兒?」


    「迴房間睡覺呀。」冉熾對她曖昧的笑著,「莫非你是想請我與你同床共枕?」


    「去你的!」迅速轉過臉,她低聲咒罵,「你臭美!」


    「哈……」露出少有的大笑後,他忍不住走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姣好的麵容,「你真的好天真,一點也不像是女劫匪。」


    羅倩傻傻地望著他,有好一會兒工夫說不出話來。


    突然,他低下頭含咬住她的唇,魅惑的氣息環繞著她。


    「嗯……」她深吸了口氣,張著眸錯愕的迴視他。


    冉熾閉上雙眼,更加專注地吻著她,長舌滑進她口中,貪婪吮吸他要的甜蜜。吻中,他唇角勾起了抹興味,深幽瞳底有著淡淡的詭譎。


    直到他推開她,他的神情仍沒改變,雖冷傲卻無形中給了她說不出的安全感。


    再往下看看他濕了的衣服黏貼在身上,流露出一股力與美的陽剛以及無法捉摸的神秘感。


    羅倩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已被他的男人味所吸引。


    「還意猶未盡?」他閑逸地開口。


    「你討厭。」用力甩開他的手,羅倩立刻迴過身,手撫著起伏快速的胸。


    「我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對她的背影嗤聲說著,他不再逗留轉身離開,當門發出砰的一聲後,羅倩感到異常的失落。


    羅倩,你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讓自己陷入這麽混亂的心情中?不該喜歡上他,你不應該呀!


    你不停告訴自己,他隻是她無助、空虛時,突地冒上心間的男人,她絕不可能真的對他產生好感,絕不可能……


    翌日一早,大船終於靠了岸,當冉熾從船艙內走出來,巧莉一見到他暗吃一驚。


    她立刻走向昨晚偷偷對她通風報信的手下,「你不是說他掉入海中了嗎?這是怎麽迴事?」


    「呃!」那人見到冉熾也當場傻住,「我……我也不知道呀。」


    「媽的,真是廢物!」巧莉哼了聲,轉向羅倩身邊,「到了奇石島,這個男人就交給幹媽處理。」


    羅倩心口一緊,但也隻能靜默不語朝甲板走去。


    直到踩上了奇石島,冉熾才明白為何這座島嶼會以「奇石」為名,因為放眼望去,全是形狀奇特詭異的石頭。


    不難想像,這裏是古時候海盜的住所,因為這些岩石環繞著沿岸四周,的確是不錯的天然防衛。


    他一現身,在岸上巡邏的幾名手下均做出拔槍防衛的動作,直到羅倩舉手阻止,他們才麵帶懷疑地收起槍械武器。


    「這裏就是你的島嶼?」冉熾主動走近她,以深沉的目光觀察著四周。


    這一瞧,他發現這裏的人同樣用一種非常奇異的目光望著他。


    除了太太上迴劫迴來的那個中年人之外,還不曾見過如此挺拔俊帥的男人出現在這裏。更令他們意外的是,這次帶他迴來的是大小姐,此趟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難道她劫迴來的隻有男人?


    這下可好,太太一定會責怪她,可以想見接下來的戲碼一定非常「精采」了。


    冉熾隻是微微勾起嘴角,冷眼觀察著這些人的動靜,他仿佛是一個旁觀者,一切與他無關。


    「沒想到這座島看來不大,上頭倒是挺多人的,守衛也挺嚴密,不知道你的母親是幹哪一行的?」麵對這樣的陣仗,冉熾並沒有絲毫膽怯,反而覺得極有挑戰性。


    「你不需要問這麽多,跟我走就是了。」羅倩說不出此刻的心情為何,隻知道她的心思混亂不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怕這個男人會遭到她母親的毒手。


    可偏偏他就是一副氣定神閑、老神在在的模樣,輕鬆得讓她看得憂心不已。


    莫非他真的要看見槍抵在他的額頭上他才懂得緊張嗎?


    難道他以為他在她身上下了藥,所以不必怕她母親的威脅?殊不知,她母親才不會管她的死活,若是危害到她的利益,她是什麽都可以犧牲的。


    「怎麽了?一張臉變得那麽難看,是怕我被你媽宰了嗎?」他一雙眼透視了她的心思。


    羅倩不服輸的噘起嘴,睨著他,「誰管你的死活啊。」


    「當真不管?那麽昨天我跳海時,你為什麽哭得像梨花帶雨的淚人兒呢?」


    冉熾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一雙深邃的眸直視她無措又窘迫的雙眼,頓覺有趣極了。


    「你先別得意得太早,待會兒你就會叫苦連天了。」


    應了他一句,羅倩頭也不迴的往前走,這時巧莉卻往冉熾的方向走了過來。


    「喲,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聽說你昨天跳了海,海上起了大浪,你居然可以逃得過。」她以嘲謔的表情冷睇著他。


    「不知你是?」冉熾目光直探索著這個他一直以來就懷疑在心的厲害角色。


    「我?」她的一對長睫輕眨了下,「我是羅倩的好姊妹,隻可惜都是她接近你,如果你也能多了解我的話,一定會發現我比她可愛多了。」


    巧莉對著他魅惑一笑,自認長相不輸羅倩的她正打算用美人計引冉熾上勾,偏偏他早看穿了她的把戲,對於她的處心積慮絲毫不為所動。


    「那麽我該如何稱唿你?二小姐嗎?」為了了解巧莉,冉熾隻好順著竿爬,和她聊聊了。


    「哈……你真可愛,不過我不是二小姐,我比羅倩大一歲,這裏的人都叫我巧莉小姐。」


    她想成為這兒的真正主人已經有許多年了,冉熾的話正中她下懷。


    「原來是巧莉小姐,你既然是羅倩的好朋友,怎麽很少瞧你們走在一塊?」他間接問出心底想知道的答案。


    「這……」巧莉支吾了一會兒,笑了笑,「她架子大,老愛拿大小姐的脾氣壓人,我不習慣才漸漸疏遠她。」


    語畢,她連忙盯著冉熾無表情的臉。


    「你呢?會不會也認為她如我所說的一般很難相處?」


    冉熾挑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既然是她的好朋友,你為何不能接受她的缺點?」


    沒料及冉熾會這麽一問,巧莉的臉色瞬變,「這……你有所不知,我忍受她可是忍受得夠久了,這樣的女人我早就厭惡到極點了。」


    巧莉毫不收斂的毀謗羅倩,絕情、狠厲的態度讓冉熾看得直蹙眉。


    羅倩有這樣的朋友哪會快樂得起來,再加上居住在海盜窩內壓迫了身心的自然發展,她不鬱悶才怪。


    不過,由此也能明白她的本性並不懷,混在這海盜窩內實非得已啊。


    「原來如此,謝謝你的提醒。」冉熾表情冷肅的望了她一眼,這才不動聲色加快腳步蓄意甩開她的糾纏。


    可巧莉不罷休,硬是追著他,因為她發覺這男人還真有他的可愛之處,要他死,不僅是羅倩,連她也覺得是非常可惜的事。


    既是如此,倒不如收歸為自己人,以後辦事也有個助手。


    「喂……喂……」於是她急忙追上,嘴角不自覺掛起得意的笑容。


    這一幕站在遠處的羅倩全看在眼裏,她不禁感到淒涼。


    如果冉熾喜歡上巧莉,她將如何麵對自己的人生?


    算了,天底下已經沒有人能夠真正的讓她依靠,從小她就是孤單一個人,也唯有她自己才能幫得了自己解脫這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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